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苹果！”白月笑着说道。
伸手递给一个在摩珂汗看来奇怪的红色果子。
他犹豫且疑惑。
眼下才春天，哪里会有这样的红色果子？
白月看出他的疑惑：“我大姜有不少这样的红色果子，是去年秋天果子熟了之后摘下来窖藏的，可以放到现在。”
“去年？窖藏？”摩珂汗满心疑惑。
他手里拿着苹果，满心疑惑：“上部，你不是说要谈谈吗？”
“是要谈呀！”白月笑道，“我部大酋长说了，跟人家谈事情，尤其是要联手合作的事，就要坐下来吃点东西，喝点糖水，心平气和好好谈！”
吃东西？
喝糖水？
好好谈？
摩珂汗心里实在没底，他握着苹果，看向白月：“上部，有什么话能不能直接说，你们想要干什么？”
白月三下两下啃完苹果，一口咽下，叹了口气：“不像大酋长说的那样嘛！”
随即他拍了拍手，又擦了两下，这才笑着说道：“大酋长，你放心，我说来找你谈联手的，那就肯定是谈联手的！”
“联手干什么？”摩珂汗忐忑问道。
“爽快！”白月点头，“那我也直接说了。我大姜想通过你们，跟少黎部兑换乘黄坐骑！”
“兑换乘黄坐骑！”摩珂汗眉头一挑，回头看了一眼莫尔汗，眼睛眯起，“是莫尔汗告诉你们的？”
白月点头，笑眯眯看向摩珂汗。
这种事根本不用否认。
没那必要。
摩珂汗收起心底愤怒，平静说道：“既然上部知道乘黄兑换的事，你们想要怎么兑换？”
白月也不藏掖，直接说道：“简单，由你们苍鹰部出面，去少黎部兑换乘黄，你们再把这些乘黄给我大姜！
放心，每次兑换乘黄之后，你们都可以获得一定的乘黄作为报酬！”
摩珂汗一愣，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问道：“兑换乘黄的人口从哪里获得？我苍鹰部总不能为了联手合作，把自己部落的人口拿去兑换乘黄给你们吧？”
从他的口气中看出，他对于这件事一点都不相信。
白月并不意外，笑着说道：“当然不会。不仅不用你们苍鹰部的人口，也不用我大姜的人口。”
“那人口从哪里获得？”
白月笑道：“昌黎地界的其他部落啊，你们选，我们两部联手去劫掠。获得人口可以对半分，你们选的人口或是留着或是去兑换乘黄，都可以。
而我大姜的那份，则直接兑换成乘黄。
如何？”
摩珂汗心底猛然一个激灵。
他开始并不认为兑换乘黄是个多好的主意，在见了白月没有动怒的意思之后也就照实说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在白月说出联手合作的法子之后，他现在忽然开始动心了。
劫掠昌黎地界的小部，补充苍鹰部的人口，还能避免被灭部，何乐而不为？
他一下子想到了要去攻打青鸟部的事，犯了难。
跟大姜联手劫掠小部，没啥风险，稳妥。
只要他苍鹰部稍加遮掩，这种事也不是瞒不住。
问题在于大姜会不会出尔反尔，到头来仍旧对苍鹰部动手。
这是他不确定的事。
可眼下少黎部又要他苍鹰部精锐尽出，去打青鸟部。
并且说好了事成之后他们可以参与瓜分青鸟部的战利品。
问题是他摩珂汗对于少黎部的这种鬼话压根就不敢信！
放在以前苍鹰部实力未损的时候，少黎部就有吞并他们的意思。
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如愿。
眼下苍鹰部实力大损，少黎部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吞了他们，难说！
就算少黎部没这个心思，魁伟部、巨角部、白龙部难道也没有？
别的不说，谁敢保证魁伟部不会就着这次见面的机会给他们来个一锅端，以报之前苍鹰、弇孖两部联手对付他们的仇？
一个实力未损的苍鹰部或许还会受到少黎部的照拂。
可现在大不如前的苍鹰部真的是谁都能扒拉一口肉的存在！
不是他摩珂汗对谁都防着，实在是在这个昌黎地界，没有哪个部落值得自己完全信任。
什么盟友、从属，统统鬼扯。
实力在的时候别人尚且敢跟他吹胡子瞪眼，甚至甩膀子动手就打的。
实力不在的话，只要给那些饿狼逮到机会，还不是狠狠扑上来撕咬？
摩珂汗身为一部大酋长，这点眼力劲跟心思还是有的。
所以他现在很是犹豫。
到底要怎么办。
白月自然瞧出他在犹豫，笑道：“不知道大酋长有什么担心的，可以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让你放心。”
摩珂汗一愣。
这个大姜大头领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
他皱眉细想，而后盯着白月缓缓开口：“联手之后，大姜得到想要的乘黄了，会不会还对我苍鹰部出手？”
“不会！”白月回答，“不是兑换乘黄以后不会，是自此以后都不会。”
摩珂汗心底狂喜，却皱眉问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白月笑着说道：“这个简单，你把你认为能相信的条件说出来，我能做到不就行了？”
摩珂汗想了想，试探说道：“图腾誓言？”
白月点头：“可以！”
摩珂汗不由动容。
大部对小部最为崇高的盟誓方式就是图腾誓言了。
大姜就这样答应了？
不会有诈吧！
不料白月却又开口说道：“不过你们是不是也要表示出一些诚意来，让我大姜相信你们？不然的话，万一你们到了少黎部那里就把我大姜的事告诉他们了，就麻烦了！”
摩珂汗想了想说道：“也是图腾誓言？”
白月笑了笑，摇了摇头：“不够！”
摩珂汗死死攥紧拳头。
一种从未体会过的被轻视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咬牙道：“那你说怎么才能相信我们？”
白月笑道：“你们苍鹰部需要送些人过来，只要你们能给我大姜乘黄，而少黎部又不来找我大姜的麻烦，我自然放你的族人回去！”
摩珂汗额头青筋突出：“你们还要我苍鹰部的族人！”
白月摆手：“你别误会，我可不要你们的人口，只需要一二十个你苍鹰部的重要家人就行了。
或者说，你们部落的战首、首领的，都可以！”
摩珂汗死死盯着白月：“你们这不是联手合作，这是逼迫我苍鹰部！”
白月再次摇头，正色说道：“我这可不是逼迫，是在这跟你好吃好喝地坐着，再好好谈的。
如果我要逼迫你苍鹰部，直接先占了你们苍鹰部就是。
以我大姜的实力，也不是做不到！”
说着，他把手一招，身后木叶大呼一声：“大姜儿郎！”
“在！”
紧接着是一阵齐刷刷的金属交击声。
“叮当！”
这下算是真正的逼迫了。
摩珂汗面色苍白。
半晌后他颓然说道：“好，我答应了！等我回到部落就给你准备二十个人！”
“好！”白月倒也干脆，“那什么时候你们可以动手，我可以分出一些战士跟你们一起去劫掠人口。”
“这，只怕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行了。”
“为什么？”白月皱眉。
“因为……”摩珂汗心底既惊且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如果给对面的人知道了苍鹰部马上会成为一个空壳子，他们趁虚而入怎么办？
可如果不说，大姜势必要马上动手劫掠，去换乘黄。
谁都知道，这种事，早做成了早安心。
晚了，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白月愈发疑惑：“为什么不行？”
摩珂汗咬牙说道：“在你们来之前，少黎部刚来人，要我苍鹰部部落内精英尽出，去攻打别的部落！
他们，也会出动！
所以就算我们现在去劫掠别的部落，得了人口，也无法去兑换乘黄。
因为我们要等他们回来才能兑换。”
“嗯？”白月皱眉，“少黎部也要出动，打谁？大黎部？”
摩珂汗皱眉咬牙，反正都说出去了，也不在乎这一点半点了。
他沉声说道：“青鸟部！”
“青鸟部！”白月猛地从兽皮上站起来，一把抓住摩珂汗，“你说清楚一点！”
伸手递给一个在摩珂汗看来奇怪的红色果子。
他犹豫且疑惑。
眼下才春天，哪里会有这样的红色果子？
白月看出他的疑惑：“我大姜有不少这样的红色果子，是去年秋天果子熟了之后摘下来窖藏的，可以放到现在。”
“去年？窖藏？”摩珂汗满心疑惑。
他手里拿着苹果，满心疑惑：“上部，你不是说要谈谈吗？”
“是要谈呀！”白月笑道，“我部大酋长说了，跟人家谈事情，尤其是要联手合作的事，就要坐下来吃点东西，喝点糖水，心平气和好好谈！”
吃东西？
喝糖水？
好好谈？
摩珂汗心里实在没底，他握着苹果，看向白月：“上部，有什么话能不能直接说，你们想要干什么？”
白月三下两下啃完苹果，一口咽下，叹了口气：“不像大酋长说的那样嘛！”
随即他拍了拍手，又擦了两下，这才笑着说道：“大酋长，你放心，我说来找你谈联手的，那就肯定是谈联手的！”
“联手干什么？”摩珂汗忐忑问道。
“爽快！”白月点头，“那我也直接说了。我大姜想通过你们，跟少黎部兑换乘黄坐骑！”
“兑换乘黄坐骑！”摩珂汗眉头一挑，回头看了一眼莫尔汗，眼睛眯起，“是莫尔汗告诉你们的？”
白月点头，笑眯眯看向摩珂汗。
这种事根本不用否认。
没那必要。
摩珂汗收起心底愤怒，平静说道：“既然上部知道乘黄兑换的事，你们想要怎么兑换？”
白月也不藏掖，直接说道：“简单，由你们苍鹰部出面，去少黎部兑换乘黄，你们再把这些乘黄给我大姜！
放心，每次兑换乘黄之后，你们都可以获得一定的乘黄作为报酬！”
摩珂汗一愣，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问道：“兑换乘黄的人口从哪里获得？我苍鹰部总不能为了联手合作，把自己部落的人口拿去兑换乘黄给你们吧？”
从他的口气中看出，他对于这件事一点都不相信。
白月并不意外，笑着说道：“当然不会。不仅不用你们苍鹰部的人口，也不用我大姜的人口。”
“那人口从哪里获得？”
白月笑道：“昌黎地界的其他部落啊，你们选，我们两部联手去劫掠。获得人口可以对半分，你们选的人口或是留着或是去兑换乘黄，都可以。
而我大姜的那份，则直接兑换成乘黄。
如何？”
摩珂汗心底猛然一个激灵。
他开始并不认为兑换乘黄是个多好的主意，在见了白月没有动怒的意思之后也就照实说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在白月说出联手合作的法子之后，他现在忽然开始动心了。
劫掠昌黎地界的小部，补充苍鹰部的人口，还能避免被灭部，何乐而不为？
他一下子想到了要去攻打青鸟部的事，犯了难。
跟大姜联手劫掠小部，没啥风险，稳妥。
只要他苍鹰部稍加遮掩，这种事也不是瞒不住。
问题在于大姜会不会出尔反尔，到头来仍旧对苍鹰部动手。
这是他不确定的事。
可眼下少黎部又要他苍鹰部精锐尽出，去打青鸟部。
并且说好了事成之后他们可以参与瓜分青鸟部的战利品。
问题是他摩珂汗对于少黎部的这种鬼话压根就不敢信！
放在以前苍鹰部实力未损的时候，少黎部就有吞并他们的意思。
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如愿。
眼下苍鹰部实力大损，少黎部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吞了他们，难说！
就算少黎部没这个心思，魁伟部、巨角部、白龙部难道也没有？
别的不说，谁敢保证魁伟部不会就着这次见面的机会给他们来个一锅端，以报之前苍鹰、弇孖两部联手对付他们的仇？
一个实力未损的苍鹰部或许还会受到少黎部的照拂。
可现在大不如前的苍鹰部真的是谁都能扒拉一口肉的存在！
不是他摩珂汗对谁都防着，实在是在这个昌黎地界，没有哪个部落值得自己完全信任。
什么盟友、从属，统统鬼扯。
实力在的时候别人尚且敢跟他吹胡子瞪眼，甚至甩膀子动手就打的。
实力不在的话，只要给那些饿狼逮到机会，还不是狠狠扑上来撕咬？
摩珂汗身为一部大酋长，这点眼力劲跟心思还是有的。
所以他现在很是犹豫。
到底要怎么办。
白月自然瞧出他在犹豫，笑道：“不知道大酋长有什么担心的，可以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让你放心。”
摩珂汗一愣。
这个大姜大头领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
他皱眉细想，而后盯着白月缓缓开口：“联手之后，大姜得到想要的乘黄了，会不会还对我苍鹰部出手？”
“不会！”白月回答，“不是兑换乘黄以后不会，是自此以后都不会。”
摩珂汗心底狂喜，却皱眉问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白月笑着说道：“这个简单，你把你认为能相信的条件说出来，我能做到不就行了？”
摩珂汗想了想，试探说道：“图腾誓言？”
白月点头：“可以！”
摩珂汗不由动容。
大部对小部最为崇高的盟誓方式就是图腾誓言了。
大姜就这样答应了？
不会有诈吧！
不料白月却又开口说道：“不过你们是不是也要表示出一些诚意来，让我大姜相信你们？不然的话，万一你们到了少黎部那里就把我大姜的事告诉他们了，就麻烦了！”
摩珂汗想了想说道：“也是图腾誓言？”
白月笑了笑，摇了摇头：“不够！”
摩珂汗死死攥紧拳头。
一种从未体会过的被轻视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咬牙道：“那你说怎么才能相信我们？”
白月笑道：“你们苍鹰部需要送些人过来，只要你们能给我大姜乘黄，而少黎部又不来找我大姜的麻烦，我自然放你的族人回去！”
摩珂汗额头青筋突出：“你们还要我苍鹰部的族人！”
白月摆手：“你别误会，我可不要你们的人口，只需要一二十个你苍鹰部的重要家人就行了。
或者说，你们部落的战首、首领的，都可以！”
摩珂汗死死盯着白月：“你们这不是联手合作，这是逼迫我苍鹰部！”
白月再次摇头，正色说道：“我这可不是逼迫，是在这跟你好吃好喝地坐着，再好好谈的。
如果我要逼迫你苍鹰部，直接先占了你们苍鹰部就是。
以我大姜的实力，也不是做不到！”
说着，他把手一招，身后木叶大呼一声：“大姜儿郎！”
“在！”
紧接着是一阵齐刷刷的金属交击声。
“叮当！”
这下算是真正的逼迫了。
摩珂汗面色苍白。
半晌后他颓然说道：“好，我答应了！等我回到部落就给你准备二十个人！”
“好！”白月倒也干脆，“那什么时候你们可以动手，我可以分出一些战士跟你们一起去劫掠人口。”
“这，只怕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行了。”
“为什么？”白月皱眉。
“因为……”摩珂汗心底既惊且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如果给对面的人知道了苍鹰部马上会成为一个空壳子，他们趁虚而入怎么办？
可如果不说，大姜势必要马上动手劫掠，去换乘黄。
谁都知道，这种事，早做成了早安心。
晚了，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白月愈发疑惑：“为什么不行？”
摩珂汗咬牙说道：“在你们来之前，少黎部刚来人，要我苍鹰部部落内精英尽出，去攻打别的部落！
他们，也会出动！
所以就算我们现在去劫掠别的部落，得了人口，也无法去兑换乘黄。
因为我们要等他们回来才能兑换。”
“嗯？”白月皱眉，“少黎部也要出动，打谁？大黎部？”
摩珂汗皱眉咬牙，反正都说出去了，也不在乎这一点半点了。
他沉声说道：“青鸟部！”
“青鸟部！”白月猛地从兽皮上站起来，一把抓住摩珂汗，“你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