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型人格渐渐被暴虐型人格的云光说动。
    对于暴虐型人格所说的事,渐渐被他接受。
    抬起头望着暴虐型人格的另一个自己,温柔型人格的云光眼中多了些莫名的情感。
    诞生在这副身躯的副人格,他对待敌人狠辣异常,对待自己人也不遑多让。
    不过温柔型人格也知道另一个他的想法。
    毕竟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毁灭而来!
    “去吧!东炎的末日就要开始了,过不了多久,那里必将是你我二人的舞台!!”
    暴虐性人格在意识中,拍着温柔型人格的肩膀,很是豪迈的言语,气冲云霄。
    心中的争吵告一段落,云光也睁开了闭眼沉思的眼眸。
    “娘,孩儿想求你一件事!”
    徐端静现在很放松,这件危险异常的灾害,就被自己靠着留存的经验消灭一空。
    还有比现在更放松的事吗?
    “儿,你说!娘都答应你。”
    徐端静丝毫没有迟疑,还不等云光说出想求的事,直接应答了下来。
    云光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声音传入了母亲耳朵。
    “娘,治疗这个病的方法,我想要压下来,您那边别外泄,这次知道如何治疗的人,我都会控制起来!”
    徐端静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儿子口中说出的话语。
    “光儿,你怎么会这么说,这要是瞒着可会死很多人啊!”
    云光轻轻拍着母亲因为着急而攥住自己的双手,露出一个有些凄婉的笑容。
    “娘,孩儿行如此之策,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深深呼了一口气,官场周旋,成年人尔虞我诈中磨炼许久的云光。
    将他的想法说给了没有接触过太多这些东西的母亲。
    母亲是一个学识渊博,靠着自己知识,亲身践行法制的实干家。
    可母亲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考虑的事情有时候不会太多。
    “娘,中原地大物博,你我母子二人所做之事,在中原等同谋逆,要想践行母亲的法制治国,孩儿只能削弱敌人的力量!”
    徐端静一下子呆立在原地,眼神打量儿子的目光,好像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模样的儿子。
    思索儿子的话语,徐端静也顿时没有反驳的话语。
    想要消灭敌人,除开自己不断奋进的本领,还有就是削弱敌人的有生力量。
    不论是正面搏杀,还是阴谋诡计,都是为了最后的胜利。
    王朝更迭,不管是何种政体!何种制度!
    向来都只有一个出路。
    你死!
    我活!
    失败者被挂上耻辱柱,任其言语涂抹唾骂!
    毕竟死人不会说话。
    徐端静走上这条路,心中早就有了觉悟。
    暗中谋反的下场从开始就能看见结局。
    要么生!
    要么死!
    赢者通吃,迎接万民鲜花和赞美。
    败者身死,还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辱骂污蔑。
    自从带着儿子走上这条路,她以为选择很多。
    可现在回想起来,才猛然记起,原来只有两条路让自己和儿子选择。
    当然也还有另一条路。
    那就是诏安,可他们母子二人就是骨头硬,跪不下去!!
    东炎王朝,就是母子二人最大的敌人,其次就是世家豪族,还有很多生活在中原不同阶层的人。
    这一刻她有些怜惜的望着儿子。
    丝毫不敢想象,理想是拯救百姓与水火的他,是怎样忍痛做出这样的决定。
    “儿啊!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可能是别人眼中的错事啊...”
    云光凄婉一笑,抬手轻轻按住抚摸自己脸颊的母亲。
    “娘,我是秦的决策者,身为决策者,我永远有错!孩儿一直很清楚!”
    活在世间的云光不说最聪明,也不说最清醒。
    可对于自己的认知云光向来最是明白。
    他云光是人,不是神!
    带领着一个暗中生长的国,要在体量庞大的中原王朝旁茁壮生长,他云光要足够狡黠。
    要比旁人更加险恶,要比旁人更加狠毒。
    对内也是如此,维护一个帝国的运行,颁布的每一条政令,没有尽善尽美的认同。
    不管从何种角度去看,都会有各种错误。
    可云光身为最高的决策者,有些错误,他不得不犯。
    毕竟现在看来是错误的决定,可在未来或者就是最利于秦发展的决定。
    如同云光对自己的评价。
    他是个犯错不断的人,身为决策者,永远都有错。
    坐在这个位置上,错误就永远不会远离云光。
    徐端静凝望着儿子,心中于心不忍。
    “光儿...”
    “嘿嘿...娘,没事呢!哪怕以后有人知道,只不过我早已经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
    云光毫不在意的模样,可还是没有让徐端静消去怜惜。
    这个孩子向来就是这样,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苦了你了!”
    “娘,苦什么苦啊!孩儿没事的!”
    云光嘴里虽然说着毫不在意的话语,可拳头之上,青筋都已经冒了出来。
    .......
    传染强劲,致死率高的天花,虽然被扑灭在了哈密。
    可对于治疗这件事的方法,目前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除开西域上至老人,下至刚出生孩童,都被强制性督促用了一些暗红色粘稠物涂抹身体之外。
    对于‘天花’的治疗,没有多少人知道方法。
    那些经历了徐端静治疗方法的人,现在也被告知守口如瓶。
    他们可以研究自己想研究的东西,但要是透露出那天事情的半点细枝末节。
    奴隶院里就会出现传播消息者,三服之内的全部亲友。
    如此严厉的保密手段,可没有多少人敢试探一二。
    玉门关现在戒严,进出不得,西域也因为这件事彻底成了名正言顺上的孤岛。
    除开云光信任的人,可以进出玉门关,现在可没多少人能靠着身份进出了。
    哪怕是那些生活在敦煌的豪族也不行。
    长安的天花肆虐,传播到了凉州。
    这些敦煌郡的人,也在死命往没有传染的地方跑。
    现在出了玉门关,这才保留下来了一条命。
    至于想要派出家仆,打听一下凉州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可接近玉门关,不听劝告者,一律杀无赦。
    为了严防大疫传播,这个名头也是名正言顺。
    熹平三年(公元174)年末。
    随着一场大疫,朝着新年走了过去。
    中原大地的人们进入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不仅仅要忍受地主的压迫,还要被这种折磨人的疾病困扰。
    一时间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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