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云光在他父亲屋所用过饭食,原本还想交谈几句,最后却不了了之。
    找了个赶路累得借口,云光领着邹菱率先告辞离开。
    至于屋所内某些人想要挽留的眼神,也被云光无视。
    云府今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一众长辈们都在讨论着如何挽回同云光的关系。
    云光同族同辈之人,部分说着以后去往西域的畅想。
    剩下的人则多是语气有些酸的阴阳怪气。
    云光和邹菱此刻现在共居一室,这也是俩人第一次入夜之后还聚在一起。
    俩人之间的身份是夫妻,要是多准备一间房屋,难免被有心人传出闲话。
    云府派来负责侍奉云光‘小夫妻’俩的仆人,被云光开口让其退了出去。
    只留下俩人共处一室。
    虽然是第一次共处一室,可俩人之间没有太多尴尬。
    “呼...累死了。”
    自从进了云府,云光可一刻都没闲着。
    现在总算能腾出点时间,享受些许安宁的时光。
    “云郎,擦擦脸吧!”
    邹菱将拧的半干的巾帕递给了云光。
    “好了,你也休息会,今天跟着我累了一天了!”
    云光赶忙接过心爱人为自己准备好的湿润巾帕,起身也让她坐在床沿之上。
    拿着巾帕擦拭了一番脸颊,云光开始在地面上忙活起来。
    将云府仆人们准备好的热水,打算掺成合适的温度。
    邹菱也依靠在床沿前,望着现在忙活的心上人。
    “云郎,想好怎么处理你本家的人了吗?”
    邹菱早些年也知晓自己心上人和本家人的恩怨。
    可现在进门之后,才真正明白自己心上人不会再他面前展露的一面。
    刚进门被引进厅堂内的那种气氛,邹菱也只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对他的敌人身上才见识过。
    可现在没想到却出现在了他的亲族身上。
    自己心上人对于家族的怨恨看来还要比她想象中更加严峻。
    云光对于心爱人的询问,倒是不以为然。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自从和母亲远走西域,一路上乃至刚到西域遭受的苦难,云光可从来没有忘却。
    被逼着远走他乡,云光这么些年虽然有怨恨,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也许没有当初逼他和母亲离开,或许就没有他云光的今日。
    可让云光不忿的是这些家伙竟然如此势利,甚至还打算联合皇宫的中常侍对自己施压。
    这就让云光忍耐不住,正好也乘着这个机会敲打一二。
    他云光能有今时今日,也全都是他的母亲从旁帮扶,现在自己出人头地,就想着上来蹭好处。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好赖全都被他们占了。
    “好了,别说他们了,今天累了一天了吧,洗洗脚轻松轻松。”
    云光端着装满温水的洗脚盆,缓缓走到心爱人邹菱坐的床前。
    邹菱也想起身,接过洗脚水,打算放进去泡一泡。
    接过云光比她更快一步,将洗脚水放好之后,按住了心爱人邹菱的双肩。
    “别动,我帮你洗。”
    邹菱眼中目光闪烁,随后微微低着头轻轻点了两下。
    云光嘿嘿一笑,拉过一旁低矮的凳子,就坐在了邹菱的面前。
    “我可脱了哦?”
    邹菱对现在搞怪的话语,娇嗔的白了一眼。
    被云光捏住的脚踝也作势打算抽离。
    “乖乖的,不许乱动...”
    云光伸出手在已经被她脱掉鞋子的脚背轻轻一抽,让犹如凝脂的脚丫不在乱动。
    手中的力道,也就比蚊子落在肩旁的力度强不了多少。
    邹菱此刻脸颊通红,始终不敢对视抬头笑嘻嘻望着自己的心上人。
    脚踝如此敏感的部位,可是最让女子羞耻,除非亲昵之人,平常人恐怕连见都无法见上一见。
    感受着心上人云光有些粗糙的手心,轻轻划过她的脚面,带起的痒麻感,让她情不自禁的蜷缩起了脚指。
    轻咬嘴唇,努力不让嘴中发出害羞的声音。
    可最后还是一丝娇喘从牙缝中渗了出来。
    “大坏蛋...”
    邹菱望着现在笑容更深的心上人云光,只能不疼不痒的骂这么一句。
    可不管从何种角度看,都是撒娇的意味更多一些。
    “嘿嘿...以后帮你洗脚的日子还很多呢?等你嫁给我,还要给我搓背呢...”
    云光小心翼翼的搓揉着她的脚面,微微按压着脚底板的穴道。
    邹菱经过云光一小会的按摩,也总算退去了这几日的疲惫感。。
    云光这边也洗漱完毕,收拾整备好朝着床铺走去。
    屋所内只有一张宽大的被褥,哪怕云光像找个宽大的躺椅凑合一晚都办不到。
    早早洗漱完毕,现在将身子裹在单薄清凉被褥里的邹菱,侧躺在床铺上,笑盈盈的望着站在床沿前纠结的心上人。
    之前他那么作怪她,现在可要找回一点脸面。
    “阿哥,上来啊?我都给你暖热了!”
    云光无奈的望着笑容满面的心爱人,弯腰伸手轻捏住了她俏挺的鼻尖。
    “现在可是夏季,你暖的哪一门子的床啊?你呀...可真是我的克星。”
    没有太多犹豫,云光也撩开被褥快速的钻了进去。
    惊鸿一瞥,被褥中的邹菱也只是穿着一身淡薄的亵衣。
    云光现在也除了贴身的几件衣物,也跟什么都没穿一样。
    邹菱此前还在笑着望着自己心上人要纠结到什么时候,才会同她躺在一张床上。
    要是没有心理准备,或者完全将云光看做是自己的丈夫,恐怕俩人今晚也不会出现在一个屋子。
    没想到今夜的他动作这么麻利,没有多么纠结,直接将她拦在了怀中。
    云光感受着怀中温润的身躯,劳累感也消失的差不多。
    邹菱这会儿没了刚才的大胆随意,犹如鸵鸟一般,埋在云光胸膛中怎么也不抬头。
    心爱人在怀,云光也没有多少睡意,很想拉着她就地正法,但还有小半年怀中的美丽人儿才到了秦侯国规定的婚娶年岁。
    只不过云光哪怕在大胆,还是打算乖乖的抱着明年将要迎娶的少女。
    有些事虽然做了不说也许不会让旁人知晓,可坏了规矩就是坏了规矩。
    某些事情开了头,心中也就会懈怠下来,慢慢也会变得无所谓。
    云光身为秦法的实践者,为一众民众开个坏头后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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