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凤族太子、妖族之师、护法神禽,九天鲲鹏的实力明显要比九天玄女更强大一些。
    但此刻,九天玄女一反常态。
    精准预测到九天鲲鹏的每一次攻击,未卜先知。
    如此一来,九天鲲鹏处处受制于人。
    无论他的攻击多么强大,多么精妙绝伦,却始终处于被动,遭到压制。
    刚一开始他还不以为意。
    但随着时间流逝,他越发震惊地注意到,九天玄女几乎算准了他每一次的攻击。
    哪怕他在出手前刻意有所改变,但依旧无法逃避被算计。
    几个回合下来后,九天鲲鹏吓得连连后退,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看向九天玄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为什么能算准我的每一次攻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九天鲲鹏满脸惊恐道。
    “我不仅能算准你的攻击,我还能看到你在不久之后将万劫不复。”九天玄女冷冷道。
    “你在威胁我?”九天鲲鹏脸色大变说。
    “就你现在这样,我有必要威胁你么?只要我愿意,林凡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九天玄女一脸轻松说。
    提及林凡,九天鲲鹏心悸地看了过去。
    他知道现在的林凡有多么可怕。
    所以下一刻,他化身为一道流光,迅速消失在天际尽头。
    “你确定要放过他吗?”林凡走上前来问道。
    “随他去吧,他活不了多久了。”九天玄女巧笑嫣然说。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真的会死?”云霄满脸惊讶道。
    她本以为九天玄女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现在来看,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九天鲲鹏当有一劫。
    “反正凶多吉少,他大概率是熬不过去,不过要杀他的人我看不透,是一片混沌。”九天玄女柔声说。
    “一片混沌?该不会是我吧?”林凡顺口问道。
    “不是,跟你的那片混沌气息截然不同。”九天玄女微微摇头道。
    “不管怎么样,这本源心魄太厉害了,竟然能看到未来,刚才甚至连九天鲲鹏的每一次攻击都提前一步洞悉了。如此一来,放眼整个洪荒世界,都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叶红月赞不绝口道。
    “本源心魄也有自己的局限,像林凡,我就完全看不透。”九天玄女宠辱不惊道。
    “我心里现在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也能看到?感觉在你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太可怕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云霄悻悻道。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跟我们一起回不灭火山?”林凡笑着说。
    “跟你一起去不灭火山也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一起大被同眠的想法也太猥琐了,你脑子里怎么光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雪腻的脸蛋突然红了起来,九天玄女满脸羞涩道,娇嗔不已。
    “额,你不是看不清我的未来和想法的吗?怎么现在又看清楚了?”林凡狐疑道,有些尴尬。
    “我能看清的前提是跟我有关,你心里想我了,我自然能洞悉你的想法。”九天玄女辩解说。
    “什么来着?大被同眠?我们一起?”叶红月脱口而出。
    “啊啊,羞死了,这么多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陆雪瑶双手捂着脸蛋,娇羞不已。
    “咳咳,江山如此多娇,我也就顺便畅想了一下。”林凡猥琐笑道。
    ……
    在林凡的盛情邀请下,九天玄女本来还有所迟疑。
    但四下看了一圈,凌冰、叶红月以及陆雪瑶都是诚心的邀请她去不灭火山。
    盛情难却。
    加之确实想跟林凡在一起,她也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反正大被同眠什么的她还挺期待的。
    ……
    接下来,云霄和九天玄女跟林凡几人一起回到不灭火山,开始过上没羞没躁的生活。
    大被同眠的梦想自然也得以实现了。
    这一日,云霄得到阐教弟子的消息,让她尽快回到碧游宫。
    因为有九天玄女的预言,所以真正到了这一刻时,云霄显得很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别回去?”主动上前拉着她的小手,陆雪瑶放心不下道。
    “就是,玄女姐姐的预测那么准确,你现在要是回去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凌冰也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说。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师命难违,我必须得回去。”云霄一脸苦笑道。
    “可是,他都要杀你,你还是要回去吗?”叶红月不解道。
    “至少,他现在没杀我。我是他的徒弟,如果他真要杀我的话,我也只能认命!”云霄心如死灰说。
    “别那么悲观,我看到的未来不一定是真实的,还有,刚才我又看了一下,你的未来出现变数,被一道混沌给罩住了,或许有解。”九天玄女直言道。
    “什么意思?”云霄那绝望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你先暂且回去,往后的事,顺其自然即可!”九天玄女话中有话。
    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云霄痴痴地看向林凡说:“这段时间跟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后会有期。如果还有未来的话。”
    简单聊了两句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云霄化身为一道流光,径直朝碧游宫的方向飞了过去。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跟九天玄女并肩而立,林凡朗声问道。
    “能左右她命运的变数是你,也只有你,才能改变她的命运,确保她不死。”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看向林凡,九天玄女柔声道。
    “我需要怎么做?”林凡欣慰地点头。
    “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时机到了,我会主动告诉你的!”九天玄女朗声说。
    “嫂子,你的本源心魄既然这么厉害,能不能知道鸿蒙紫气的具体下落?”鸿蒙兽饶有兴趣问道。
    “但凡涉及到能改变天命的东西,我那本源心魄都看不到,包括鸿蒙紫气,也包括林凡的命运。”九天玄女朗声说。
    “其实我一直在想,想要成圣,鸿蒙紫气是不是唯一的途径?是不是没有了鸿蒙紫气,我们就永远无法成圣?”眼神深邃地看向远方,林凡直言道。
    “鸿蒙紫气乃大道之基,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在没有鸿蒙紫气的前提下成圣,难道还存在例外?”祖龙狐疑道。
    “我要去一趟冥界。”林凡脱口而出道。
    “去冥界干什么?”陆雪瑶歪着头不解道。
    “去找化身六道轮回的后土论道,或许,她能解我心中之惑。”话音落下时,林凡便消失不见。
    这一次,他谁都没带,包括陆雪瑶、九天玄女等人。
    “老大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怎么突然说走就走?”看着林凡离开的背影,孔宣悠悠道。
    “他的修为已经到了准圣的极限,无法再进一步。我想,他应该是在寻找成圣的办法和机缘。在没有鸿蒙紫气的前提下,想做其他的尝试。”祖龙大胆猜测说。
    “那我们要不要跟着过去看看?”凌冰柔声问道。
    “不用,随他去吧。等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就会回来的。”九天玄女朗声说。
    且说林凡孤身上路。
    一路奔袭,直接来到冥界的六道轮回附近。
    这一次,他连九凤都没打招呼,直接化身虚无,尝试着跟化身六道轮回的祖巫后土沟通。
    祖巫后土曾历巫妖大战,杀人无数,后见冤魂四起,游离于天地间无处可依,于是化身六道轮回。
    为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以及地狱道。
    此功德堪比开天,且让后土突破了巫族不修神魂只能修肉身的限制,还炼出了元神,立地成圣。
    不过略有不同的是,化身六道轮回后,后土只在六道轮回内为圣。
    “哟,真难得,你怎么突然想到我这里来了?”虚无中,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不是没有了鸿蒙紫气就无法成圣?”也不转弯抹角,林凡开门见山道。
    “那也不一定,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后土朗声回答道。
    “但你成圣了只能留在六道轮回内,无法出去,于我而言,这不是我的追求,我希望能向洪荒六圣一样,可以纵横寰宇。”林凡眼神坚定说。
    “成圣的法门有三种。第一种,以力证道,诸如盘古,可惜失败了。”
    “第二种,斩三尸证道,诸如鸿钧老祖。”
    “第三种,以功德证道。太上老君立人教,准提接引立佛教,元始天尊立阐教,通天教主立截教,立教有教化众生的大功德,而女娲造人,也是大功德。他们六人皆以功德证道。”
    “我则是化身六道轮回证道,之所以只能在六道轮回为圣,就是因为缺少鸿蒙紫气。”后土侃侃而谈,把她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没有鸿蒙紫气也能成圣,但成圣后会有限制?”林凡似懂非懂道。
    “算是吧。”后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鸿钧老祖合道后,才定下成圣需要鸿蒙紫气的规则,也就是所谓的圣位。只有得到鸿蒙紫气成圣的人,才是名正言顺的圣人,否则便诸如我一般,即便成圣了也名不正言不顺!”
    “原来如此,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林凡感慨道。
    “他合道之后便是整个洪荒宇宙的天,言出法随,令行禁止。你若想成为名正言顺的圣人,就必须得到当年红云老祖失去的那道鸿蒙紫气。其实,以你的修为已经差不多了。”后土感慨道。
    “我想知道的是,若没有那道鸿蒙紫气,是不是就算成圣了也言不正名不顺?”林凡不忿道。
    “你修炼的混沌星辰爆,据说这是当年鸿钧老祖创造后都无法修炼的无上法决,为的就是能以力证道。”
    “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有不世之功,可惜以力证道还是失败了,或许你要将混沌星辰爆修炼到大成境,也许能完成以力证道的使命,打破天地间的规则。”后土期待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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