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190)正月,关东诸州郡牧守纷纷起兵,讨伐王卓,共推勃海郡太守袁绍为盟主。
    王卓进京后任命的冀州牧韩馥、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伷、陈留太守张邈等都于此时参加讨卓。
    诸州郡牧守各拥兵数万,盟主袁绍自号车骑将军,与河内太守王匡屯于河内;韩馥屯于邺城;孔伷屯于颍川。
    刘岱、张邈、东郡太守桥琩,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行奋武将军曹操等屯于酸枣;后将军袁术屯于南阳。
    王卓所部西北军素以善战著称,关东诸军莫敢先进,双方胶着于荥阳河内一线。
    初平元年(190)二月,王卓见关东军气势甚盛,对洛阳形成威胁,决定迁都长安。
    迁都之前,王卓先鸩杀前少帝弘农王刘辩;又因袁绍带头反对自己,大杀袁氏,自袁绍叔父太傅袁隗以下,袁氏死者五十余人。
    王卓又胁迫献帝迁都长安,又驱迫洛阳百姓数百万口同行。
    途中百姓遭军队抄掠践踏,加以饥饿劳累,死者不计其数。
    王卓又下令将洛阳的宫殿、官府、民房等全部烧毁,方圆二百里化成一片灰烬,本人屯兵洛阳,与关东军相对抗。
    初平元年(190)二月中旬,曹操率军参加关东军讨卓,驻于酸枣。
    曹操见诸军皆畏敌逗遛不进,乃率领部下五千余人西进,准备进据成皋。
    至荥阳汴水,与王卓部将徐荣遭遇。
    二军交战,曹操大败,身中流矢,乘马被伤。
    曹操从弟曹洪将战马让与曹操,乘夜逃回酸枣,部众损失大半。
    曹操见关东诸军十余万人,日置酒高会,不思进取,便建议诸军占据要隘,然后分兵袭扰关中,诸将不听。
    曹操乃与部将夏侯惇扬州募兵,得千余人,再度北上,屯于河内郡隶属驻在河内的关东军盟主袁绍之下。
    初平元年(190),中原陷于战乱,辽东太守公孙度认为汉室即将败亡,乃自称辽东侯、并州牧。
    行籍田,郊祀天地等天子之礼,又分辽东为辽西,中辽郡,自置太守,割据辽东。
    初平元年二月,荆州刺史王叡被杀,汉廷以北军中侯刘表为荆州刺史。
    时江南宗越大盛之时,刘表到任,从南郡人蒯越之议,以利诱斩宗越帅十五人,悉并其众,然后晓谕郡县,招降宗越。
    宗越畏其威,皆举兵降,江南悉平。
    又改以襄阳为州治,遂得据荆州。
    荆州所辖“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成为当时实力强大的州牧。
    初平元年,后将军袁术为躲避王卓之害,遂逃出洛阳,暂栖身于南阳郡。
    不久,长沙太守孙坚杀南阳太守张咨,引兵归附袁术。
    荆州牧刘表上疏表请袁术为南阳太守。
    南阳为当时大郡,有户口数百万,袁术遂以此为据点,称霸一方。
    天下动荡不安之时,永汉元年(公元189)年末从洛阳离开的秦王云光等一行人,总算赶到了车师城附近。
    一万秦军在玉门关前就地驻防,协助此地关隘守军。
    中原的动荡,现为秦王的云光在离去时早就知晓。
    当日加封之日,朝堂之上气愤甩袖离开的文武百官不下十数人。
    秦王云光对一些人很有印象,毕竟都是当时皇权之下家世显赫的豪强世家。
    眺望着依稀能看见些许轮廓的车师城,秦王云光很是感慨。
    群雄并起,尔虞我诈的时节再也压制不住。
    “乱吧,越乱越好,秦侯国这才会有机会...”
    秦王云光轻轻呢喃,深深呼了一口气。
    如今玉门关以西,可再也不是什么西域。
    这次洛阳之行她有了个全新的名字。
    秦侯国。
    同中原境内渤海国,中山国一般,一个独立出来的侯国。
    借着东炎王朝的余晖,他云光也成了多少年没出过一位的异姓王。
    遥想当年,还是被人追着赶出中原的弃子。
    可谁能想到,二十年风水轮流转,他成了东炎王朝亲自封赏的异姓王。
    只不过要不了多少年,这个王的头衔中原遍地都是了。
    现如今连天子都敢自称,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一万主力秦卒,秦王云光让其驻防在玉门关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这个王的头衔,可是那位让中原起兵打着清君侧旗号的国相王卓争取而来。
    说是争取,如今幼帝成了傀儡。
    除了做个吉祥物,根本没有任何决定权利的能力。
    那这个秦王的头衔,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谁给与云光。
    天下人也早早就将云光和王卓联系在了一起。
    哪怕云光没打算帮助王卓,一起逐鹿中原。
    但这个帽子戴上,可就不怎么容易摘下来了。
    关东诸侯联军已经开始同王卓交战,要是王卓没有顶住,那玉门关前可就不怎么太平了。
    队伍行进之时,秦王云光想到了很多。
    只不过都随着一声清脆的呼喊,将所有的烦恼都驱赶的一干二净。
    “爹爹!!”
    宛若黄鹂的清脆童声,还有夹杂着哭腔的委屈之感,让秦王云光不由得甩动马缰。
    另一边早就等候在车师城门前的云夭。
    在看到这支队伍的第一时间,就迈着小短腿一路向前跑。
    看到骑着大马的父亲,干净利落翻身下马将自己抱在怀中,云夭的小委屈彻底爆发开来。
    “坏爹爹~~坏~~爹爹~~呜呜呜...坏...”
    接近半年没有见过自己父亲的云夭,这会儿将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也只有在这个能让她感到安心的胸膛,才会毫无保留的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
    云光轻柔的拍着自己女儿的后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一句话语。
    嘴里口若悬河,为自己女儿做着各种保证。
    年满一岁多的云夭,可不管自己爹爹口里的保证。
    只是将小脑袋藏在父亲胸膛上,紧紧拽住父亲的衣领,生怕父亲离开。
    云光宽慰的语言也许起了作用,总算让自己女儿破涕为笑。
    粗糙的大手摸过自己女儿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哭的用力,还是他粗糙掌心的缘故。
    云夭的小脸变成了熟透的红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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