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连忙道:“没有没有。”
    她欲哭无泪,这是重点吗?重点明明是叶浮珣和皇上同房睡了好不好!
    叶浮珣自然知道小雨心里的想法,只能尴尬的咳嗽了一下,三下五除二画了个淡妆,穿上小雨带来的衣裳就出了书房。
    大堂摆了早膳,没想到云婉清也来了,和白玉仙坐在桌前,正等着叶浮珣。
    白玉仙将下人遣了下去,叶浮珣本还在好奇,但看见云婉清一脸凝重的模样,心里就明白了。
    看来白玉仙已经将彼岸蛊和蛊族一事跟师娘说过了。
    云婉清眼神复杂的看着白玉仙和叶浮珣之间的眼神互动,她年轻之时也有情投意合之人,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长相厮守。
    如今叶浮珣觅得良人,她看了也很是欣慰,对于叶浮珣将蛊族秘密告知于白玉仙一事心里起的疙瘩也消失无踪。
    “师娘,彼岸蛊一事……”
    叶浮珣在白玉仙身旁落了座,看向云婉清,有些急切道问道。
    云婉清叹了口气:“皇上已将沧州之事和我说了,那人的行为倒是有些像当年蛊族出走的一个叛徒……”
    “我以为他已经不在了,没想到让你碰上了,他是我的师兄云木,师兄在蛊术上的天赋极高,刚及冠就精通蛊族所有的蛊术。”
    “他研习出了当时蛊族中所有允许族人养的蛊,便将目光放在了禁术上,黄金蛊王亦是其中之一。”
    云婉清将早已尘封的往事娓娓道来。
    云木是天才,却也有他无法得到的东西,例如云家的血脉。
    蛊族的族姓为云,云木是云曼的父亲,当时的蛊族族长在游历之事,捡回的孤儿,收作养子,这才有了云木之名。
    然而黄金蛊王乃是蛊族一脉单传,在生下云曼之时,黄金蛊王便默认传到了云曼身上,认了云曼为主。
    云木曾经不择手段取出云曼体内的黄金蛊王,为此不惜欺骗云曼和蛊族族长的感情,后来却在动手之时,遭到黄金蛊王的反噬,走火入魔,从此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丧心病狂。
    那一次,蛊族损失惨重,不少族人都重创于云木的蛊术之下,而蛊族的消失,也是因此直接导致。
    当时蛊族族长拼尽一条命,才将云木驱逐,也因此命丧黄泉,云木身受重伤,本以为已经活不长了,没想到居然如今还活着。
    “彼岸蛊亦是蛊族当年的禁术之一,从未有人养出来过,当年师兄……云木也没有,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成功了。”
    云曼有些感慨,时过境迁,当年刻骨铭心的仇恨,到了今日,只剩下一声叹气。
    叶浮珣赶忙道:“可有解法?”
    云曼点点头:“彼岸蛊并非那么简单,一旦下蛊之人受到伤害,彼岸蛊的宿体也会发生疼痛,若是下蛊之人死去,宿体便会被蛊毒折磨的生不如死……唯一的解法,便是蛊族内生长的曼珠沙华。”
    “师娘,蛊族在何处?”
    云曼抿了抿唇,眼底有些暗光:“蛊族在多年前,已经覆灭,或许还剩些遗民流落在外……不过若是去蛊族当年的所在寻找一番,或许能有结果。”
    蛊族处在南国的边境之地,十分偏僻,避世而居。
    南国连自己的家事都拎不清,何况这么一个小族群,他们的蛊术虽然令人闻而生畏,但好在极少出现在人前,也没惹出过什么事故,因而蛊族和南国倒是相安无事道过了很多年。
    直到云曼这一代,云木的出现,一切都被推翻。
    “若是蛊族遗址寻不到踪迹,那云木身上,一定会有。”
    白玉仙点了点头,他这些日子自然有派人去寻那个黑衣人的踪迹,但先前他对那个突然袭击自己的人一无所知,如此去查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如今有了云曼的描述,无疑会简单很多。
    至于蛊族遗址,为了妥善,还是得亲自去一趟。
    早膳过后,将师娘送回了院子,回到书房叶浮珣就见到白玉仙一人在沉思着。
    “王爷要亲自去蛊族?”
    说实话,叶浮珣也是心动的,这些年师娘虽然没有说,但她看得出来,蛊族的覆灭是师娘心里的一根刺,若是能寻回蛊族之人,重建蛊族,师娘一定会很高兴,这亦是叶浮珣想做之事。
    另外便是白玉仙身上的彼岸蛊,曼珠沙华,她听都没听过,师娘既然说只有在蛊族能种出来,那去蛊族一定错不了。而只要怀着相同的目的,便迟早能遇到那位云木……师伯?
    白玉仙点了点头,他的确在策划此事。
    “京中之事怎么办?还有白逸童虎视眈眈。”
    叶浮珣不免有些担忧,白玉仙如今在京城中势力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应当乘胜追击才是,此时离开京城,归期不定。
    来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往日的筹谋恐怕尽数化作泡影,无论是叶浮珣还是白玉仙都无法忍受这样的结局。
    最重要的是白玉仙不在京城,白逸童定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借机生事一家独大,更遑论一路上遇到的危险了。
    白玉仙唇角微微勾起:“京城中我自有安排。”
    既然白玉仙都如此说,叶浮珣相信他的能力,一定能妥善安排好,便兴冲冲的回去收拾行李了。
    说好的要一起,白玉仙即便心中不愿,想起昨夜刚答应叶浮珣的,只能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叶浮珣万万没想到,白玉仙所谓的安排,便是称病谢客。
    太妃那边自然要派人来探视,白玉仙随意胡诌了个病状便应付过去,只说须得静养几个月,不得打扰。
    白逸童自然是乐见其成,本着关心白逸童的意思劝说太妃允了白玉仙闭府养病的奏折,却不知当天回了家就被白玉仙一封信给吓到目眦欲裂。
    信中乃是当日毅王派来的说客给他的丝绸上所写的内容……怎么会到白玉仙手上?
    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相信这个屁毅王能成大事?信使还没出京城就让白玉仙给拦了?
    想起那张布帛上还有自己的印记,如今那布帛又在白玉仙手中,等于白玉仙拿捏了自己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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