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说着骚话,郑峡川依然贴心的拿出湿巾想帮巫林西清理干净。
    已经进入贤者时间的巫林西可不给郑峡川事后温存的机会,披好睡袍后当即把一脸得瑟的郑峡川踹下床,一溜烟儿跑进浴室还不忘把门反锁好。只留下一张湿巾纸在空中飞舞,最后盖在郑峡川眉间。
    巫林西一把喜欢用流水冲澡,而不是像别的同行不仅要大浴缸还洒点花瓣追求仪式感,许是因为流水能冲刷一切不干净的痕迹。
    还好郑峡川没闹着要跟她出去旅行,现在两人这种相处模式最好,天天在一起才让人觉得奇怪。
    慢慢仰起头,巫林西眯着眼能感受到温热的水流顺着她脖颈曲线蜿蜒而下,给刚刚经历过数次高潮的她一点舒缓的时间。虽然不情不愿,巫林西还是伸出两根手指,半曲着在小穴里将未干净的蜜液抠出来。
    等到手感重新正常,巫林西抖抖浴袍在腰间打了个活扣,也不擦干水就直接披上打开了浴室的门。纵使已经习惯了郑峡川的神出鬼没,巫林西甚至已经设想好郑峡川会在她开门的时候吓她一跳,却被空无一人的卧室搅的心空了一拍。
    怪不得洗澡的时候这么安静,是把她踹下来生气了,所以直接走了吗?
    走了也好,睡得安稳,只是夜还长…
    巫林西从一地狼藉中翻出手机,想着打两把排位打发打发无聊时光,咔哒,房卡划过磁铁的声音瞬间令巫林西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方姐,郑峡川刚走,还有谁能开自己的房门?
    不清楚来人是敌是友,但是半夜刷进不属于自己的房间一定没按好心。巫林西顺手操起床头的烟灰缸,赤着脚绕着沙发走,方便自己观察和随机应变逃进浴室。
    门被刷开又被轻轻扣上,巫林西心有擂鼓,手机已经连着按了关机键叁下,只等最后一下就能拉响警报。
    巫林西悄悄探出头,看清来人后随即定在那里一抹绯红羞上脸颊。⒫о⒅ωē.ⅵ⒫(po18wen.vip)
    只见郑峡川又换上了熟悉的乌龟睡衣,正鬼鬼祟祟的趴在玄关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姐姐,你不穿鞋还提着个烟灰缸是…是要去浴室抽烟吗?郑峡川只是回去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就看见披头散发的巫林西提着烟灰缸一脸防备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
    废话少说,还我房卡!巫林西气急败坏的抢过郑峡川捏在手里的房卡,又是一掌把人推出房门才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她虽然不是心高气傲之人,可一旦陷入社死的怪圈就会一直拧巴着暗自神伤,恨不得施个一忘皆空的咒语逃离这个美丽的星球。
    只留下被关在门外一脸无辜的郑峡川和自己的乌龟睡衣面面相觑,不知道那里惹到巫林西但是估摸着自己敲门巫林西肯定不会开门,郑峡川只能默默独自打道回府。
    滴,电梯门开了,手机也收到一条新微信,是巫林西发来的。
    看着好好集训短短四字,后面还跟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绝对不是字面意思的微笑,郑峡川摸了摸自己位于一米八高空的小脑袋,仍然是不解。
    我惹到她了?
    其实巫林西并没有真的生气,把郑峡川赶出房门只是她在高度紧张中被吓了一跳作出的下意识反应,不想吓到郑峡川也想给郑峡川长个教训,索性发了句不清不楚的话,让郑峡川好好反思。
    不过,被郑峡川这么一闹,巫林西一个人睡的怨言也少了,便直接放下手机,点起自己的小夜灯,安安稳稳的睡了起来。
    夜凉如水,不只有一个人无法入睡。
    等到巫林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起床,已到晌午。睡眼惺忪的划着未读消息,十条有九条是郑峡川在卖萌和叮嘱自己出门玩注意安全。巫林西发了个本宫今日要好好养养的表情包过去,就开启了静音模式,她今天的行程很满,要献给一城山水。
    换好长衣长裤,将防晒保湿和单反装好,巫林西乘电梯直接到一楼拿车钥匙寻找自己的座驾。她改变了去土楼的决定,因为担忧预定的黑色轿跑油量不够,临时决定开去海边吹吹海风。
    巫林西方向感极强,仅靠着手机导航也能在陌生的城市畅行无阻。除了路上停下来吃了个早午餐,巫林西还注意到昨天刷攻略时看到的老糖厂,现在都流行复古风,平时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老旧建筑加上了柔焦滤镜变成了网红打卡处,可巫林西对这种建筑太过熟悉,所以她买好矿泉水后并未多停留,一脚油门直奔红山脚下。
    八九月的海边太阳依然炙热,呼啸的海风也显得相得益彰,看着沙滩上挖海贝的人长裙漫舞,巫林西用鲨鱼夹把头发夹好,走下了车门。
    白色的云流融进淡蓝色的背景色,远处的依稀可见黑色邮轮,没思考船甲上会不会站着杰克和罗思,巫林西的目光被近海处的一片长木桩吸引,不时有海鸟在木桩上停留,可能是当地居民用来抓鱼养海货的器具。
    巫林西没带沙锹,所以并没有和孩子们一起在海边捞起沙贝,反倒是自己一个人穿着一双白球鞋爬上最高的黑色礁石。她从小不像个文静淑女,跟着院里的孩子爬上爬下,成了演员后也没有偶像包袱,往往穿着戏服就席地而坐,没少被服装老师抱怨。
    站在礁石最高点,巫林西环顾四周,她现在离渡轮很远,离海货很远,离孩子们很远,百米内只有她一人。风勾过她落下来的发丝,钻进她的宽袍大袖中,风势很大,带的巫林西差点一头栽进海里。
    巫林西索性将花盆帽倒扣在脸上直接躺下,感受着被太阳烤的滚烫的礁石和身上的亚麻衣服相互作用,从对岸吹来直奔入海的咸湿海风刮过她的鼻尖,不晓得又要给哪里带来一阵降雨。
    真好啊,是活着的感觉。
    怎么会有人跳海自杀呢,近海的水位这么浅,要是一头撞在石头上,不得脑浆四溢?
    巫林西还想继续神游,可海边的太阳可不是她小小的墨镜就能挡住的,她只好翻身坐起,眯着眼睛再看一遍眼前的世界,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巫林西说不清楚。
    一只寄居蟹从她手缝中穿过,站在岩石边缘就要往下跳,巫林西伸出一只手按住它的壳,救蟹一命也算七级浮屠了。可寄居蟹没有意料之中的缩回壳里,反倒是弃壳直下。巫林西没有看它的下场,因为知道它没有壳也活不了多久。
    觉得波涛汹涌,被海浪吓退的人反倒没有跳下去,反倒是欣赏大海宽广的人才会义无反顾的投入大海的怀抱
    可是,人生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值得提前结束自己的的生命呢。
    巫林西这么想着,转身跳下礁石朝岸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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