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也有些好奇的多瞥了几眼,刚想开口询问对方有没有事,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就将他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叶贤侄,咱们可是好多年未见了!”
    叶帆也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大步朝这边走来的人迎了上去。
    “多年未见,在下可很是想念濮大人啊!”
    “走走走,赶紧去堂内坐着,我可是准备了好茶呢!”
    “在下叨扰,濮大人可别嫌弃啊!”
    “怎么会,我们一家可很是盼望你再次前来呢!”
    俩人寒暄的话语,就像多年未见的亲朋好友,根本没有任何生疏感。
    现在彻底成为濮老爷的这个男人,对于面前的财神爷能不亲切吗?
    打好关系,日后才能财源广进啊!
    濮老爷领着叶帆刚在里屋坐下,接过一旁侍女递上的茶水,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就出现在了门扉前。
    人刚到,粗犷的声线就已经传了过来。
    “哎呀,总算可盼到你来了,前几日我们夫妻俩还在念叨呢!”
    濮老爷的妻子,看起来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这会儿进门身上带的金玉物件,可要比上次自己前来的时候,阔气很多呢!
    没有理会自家老汉,濮老爷的妻子,拉着叶帆的手,笑容自从进门就一直没有拉下。
    “在下也谢过夫人记挂,这不刚好和我家主人一起来东炎,这才能有机会来拜访一二啊!”
    “你家主人,那你也更应该请来啊!好让我们当面感谢一番!”
    “濮大人,濮夫人勿怪,我家主人正在扶风大营呢!事务繁忙抽不开身,不过也让我给你们二位带来了问候!”
    叶帆话语刚落,就让一旁候着的侍从将这次上门携带的物件摆在了桌上。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濮老爷同他妻子,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猴急的打开,而是挥手让一旁的侍女接过桌上的盒子,拿了下去。
    “贤侄,你来就来,还每次带东西,可真的是让我等过意不去!”
    二人似乎是适应了人上人的身份,礼仪举止也没有上次那样不堪,假以时日也算的上一家世族了。
    “假若空手而来,实在汗颜,你们二老可别难为在下了!”
    “哈哈哈...坐坐坐,看你来高兴的都忘了,快坐!快坐!”
    待到众人坐定,品着茶,说了几句家常话。
    濮家的两位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打探。
    他们对于叶帆嘴里的主人很是好奇。
    同叶帆这样气质出众的人,头上竟然还有人。
    上次也只是听闻面前这个俊朗后生,说过是为自己主人办事。
    当时的他们也没在意,可现在经过一些自己小儿子的言传身教。
    还有混在其他世家的酒宴中,或多或少也学到了些什么。
    能让面前出手每次这么大方,而且还时常千里迢迢前来送礼,显然来头应该不小。
    这会儿两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互相示意一番,最后还是濮夫人缓缓开口。
    “不知道贤侄口中的主人是谁啊!能否给我等告知一二?”
    “我家主人只是一个西域侯国的小将军!”
    叶帆嘴上虽然谦虚的介绍着云光,可语气里还是止不住的高傲。
    要不是路上他和主公商议,让他悠着点,才不会这般介绍自家主公。
    “哎呀...还是个将军呢!可真是厉害!”
    夫妻二人也客套一番,长安城脚下,将军又不是稀奇玩意。
    各种杂七杂八的将军,每次在豪族世家的宴会中都能见识一二,俩人也没有太过惊奇。
    毕竟官场中的事,他们也不是太过清楚,反正平常都靠着小儿子在打点。
    众人还要闲聊,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动静颇大的响声。
    还要一连串的污言秽语。
    堂屋外的动静,让在场的夫妻二人神色有些尴尬。
    互相张望一番,冲着叶帆开口。
    “贤侄勿怪,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肯定是赌输又喝多了!贤侄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
    “濮大人您请便!”
    濮老爷起身还没还没离开三人团坐的案桌,门前就趴着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
    “喂,爹!娘!给我找几个小钱,我去赢个大宅院回来!”
    叶帆对于这个喝的醉眼迷离的男人,哪里不会不认识。
    自诩见过很多人的叶帆,对于能让他都忍不住挥拳的男子都少之又少。
    面前的这位好巧不巧就是唯一的一位。
    过了两年,对方从猥琐的气质变成了一个醉汉,而且袒露的胸膛,也比以前要精瘦不少。
    醉意朦胧的濮初七,抬手就将自家老爹推搡的手,一把挥开,咧着那口黄牙,笑的格外猥琐。
    “爹,别推我,给点钱,我去外面耍一圈!”
    “你也不看看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吗?你这个样子可真是丢我濮家的脸!”
    濮老爷压低声音在自家儿子面前低吼,还时不时用余光看一下注意这边的叶帆。
    谁知濮初七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开口。
    “老三肯定给你们争脸啊!我哪里比得上啊!可老三在厉害,还不是连个生儿育女都不行,还说让我孩子过继给他,切....”
    场面很是尴尬,濮初七的话,让现在仪态修养很是不错的濮老爷破了防。
    没好气在自家儿子脸上来了一巴掌,低吼一句。
    “滚!”
    “哎呀...爹,这么气性大干嘛!打坏了,来年抱不上孙子咋办!”
    濮初七这会儿没皮没脸,根本不在意自家老爹对他动手。
    两年的灯火酒绿,肆意挥霍,让濮初七现在已经练成了一块滚刀肉。
    倚着门户朝里望着自家老爹嘴里的客人,迷蒙的视线汇聚的一刹那。
    濮初七脸上再次带起了招牌性的笑容。
    这个人他怎么能不认识啊!
    虽然他们也只是两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可出手大方,还有日后经常让人来送豪礼。
    可将叶帆的面容完全记在了心里。
    一时间,心头上猛然跳出了三个字。
    财神爷!
    “哎呀...你不是那个谁..谁..谁吗!咱们可是好长时间没见了!”
    濮初七摇摇晃晃挤开自家老爹,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双手倚着案桌,一口酒气就喷在了叶帆面容。
    叶帆心底之骂娘,可脸上还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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