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和大嘴被带走之后,客栈的伙伴们都挺担心的。同时,他们心里也对大嘴心存埋怨--都是江湖儿女,你报官是什么鬼?
    做人不能这么无耻,要么你就别上手,要么你就别上头。
    好家伙!输了就回家找老娘?还报官?这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啊!
    小郭她爹是六扇门巨佬,她闭眼睛就能默写大明律!但是为什么她和白展堂玩输了还是会接受赌注?
    这才是江湖儿女的本色--可以累、可以死,但是名声牌子不能倒!
    就像大嘴他娘--断指轩辕,明知对面是在用生命玩赖,但是还是付出了一根手指的代价。
    人生落子无悔,像大嘴这样的行为是会被所有江湖儿女鄙视的。不信你看!今后客栈里的伙计们除了秀才外,是不会有人把大嘴当自己人的!
    这人太没有底线!见小利而忘大义!
    大嘴的工资在客栈当中是最高的--因为他是厨子。他输给白展堂的东西努努力十天就能攒出来。但是他却选择报官,可见其本身是无下限的。
    天色渐晚,在日落西山之前,老白和大嘴从衙门被放了回来。
    俩人就跟刚从棺材板里倒出来的丧失似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展堂?没事吧?”佟湘玉问道--你看!佟掌柜都没问大嘴有没有事!官是大嘴报的,挨揍也是活该!
    白展堂伸手道:“没事!”
    他乐呵呵地道:“十三太保金钟罩,咱练的就是屁股!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最后装哔失败:“哎呦~疼疼疼!”
    展柜的满脸心疼地扑上去,轻轻地帮白展堂揉。
    大嘴看见他娘还坐在椅子上没有休息,赶忙前去问候:“娘~咋地了?”
    大嘴娘循声而去,然后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大嘴的脸上。
    大嘴被打地转了个圈,然后坐在楼梯上又疼的哇哇直叫。
    佟湘玉看见这样的大嘴,心中也有点不落忍,也帮他揉了揉。
    “我都已经挨过打了!娘!”大嘴痛苦地道。
    “那是朝廷打的!这是为娘打的!”老太太强硬地道:“你给我过来!”
    “娘···我再也不敢了···”大嘴求饶道。
    大嘴娘一把抓住大嘴的耳朵质问道:“以前娘跟你说过什么了?说的什么?”
    “打死也不能赌博!”大嘴瑟瑟发抖。
    “娘!这回可不是我想的!是老白逼的!”大嘴看向老白:“老白!你说是不是你逼的?”
    老白趴在桌子上把事儿扛了--大嘴不地道,但是老白够意思啊!
    “是我逼得!咱这说是赌,但其实也就是个玩!”老白振振有词的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不就图一乐嘛?是不是?”
    大嘴娘哈哈一笑:“那能不能让老身也乐一乐?”
    老白乐了:“咋地?大娘也有兴趣?”
    老太太三观特别正:“我儿子欠你那么多东西,总得有个交代吧?”
    大嘴是知道老白实力的,他赶忙叫道:“娘!”
    “别说了!”老太太把大嘴的话堵回去了:“你们平时都玩什么?”
    “也就是叶子牌九麻将啥的···”老白说道。
    老太太道:“那就麻将好了!佟掌柜还有房梁上的那位,能陪我们玩两局嘛?”
    杨鸿儒从房梁上蹦下来:“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天机阁杨鸿儒见过老太太!”
    “天机阁的小子啊···看来你知道的东西应该不少啊。”老太太笑道。
    杨鸿儒笑着说:“都是皮毛,皮毛···”
    “行!那你小子就凑个手吧!”老太太慈祥地笑道。
    佟掌柜嗔怪的看着杨鸿儒:“老太太!我们这店里禁止赌博!”
    “啥时候有的规矩?”老白问道。
    “刚才!”佟湘玉道:“你和大嘴都挨了板子了,还不长记性?”
    “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呢!咱陪老人家玩玩,图个开心有个啥的?”老白越说越放松,然后又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嘶~~
    老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疼没站起来,然后他看向老太太:“您说是不是啊?”
    老太太哈哈大笑:“是是是···”
    杨鸿儒看着老白这副死样子,无奈地丢给他一瓶药膏:“你和大嘴找个没人的地方涂了!”
    白展堂拱拱手:“大恩不言谢!”
    老太太皱着鼻子嗅了嗅:“碧玉膏?你小子出手很大方啊!儿呀!替为娘好好谢谢杨公子!”
    “谢谢先生了!”大嘴说道。
    “行了!别在这龇牙咧嘴的吓唬人了!一会儿还得打麻将呢~话说掌柜的,咱这有麻将嘛?”杨鸿儒问道。
    佟湘玉:“没有啊!”
    “成吧···你们先涂药,我去西凉河走一趟!”杨鸿儒说道。
    “这大黑天的你要干啥去?”佟湘玉问道。
    “搞一副麻将啊!不然咱用什么打?手指头嘛?”杨鸿儒问道。
    “西凉河里有麻将?”佟湘玉问道。
    “掌柜的你疯了吧?”杨鸿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佟湘玉:“我发信号让天机阁弟子送来一副,不过七侠镇宵禁他们进不来,也就我的轻功能无视地形去把麻将取回来!”杨鸿儒没好气地道。
    佟湘玉:······
    杨鸿儒御剑飞到西凉河,找了一片河滩运起斡旋造化,河沙里边的二氧化硅都被杨鸿儒提取出来,然后凝成了一副玻璃麻将。
    玻璃在大明朝可是稀罕物件--这玩意叫琉璃!而如此透明的琉璃简直堪称无价之宝!后世玻璃虽然不值钱,但是现在值钱啊!就像拿破仑的铝制餐具似的!那时候的市场价格铝比银还贵!
    这副麻将杨鸿儒也就玩一晚上,玩过之后就给他便宜师傅--天机老人送过去。自己好歹也是天机阁外门行走,总得孝敬孝敬师傅他老人家啊!
    杨鸿儒来得快去得快,等他回到同福客栈,老白和大嘴还没涂完药呢!
    老太太赞赏道:“小伙子好俊的轻功!江湖上单论轻功,你当属首位!”
    是啊!别人家的轻功也就梯云纵、飞檐走壁、水上漂草上飞啥的。杨鸿儒的轻功直接御剑飞行、凭虚御风--根本就不是是一个次元的啊!
    老白看见桌上摆好的琉璃麻将眼睛差点被闪瞎了--盗圣的dna又燃烧起来了!这玩意太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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