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是什么?
    对于九头蛇自己人来说,这是一个势力范围遍及世界的强大组织,有着数千年的古老传承,有着世上最神秘也最古老的宗旨,甚至他们不少人坚信自己是在为一位真正的神工作。
    对于超级英雄尤其是和九头蛇有过宿怨的美国队长而言,九头蛇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恐怖组织,他们在人类历史上不断扮演者破坏者的角色,是一次次大战和变故背后的主要推手,“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口号。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对九头蛇的了解大多还是来自于美国队长的光荣战斗历史,九头蛇仅是作为宣传美国队长功绩的一个背景板。
    对于洪非,九头蛇就是一群可爱的经验宝宝,他今天想取就今天取,暂时还不想涨经验就继续养着。等到真想“过年”的时候,随时可以把它拖出来宰了,甚至还可以顺便给乡里乡亲准备一顿丰盛的杀猪宴,趁机巩固一下彼此之间的和睦关系。
    这个世界的真相是极其残忍的。
    “斯蒂芬妮小姐,你现在可以暂时忘却你得那些谈判技巧或是心理分析,直接讲出你的筹码,如果合适,我立刻答应,如果不合适,咱们当即分道扬镳。我下午还有事,不想玩博弈之类的戏码。”
    许是从未见过如洪非这般坦荡直率的人,斯蒂芬妮漂亮的脸蛋和眼眸中无可抑制地浮出惊讶与错愕。
    少顷,她调整心态,恢复笑容:“洪先生,你知道我们?”
    这个问题对九头蛇来说非常重要,或者说,这个问题背后所蕴含的真相很重要。
    斯蒂芬妮已经确定洪非知道九头蛇的存在,而且他至少知道神盾局前任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和他的父亲吉迪恩·马利克都是九头蛇,而且他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见面之处他就不会说那句话来。
    震惊自然是难免的,如果这里是马利克家族或其他九头蛇的地方,说不定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但这里是洪非的老巢。
    因此即使心中再多震动,她也只能暂时安分下来。
    “别问废话,直接说。我见过皮尔斯,也见过其他九头蛇,现在皮尔斯正在神盾局再次行使局长的权利,你父亲也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一员,你们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不能够满足的,居然会想到来找我?”
    斯蒂芬妮面无异色地回答道:“洪先生的个人实力令人钦佩,也让人向往,我们非常仰慕像您这样的英雄。”
    英雄?真要是英雄,你们现在骨头都凉了。
    洪非暗自嗤笑,又问:“所以?”
    “我们想邀请您加入,不只是您个人,还有您的手下也可以。您可以单独组建一个分支,我们会竭尽所能为您提供相应的资源以及人手,总而言之,您可以直接成为九头蛇的领袖之一,完全与其他首领平起平坐。”
    不得不说,九头蛇很有魄力,比阿尼莫·佐拉更有魄力。
    不过他们也非常贪婪,要的不只是洪非个人,甚至连他身边其他人也想一并收入囊中。
    从洪非的个人角度来看这显然是非常值得的,因为洪大师一个人就能把拥有无数自愿的九头蛇直接送上世界之巅,莫说统治世界、迎回蜂巢,未来哪怕打出太阳系进军大银河也不是梦。
    可九头蛇不知道这些,但他们仍旧愿意凭借已有的并不完整的资料,作出如此极具魄力的决断。如此看来,九头蛇确实有能人。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洪大师对九头蛇的资源和梦想都没什么兴趣。
    哦不,他对蜂巢还是很感兴趣的,他也想把蜂巢从外星接回来。
    然后打死它。
    眼下,洪非眼睛一眯,精光显露,俨然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
    见状,斯蒂芬妮心头微微一定,趁热打铁地道:“洪先生,虽然不知道您是如何知道我们的,但这不算什么大事,因为我们完全可以成为自己人。而且您应该已经知道九头蛇的庞大,我们所拥有的资源和关系遍及全球所有的国家和地区,您的实力,加上我们的资源,未来您极有可能成为九头蛇唯一的至高领袖,到时候无论您想做什么,整个世界都会为您前赴后继。”
    洪非回神,眼里闪过一丝渴望,跟着便道:“呵,你们那么看得起我?”
    “不,不是我们,是我。”
    斯蒂芬妮的语气陡然一转,竟显得有几分狂热:“我看过您的资料,对您的一切不说了如指掌,至少比普通人要多得多,我知道您是一个勇敢且无畏的强者,不论对手是神盾局、美军乃至外星女人,您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惧怕。就我个人而言,我坚信您一定可以统一所有的九头蛇分支,成为我们独一无二的领袖!”
    洪非眉毛一动,看起来非常意动。
    这女人也不简单,演技还可以。
    “你们确实是有手段的,我越是调查,越是心惊。神盾局这么大的世界性机构,两任局长都是你们的人,即便尼克·弗瑞下台,现在的代理局长也被瞬间架空,皮尔斯又重新走到台前来,让人不佩服都不行。想必要不了多久,弗瑞还是可以重新回来继续任职神盾局局长吧?”
    斯蒂芬妮蓦地失笑,缓缓摇头:“洪先生,你认错了,尼克·弗瑞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洪非眉头一紧,跟着冷笑:“事到如今还想瞒我?尼克·弗瑞是皮尔斯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他当初接任神盾局局长的时候也有亚历山大·皮尔斯的亲自嘱意。况且他在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一件件都无不充斥了浓浓的九头蛇风格。你现在跟我说他不是你们的人,有意思吗?”
    闻言,斯蒂芬妮也不禁一愣。要不是他知道尼克·弗瑞真的不是九头蛇,恐怕此刻都真的要被洪非给说服了。洪非说得真的很有道理,要是这么一来的话,是不是意味着……
    眼见斯蒂芬妮眼底泛起思索之色,洪非心中满意地笑了。
    弗瑞虽然离开了神盾局,但洪非不相信他愿意就此沉沦,这个狗贼此刻肯定正躲在某个地方继续干他的贼事儿,而未来,他即便不回神盾局,也肯定会再执掌一个差不多职能的机构。
    洪非的想法也简单,就是趁此机会把弗瑞直接钉在九头蛇的柱子上让他挣不开也逃不脱。
    谁叫他的那些作为看起来比九头蛇还九头蛇呢?
    未来打死九头蛇的时候,顺便把他也一并也弄了,以后的历史只会记载:尼克·弗瑞,前神盾局局长,九头蛇精英骨干成员,潜伏期间多次挪用公款并暗中支持洞察计划,后被英明神武的龙王大人发现真相并一拳打死。
    就很棒!
    只是,当下面对九头蛇的邀请却不能表现得太过急迫,上赶着的没有好买卖,而且以洪非过去展露的性格脾气,贸然答应只会让对方心生怀疑。
    “我需要时间。”
    “当然可以,您尽可以慢慢地考虑。”
    “考虑是一回事儿,不过你们所说的条件也不能只浮于表面。要是我这边答应下来,回头却看不到你们说的所谓资源……”
    “不会的,洪先生,我们可以提前帮您准备好东西,只要您一加入,那些东西会立刻转入您的名下。”
    洪非微微颔首,却不再表态。
    斯蒂芬妮笑了笑,看了看表,最后一次说道:“洪先生,希望您认真考虑我们的提议,我们非常有诚意。”
    “嗯。”
    “那我就不打扰了。”
    “慢走不送。”
    大头将人送走之后返回,小声问道:“老板,我们要不要先做些准备?”
    “不用。”
    大头颔首,想了一下又道:“老板,我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呵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你还真信了?”
    “那自然是不能轻易相信的,不过您既然知道关于九头蛇的大多数线索,那不如咱们就将计就计,先佯装加入,等到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后,再将他们全部吞下!”
    洪非不禁笑道:“你想得倒是挺美,不过没必要了。”
    长则两年,短则半年,他就会离开地球主动外出闯荡,到时候地球上掌控的东西再多也带不走,带走了也没多少意义,只是平白浪费精力,还会莫名地给自己树敌。
    倒不如直接把九头蛇清理干净,清清白白的看起来更舒坦。
    现在不答应九头蛇也没什么,至少在洞察计划成功之前,九头蛇必然要以求稳为主。而且洪非这边和复仇者的合作协议肯定瞒不住那些老贼,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你把刚才的谈话视频整理一下保存起来,以后我带给史蒂夫看看。”
    史蒂夫作为反九头蛇先锋斗士,看到九头蛇的线索之后一定会很开心。
    大头领命而去,洪非起身伸了个懒腰,刚一转身,便见赵海伦含笑走来。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她是谁?”
    “斯蒂芬妮·马利克,一个国际犯罪组织头目的女儿。”
    闻眼,赵海伦顿时神色一紧。
    洪非轻抚她的背后:“放心吧,不是同流合污,而是行侠仗义。”
    赵海伦却只是凝眉说道:“你做的事情越来越危险了。”
    “因为我越来越强了。”
    “那也要小心才好。”
    “我会的。”
    “我继续给你做新战甲吧。不要拒绝,这大概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
    “再生摇篮也是。”
    “那不算,它也是我的理想和追求。”
    眼看她神色不佳,洪非便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蛋,道:“好了,要开心一点。你是科学家,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嗯?”
    “一个选择题,听好了。”
    赵海伦点头,神色不由地认真起来。
    “以下什么东西最咸?a、盐;b;c、海水。”
    赵海伦柳眉一挑:“突然用中文?而且你第二个选项还没说。”
    “我说了。”
    “你没……”
    说到一般,赵海伦倏地恍然,当即红着脸往洪非胸口甩出小拳拳。
    下午,洪非只身前往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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