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乐了半天后叹了口气,情绪低沉地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要离开……就离开吧!我不会勉强你。”
    离开就离开吧!
    不会勉强。
    陈最一直把‘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奉为信仰。
    说好听点叫‘佛系’,说不好听点就是‘不敢争取’。
    但,这就是他骨子里的东西。
    这下姜甜鼻子更酸了。
    姜甜缓了半天才抬头问,“那你从明天开始就不去公司了,行吗?”
    陈最想了想,“我要说不行呢?”
    “那……”姜甜狡黠一笑,“我就亲到你说行为止。”
    年轻人的意乱情迷犹如荒原上的野草,风一吹就按捺不住的疯长。
    在坚硬的克制,在爱的人面前都不值一提。
    年轻人陈最初次开荤,心里本就痒痒的,现在又被姜甜勾魂似的吻着,为了不在大庭广众下出丑,他咬牙拉开勾在身上的大小姐。
    大小姐戏谑地看着他,“现在行了吗?”
    “行了!”陈最说。
    “哦!那就奖励一下吧!”姜甜得逞地笑起来,然后舔了舔唇角,又凑上去使坏。
    于是,姜甜用几个潦草的吻搅得年轻人陈最,顾不得众目睽睽,拉着人就要带回家正法。
    “唉!先生,单还没买呢!”
    只见年轻人陈最不知是慌张还是窘迫,拿手机的手抖地扫了好几次才识别出收款码。笑得姜甜直不起腰来,最后是被陈最扛出去的。
    撩人需谨慎,赎罪有风险。
    姜甜因为几个潦草的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不仅在陈最的身下被迫收回开除他的命令,更是把平时不会说的话说了个遍。
    陈最湿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姜甜正伏在茶几上写着什么。
    陈最胡乱擦了把头发,坐下来从身后抱住好,“你在干吗?”
    “卧槽!”姜甜全身一震,险些把笔纸扔了,连忙往茶几底下藏。
    然而陈最眼疾手快,两人扭打争抢着,“别动!我看看你写的什么?”
    姜甜欲哭无泪,“这叫隐私,你懂不懂?”
    陈最挑眉,“隐私?给谁写的情书?”
    姜甜啼笑皆非,僵持之下妥协地把纸往他怀里一塞,“给你看,行了吧!”
    陈最依旧眉头紧皱,拿来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是两张用红包拆成的红纸,上面像模像样地写着三个大字“结婚证”。
    这下轮到陈最啼笑皆非了,嘴毒的说:“办假证犯法了解一下。”
    陈最看了又看,“这证,假的有点厉害。”
    可不是吗?
    上面除了结婚证三个大字,剩下的就是写得歪歪斜斜的姓名、身份证号码,别说是国徽花纹了,连个印章都没有。
    姜甜不服气地抢回去,“还没做好呢!”
    “你做,我监工”陈最说。
    “您现在不考虑犯法的问题了?”姜甜呛他。
    陈最没忍住勾了勾她的鼻尖,“不作它用,不犯法”
    没过多久,姜甜就发现陈最说的监工并不是说说而已。
    “字好好写,能让它们站起来吗?……把花纹画对称了……你就剪个贴画贴上了事啊?……不行,照片拍得不对,重照一张……”
    逼的姜甜不得不怼他,“是你结过婚还是我结过婚啊?证件照懂不懂?”
    陈最气的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没结过婚不代表没常识,男左女右,白痴!”
    姜甜笑着骂了句神经病,把两张照片换了个位置,结果被陈最弹了脑门,“谁结婚拿两张单人证件照拼一起啊!”
    姜甜委屈,“临时做的,能别要求太高吗?我撕了重做行吗?”
    姜甜伸手欲抢回,谁知被陈最一把抱回了沙发,然后把沉甸甸的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拿着两张纸一晃,“两张都归我保管,证是你做的,你要负责,不能离婚,没有离婚。”
    “但是”陈最加重语气,“民政局发的也要领。”
    姜甜被他逗笑,转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你怎么这么可爱。”
    艹。
    可爱?
    陈最用一个十分钟的深吻教会她如何准确评价老公。
    “叫老公!”陈最逗她。
    姜甜咬着唇,着实叫不出口。
    陈最低笑,“结婚证都做了,老公却不叫。”
    姜甜挣扎了一下,对于她来讲,叫‘老公’真的太难。
    陈最仍不放弃,“等下我一定要让你求着喊老公。”
    翌日早晨,姜甜醒来后轻手轻脚地把陈最手机上所有的闹铃都删了。
    刚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手机,身边的翻身把她搂进了怀里,“干什么坏事呢?”
    “没事,睡你的”姜甜在他背一拍了拍。
    “我看到了,你删我闹钟”陈最说。
    “删你闹钟怎么了?”姜甜小声嘀咕,“反正你现在也失业了。”
    “并没有!”
    “你已经被开除了,不是失业是什么?”
    “我是你老公,是公司老板,老板只有破产没有开除”陈最有理有据。
    姜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你答应我今天不去上班的,说话不算话,是不是男人啊?”
    陈最长臂一勾,把姜甜搂进被窝,“第一,今天星期天,不用上班;第二,男人床上说的话不能信……”
    “第三”姜甜凑到她耳边嗅着,用暧昧不清的语气说:“我是不是男人,你还没试清楚吗?”
    姜甜小脸似火烧,脑子瞬间被一众少儿不宜的画面塞满,臊得她立即落荒而逃。
    “我不管”姜甜跳下床,“反正你不能再干涉公司的事。”
    “哦!”陈最挑眉刻意拖长尾音,“你当结婚证是废纸吗?”
    姜甜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心说,用红包拆开做的,可不就是废纸吗?
    “你不是说做假证犯法,所以不作它用吗?”
    说完就迎上了陈最磨牙要吃人的眼神,姜甜秒怂地逃进了洗手间。
    于是,周末早上七点,因为新上任的老板不做人,在家补眠的哀鸿们无一幸免地又一次惨遭毒手。
    陈最怕众人看不到或者错过,特意在企业群里发了好几个废话信息,‘在吗?’、‘在地回复’、‘有事宣布,收到请回复’、‘请互相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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