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围观的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真是上官嫣然,她竟然回来了。”
    “哎,背叛家族那可是死罪,她就应该消声灭迹,回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跑?往哪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背叛上官家能有几个有好下场!”
    ……
    听着那些议论声,让人有些心寒,这些人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他们觉得效忠上官家便是理所应当,背叛那是可耻的,也是该死的!
    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心理,所以在遇到东房的欺压凌辱时,才会有先前敢怒不敢言的一幕。
    陆鸣听得清楚,看得明白,当即笑道:“怎么,上官家给了她这个姓氏,便必须无条件的把一切奉献给上官家?你们这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嫡系,何曾将这些人当过人。”
    上官浩春不以为然,冷笑道:“这就是命,自打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给我撒开手。”
    “是么?这就是你恃强凌弱,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小女孩的理由?”陆鸣冷冷的问道。
    上官浩春知道陆鸣等人,也知道他们是上官家的贵宾,所以至此还有所收敛。
    道:“我是奉命前来调查,最近东院酒窖里莫名少了很多酒,在西院发现了空酒坛!上官牧就是个酒鬼,他的嫌疑最大,我奉命前来调查,可他妹妹竟然咬人,我制服她有问题吗?”
    原来上官浩春来此是为了这件事,不过酒的事陆鸣清楚,的确是上官牧盗取的。
    在上官家是有规矩的,西院的人没有允许是不能进入东院,否则就是死罪。
    陆鸣嗤笑道:“是酒鬼,就偷酒?再说了,即便拿了酒,跟这小女孩有什么关系,你这欺负她作甚。”
    “哎,我说你是不是诚心找茬,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一个疯子而已,我今儿就算是宰了他,也没人胆敢说个不字!”
    上官浩春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猛地一甩手,却未曾挣脱陆鸣的手。
    气急败坏的他喝道:“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这闲事我陆鸣还真管定了!你不是要她咬你吗!以此来取乐吗!好,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陆鸣猛地一把将上官浩春的胳膊,拽到了女孩的面前。
    女孩长大的嘴巴,准备咬上去,上官浩春吓的大声呵斥,道:“你要是敢咬我,我敲碎你的门牙!”
    女孩竟然犹豫了,张开的嘴巴往后缩了缩。
    她那双憔悴的眼眸里,有着复杂的神色,愤怒、惶恐、不安,可谓是五味杂全。
    她虽然得了怪病,无法闭上眼睛,导致长期睡眠不足性格出现了问题,但是她的心里也是敞亮的,今天这一口要是咬下去,自己受罚是小,哥哥上官牧也得跟着受罚。
    之前被上官浩春欺负过一次,她咬了他,后果她还记得很清楚。
    见女孩不敢咬,上官浩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旋即冷嘲热讽的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上官家的家规,我今天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反抗!因为她是上官家的人,在上官家就得守上官家的规矩!”
    陆鸣眉宇紧蹙,目光看向女孩,问道:“这么憋屈,你甘心?”
    女孩愣愣的看着他,凹陷的眼眸里有些许诧异。
    屋外的众人也在议论着,这人究竟是谁?竟敢跟东院的人这么说话!
    怂恿女孩咬上官浩春,这不是让她去死吗!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屋里听得一清二楚,陆鸣听得清楚,女孩听得清楚,上官浩春也听得清楚,这让他的脸上更是戳着一抹傲慢的笑容。
    着实有些看不下去,萧玲珑沉声道:“人人平等,他又不多你一个鼻子一个耳朵,为什么要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受欺负就是活该的!你越是软弱,他越是猖狂!给我咬,今天把他咬死了,算我的!”
    陆鸣颔首一笑,道:“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兄妹俩!”
    女孩的眼神跟陆鸣四目相对,显然充斥着质疑。
    上官浩然试图抽回手臂,但对方的手就像是铁钳,当他动弹不得。
    他不屑的讽刺道:“你们这几个外人,上官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我倒是要看看,她今天咬我一个试试!”
    看着女孩忧虑的眼神,陆鸣最终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松开了抓着上官浩春的手。
    上官浩春得意的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上官家的一条狗,听话就有肉吃,要是乱咬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突然,女孩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口咬了上去。
    “啊……”
    上官浩春疼的惨叫一声,另外一手猛地打向女孩的脸,却是被陆鸣给抓住了手腕。
    “啊,我的胳膊,你给我松开,松开!否则我弄死你,你们两个吃干饭的吗,把她给我拽开!”
    在上官浩春吃疼的咆哮声中,愣神的两名侍卫这才回过神来,他们万万没想到西院的人竟敢去咬东院人,而且是上官闲云的宝贝儿子。
    回过神,他们便准备将女孩拖开,陆鸣一个眼神,萧玲珑和上官嫣然上前,一人一个瞬间将两名侍卫给丢了出去。
    女孩死死的攥着上官浩春的胳膊,嘴里使劲的撕咬着,仿佛在宣泄心里的愤恨。
    屋外的人都看傻了眼。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冲了过来,正是赶回来的上官牧。
    他冲进屋里,看清楚这一切,急忙上前抱着妹妹,安慰道:“妹,松开,松开!没事的,哥哥在,哥哥在。”
    女孩依旧是没有撒口,一旁的上官嫣然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上官牧。
    在上官浩春痛苦的嘶吼,满嘴的谩骂时,陆鸣打量着上官牧,他的衣衫湿透了,应该是练功去了,但据说他并未参加家族的训练,而且陆鸣敏锐的发现,上官牧的鞋底有淡黄的泥土,那是河边风化的石头上留下的痕迹。
    再看他的肩头,隐隐可见一个手印!
    陆鸣眉宇微蹙,心里嘀咕着。
    他出了上官家?
    有人在陪他训练?或者说,有人在暗中教他?
    “啊……疼,疼!愣着干嘛,去喊我父亲来!”上官浩春咆哮着,两名侍卫这才是惶恐的转身而去。
    他疼的龇牙咧嘴,威胁道:“松开,要不然我让你们兄妹死无葬身之地。”
    女孩一瞬间,似乎清醒了过来,旋即慢慢的松开嘴,上官牧一把抱住妹妹安慰着,而她满嘴是血的嘴里一块碎肉掉落而下。
    上官浩春再看胳膊,被咬掉了一块,肉鲜血直流疼得他不断的跺脚,嘴里咒骂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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