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回到本家凉州地界,和母亲叙旧几日,就去了玉门关述职。
    关隘这段时间常年紧闭,说是西域的情况很是混乱。
    山高皇帝远,王卓这边也乐得清闲,一转眼大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叔颖,你来了啊!”
    “二哥!”
    西域校尉王卓每日除了本家院落,还有营区,剩下的时间就是通过母亲此前的身份同羌人各部族的首领喝酒厮混。
    你还别说,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凉州日益严重的不同民族的关系竟然巧妙的压了下来。
    当然已经嫁为中原人的母亲只能提供一些门路,其他的要靠他自己。
    没想到这现在当家羌人部落的都是他未离家时,母亲带着他去找叔父,羌人部落里玩耍时的好友。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凉州的骚乱很快在短时间平定了下来。
    这么出色的功绩,可似乎一些人并不买账,反而还有意疏远。
    “二哥?你怎么又喝酒?”
    王卓晃着脑袋倚在床铺上,彻夜宿醉,让现在脑袋有些疼。
    “还不是那些羌人的首领,好几个灌你哥哥我一个,下次,叔颖可要一同陪我前去!”
    “二哥,不是我说,你和那些羌人还是别走的太近,凉州豪族都有人联名上书刺史,说你大炎将军同羌胡蛮夷相交甚近,有失天威!”
    王旻将烧好凉了的水,倒在杯中,递给此刻难受的二哥。
    王卓刚将杯子里的水喝掉,听见小弟的话,就将杯子愤恨的摔在地上。
    “踏马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非要打起来就好啊!没老子去亲近走动,还想安稳坐生意?家里女人恐怕都是别人胯下之物吧!草踏马的!”
    “二哥,二哥,你别,你别,这让外人听见,小心又给你递个奏本,长安那边又给你一番惩戒!”
    王旻此刻连忙上前,轻捂住自己亲哥哥的嘴,神色也越发慌张。
    王卓骂了一番,浑身舒爽,也没有在出言秽语。
    眼神示意亲弟弟松开嘴上的手,张口继续询问。
    “你那边没什么事吧?母亲还安好?”
    “二哥放心,母亲一切安好,就是私下里那些族老们跑的勤快了不少,甚至还让我在大哥手底下当了个求盗!”
    王卓没有说话,只是挑着眉头多看了几眼亲弟弟。
    王旻似乎明白了自家亲哥哥的眼神,当即表露心意。
    “二哥你这什么眼神?还怕你弟弟在背后捅刀子?那些人也不知道在娘哪里说了什么?回来娘就给我说不能让你难堪,我才应下来的!”
    王卓听见弟弟的话摸索这下巴,皱着眉头思考起来,随后轻轻开口。
    “平日里别和那个瘾君子走的太近,免得惹火烧身,要是我知晓你被他带着吸食了五石散,别怪我不认你!”
    “切,二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又不傻,吸食了那玩意,以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何同二哥一起上阵杀敌啊!”
    王卓对自家亲弟弟的回答很是满意,站起身活动着四肢,漫不经心的同弟弟交谈。
    “看来本家的那些老家伙想要让那位嫡长子更进一层楼啊!”
    “谁说不是呢?二哥,你要如何?”
    “如何?那就看他们如何结局早年间同母亲和你我二人的旧事了!!!”
    王卓说完这句,同自己兄弟开怀大笑起来。
    ...............
    东炎凉州这边暂时安稳,可是车师的情况却隐隐有些燥乱。
    墨山这块地界依山挖出来的坑洞,一些口遮面巾的人端着各种木牌行色匆匆。
    艾草燃烧的烟雾,将这里变得有些迷幻。
    朦胧迷幻的景色下,却藏着不是太过美好的东西。
    另一侧天山密林身处,五人一组的男人相隔不远,开始在丛林里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每支小队拿着画着简单草药的图纸,不厌其烦的在每一寸土地上找寻着。
    一年前,盐场的经营权再次被辅国侯让了出来,重新握在徐端静的手中。
    停滞了许久的建设活动再次轰轰烈烈的开启。
    西域诸国互相征伐的频率越发频繁,除开极少数几个还能独善其身,其他都开始狗咬狗般的厮杀。
    车师就是其中没被拉近战争大漩涡的一个侯国。
    不是车师辅国侯在西域诸国名声好,也不是他人缘好,而是车师所处的位置刚好有些奇特。
    隔绝着西域与游牧鞑靼的接触,只要车师一日不破,游牧鞑靼就一日不能南下。
    这些西域诸国也心照不宣的不打算动车师,要不然以后面对游牧鞑靼的就是他们了!
    东炎爸爸打了四百余年,都没彻底杜绝,那他们就更加别找不痛快了!
    打算先解决完内部的其他对手,在慢慢收拾车师。
    反正被游牧鞑靼束缚住手脚,还能发展起来不成?
    于是乎,车师的流民就多了起来,这也是再次开始行商的叶帆宣传的功劳。
    不想被卷入战火的人,在听到消息之后,就拖家带口的朝着车师行进。
    打算在哪里安家落户,享受安宁时光。
    这些纷纷北上去车师的难民,原本以为到了车师只是不受战争的影响,生活肯定没有气色。
    可没成想,他们在这里竟然有机会过得比以前还好。
    人流量的增加,带来了繁荣,带来了劳动力,但同时也带来了疾病。
    不知道从何时高昌,车师,后城,三块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疾病。
    症状也基本相同,多是高热,头痛,呕吐,一两天后,全身布满麻疹,六七天后,就会变成水疱。
    这个情况的蔓延,让车师这个侯国慌乱了阵脚。
    好在这个病症多是出现在难民营中,还未在城中爆发开来。
    一时间城里的人风声鹤唳,严控城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云光手底下的兵卒要经常巡逻城外的居住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情况。
    于是乎,墨山这个平平无奇,暂时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地区,被进行了大改造。
    一个个窑洞,在云光的动员,还有后城兵卒的连夜赶工下,硬生生造出了一个个用于隔离的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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