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吹头发时,她脑子里只一个想法‘怎样不被发现地摸一摸?’
    她先装无意地用胳膊拐蹭了蹭他的背,觉得不过瘾,手又往肩膀上搭了一会儿。
    像是个偷东西怕被发现的小偷。
    怦!怦!……
    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好不容易吹完头发,他又让她系衬衫扣子。
    指尖滑过腹部、胸膛……
    每动一下都是煎熬。
    “好了!”她终于松了口气,本来是想找他陪父母打麻将的,现在看来只能等饭后了。
    “下楼吃饭!”她说。
    刚要开门,就被抵在了厉明决和门中间。
    厉明决胸膛厚实,像是堵墙一样抵着她,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仿佛带着酒精,醉得她脸红气喘。
    “干什么?”她不太尽力地推了一下。
    “你刚才……”厉明决指弯勾住她的下巴,轻抬强迫与他对视,“是不是想要了?”
    是不是想要了?
    他低沉的声音像是蛊惑,在她耳边荡起涟漪,久久不得平复。
    许久,她才抿了抿发干的唇,“我……没有!”
    他笑,指腹在她唇上摩挲着,表情跟把玩扳指如出一辙,“嘴还挺硬!”
    见他渐渐靠近,姜甜一半期待一半惊慌,闭上眼睛等着,等着他吻上来。
    可是只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像是在嘲笑。
    姜甜:……
    就不该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就是个疯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她有些气恼地推开他,“下楼吃饭!”
    手触到门把手的刹那,身体被轻轻一带,唇被他轻轻噙住了。
    他的吻很轻、很温柔,轻舔着,像是逗小孩。
    姜甜想挣开,腰却被箍得一点也动不了,身高差的关系,她踮着脚仰着脖子,承受着他撩火却不灭火的吻。
    被撩拨得急了,姜甜在心里骂了句‘去他娘的’。
    山不就我,我就山。
    她胳膊绕过他的脖子,一只手按在他耳侧,笨拙地攻击着。
    舌尖轻舔过他发干的唇时,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绷了一下,然后就是猝不及防、狂风暴雨似的吻。
    唇齿间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电流似的在脑子里嘭的一下,放烟花似的顺着脉搏四散开来。
    美妙的、神奇的、让人着迷的,欲罢不能的感觉。
    让她想跟他更近一点、更纠缠不清一点……
    “等等!”厉明决喘着粗气,“等晚上!”
    他眸子里冒着火,笑容满是暧昧不明的欲火。
    姜甜:……
    为什么要等晚上?
    此刻的她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身体也软的挂在了他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抽得空,解开了厉明决刚系上的扣子。
    厉明决深吸一口气,稳住呼吸后若无其事地系着纽扣,淡淡道:“下楼吃饭!”
    姜甜无语,心说真不愧对你‘玩的花’的美名,如此收放自如,佩服!
    两人到餐厅时,何新月正端菜上来。
    “太爷爷,这道镶豆芽是小奶奶让我做的,说太爷爷您最喜欢吃了”何新笑着给老爷子夹了一筷子。
    “哦!”老爷子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
    前世原主做的时候老爷子总会多吃几筷子,之所以没说喜欢吃,大概是因为做起来麻烦,不想劳动原主。
    这事连郭盼云都不知道。
    大家都将求知的目光投向姜甜。
    姜甜:……
    斟酌了片刻,“是明决告诉我的。”
    老爷子面上淡淡的,唇角早扬出了天际,孤傲的儿子知道自己的喜好,是件多少让人高兴的事。
    正高兴,就听厉明决说:“我不知道我爸喜欢吃镶豆芽。”
    姜甜讪笑,“爸,他脸皮薄,不好意思了,咱们跳过这个话题。”
    好在厉明决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再追究。
    “小奶奶,这是特地给你做的蛤蜊汤,您偿偿”何新月道。
    姜甜挑眉看她,这汤不是蒋英兰让她做的吗?
    怎么成特地给她做的了?
    必有蹊跷。
    “谢谢!”姜甜笑着接过。
    看着蒋英兰喝了,她才喝了几口,味道不错,但味道有那么一点点怪。
    又细品了两口才知道,汤里加花生酱了。
    像是为了找存在感,蒋英兰道:“问之啊!你多吃点,都瘦了,公司的事多吧!瞧把你累的。”
    不被喜欢不是没有道理的,姜甜弯了弯唇,“侄媳妇也别这么心疼,俗话说‘能者多劳’,我这大孙子是干大事的人。”
    厉明决是老爷子的儿子,厉问之是重孙子,论亲疏远近,肯定厉明决胜。
    两人差不多的年纪,一个在商场崭露头角,一个却只能坐着轮椅。
    对比太过强烈,怎叫老爷子夫妻不惆怅。
    哪里能喜欢得起来厉问之。
    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
    厉明决也不知发的什么疯,凑到姜甜耳边道:“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这大孙子。”
    姜甜:……
    她分明是在给厉问之减分好吧!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闷头喝汤。
    谁知没一会就浑身发热,痒得难受。
    “甜甜!”郭盼云吃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厉明决扒开她挠脸的手,看了眼,“你海鲜过敏?”
    姜甜摇头。
    蒋英兰道:“小婶婶,你千万别再挠了,小脸挠花了可怎么是好!”
    姜甜:……
    姑奶奶挠花了脸也比你好看一万倍。
    何新月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奶奶海鲜过敏。”
    “不知道你说特地给她做的?”厉明决反问。
    “我……我真的不知道”何新月瞥向蒋英兰,识趣地没有咬出她。
    “不对啊!”何新月想起来了,“小奶奶以前经常吃海鲜啊!”
    她拉着厉问之道:“是吧!问之,我们经常一起去吃的。”
    厉问之点头,“嗯!她对海鲜不过敏。”
    蒋英兰道:“那这是怎么回事?装的吗?”
    “气不过新月嫁给我们问之,所以报复吗?”
    这话听着不合理,细想想还挺有道理。
    毕竟原主是怎么舔厉问之的,大家心知肚明,这么短时间就放下一段感情,是不太可信。
    为了报复何新月,给自己下药,然后嫁祸给何新月。
    逻辑通顺啊!
    娇弱何新月及时上线,“小奶奶,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这么伤害自己啊!”
    “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们啊!要是真出事了,我们会良心不安的。”
    听听!
    这是个多少深明大义的女孩子啊!
    可怜姜矩此刻已经觉得呼吸困难,别说是怼人了,连送医院的要求都提不出了。
    起先厉问之以为姜甜是装的,毕竟她有疼痛查不出原因的前科,后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分明就是过敏的症状。
    老爷子身体不好,别墅里有现成的家庭医生。
    医生看了后说是过敏,给她打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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