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真挚的，可冯楠听完了，却抿着小嘴儿用怪怪的小眼神儿看着他。
“你那么看我干嘛？”
王小六儿一挑眉，吃了一口面条，挑衅似的看着她。
再看冯楠，羞答答地斜了他一眼，又羞答答地低下头，“怎么的，让你加班，你还不乐意了呗？”
“这话怎么说呢。”
王小六儿继续吃面，然后还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得分跟谁加，跟小冯冯加班，一宿一宿不睡觉我也乐意啊！”
“你倒是乐意了！”
冯楠狠狠白了王小六儿一眼，“那你就不会为别人想想啊！”
王小六儿委屈脸，“怎么呢？合着，我费那么大劲，还没落下好呗。”
“那，那倒不是。”
冯楠美个滋儿地小口吃着面条，一边儿忍不住娇嗔道，“问题是，你自己想加班，你顶得住啊，可老板顶不住啊！我跟你说正经的，我现在，都有点儿怕你了！”
王小六儿一愣，“怕我？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那倒不是。”
冯楠略微寻思寻思，然后又忽然停住了手，她小脸儿红扑扑地看着王小六儿，“诶，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有没有感觉你现在有点儿不对劲儿？”
王小六儿一脸的问号，“我怎么了？我没觉得怎么样啊？”
“你真没觉得？”
“没有啊。”
王小六儿被问得毛骨悚然，摸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
“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邪乎了。你说你，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你没感觉你现在可能折腾了么？不知疲倦似的，一折腾能折腾大半宿！简直了！”
王小六儿扑哧一声笑了，“那还不好？那说明身子骨儿还行！”
“你可得了吧！”
冯楠小脸儿红扑扑的，“驴似的，谁顶得住！上次我去你那儿，回去以后，好几天都感觉可累了，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这可好，刚缓过来没两天，又来了！烦死人了！”
“诶，你看你！你这叫什么来着？卸磨杀驴是不是？”
王小六儿斜睨着冯楠，“刚才那会儿，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诶呀！”
冯楠生怕王小六儿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王小六儿心中得意，也不说了，看看四周以后，凑近了小声问，“一会儿，上我那儿啊！”
“不去，明天要有事儿呢，我得早起！”
冯楠直摇头。
“不去拉倒。”
王小六儿也不废话，一撇嘴，显得有些不开心。
冯楠一看，忍俊不禁道，“要不，你上我那儿啊！”
“有啥区别么？”
“当然有了。”
冯楠说完，小嘴儿一撇，“好歹，你走了以后，我能睡个好觉！”
王小六儿听完这话，用那有点幽怨的小眼神儿看看她，没做声，冯楠心里有点儿虚，还讨好似的往前凑了凑，“去不去？”
“不去！”
王小六儿冷哼一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不要面子吗？”
“你还没面子啊？我都让你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冯楠说完，还撒娇似的，“走嘛！”
“不去！”
“走嘛~”
“叫点儿好听的！”
“嗤。”
冯楠白了他一眼，没做声。
两个人在外面一起吃了饭，结账走人，很快就一起去了冯楠那边。
别墅里，佣人提前撤退了，就剩下他们俩，王小六儿也不客气，冯楠也足够热情，两个人也懒得废话，刚进屋儿没一会儿就搂在一起了。
现在的冯楠虽然嘴上一直不肯承认和王小六儿正式建立关系，但是对王小六儿这样的家伙，她现在是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加上人人都说小别胜新婚，现在的他们俩，多少带着点那个意思。
要说，也真挺有意思，别看冯楠在外面如何强势，但是在王小六儿面前，确实是服帖得厉害。
究其原因，一来也是王小六儿这个家伙确实有点真本事，另一方面，温水煮青蛙似的，可能到了这种地步，冯楠自己也是端不住了。
王小六儿和冯楠一起嬉闹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了，没留在冯楠这里过夜。
他其实还是一个自尊心挺强的人，有的时候脸皮挺厚，但实际上，在有些事情上面子还是挺薄的，冯楠说不想跟他一起过夜，他该走的时候还是要走的。
从冯楠这边出来，王小六儿到外面打了个车，直接去火锅城那边去接那小妮子下班了。
他没上楼，而是直接到了门口儿，在楼下喊了一声之后就看见楼上的窗户上忽地一下探出一个小脑袋，王小六儿摆摆手，小妮子一溜烟儿似的就冲出来了，蹭地一窜，直接蹿到了王小六儿的身上，好在王小六儿身手不错，要不然，这一下子非给扑翻了不可。
王小六儿轻轻地拍了她一下，跟楼上的李红杏儿摆摆手，随后，拉着小妮子的小手手就回家去了。
走过楼下的时候，路过一家水果超市，王小六儿去买了点橘子什么的，等回家的时候看看，已经是大晚上了。
在冯楠那边洗澡了，王小六儿回来就没再洗，换了一身睡衣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又跟那小妮子聊了几句，觉得有些困了，就回去准备睡觉去了，正此时，那小妮子拿着保温杯跑过来，问王小六儿，“主人，这，这什么啊？”
王小六儿看了一眼，笑了笑，“内丹。”
“这样的？”
小妮子扑闪着大眼睛，很惊讶似的。
王小六儿点点头，“一个类似鱼身上下来的，跟寻常的不太一样。”
“真奇怪。”
小妮子一脸怀疑，又把内丹送回去了，王小六儿在一边伸直了两条腿，懒洋洋地躺着，“这两天，你都在店里住的嘛？”
“嗯！”
小妮子猛点头。
“最近店里有没有欺负你啊？”
“没有，大家，大家都挺好哒！”
小妮子看王小六儿摆摆手，蹦蹦跶跶地走过来，小屁股一扭，直接坐在了王小六儿旁边，“主人，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我去后面的山里了。”
“你去山里做什么？”
“去找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一把剑。”
王小六儿打了个哈欠，“和米姑娘一起去的，怪累人的。”
“哦。”
小妮子眨巴眨巴眼睛，似有所想，但犹犹豫豫的还是没说。
王小六儿见状瞅了她一眼，然后一挑眉，“怎么？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小妮子憨笑一声，然后又半倚在王小六儿身上，见王小六伸手去抓茶几上的橘子，忙抓了一个递到了王小六的手里，旋即似有深意地继续说道，“主人，那个，米婷姐姐，好像有点儿厉害，不太好惹的样子。”
“据说是一品高手，很厉害。”
王小六儿说完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看她，“说起这个，以前收养的你的那个婆婆怎么样了？那个婆婆，什么级别？”
“婆婆说，她好像是三品。”
小妮子憨笑一声，“一品高手，很难的，一般能到这个境界的人都很少。”
“你也知道这个？”
“嗯。”
小妮子又点点头，见王小六掰了一半的橘子递给她，两只手托着，接了过来，然后一脸萌萌哒地自己剥着橘子皮，一边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婆婆是虫师，虫师想入一品，很难。但米姑娘不一样，米姑娘是剑师，剑师入一品虽然也不容易，但是确实比虫师要简单一些。”
“米姑娘说自己是御剑门的人，而且，好像还是未来掌门人的样子，你看见她背着的那个匣子了么？那匣子里，都是名剑。”
王小六儿一撇嘴，“总而言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惹，你别招她。”
“我，我为什么要招她？”
小妮子一脸不解的模样，“我跟她，又没有什么过节！”
“倒也是。”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然后拍了她一下，“诶，我问你一个事儿啊！”
小妮子一侧头，“什么事儿？”
“这些天，你跟杏儿姐在一起，有没有发现什么？”
“你指的是？”
“有没有发现，你杏儿姐在外面有什么相好的？”
“好像没有。”
小妮子摇摇头。
“那，你杏儿姐有没有在背后说我坏话？”
“有。”
小妮子龇着小白牙，咯咯直笑，看起来还挺开心。
王小六儿一点儿不奇怪，但是有点儿好奇，他一侧身，“她在背后说我什么来着？”
“也，也没说什么。”
小妮子继续坏笑，笑得像个小傻子似的。
王小六儿准知道这里有事儿，当即一撇嘴，“你这小妮子，分不清大小王啊？你跟我好，还是跟杏儿姐好？”
“其实，其实杏儿姐也没说什么！”
小妮子一侧身，看着王小六儿，“就是老在背后骂你。”
“骂我什么？”
“说你是驴。”
“……”
王小六儿一脸黑线，小妮子笑得合不拢嘴，王小六儿寻思寻思，也笑了，“她也没强哪儿去！”
“主人，我还想问你呢，你要跟杏儿姐结婚吗？”
小妮子一脸好奇。
王小六儿一撇嘴，“你觉得呢？”
“我觉得，冯楠姐姐也挺好的。”
“我觉得也是。”
王小六儿一撇嘴，“可是，现在看不太现实。”
“为什么呢？”
“咱跟人家，肩膀不一边儿齐，门不当，户不对。说白了，我跟冯楠在一起，算高攀人家，人家不乐意，咱也不能强求。”
王小六儿说完，还呜呼哀哉地叹息一声，“如果地位完全不同，调换一下，我觉得这个事儿还是有可能的。大不了死缠烂打呗。可就是因为咱跟人家有差距，死缠烂打什么的，也不行。”
王小六儿又看看那小妮子，“我连你冯楠姐姐那一关都过不了，她家里那一关，就更不用说了！”
小妮子做不解状，“可是，你跟冯楠姐姐，不一直挺好的么？”
“好什么！”
王小六儿一撇嘴，“她啊，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馋我身子！”
小妮子被逗得咯咯直笑，倒是开心得紧，王小六儿却撇了撇嘴，“你笑什么？小丫头片子，你还明白怎的？”
“人家，人家不是小丫头片子！”
小妮子被说得不乐意了，“人家，人家也不是小孩儿了！”
“你今年多大？”
“十六！”
“看着就小。”
王小六儿一脸嫌弃，“你还小呢，有些事，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其实，其实我都明白。”
小妮子悠荡着腿，还挺倔强，“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杏儿姐和冯楠姐，都喜欢你。”
“你咋知道呢？”
“从眼神里判断啊！”
小妮子一挑眉，“你没发现么，你不注意的时候，她俩都有一个一样的习惯。”
“什么习惯？”
“老实偷偷摸摸地瞄着你，那小眼神儿，还含情脉脉的。”
“是含情脉脉的，还是色眯眯的？”
“都差不多吧。”
小妮子又龇起了小白牙，笑嘻嘻地。
王小六儿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哟哟哟，这是想起什么美事儿了，把你开心成这样？”
“没，没什么！”
小妮子掩嘴娇笑，“我就是想起杏儿姐说你，那些话，寻思着就有意思！”
“你可少跟她学，跟她学，学不出个正经的！”
王小六儿懒洋洋地靠在一边，想想之后，又忍不住看向她，“诶，你说，冯楠姐长得好看，还是杏儿姐长得好看？”“冯楠姐姐更好看一点，主要是，气质这一块儿更好一些。”
小妮子抿了抿嘴，寻思寻思，又说，“要说好看，还是米婷姐姐真的好看。”
王小六儿一挑眉，“怎么说呢？”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是感觉，她很特别，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隐隐地，透着几分天人之姿。”
“哟呵！你还挺会有词儿！”
王小六儿咯咯直笑，但还是比较同意小妮子的看法的。
这时候，那小妮子又扑到了王小六儿的身上，眨巴着大眼睛兴冲冲地问，“主人，你，你是不是喜欢米姑娘？”
“那么漂亮的姑娘，谁不喜欢。”
“不是，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是那种，男的和女的之间那种喜欢！”
“你想什么呢！”
王小六儿一撇嘴，“我和米姑娘，就是普通朋友，清清白白的那种。就算不是普通朋友，往大里说，我顶多也就算个男闺蜜吧，可能都算不上。”
小妮子眨巴眨巴大眼睛，“真的？”
“你那么看我干嘛？”
王小六儿一挑眉，吃了一口面条，挑衅似的看着她。
再看冯楠，羞答答地斜了他一眼，又羞答答地低下头，“怎么的，让你加班，你还不乐意了呗？”
“这话怎么说呢。”
王小六儿继续吃面，然后还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得分跟谁加，跟小冯冯加班，一宿一宿不睡觉我也乐意啊！”
“你倒是乐意了！”
冯楠狠狠白了王小六儿一眼，“那你就不会为别人想想啊！”
王小六儿委屈脸，“怎么呢？合着，我费那么大劲，还没落下好呗。”
“那，那倒不是。”
冯楠美个滋儿地小口吃着面条，一边儿忍不住娇嗔道，“问题是，你自己想加班，你顶得住啊，可老板顶不住啊！我跟你说正经的，我现在，都有点儿怕你了！”
王小六儿一愣，“怕我？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那倒不是。”
冯楠略微寻思寻思，然后又忽然停住了手，她小脸儿红扑扑地看着王小六儿，“诶，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有没有感觉你现在有点儿不对劲儿？”
王小六儿一脸的问号，“我怎么了？我没觉得怎么样啊？”
“你真没觉得？”
“没有啊。”
王小六儿被问得毛骨悚然，摸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
“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邪乎了。你说你，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你没感觉你现在可能折腾了么？不知疲倦似的，一折腾能折腾大半宿！简直了！”
王小六儿扑哧一声笑了，“那还不好？那说明身子骨儿还行！”
“你可得了吧！”
冯楠小脸儿红扑扑的，“驴似的，谁顶得住！上次我去你那儿，回去以后，好几天都感觉可累了，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这可好，刚缓过来没两天，又来了！烦死人了！”
“诶，你看你！你这叫什么来着？卸磨杀驴是不是？”
王小六儿斜睨着冯楠，“刚才那会儿，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诶呀！”
冯楠生怕王小六儿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王小六儿心中得意，也不说了，看看四周以后，凑近了小声问，“一会儿，上我那儿啊！”
“不去，明天要有事儿呢，我得早起！”
冯楠直摇头。
“不去拉倒。”
王小六儿也不废话，一撇嘴，显得有些不开心。
冯楠一看，忍俊不禁道，“要不，你上我那儿啊！”
“有啥区别么？”
“当然有了。”
冯楠说完，小嘴儿一撇，“好歹，你走了以后，我能睡个好觉！”
王小六儿听完这话，用那有点幽怨的小眼神儿看看她，没做声，冯楠心里有点儿虚，还讨好似的往前凑了凑，“去不去？”
“不去！”
王小六儿冷哼一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不要面子吗？”
“你还没面子啊？我都让你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冯楠说完，还撒娇似的，“走嘛！”
“不去！”
“走嘛~”
“叫点儿好听的！”
“嗤。”
冯楠白了他一眼，没做声。
两个人在外面一起吃了饭，结账走人，很快就一起去了冯楠那边。
别墅里，佣人提前撤退了，就剩下他们俩，王小六儿也不客气，冯楠也足够热情，两个人也懒得废话，刚进屋儿没一会儿就搂在一起了。
现在的冯楠虽然嘴上一直不肯承认和王小六儿正式建立关系，但是对王小六儿这样的家伙，她现在是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加上人人都说小别胜新婚，现在的他们俩，多少带着点那个意思。
要说，也真挺有意思，别看冯楠在外面如何强势，但是在王小六儿面前，确实是服帖得厉害。
究其原因，一来也是王小六儿这个家伙确实有点真本事，另一方面，温水煮青蛙似的，可能到了这种地步，冯楠自己也是端不住了。
王小六儿和冯楠一起嬉闹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了，没留在冯楠这里过夜。
他其实还是一个自尊心挺强的人，有的时候脸皮挺厚，但实际上，在有些事情上面子还是挺薄的，冯楠说不想跟他一起过夜，他该走的时候还是要走的。
从冯楠这边出来，王小六儿到外面打了个车，直接去火锅城那边去接那小妮子下班了。
他没上楼，而是直接到了门口儿，在楼下喊了一声之后就看见楼上的窗户上忽地一下探出一个小脑袋，王小六儿摆摆手，小妮子一溜烟儿似的就冲出来了，蹭地一窜，直接蹿到了王小六儿的身上，好在王小六儿身手不错，要不然，这一下子非给扑翻了不可。
王小六儿轻轻地拍了她一下，跟楼上的李红杏儿摆摆手，随后，拉着小妮子的小手手就回家去了。
走过楼下的时候，路过一家水果超市，王小六儿去买了点橘子什么的，等回家的时候看看，已经是大晚上了。
在冯楠那边洗澡了，王小六儿回来就没再洗，换了一身睡衣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又跟那小妮子聊了几句，觉得有些困了，就回去准备睡觉去了，正此时，那小妮子拿着保温杯跑过来，问王小六儿，“主人，这，这什么啊？”
王小六儿看了一眼，笑了笑，“内丹。”
“这样的？”
小妮子扑闪着大眼睛，很惊讶似的。
王小六儿点点头，“一个类似鱼身上下来的，跟寻常的不太一样。”
“真奇怪。”
小妮子一脸怀疑，又把内丹送回去了，王小六儿在一边伸直了两条腿，懒洋洋地躺着，“这两天，你都在店里住的嘛？”
“嗯！”
小妮子猛点头。
“最近店里有没有欺负你啊？”
“没有，大家，大家都挺好哒！”
小妮子看王小六儿摆摆手，蹦蹦跶跶地走过来，小屁股一扭，直接坐在了王小六儿旁边，“主人，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我去后面的山里了。”
“你去山里做什么？”
“去找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一把剑。”
王小六儿打了个哈欠，“和米姑娘一起去的，怪累人的。”
“哦。”
小妮子眨巴眨巴眼睛，似有所想，但犹犹豫豫的还是没说。
王小六儿见状瞅了她一眼，然后一挑眉，“怎么？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小妮子憨笑一声，然后又半倚在王小六儿身上，见王小六伸手去抓茶几上的橘子，忙抓了一个递到了王小六的手里，旋即似有深意地继续说道，“主人，那个，米婷姐姐，好像有点儿厉害，不太好惹的样子。”
“据说是一品高手，很厉害。”
王小六儿说完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看她，“说起这个，以前收养的你的那个婆婆怎么样了？那个婆婆，什么级别？”
“婆婆说，她好像是三品。”
小妮子憨笑一声，“一品高手，很难的，一般能到这个境界的人都很少。”
“你也知道这个？”
“嗯。”
小妮子又点点头，见王小六掰了一半的橘子递给她，两只手托着，接了过来，然后一脸萌萌哒地自己剥着橘子皮，一边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婆婆是虫师，虫师想入一品，很难。但米姑娘不一样，米姑娘是剑师，剑师入一品虽然也不容易，但是确实比虫师要简单一些。”
“米姑娘说自己是御剑门的人，而且，好像还是未来掌门人的样子，你看见她背着的那个匣子了么？那匣子里，都是名剑。”
王小六儿一撇嘴，“总而言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惹，你别招她。”
“我，我为什么要招她？”
小妮子一脸不解的模样，“我跟她，又没有什么过节！”
“倒也是。”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然后拍了她一下，“诶，我问你一个事儿啊！”
小妮子一侧头，“什么事儿？”
“这些天，你跟杏儿姐在一起，有没有发现什么？”
“你指的是？”
“有没有发现，你杏儿姐在外面有什么相好的？”
“好像没有。”
小妮子摇摇头。
“那，你杏儿姐有没有在背后说我坏话？”
“有。”
小妮子龇着小白牙，咯咯直笑，看起来还挺开心。
王小六儿一点儿不奇怪，但是有点儿好奇，他一侧身，“她在背后说我什么来着？”
“也，也没说什么。”
小妮子继续坏笑，笑得像个小傻子似的。
王小六儿准知道这里有事儿，当即一撇嘴，“你这小妮子，分不清大小王啊？你跟我好，还是跟杏儿姐好？”
“其实，其实杏儿姐也没说什么！”
小妮子一侧身，看着王小六儿，“就是老在背后骂你。”
“骂我什么？”
“说你是驴。”
“……”
王小六儿一脸黑线，小妮子笑得合不拢嘴，王小六儿寻思寻思，也笑了，“她也没强哪儿去！”
“主人，我还想问你呢，你要跟杏儿姐结婚吗？”
小妮子一脸好奇。
王小六儿一撇嘴，“你觉得呢？”
“我觉得，冯楠姐姐也挺好的。”
“我觉得也是。”
王小六儿一撇嘴，“可是，现在看不太现实。”
“为什么呢？”
“咱跟人家，肩膀不一边儿齐，门不当，户不对。说白了，我跟冯楠在一起，算高攀人家，人家不乐意，咱也不能强求。”
王小六儿说完，还呜呼哀哉地叹息一声，“如果地位完全不同，调换一下，我觉得这个事儿还是有可能的。大不了死缠烂打呗。可就是因为咱跟人家有差距，死缠烂打什么的，也不行。”
王小六儿又看看那小妮子，“我连你冯楠姐姐那一关都过不了，她家里那一关，就更不用说了！”
小妮子做不解状，“可是，你跟冯楠姐姐，不一直挺好的么？”
“好什么！”
王小六儿一撇嘴，“她啊，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馋我身子！”
小妮子被逗得咯咯直笑，倒是开心得紧，王小六儿却撇了撇嘴，“你笑什么？小丫头片子，你还明白怎的？”
“人家，人家不是小丫头片子！”
小妮子被说得不乐意了，“人家，人家也不是小孩儿了！”
“你今年多大？”
“十六！”
“看着就小。”
王小六儿一脸嫌弃，“你还小呢，有些事，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其实，其实我都明白。”
小妮子悠荡着腿，还挺倔强，“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杏儿姐和冯楠姐，都喜欢你。”
“你咋知道呢？”
“从眼神里判断啊！”
小妮子一挑眉，“你没发现么，你不注意的时候，她俩都有一个一样的习惯。”
“什么习惯？”
“老实偷偷摸摸地瞄着你，那小眼神儿，还含情脉脉的。”
“是含情脉脉的，还是色眯眯的？”
“都差不多吧。”
小妮子又龇起了小白牙，笑嘻嘻地。
王小六儿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哟哟哟，这是想起什么美事儿了，把你开心成这样？”
“没，没什么！”
小妮子掩嘴娇笑，“我就是想起杏儿姐说你，那些话，寻思着就有意思！”
“你可少跟她学，跟她学，学不出个正经的！”
王小六儿懒洋洋地靠在一边，想想之后，又忍不住看向她，“诶，你说，冯楠姐长得好看，还是杏儿姐长得好看？”“冯楠姐姐更好看一点，主要是，气质这一块儿更好一些。”
小妮子抿了抿嘴，寻思寻思，又说，“要说好看，还是米婷姐姐真的好看。”
王小六儿一挑眉，“怎么说呢？”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是感觉，她很特别，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隐隐地，透着几分天人之姿。”
“哟呵！你还挺会有词儿！”
王小六儿咯咯直笑，但还是比较同意小妮子的看法的。
这时候，那小妮子又扑到了王小六儿的身上，眨巴着大眼睛兴冲冲地问，“主人，你，你是不是喜欢米姑娘？”
“那么漂亮的姑娘，谁不喜欢。”
“不是，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是那种，男的和女的之间那种喜欢！”
“你想什么呢！”
王小六儿一撇嘴，“我和米姑娘，就是普通朋友，清清白白的那种。就算不是普通朋友，往大里说，我顶多也就算个男闺蜜吧，可能都算不上。”
小妮子眨巴眨巴大眼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