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本是一片漆黑，但此刻，苏晨却看到了淡淡的光亮，也因此，他看到了隐藏在水底的东西。
他终于知道这股暗流是如何形成的了，原来水底竟有一个巨大的洞穴，在疯狂吸纳水流，仿佛一头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光亮是由洞穴周围的岩石散发出来，星星点点，似一只只萤火虫。
洞穴内亦是有光华闪烁，明暗不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盏油灯快要熄灭了。
“有灵力波动，难道洞穴内有宝物？亦或者说有超凡异兽？”苏晨心中暗暗猜测起来。
有宝物，自然是好事，可若是有厉害的超凡异兽，那乐子可就大了。
问题是他现在身不由己，越靠近洞穴，暗流越强，拉扯着他径直往洞穴而去，他根本就无法抗拒。
无奈之下，苏晨只得全力催动神秘古灯和铜镜，希冀靠它们能够抵挡住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下一刻，他临近洞穴，直接被吸了进去。
苏晨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迷迷糊糊之间，从极高的地方坠落而下。
“嘭。”
等苏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是掉入了一个水潭之中。
洞穴内别有洞天，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空间。
“好冷。”
苏晨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与外面的暗河不同，这里的水冰寒刺骨，处于冰点之下，却偏偏并未凝结成冰。
费了很大的力气，苏晨才好不容易上了岸，他的身体已经是快要冻僵了。
幸好他是修士，且体质强大，换做普通人，只怕早已被冻成冰雕。
目光转动，苏晨看到了明暗不定光芒的源头，在一面石壁上，有一株奇异的植物生长，主干和叶片都像是石质的，有奇异的光华在其上流转，闪闪烁烁。
“好强的灵力波动，这似乎是《灵宝图录》上记载的寒石星藤，一种十分罕见的灵药。”
目光锁定奇异植物，苏晨的眼睛顿时亮了。
所谓否极泰来，看样子他是要走运了，连寒石星藤这种罕见的灵药都能给他遇上。
按照《灵宝图录》上的记载，寒石星藤属于高阶灵药，对顶尖强者都有裨益，其最大的用处，乃是壮大元神。
所谓元神，乃是由灵魂蜕变而成，当然，前提是需要修炼到极高境界才行。
拥有了元神，即便失去肉身，也不会死，本身更是能够掌握许多匪夷所思的手段。
“如果将其炼化，或许我能提前修炼出元神来。”苏晨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希冀之色。
早早修炼出元神，无疑是能够有诸多好处，这恐怕是所有修士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心中虽然激动，但苏晨却并未贸然行动，一般有天材地宝生长的地方，往往会有珍奇异兽存在，不得不防。
一番感知后，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他这才慢慢向寒石星藤靠近过去。
寒石星藤并不粗壮，主干只有筷子粗细，长度也只有五尺多一点，叶片稀疏，但就是这样，正常情况下，都需要数百年才能长成。
不过，这株寒石星藤显然没有生长那般长时间，它是因为天地异变，才得以快速生长起来，数十年就能抵正常的数百年。
正因如此，如今这片天地间，才诞生出了不少珍贵的天材地宝，且往后很可能还会诞生出更为珍贵的。
来到近前，苏晨刚伸手触及寒石星藤，正准备摘取叶片，体内的月牝石突然出现异动。
一道血色光华闪过，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寒石星藤已是消失不见。
当即，他的灵魂意识进入到月牝石内部空间，顿时看到了寒石星藤，其竟是扎根在了这个空间之中，依附于空间膜壁之上。
“寒石星藤居然能在这个空间内生长。”苏晨感到十分惊讶。
毕竟，连他都只能魂体进入这个空间，在此之前，他还真没想过有实物能够进得来。
不过，想到寒石星藤是淬炼元神的高阶灵药，他也就释然了，想来是与它本身的特性有关。
“寒石星藤扎根在这个空间也好，也省得我去想要如何采摘保存。”苏晨自语道。
心念转动，他的灵魂意识退出了月牝石内部空间，这样的结果，可说是正合他意，他可以等以后再慢慢思考要如何使用这株寒石星藤。
要不然，他身上又没有什么宝物可以用来保存寒石星藤，摘取后就必须立刻服用，而在这个充满未知的地方，他还真不敢放心大胆的去炼化灵药。
更何况，他如今修为尚低，灵魂弱小，还真不一定能够承受寒石星藤的药力，贸然炼化，说不得会是有害无益。
“轰。”
苏晨的灵魂意识刚退出月牝石内部空间，耳边便传来一道巨大的声响。
水潭上方的坚硬岩石层碎裂开来，大量的巨石坠落而下，一时间，水花四溅。
岩石层并非自然碎裂塌陷，而是受到了外力的攻击，有人强势的闯了进来。
苏晨反应速度极快，第一时间跃入了水潭中，尽可能的将自身隐藏起来。
天知道闯进来的是什么人，如果对方是穷凶极恶之徒，而他傻呼呼站在原地，无疑便是等死。
事实上，此刻他的心中很震惊，这可是十分隐秘的地底空间，居然都能被人找到，难道说这个地方距离地面已经很近了吗？
不过，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他可以趁此机会逃出生天。
破开的大窟窿中，一道身影显现出来，身着黑衣，手持一柄青色灵剑，身上散发出无比凌厉的气息。
“好强，不比常风尊者和云溪尊者弱多少。”苏晨暗暗心惊。
这等强者若是出手，随便一道剑气，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他是断无还手之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好运，还是走背运，居然接连遭遇绝顶强者，能活到现在，真可说是奇迹。
“嘭。”
正想着，水潭中突然掀起惊涛骇浪，一条庞然大物腾空而起，赫然是一条蛟龙。
蛟龙通体呈青黑色，身长十余丈，身体比水桶还要粗，腹部长有两只利爪，均为三指，身上散发出无比凶戾的气息。
蛟龙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石壁，看到那里空空如也，它的眼中顿时有熊熊怒火燃烧起来。
“胆敢夺本王机缘，你找死。”蛟龙口吐人言，怒不可遏。
闯入的强者皱眉，很想解释一下，但看到蛟龙那愤怒的模样，他明白，解释已经无用，蛟龙俨然认定是他盗取了寒石星藤。
不可否认，他此来的确是为了寒石星藤，却没想到竟被人捷足先登，还让他莫名当了替罪羊。
“吼。”
蛟龙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声，张口喷出一道乌光，对闯入的强者展开攻击。
它的内心充满愤怒，它已经守护了寒石星藤数十年，再过不久，寒石星藤就会发生本质的蜕变，药力成倍增长，到时它便可以将其炼化，成就强大无比的元神。
可现在，它的希望破灭了，寒石星藤提前被人摘取，即便能夺回来，也无法达到它预期的效果了。
所以，它要生吞了眼前这尊强者，来弥补损失。
“铛。”
闯入的强者挥剑，将乌光斩碎。
继而，他身形一动，冲天而起，寒石星藤已经被人夺走，他犯不着在这里与蛟龙拼个你死我活。
“哪里逃？”
蛟龙毫不迟疑的追了上去。
转眼间，这个地底空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再度等了一会儿，确定两尊恐怖强者都走远后，苏晨这才从水潭中冒出头来。
“好险。”
苏晨不禁感到心有余悸。
他还以为这里没有危险，谁曾想居然盘踞着一条可怕的蛟龙，幸好他没将其惊动，要不然，别说收取寒石星藤，他自身恐怕会被蛟龙一口给吞了。
“我得赶紧离开，晚了就来不及了。”
苏晨瞬间反应过来。
看着上方的巨大破洞，他当即行动起来，秘力运转至双手，吸附在岩石上，一点点向上攀爬。
如他所想，这个地方距离地面真的很近，难怪那尊强者能够一下子闯进来。
费了一些力气，苏晨顺利从破洞爬了出去，他没敢停留，立刻选择了一个方向离去，他很小心的抹去了痕迹，避免被人发现。
他一口气跑到了十里之外，这才停了下来，想来是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我这是到哪儿了？”
看着周围茫茫的高山丛林，苏晨一脸的茫然之色。
先是被老道士带着飞了数千里，后又被瀚海魔君掳走，飞了很远，再之后，他在地底走了一段，现在他已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对于这片广阔的天地，他还很陌生，分不清天南地北。
好在他本就不确定要去哪里，完全是一种随遇而安的状态，他不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只希望别再出现什么变故了，他是真的受不了了。
“不想了，先去找点吃的再说。”苏晨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将所有杂念抛开。
人是铁，饭是钢，无论要做什么，都得先填饱肚子。
山林中最不缺的就是飞禽猛兽，苏晨转眼便抓到了一头狍子，洗剥干净，架起火堆烤了起来。
不多时，浓郁的烤肉香味便弥漫开来，让本就饿的不行的苏晨忍不住流口水。
待得肉烤肉，他也不管烫不烫，扯下一条腿，便大快朵颐起来。
尽管没有任何调味料，他依然是吃得津津有味，人在饥饿时，果然再普通的食物，都是人间美味。
不消片刻功夫，数十斤的烤袍子就被苏晨吃得干干净净，地上只剩下一堆骨头。
吃跑喝足，苏晨不禁躺了下来，最近是真的很疲惫，难得可以像这般悠闲自在，全身心得以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间，他竟是睡着了，且还做了一个美梦，温馨美妙，让他不禁想要一直沉浸其中。
忽地，大地剧烈震动起来，像是地震了一般，将苏晨从睡梦中惊醒。
“什么情况？”
苏晨瞬间起身，环顾四周，查看情况。
他这好不容易放松一下，难不成又遇上什么事儿了？
“快跑。”
就在这时，一道呼喊声响起。
“快跑？”
苏晨有些发懵，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目光转动，他看到了喊他快跑之人，一名看上去十分邋遢的青年，正迈动两条大长腿，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这边冲过来。
下一刻，他知道了对方喊他跑的原因，在其身后，赫然跟着一大群蜜蜂，个头很大，每一只都有指头大。
更为重要的是，这群蜜蜂释放出了很强的灵力波动，俨然是一群超凡的蜜蜂。
它们单独个体并不强，都只是筑基层次，但它们数量庞大，合在一起，无疑是具有惊人的攻击力。
苏晨感到很无语，自己就在这儿睡个觉，居然无端被牵连，真是消停一会儿都不行。
看到声势浩大的蜂群，苏晨不禁感到头皮发麻，他没有迟疑，立刻撒开腿就跑。
不过，在他愣神的片刻，邋遢青年已是到了他的身边。
其全身脏兮兮的，像是掉进了泥潭之中，就连脸上和头发上，也都满是泥浆。
“抱歉，兄弟，连累你了。”邋遢青年满是歉意的说道。
苏晨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惹到这么大一群灵蜂？”
“其实也没啥，我就是取了一点它们的蜜，割了点蜂王浆而已。”邋遢青年嘿嘿一笑道。
闻言，苏晨不禁翻了翻白眼，这还叫没啥？你取蜜也就罢了，居然还割蜂王浆，蜂群不发疯才怪。
就他做的这些事儿，被蜂群追着跑，那是一点也不冤。
“嗡。“
伴随剧烈的翅膀扇动声，一群个头稍大的蜜蜂加快速度，拉近了与苏晨和邋遢青年的距离。
“咻。“
这些蜜蜂尾部震动，竟是将蜂针给射了出来。
蜂针很短，不到一寸长，但却是锋利无比，且其上蕴含着蜂毒，被扎中绝不好受。
“嗷。“
顷刻间，邋遢青年发出了惊叫声。
一根根蜂针穿透衣物，扎进了他的血肉中，那叫一个疼。
苏晨虽贴身穿了虎皮软甲，但并未护住全身，所以，也有一些蜂针扎在了他的身体上。
不过，他的体魄很强，蜂针并未能够扎破他的皮肤。
“扎死我了。”邋遢青年惨叫起来。
继续这样下去，他非被蕴含猛烈蜂毒的蜂针给扎死不可，偏偏现在他是无处可逃，完全就是个活靶子。
他终于知道这股暗流是如何形成的了，原来水底竟有一个巨大的洞穴，在疯狂吸纳水流，仿佛一头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光亮是由洞穴周围的岩石散发出来，星星点点，似一只只萤火虫。
洞穴内亦是有光华闪烁，明暗不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盏油灯快要熄灭了。
“有灵力波动，难道洞穴内有宝物？亦或者说有超凡异兽？”苏晨心中暗暗猜测起来。
有宝物，自然是好事，可若是有厉害的超凡异兽，那乐子可就大了。
问题是他现在身不由己，越靠近洞穴，暗流越强，拉扯着他径直往洞穴而去，他根本就无法抗拒。
无奈之下，苏晨只得全力催动神秘古灯和铜镜，希冀靠它们能够抵挡住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下一刻，他临近洞穴，直接被吸了进去。
苏晨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迷迷糊糊之间，从极高的地方坠落而下。
“嘭。”
等苏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是掉入了一个水潭之中。
洞穴内别有洞天，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空间。
“好冷。”
苏晨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与外面的暗河不同，这里的水冰寒刺骨，处于冰点之下，却偏偏并未凝结成冰。
费了很大的力气，苏晨才好不容易上了岸，他的身体已经是快要冻僵了。
幸好他是修士，且体质强大，换做普通人，只怕早已被冻成冰雕。
目光转动，苏晨看到了明暗不定光芒的源头，在一面石壁上，有一株奇异的植物生长，主干和叶片都像是石质的，有奇异的光华在其上流转，闪闪烁烁。
“好强的灵力波动，这似乎是《灵宝图录》上记载的寒石星藤，一种十分罕见的灵药。”
目光锁定奇异植物，苏晨的眼睛顿时亮了。
所谓否极泰来，看样子他是要走运了，连寒石星藤这种罕见的灵药都能给他遇上。
按照《灵宝图录》上的记载，寒石星藤属于高阶灵药，对顶尖强者都有裨益，其最大的用处，乃是壮大元神。
所谓元神，乃是由灵魂蜕变而成，当然，前提是需要修炼到极高境界才行。
拥有了元神，即便失去肉身，也不会死，本身更是能够掌握许多匪夷所思的手段。
“如果将其炼化，或许我能提前修炼出元神来。”苏晨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希冀之色。
早早修炼出元神，无疑是能够有诸多好处，这恐怕是所有修士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心中虽然激动，但苏晨却并未贸然行动，一般有天材地宝生长的地方，往往会有珍奇异兽存在，不得不防。
一番感知后，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他这才慢慢向寒石星藤靠近过去。
寒石星藤并不粗壮，主干只有筷子粗细，长度也只有五尺多一点，叶片稀疏，但就是这样，正常情况下，都需要数百年才能长成。
不过，这株寒石星藤显然没有生长那般长时间，它是因为天地异变，才得以快速生长起来，数十年就能抵正常的数百年。
正因如此，如今这片天地间，才诞生出了不少珍贵的天材地宝，且往后很可能还会诞生出更为珍贵的。
来到近前，苏晨刚伸手触及寒石星藤，正准备摘取叶片，体内的月牝石突然出现异动。
一道血色光华闪过，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寒石星藤已是消失不见。
当即，他的灵魂意识进入到月牝石内部空间，顿时看到了寒石星藤，其竟是扎根在了这个空间之中，依附于空间膜壁之上。
“寒石星藤居然能在这个空间内生长。”苏晨感到十分惊讶。
毕竟，连他都只能魂体进入这个空间，在此之前，他还真没想过有实物能够进得来。
不过，想到寒石星藤是淬炼元神的高阶灵药，他也就释然了，想来是与它本身的特性有关。
“寒石星藤扎根在这个空间也好，也省得我去想要如何采摘保存。”苏晨自语道。
心念转动，他的灵魂意识退出了月牝石内部空间，这样的结果，可说是正合他意，他可以等以后再慢慢思考要如何使用这株寒石星藤。
要不然，他身上又没有什么宝物可以用来保存寒石星藤，摘取后就必须立刻服用，而在这个充满未知的地方，他还真不敢放心大胆的去炼化灵药。
更何况，他如今修为尚低，灵魂弱小，还真不一定能够承受寒石星藤的药力，贸然炼化，说不得会是有害无益。
“轰。”
苏晨的灵魂意识刚退出月牝石内部空间，耳边便传来一道巨大的声响。
水潭上方的坚硬岩石层碎裂开来，大量的巨石坠落而下，一时间，水花四溅。
岩石层并非自然碎裂塌陷，而是受到了外力的攻击，有人强势的闯了进来。
苏晨反应速度极快，第一时间跃入了水潭中，尽可能的将自身隐藏起来。
天知道闯进来的是什么人，如果对方是穷凶极恶之徒，而他傻呼呼站在原地，无疑便是等死。
事实上，此刻他的心中很震惊，这可是十分隐秘的地底空间，居然都能被人找到，难道说这个地方距离地面已经很近了吗？
不过，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他可以趁此机会逃出生天。
破开的大窟窿中，一道身影显现出来，身着黑衣，手持一柄青色灵剑，身上散发出无比凌厉的气息。
“好强，不比常风尊者和云溪尊者弱多少。”苏晨暗暗心惊。
这等强者若是出手，随便一道剑气，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他是断无还手之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好运，还是走背运，居然接连遭遇绝顶强者，能活到现在，真可说是奇迹。
“嘭。”
正想着，水潭中突然掀起惊涛骇浪，一条庞然大物腾空而起，赫然是一条蛟龙。
蛟龙通体呈青黑色，身长十余丈，身体比水桶还要粗，腹部长有两只利爪，均为三指，身上散发出无比凶戾的气息。
蛟龙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石壁，看到那里空空如也，它的眼中顿时有熊熊怒火燃烧起来。
“胆敢夺本王机缘，你找死。”蛟龙口吐人言，怒不可遏。
闯入的强者皱眉，很想解释一下，但看到蛟龙那愤怒的模样，他明白，解释已经无用，蛟龙俨然认定是他盗取了寒石星藤。
不可否认，他此来的确是为了寒石星藤，却没想到竟被人捷足先登，还让他莫名当了替罪羊。
“吼。”
蛟龙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声，张口喷出一道乌光，对闯入的强者展开攻击。
它的内心充满愤怒，它已经守护了寒石星藤数十年，再过不久，寒石星藤就会发生本质的蜕变，药力成倍增长，到时它便可以将其炼化，成就强大无比的元神。
可现在，它的希望破灭了，寒石星藤提前被人摘取，即便能夺回来，也无法达到它预期的效果了。
所以，它要生吞了眼前这尊强者，来弥补损失。
“铛。”
闯入的强者挥剑，将乌光斩碎。
继而，他身形一动，冲天而起，寒石星藤已经被人夺走，他犯不着在这里与蛟龙拼个你死我活。
“哪里逃？”
蛟龙毫不迟疑的追了上去。
转眼间，这个地底空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再度等了一会儿，确定两尊恐怖强者都走远后，苏晨这才从水潭中冒出头来。
“好险。”
苏晨不禁感到心有余悸。
他还以为这里没有危险，谁曾想居然盘踞着一条可怕的蛟龙，幸好他没将其惊动，要不然，别说收取寒石星藤，他自身恐怕会被蛟龙一口给吞了。
“我得赶紧离开，晚了就来不及了。”
苏晨瞬间反应过来。
看着上方的巨大破洞，他当即行动起来，秘力运转至双手，吸附在岩石上，一点点向上攀爬。
如他所想，这个地方距离地面真的很近，难怪那尊强者能够一下子闯进来。
费了一些力气，苏晨顺利从破洞爬了出去，他没敢停留，立刻选择了一个方向离去，他很小心的抹去了痕迹，避免被人发现。
他一口气跑到了十里之外，这才停了下来，想来是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我这是到哪儿了？”
看着周围茫茫的高山丛林，苏晨一脸的茫然之色。
先是被老道士带着飞了数千里，后又被瀚海魔君掳走，飞了很远，再之后，他在地底走了一段，现在他已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对于这片广阔的天地，他还很陌生，分不清天南地北。
好在他本就不确定要去哪里，完全是一种随遇而安的状态，他不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只希望别再出现什么变故了，他是真的受不了了。
“不想了，先去找点吃的再说。”苏晨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将所有杂念抛开。
人是铁，饭是钢，无论要做什么，都得先填饱肚子。
山林中最不缺的就是飞禽猛兽，苏晨转眼便抓到了一头狍子，洗剥干净，架起火堆烤了起来。
不多时，浓郁的烤肉香味便弥漫开来，让本就饿的不行的苏晨忍不住流口水。
待得肉烤肉，他也不管烫不烫，扯下一条腿，便大快朵颐起来。
尽管没有任何调味料，他依然是吃得津津有味，人在饥饿时，果然再普通的食物，都是人间美味。
不消片刻功夫，数十斤的烤袍子就被苏晨吃得干干净净，地上只剩下一堆骨头。
吃跑喝足，苏晨不禁躺了下来，最近是真的很疲惫，难得可以像这般悠闲自在，全身心得以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间，他竟是睡着了，且还做了一个美梦，温馨美妙，让他不禁想要一直沉浸其中。
忽地，大地剧烈震动起来，像是地震了一般，将苏晨从睡梦中惊醒。
“什么情况？”
苏晨瞬间起身，环顾四周，查看情况。
他这好不容易放松一下，难不成又遇上什么事儿了？
“快跑。”
就在这时，一道呼喊声响起。
“快跑？”
苏晨有些发懵，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目光转动，他看到了喊他快跑之人，一名看上去十分邋遢的青年，正迈动两条大长腿，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这边冲过来。
下一刻，他知道了对方喊他跑的原因，在其身后，赫然跟着一大群蜜蜂，个头很大，每一只都有指头大。
更为重要的是，这群蜜蜂释放出了很强的灵力波动，俨然是一群超凡的蜜蜂。
它们单独个体并不强，都只是筑基层次，但它们数量庞大，合在一起，无疑是具有惊人的攻击力。
苏晨感到很无语，自己就在这儿睡个觉，居然无端被牵连，真是消停一会儿都不行。
看到声势浩大的蜂群，苏晨不禁感到头皮发麻，他没有迟疑，立刻撒开腿就跑。
不过，在他愣神的片刻，邋遢青年已是到了他的身边。
其全身脏兮兮的，像是掉进了泥潭之中，就连脸上和头发上，也都满是泥浆。
“抱歉，兄弟，连累你了。”邋遢青年满是歉意的说道。
苏晨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惹到这么大一群灵蜂？”
“其实也没啥，我就是取了一点它们的蜜，割了点蜂王浆而已。”邋遢青年嘿嘿一笑道。
闻言，苏晨不禁翻了翻白眼，这还叫没啥？你取蜜也就罢了，居然还割蜂王浆，蜂群不发疯才怪。
就他做的这些事儿，被蜂群追着跑，那是一点也不冤。
“嗡。“
伴随剧烈的翅膀扇动声，一群个头稍大的蜜蜂加快速度，拉近了与苏晨和邋遢青年的距离。
“咻。“
这些蜜蜂尾部震动，竟是将蜂针给射了出来。
蜂针很短，不到一寸长，但却是锋利无比，且其上蕴含着蜂毒，被扎中绝不好受。
“嗷。“
顷刻间，邋遢青年发出了惊叫声。
一根根蜂针穿透衣物，扎进了他的血肉中，那叫一个疼。
苏晨虽贴身穿了虎皮软甲，但并未护住全身，所以，也有一些蜂针扎在了他的身体上。
不过，他的体魄很强，蜂针并未能够扎破他的皮肤。
“扎死我了。”邋遢青年惨叫起来。
继续这样下去，他非被蕴含猛烈蜂毒的蜂针给扎死不可，偏偏现在他是无处可逃，完全就是个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