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视频中,亚瑟隔着铁门,伸手捏着小布鲁斯的严肃的脸,硬是让他‘笑’了出来,“这样就好多了嘛。”
    小小年纪的布鲁斯·韦恩,就已经具备扑克脸的特征了,亚瑟这时候显然是把他当成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算是在陪孩子玩闹。
    视频外,布鲁斯·韦恩脸色有些怪异,倒不是看到另一个平行时空,小时候自己的窘态,而是看到镜头里的这一幕,突然就想到之前joker在刺杀黑帮老大的时候,问黑帮老大的马仔:“你为什么那么严肃呢?”
    不知道为什么,joker和亚瑟明显长得不一样,但在刚刚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脸似乎重合到一起了。
    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时就看到画面中,突然有人走上前来,高呼道:“布鲁斯,布鲁斯!”
    这人上前拉开了小布鲁斯和亚瑟,并警告孩子离这个怪人远一点。
    亚瑟辩解道:“没关系的,我是个好人……”
    跑来制止他和小布鲁斯接触的,自然是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他十分戒备的盯着亚瑟。
    又将亚瑟给小布鲁斯的花还了回去,问他叫什么,来这儿有什么事?
    亚瑟解释自己刚刚给小布鲁斯变了个魔术,想要逗乐他而已,同时也告诉了他自己的姓名,并且也报上了自己母亲的名字,直言这趟来就是为了见布鲁斯·韦恩的。
    “潘妮?你是她的儿子?”
    阿尔弗雷德表情有些变化,让小布鲁斯走远了一些,这才上前和他交涉,亚瑟没有隐瞒,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自己母亲和托马斯·韦恩的往事。
    当然也是压低了声音,毕竟当场还有个小布鲁斯嘛,牵扯到他老爹的绯闻终究还是要避讳一下的。
    看着亚瑟一副认真的表情,阿尔弗雷德轻声笑了笑:“他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
    继而正色告诉他:“你母亲有妄想症,她有病!”
    在刚刚的视频中,亚瑟年迈的母亲看上去身体确实不太好,但从她和亚瑟之间的交谈来看,她也没什么精神上的疾病啊。
    但也不好说,毕竟精神疾病种类繁多,很多精神病人在不发病的时候,也就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原来是这样,她母亲并不是故意欺骗他,只是患了妄想症?”
    “这也说得通,妄想症病患自己会构建一个虚构的事件,并且信以为真,所以那封信才显得那么的‘真实’,因为在病人眼中,这就是真实的,但其实并没有发生过。”
    “坦白说吧,就算真相是这样,但我还是觉得这个管家有些冷酷了……”
    “呵呵,冷酷?你是要这个管家跪在地上说话才称得上是诚恳吗?反正我觉得这样挺正常的,这个亚瑟本身就有病,他母亲也有病,他们母子俩都是精神病人!”
    视频外,观众们恍然大悟,明白了整件事的真相,也开始议论起来。
    永恒空间中,亚瑟脸色阴沉摇着头:“不,我母亲身体是很差,但她……才不会是什么妄想病人!”
    彼得·帕克和戈登警长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时候的亚瑟面目可憎的模样显得让人有些害怕和惊悚。
    而在视频中,亚瑟同样表现得激动且愤怒,他脸色阴沉,“不要这么说她!”
    阿尔弗雷德只是劝道:“走吧,免得你丢人现眼。”
    看到这儿,就有不少人觉得这个管家位面有些太不近人情了,把事情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非得直接赶人?
    当然,也有些人觉得这么做完全没问题,应该说正常人会做的事,而亚瑟和他的母亲明显就不能归属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
    视频中,亚瑟也有些气愤,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托马斯·韦恩是我的父亲!”
    阿尔弗雷德笑了,像是听了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如果从亚瑟的工作角度来说,他很成功的把人给逗笑。
    但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当即怒不可遏,双手伸进了铁栅栏院门,一把掐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脖子,低声吼道:“他抛弃了我!”
    亚瑟突然暴起,而且他的体型其实也要比阿尔弗雷德瘦弱一些,但在怒火的加持下,他双手死死掐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脖子,任凭对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掉。
    如果不是看到旁边小布鲁斯惊愕的眼神,亚瑟说不定真就要把这位管家给掐死了。
    但最后他还是收了手,转身跑开了。
    看到这儿,永恒空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凝重且古怪了,亚瑟沉着脸一言不发,彼得·帕克嘴巴动了动,却是欲言又止,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最后还是戈登警长低声说了句:“他失控了,就像……一样。”
    就像疯子一样,但戈登警长没有把这两个字说出来,免得刺激到旁边的亚瑟,因为视频外的亚瑟比视频内的他脸色更差,看起来状态也更是一塌糊涂。
    光幕视频中,镜头一转,只见一处剧院外,数不清的人们都带着小丑的面具,正在举行抗议活动。
    从他们举着的牌子来看,这应该和小丑以及托马斯·韦恩要竞选市长有关?
    “打倒韦恩,打倒韦恩!”
    抗议人群高呼着口号,他们显然都是托马斯·韦恩的反对者们,亚瑟行走在抗议人群之间,跟着也喊了几句口号,同时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视频外的观众们则大感诧异,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平行时空的人们会抗议托马斯·韦恩呢?
    在他们所生活的哥谭市,托马斯·韦恩确确实实称得上是个有钱、有良心的富豪,致力于改善哥谭市人民的生活,建设各种基础福利设施,伸手尊重和敬爱。
    坦白说,如果在他们所处的世界里,托马斯·韦恩愿意出来竞选哥谭市长,他们肯定是欢迎之至的。
    那为什么亚瑟所在的哥谭,人们却如此抵制、排斥托马斯·韦恩呢?
    亚瑟混入了这家剧院之中,慌了神侍从的打扮,他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托马斯·韦恩而来,最终在厕所见到了自己这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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