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遏行云。他目光幽暗,凝视着鹰群底下的群山。
    “呼——”
    “呼——”
    “呼——”
    是风声。
    山间风大,发与衣几乎没有熨帖下来的时候。无常斜斜地靠在一边,轻哼道:“天山飞雪度,言是浇花朝。惜哉不我与,萧索从风飘……鲜洁凌纨素,纷糅下枝条。良时竟何在,坐见容华销……”
    风声猎猎,时无久忽然又仰头灌了整坛子下去。
    无常笑了一声,道:“坐见荣华销啊,坐见荣华销……”
    时无久已经有些醉了,他不怎么喝酒,这么烈的酒也从没一次性喝这么多,与无常分别,回到房里,祝萌正耷拉着脑袋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东西给收拾了。
    时无久进了门后看他一眼,将门关上,也没理祝萌,便往床上去。
    他喝了这么多的酒,脑子自然也有点晕乎。如果不晕,他不会回来。
    祝萌看他不理自己,有些伤心,闻到酒气,吃惊地道:“师父?”靠近床边,忍不住道,“师父,你喝了多少酒?”
    时无久躺在床上,发丝半散,闻言,双眼睁开,一瞬间那锐利的眼神射向他,几乎让祝萌吓一跳。时无久盯着他,慢慢地慢慢地,道:“萌萌,你我,回不去以前了。”
    祝萌一瞬间几乎感受到了窒息的滋味:“师父!”
    “这已是注定。”
    不知道是什么想法,祝萌红着眼睛便爬上了床去抱住他,
    时无久竟然十分冷静,冷静得仿佛并没有喝醉,没有推开他,却十分冷静地重复:“这已是注定。”
    “你真的那么想吗?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祝萌红着眼睛,紧紧抱着他不放。
    时无久移开视线,闭目道:“嗯。”
    这一声“嗯”字竟比先前那五个字还伤他的心,这其中的轻描淡写与冷静,把人的心都撕裂了。什么体谅、什么不如放手,陆灵儿说的一切,都从脑子里消失。祝萌忽然凑到时无久颈边狠狠咬他,然后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想法,拼命地撕扯时无久的衣服,在他身上亲来亲去。
    “祝萌!”时无久皱眉,要把人推开,祝萌胡乱地压制他胡乱地又亲又摸。
    时无久一把把人掀开,从床上起来,酒精带来的一阵阵眩晕,令他捂额皱眉。
    祝萌怀抱空了,便在床上缩起来痛哭失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哭声比时无久昨晚听到的更哀伤更绝望。
    时无久重又靠近床榻,道:“萌萌……”
    祝萌转过身,拉了他的手臂将他带上床,翻了个身,又是时无久在下,他在上,两手撑在时无久的脑侧,祝萌的眼泪就从空中掉下,掉在时无久的脸颊上。
    那一瞬间,时无久被酒精麻痹了的心,忽然疼了起来,无情绝情的话,都哽在喉中说不出来。
    “什么方法都可以,师父,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俯下`身,头靠近时无久的颈窝,他亲了亲被自己咬出痕迹的地方,紧紧抱住他,“若我是个女子,我甚至可以嫁给你!”
    时无久身体微僵,一瞬间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片混沌,而祝萌落在他面颊颈边的眼泪,仿佛烈火般灼烧了起来,从点蔓延成线,汇聚到心脏,便蔓延成面,蔓延至全身……
    “你要不要我,你要不要我?我直接嫁给你!”祝萌一边哭一边道,不再亲他,却靠在他怀里哭泣。他当然知道他是不可能真的嫁给时无久的,哪怕是先前,所谓“负责”,也不过是他故意气时无久想和他顶嘴而已。
    时无久被他的哭声惹得心烦,还要再推。
    祝萌抱住他的手,道;“你就忍心,你这么狠心?”
    时无久要抽手,祝萌死死抱住不放,硬抽出来,衣裳也被磨蹭开,祝萌为了不被他疏远,紧紧地贴着他不肯放过一点空隙,时无久喝了不少酒,而这个时候身体敏感,祝萌乱蹭,生理反应便也正常地起了一些。
    祝萌察觉到那些微的变化,仿佛溺水者抓住根稻草一般,直接病急乱投医地去解时无久的衣带,在他迟钝了些的反应之下,把自己的衣裳也飞快地解除。
    时无久尚还有些神智,推开他坐起身把衣服拉回身上,皱眉而斥:“别胡闹!”
    祝萌从背后抱住他,哀声道:“我没胡闹!”
    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双手环着时无久的手臂与胸口,右手往下,在时无久未来得及挣脱他之前,探入他小腹以下。
    嗡地一声,尚还软着的欲`望被触摸,星星之火忽然燎原,时无久的脑子都糊涂了,忘了身在何处,等他反应过来,他却已把祝萌压在身下,两人唇齿相濡,他的双手按在祝萌的手腕上,紧紧攥着不放。
    时无久只觉得脑袋更疼了,松开祝萌,想从他身上下去,祝萌呆愣了半晌,却是猛然反应过来这是机会,伸出手捉住时无久的衣襟,又把他拉低,主动啃上去。
    这一次时无久的神志便已不清了,酒精燃烧着血液,各种情绪在他的血管里翻涌奔腾,祝萌没有章法地探出舌尖往他唇里去,时无久记得要推开他,但是手上无力,竟用舌尖去推他的舌尖,柔软碰触到柔软,达到了某个点,忽然,事情便改变了。
    不知不觉,两人竟都闭上了眼,纠缠在了一起。
    衣裳慢慢地褪下,没有春药,祝萌在亲吻之时心跳急促,几近窒息,唇舌交缠,肢体碰撞,裸露的肌肤贴近,火苗一点一点地窜起。衣裳被脱光,双腿被分开,祝萌抱住时无久的头颅,双眼几乎是茫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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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合的一刹那疼得哭喊。
    身体被穿透,祝萌扬起脖子挣扎,却又被固定住下半身。
    啜泣着用双手抵住时无久的肩膀,时无久没有立刻动,只是抱着他的腰抚摸,他半跪着,亲吻祝萌的胸口,祝萌下半身悬空挂在他腰间,发丝与衣衫纠缠凌乱地堆在身下。柔韧温暖的身体无形之中加大了欲`望的燃烧。
    时无久只是本能地抱着人,本能地进攻,阳`物贯穿后庭,祝萌哆嗦得厉害,没有春药的交`合令他第一次恐慌结合,但是随着进出的频率加快,叫喊的次数变多,他却是抓住时无久的手臂,主动屈服。
    另一方全然的臣服自然更令这场情事顺畅下去,时无久本能地寻找更紧密的姿势贴合,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叫他发出更多更难耐的叫声。
    入口处些微撕裂的痛,甬道内也是胀开火辣的疼。祝萌连气都喘不过来,只是不断地喊“师父”。时无久闭着眼睛喘气,把祝萌撞得顶乱了床单,右手往上,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祝萌“唔唔唔唔”地叫,被他捅得翻白眼。时无久几乎将性`器全部捅进他的身体,而情迷之下没有节制,力道用得很重。无法叫喊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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