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大人请回答 作者:陈衣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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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第二页17题,李雷改成韩梅梅!’”

    陈安宁说:“不是很好笑。”

    叶迦言抓抓头发,踩油门。

    路边公交站台拥挤不堪,几辆车同时停下,下来一群背着书包刚刚放学的学生。

    他们成群结队,走过斑马线。让人羡慕青春。

    叶迦言看着十字路口指挥交通的交警,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句:“安宁,我们去一中看看吧。”

    陈安宁没意见。

    一中还是一中,香樟从幼苗长成了参天大树,遮天蔽日。

    脚下踩过的一片片粉色地砖,还是和她的脚的大小完全吻合。强迫症似的,一个一个踩稳了。所以走得非常慢。

    放了学,篮球场上一群穿校服的男孩子,去旁边拎书包准备去上晚自习。

    树荫底下一个球,叶迦言捡过来,站在陈安宁身边,“你猜我在这儿扔,能投进吗?”

    他指了指隔着七八米的一个篮筐。

    陈安宁敷衍地说:“你试试吧。”

    “不能白试。”

    “想干嘛?”

    叶迦言若有所思一会儿:“我投进了,你做我女朋友呗。”

    陈安宁觉得心口一紧,一时语塞。

    “行不行啊?”叶迦言弯腰,笑眯眯地靠近她的侧脸,等她答复。

    陈安宁说:“不能这么草率吧。”

    叶迦言不以为然:“咱俩都亲过了,你可别装蒜啊陈安宁。”

    他要是不说,她都忘记那茬儿了。

    现在姑且还能回想起来,那么轻轻浅浅的一个吻,好像水鸟拂过水面,在心上撩起一圈一圈温柔的水波。

    陈安宁红了脸,两条手臂叠在一起,缩缩紧。

    叶迦言说:“不拒绝就是答应了。”

    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他说完,立马把手里的球投了出去,小小的球体,在天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

    陈安宁紧紧地盯着那颗球,有一点担心,但又有一点期待。

    眼看就要进框了,旁边突然飞过来另外一个球,把它撞飞,砸在地面上。

    叶迦言眉头一皱:“熊孩子捣乱,我再来一次。”

    “算了吧,”陈安宁把要过去捡球的叶迦言拦下,说,“你就那点水平。”

    她转身离开,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不可否认,心里那点小小的失落,还是来得有点唐突。

    陈安宁走到一棵香樟树下,被叶迦言从后面拽住了。

    他突然拦腰把她拉进怀里。

    陈安宁手戳了一下他的手臂:“你抱得太紧了,我有点吃力。”

    叶迦言稍稍松开一点,但是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陈安宁能感受到他在身后喷薄出的一片一片的呼吸。

    他的嘴唇轻轻贴在她的耳后,移动一点点攀上耳垂,呼吸温热。

    陈安宁一个激灵,往旁边缩了一下。

    她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叶迦言压低声音说:“既然没投进,那就接吻。”

    陈安宁没找到他的逻辑。

    陡然间,远处跑过来一个手执教棍的男老师,指着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大声嚷嚷:“几班的?”

    叶迦言手臂松了一些,陈安宁趁机溜走,他后退一步,冲那头的老师笑了笑:“十班的。”

    回去的路上。

    叶迦言一直走在她后面,陈安宁没有安全感,停下来几次,他也不跟上来,随她一起停。

    陈安宁急了,回头瞪他一眼。

    叶迦言微微颔首,眼底盛满了笑意,温柔地凝视着她。

    陈安宁损他一句:“腿那么长都白长了?”

    “陈安宁。”

    “干嘛啊。”

    “你怎么骂人都这么可爱。”

    陈安宁捂耳朵:“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陈安宁的手机一直嗡嗡响,她忍住不去看。

    无非就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刁难。

    外面又开始下雪。

    两只松鼠穿街而过,跑过冗长的寒夜,没有粮食的一晚,不知能捱到几时。

    叶迦言楼下竖着一块电子屏幕,通知暴雪橙色预警。

    上楼的时候,她说:“你一个人住?”

    “目前是。”

    犹豫了一会儿,陈安宁又问:“你经常带女孩回家吗?”

    “不经常。”

    不经常……

    叶迦言家里什么杂物都没有,装修风格偏性冷淡的北欧风,果然很符合这种独身男人的生活状态。

    厨房到客厅间隔了一个小小的吧台,叶迦言给她倒了一杯红酒。倒完了,才想起来问她一声:“能喝酒吗?”

    “能吧。”陈安宁有点底气不足,她酒量不行,但为了撑面子,没交代。

    清醒地灌下去两杯,幸好是红酒,还能挺得住,意志很明朗。

    小姨一直打电话过来,还发了几条短信,陈安宁瞥了一眼,看到一串感叹号,就没敢仔细看。

    叶迦言进厨房,她就偷偷喝酒。

    喝得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陈安宁醒来的时候,面前端端正正放着三个刚刚做好的souffle。

    “尝尝。”

    他坐在她旁边,一低头就能吻上眼角。

    已经深夜了,具体时间她不清楚,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你做的?”她瞟了一眼那几块小蛋糕,出乎意料的精致,然而,“胃不太舒服。”

    好像也就喝了那么点酒,躺在沙发上闭了会儿眼睛,就忽然睡着了。

    说实在的,她有点馋。

    陈安宁舔了一下嘴角,问他:“你是营养师吗?”

    叶迦言开玩笑:“我是我女朋友一个人的营养师。”

    他一只手臂挂上椅背,懒懒散散,点了一根烟,烟圈飞上半空。

    眼下这样安安静静的模样,带着香港电影里的风姿和情意,孑然一身,温柔附骨。一时姿态,千种风情。

    叶迦言从方桌上取了一支玫瑰,殷红色的花瓣轻轻颤抖。

    “好看吗?”

    陈安宁接过去,闻了闻,挺馥郁的香气,然后还给他:“谢谢你的玫瑰,但是我不需要。”

    因为笨蛋陈安宁早就不向往爱情了。

    她知道,玫瑰会枯萎,风花雪月的激情会丧失,总有一天如花美眷会变成半老徐娘。

    她需要的是每天对她嘘寒问暖,可以为她洗衣做饭,分担不快乐的人,而不是爱说情话的公子哥。

    因为她对安定生活的渴望来得比谁都早,比谁都迫切。

    叶迦言没有接她递过来的玫瑰,只是平平地看着她,眼中本无波澜。

    奈何他多么不骄不躁,也耐不过时间的推搡。

    对面的盈盈秋水里恍惚开出透明的花朵,馨香与柔情蜜意,接二连三缠上他的眉目。

    “那我的心呢,你要吗?”

    叶迦言突然伸手,拇指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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