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在汤氏公馆外的出租车,霍军拉开了车门,陆鸣和管英坐在了后排,他坐在了副驾驶。
    司机紧盯着后视镜里的管英,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持。
    “您,您是汤家的少奶奶?”片刻后司机扭头问道。
    管英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司机却滔滔不绝的说道:“我见过您,可能您没印象了,不久前你从汤家跑出来,就是拦的我的出租车,当时你看起来很伤心,让我开车送你去管家……”
    那的确是不久前的事情,那一夜汤臣喝醉了,是因为新汤臣一品一期竣工他很开心,那一晚他疯狂的用皮鞭抽打着她。
    管英本来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管汤臣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受苦的都是她管英,但那一晚打的很厉害,管英实在受不了就挣脱了绳索从汤家逃了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返回管家。
    而那辆车,就是这名司机的出租车。
    可没成想回到管家哭诉的她,却连家主的面都没见到,便被三叔打了一巴掌,并且亲自派人当晚就送回了汤家。
    可想而知,回到汤家后的管英遭受了什么。
    提及此事,她的眼里不禁充斥着雾气。
    陆鸣察觉到这一切,沉声道:“去附近的酒店!”
    “酒店?”
    司机和管英都是一愣。
    “别废话,你能不能行?不行我们换车了!”副驾驶的霍军斥道。
    “行,行,当然行!男人怎么可能说不行!”
    司机一语双关有些指桑骂槐,发动汽车一把方向调转车头,向着远处而去,很快便来到了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大门口。
    霍军叮嘱了司机几句,让他在外面等着,而后一马当先跑到吧台开了房。
    坐上通往客房的电梯,管英有些紧张。
    “陆先生这是?”她不敢抬头去看一旁陆鸣的眼神。
    陆鸣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着,歹毒的汤臣将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当做是泄愤的工具,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总统套房的门打开,待得二人走进去,霍军反手关上房门笔直的站立在门口。
    客厅里,管英有些拘束。
    陆鸣站在一旁,问道:“是汤臣让你找我的吧?”
    管英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是想让你打探我的底细?还是想要让你帮汤家求情?”
    管英低语道:“都是。”
    “行,我知道了!”陆鸣指了指面前柔软的沙发,道:“这件事稍后再说,把衣服脱了吧!”
    脱衣服?
    管英霍然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陆鸣,“你,你是说……脱衣服?”
    陆鸣平静的点了点头。
    原来男人都一样!
    管英的心碎了,那内心深处燃起的一丝希望在这一瞬间彻底的破碎了。
    她转过身去,一行眼泪悄然的滚落而出,她本以为陆鸣是个正人君子,是她这一生除过父母之外唯一关心过她的人,她甚至因此而开心兴奋的整晚难眠。
    可事实却是……他只是馋自己的身子罢了!
    我怎么这么蠢,这么天真的以为这个世上还有好人呢!
    呵呵,或许我管英不配好人的关怀吧。
    万念俱灰的她,缓缓解开纽扣,一手慢慢的拉开衣裳,肩头细腻的肌肤似乎挂不住衣服一般,丝滑的衣裳滑落,但却有丝线挂在她后背皮开肉绽的伤口上。
    扯着伤口,有血从中溢出。
    疼!
    那种皮肉被撕扯的疼,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可对她来说这些疼远没有心中的绝望更疼!
    陆鸣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那布满鞭痕的背脊。
    一道道疤痕密布,显得鞭痕皮开肉绽让人触目惊心,原本白皙的背脊如今已经惨不忍睹。
    在管英正准备脱下裤子的时候,陆鸣眉头一皱,道:“你干嘛?”
    管英自嘲的笑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闻言,陆鸣苦笑道:“你误会了,我带你来这里并非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想帮你处理伤口而已!在汤家见你时,我能看出昨晚你又被汤臣打了,而且背后伤势很重。”
    一声嘤吟,管英的身体微微的抽搐着,她在哽咽在哭泣。
    内心的希望破灭,从一线希望到万念俱灰,此刻又到那充满温暖的期待,片刻间她的心里经受了大起大落的变化。
    她哭了,但也笑了,她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他是一个好人。
    “趴下吧,我来帮你处理伤口!”陆鸣轻声道。
    管英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趴在了沙发上,她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那是感动的眼泪。
    取出一瓶止血生肌的药膏,再取出消毒的碘伏,陆鸣先为她的伤口消毒,看着那足有一手指深皮开肉绽的鞭痕,陆鸣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疼吗?”
    “不疼!”管英很坚定的说道。
    “为什么要忍受,为什么不反抗?”
    管英带着泪,自嘲笑道:“这是我的命,我反抗不了。”
    陆鸣不解的问道:“据我所知,管家神秘而强大,为何要将门中子嗣送到汤家去受罪?”
    “管家的强大与我们这种人无关,或者说也都是我们这种人奠定起来的。”管英有些凄惨的笑着,接着说道:“我们这些庶出,在管家的眼里还不如那些忠实的仆人,尤其是女儿身的我们只是管家用来套牢他那些附庸的攻击!我管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这番话让陆鸣想起了上官家,上官嫣然。
    在那些所谓的大家族里,其实是最缺乏人情味的,他们只秉持着一个原则,利益至上。
    而这些庶出只是工具,只是他们的棋子而已,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感受,他们的死活。
    为伤口消完毒,陆鸣开始涂抹那止血生肌的药膏,道:“这是我自己调配的药膏,专门针对你的状况调配的,止血生肌效果很好,半天时间伤口就差不多能够愈合,随后祛疤的药膏会在接下来几天,去除你背上的疤痕。”
    “陆先生有心了。”管英苦笑道:“恐怕……恐怕没用,汤臣会用一切的手段,打听到我跟你来了酒店!他猜疑嫉妒心很强,不会放过我的,今晚又将是一场噩梦,只是浪费了陆先生珍贵的药膏。”
    自打踏入酒店的那一刻,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管英已经明白今晚少不了一场毒打。
    陆鸣有些怒了,紧紧攥着手里的药瓶,冷声道:“汤臣不是让你调查我的底细吗!你回去告诉他,我陆鸣一句话便能让他汤家片刻间灰飞烟灭!如果他再敢打你,连最后的两天时间,他都将失去!”
    管英闻言心头一暖,再度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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