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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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扳手踢腿晃晃腰边说:公司失火,把我给烧了,在医院躺了两月,现在都好了。你看我这不一点事都没了?

    你……我……老猴说不出话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抽搐出一腔复杂,又悔又疼还有些我说不上来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点快意。因为我能理解老猴现在的心情,那就跟我听到他被关进去而我却懵然无知时的心情一样,绝对不是滋味。

    老猴猛地一低头拣起地上的衣裳就重新套了回去。

    哎,你干吗?我愣住了。

    不游了。他闷声闷气地说,一转身,看样子就是想走人啊。

    啊?我呆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伸手就抓住他:你把我叫这来,吃完喝完暖完身了,嘴一抹你说不游了?

    ……不游了!老猴没转过来,僵在那,声音一离开喉咙就能和空气擦出火来。

    嘿!我都气乐了。

    老猴胳膊一摔,就把我手甩掉了,大踏步向前。

    侯东捷!你走了就不是我哥们了!我暴喝一声。

    撂下这句,我就不管他了,单脚抬起小助跑,扑通一声一个猛子扎进了湖中。

    正是初夏,早寒晚凉。这两天虽然暴热,可这湖水依然冰凉浸骨,激的我嗷嗷直叫。

    蹬了蹬腿,我伸臂前刨。

    我这自创的王家狗刨,独成一派,以无招胜有招。好比石破天的功夫,姿势虽然难看,但重在实用。据说当我发功的时候,从高空俯视,是水花翻飞,激猛无比,那动静就象过来了一只没长背鳍的大白鲨。方圆2米以内全是拳脚无眼的危险地带,妇女和儿童保持距离,闲人与肉脚不得入内,以测安全。因为这个原因,我还遭到了集体弹劾,被无情地从校游泳队踢了出来,理由是比赛时方向感太差多次误伤队友。我这才进了田径队,一个伟大的短跑选手就此悲壮地诞生了。虽然如此,可游泳依然是我心里永远埋没的痛。只有我妈慧眼识英雄,跟我无比肯定地说:炮子,你上辈子一定是只水耗子,打小你爸一把你丢水里,甭管喝多少水你都能自己浮上来!

    妈,喝了水浮不上来的那是海绵!

    这通猛游,让我心情舒畅,血热脉通。手脚都适应了,呆在水里也不觉得冷了。累了,就仰躺在湖面上任身体轻轻软软地漂着。

    苍穹如幕,星子如沙。一瞬间,我产生了错觉。这依然是小时侯仰望着的夜晚,好象中间的岁月都不曾来过。

    空气中似乎还能听到我爸的低笑,我的尖叫。还有和尿裤子军团打水仗的欢腾。

    忽然湖边飞出了口琴声,象一只无形的鹤,扑扑拉拉地,只一下就把所有的错觉和幻象都划破了。

    我嘴角抽起来,就知道他不会走。

    一频高一频低,在唇齿的摩擦中簧片颤动出一条和时间无关的河流。bbsp;cht of 惘然

    清然而号,泯然无声。从心底里静静地流淌出来,转个弯还是会静静地流淌回去。

    俱往已,青春还没来得及登场,就已经匆匆下片。赵家湖填了,也不过是沧海桑田的一部分。多少往事是无论你弹不弹指都要灰飞湮灭的。这就叫不能开历史的倒车,而中间经过却没人知。

    没人知。

    湿淋淋地爬起来,打了好几个寒噤。坐在老猴旁边,喝酒摸烟,套上衣服。

    老猴躺在草地上,闭着眼单手扶琴吹着。

    我点上烟,抽起来。过了会,又点上一根塞在他手里,踢了他一脚:嗳,我问你个事。

    口琴声顿住,眼倒还没睁开,吸了口烟问:什么事?

    我妈说,你快要办了,有这事吗?

    ……,沉默。

    噢,我点了点头:什么时候也带来给哥们看看啊。

    有你什么事?老猴有点不耐烦。把一只手枕在头底下,夹着烟的那只伸到旁边,手指点点弹烟灰。

    那什么……我笑:你还不好意思啊。

    我没有。老猴粗声粗气地说。

    你老实说,是不是搬人家家去了?……是不是就你陪着看病那朋友?

    ……你问那么多干吗?

    我……我拿手拔着草,想来想去,想来想去:我……

    老猴睁开眼,支起半个身子审视着我:你怎么拉你?恩?湿哒哒地冻着了?

    我把脑袋都快埋到膝盖里了,过了好半天,才问:老猴。

    恩?

    你说,喜欢上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感觉?

    空气一窒,老猴就愣了愣:你喜欢上谁拉?

    我……我没有。

    啊?

    我就想问问你,怎么才算喜欢?

    你好端端地问我这个干吗?

    这不是你经验多嘛。切,我有点恼羞成怒了:不说就算了。

    过了会,我又忍不住说:也没见我问别人啊,难不成问我妈去啊?

    老猴拉开啤酒,喝了几口:好,那我告诉你了,你得告诉我你相中谁了?

    那你别说了。我拿过鞋来,倒倒石子,扯开鞋带就开始往脚上穿。

    老猴叹了口气:得得。

    我就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他仰头望着天,出了会神。

    喜欢,嘿嘿,这还真不好说……老猴想了想说:我觉得吧,其实每个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有的人是恨不得天天粘一块,有的人是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有的人死去活来的,有的人淡了八鸡的,这……这真的不好说……

    那你什么感觉呢?

    我?老猴低下头来看着我,我点点头。

    我……老猴犹豫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仰了上去:我觉得……喜欢就象虎口脱险。

    56

    害!

    我一侧头,对上金毛狮王的一双碧蓝猫眼:奥,害!

    这是陪同洋鬼子欧资团来考察旷明县工程的俩翻译之一,刚来中国几个月,汉话说得不溜,但用英文跟高总和事业部的精英们交流是没问题的。这个酒会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人人站着手里捏着高脚杯,小里小气地嘬上一口,侍者们托着闪闪发亮的银盘子晃来晃去,自助餐台上全是一小样一小样拿手拈着一口就能吃完的小点心。远远地阵阵朗笑,三两精英簇着高总和胖团长正愉快地交谈着。胖团长是个法国人,表情手势都特多,不能多看,否则就跟看人打了一套伏虎罗汉拳一样眼前全是重影。旁边站着的另一个翻译莫小姐也是一张嘴必要耸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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