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脸上一垮:“计划生育只让生一个,生男生女概率均等,我哪有把握让苏浅浅一定生儿子啊。”
    谢友芳拍了下儿子脑袋:“挺聪明一人,这事怎么犯糊涂,你们老陈家三代单传,你要是不生个儿子,你爸都不会答应。”
    陈文笑了:“想不到我爸那么正经刻板一人,还是唯物主义者,居然讲究这个。”
    谢友芳说道:“这跟唯物不唯物有什么关系,几千年的道理。还有啊,你说你有两个亿,是真的吧?”
    陈文猛点头:“现在是两个亿,再过几年肯定更多,十亿二十亿也是可能的。”
    谢友芳笑道:“儿子啊,你有这么多钱了,还管他计划生育干嘛,你带着苏家姑娘上国外生去。”
    陈文夸奖:“老妈你身为体制内的人,思想居然这么超前,我佩服你。”
    从这时候开始,陈文开开心心在华夏援建工地住下了,过上了好多天的太平日子。
    许多事情开始变得重复,归纳起来倒也有趣。
    西蒙尼在大睡一整天之后,被陈文分配了一个新任务。
    以刘建雄和李伯养为代表的一群援建工程师们,对陈文他们带来的枪支很感兴趣,通过陈虎向陈文提要求,能不能让他们拿着枪去打猎。
    华夏援建工地没有枪支。
    三个原因。
    一是因为东面三公里不到,就有乌干达边防哨所;二是华夏和乌干达的关系特别好,当地人从来不会做骚扰援建工地的事;三是乌干达的国土面积小,全是高原和湿地,珍稀动物的数量和比例远远小于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盗猎者很少。
    陈文琢磨了一下,前世这处工地遭遇匪徒袭击,瞬间被团灭,恐怕主要原因是没有防御武器,而且缺乏军事训练,就连对枪支的基本使用技能都很欠缺。
    于是陈文吩咐西蒙尼担任教官,带来的5支长枪全部向华夏工程师们开放使用权,每天带几个人去附近山里打猎。
    弹药消耗的问题,陈文的解决办法是财大气粗风格,批准西蒙尼用背包里的几万美刀去附近的城镇买子弹。
    陈文还叮嘱西蒙尼,如果看见好枪,顺手多买几支回来,钱不够立刻说。
    这一下,工程师们高兴坏了,全都吵着要去打猎。
    队长范恩新做了一个排班。
    15个人,13男2女,谢友芳和宋青青不想玩枪,其余13人包括陈文亲爹和老丈杆子在内,每天轮班3到4个人跟着西蒙尼去打猎。
    范恩新宣布一条纪律:“大伙打归打啊,子弹你们省着点用,打完记账,各人自己掏腰包拿子弹钱给陈文。”
    陈文立刻拒绝:“子弹你们打,钱我管了,不要你们的钱。”
    陈文又吩咐西蒙尼:“在没有买到新子弹之前,穿甲弹和散弹不许使用,暂时只用铜头ak子弹和雷明顿步枪弹。什么时候你买到新子弹了,再敞开供应大伙。我们三个人背包里的全部现金,统统可以拿出去买枪支弹药。”
    西蒙尼问:“能不能留一点钱买酒?”
    陈文批准:“拿一万英镑去买酒。还有,如果看见rpg火箭筒,也买一支发射器回来,火箭弹数量你看着办。”
    巫小柔在一旁问:“陈文你想干嘛啊,把咱们援建工地变成军事要塞吗?”
    陈文说道:“别看现在停工了,说话就要复工,工地将朝着肯尼亚境内延伸。肯尼亚那边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
    巫小柔恍然大悟:“哦,那边土匪好多,盗猎者也多。”
    陈文哼笑几下:“西蒙尼你听好了,重机枪如果有,咱们也买。你要是能找到坦克,我也买!”
    西蒙尼问:“坦克,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你有那么多钱吗?”
    陈文笑而不语,他两张瑞士银行的卡,一张上面有小八百万美刀,另一张有3103万美刀,阿帕奇直升机买不起,买一辆坦克完全消费得起。
    托罗罗没有大银行,但乌干达首都坎帕拉有啊,跑一趟长途去取钱就行了。
    不过陈文不太敢轻易跑坎帕拉,那将意味着他需要离开爸妈身边,这事他是不放心的。
    ……
    武装和训练工程师们的事,交给了西蒙尼。
    陈文带着美刀,拉上老丈杆子苏星程,抽空跑了一趟东面两公里外的托罗罗,逛了市集,买回来一纸箱的黑市烟。
    乱七八糟什么牌子都有。
    回到驻地,陈文把烟分发给叔叔伯伯们。
    大伙都知道陈虎的儿子去年倒腾股票认购证赚了不少钱,也就很坦然地接受了晚辈的这份孝心。
    陈虎又训儿子乱花钱。
    谢友芳教训老公:“儿子花他自己的钱,又没花你的钱,再说了,小文做这些事,还不是为你攒声望,你瞎哔哔什么啊!”
    陈文大为开心,自己胡作非为,有老妈撑腰,这感觉太爽了,居然可以斗赢老爸。
    这些天只要有空,陈文就往指挥部办公室里钻,散着烟,假模假式认真好学,请教铁路施工的事。
    实际上,陈文通过两位爸爸和范恩新的讲述,搜集他想要的情报,对即将到来的惨祸做出应有的预判。
    西线工地现在处于半停工状态,这个半字,学问相当深。
    涉及到国家和国家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陈虎对这事吃得特别透,但这老家伙偏偏不跟儿子聊。每次陈文一问,他就是一句:“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噎得陈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吗?小爷我跟你是同岁人好不好!
    不敢拿自己老爸怎么样,陈文便朝苏浅浅老爸下手。
    挠苏爸爸的精神痒痒,要害在哪,陈文太知道了:苏康康。
    陈文在苏浅浅爸妈的跟前,一个劲讲他如何变着法地花钱,让苏康康吃饱吃撑,高兴得这二位,
    宋青青每次看到准女婿,那嘴啊,笑得就合不拢了。
    一来二去,苏星程把许多事告诉给了女儿的男朋友,甚至有些事说出来都是违反纪律。
    陈文倒是发现一个细节,苏星程这人对于组织纪律不怎么太放在心里,跟陈虎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
    这15个工程师,加上东线的留守人员马援朝,一共16人,全是建设集团原铁建的职工。其中7人来自洪城分公司,9人来自沪市分公司。
    按照地域来源,陈文爸妈等7人主要负责乌干达境内的铁路修建,苏浅浅爸妈等9人抓肯尼亚境内。
    两边的项目,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停工,于是两边的人经常来回调配。
    乌干达位于东非的正中间,海拔平均在1700米以上,水网纵横,跟埃塞俄比亚一样被誉为非洲的水塔。
    但是,水塔很穷。
    穷的根本原因是交通闭塞。
    这个国家的货物要想出口,要么向东经过瓦加加伊峰、裂谷、肯尼亚山、乞力马扎罗山等一大片的山脉地区,最后从蒙巴萨上船,走印度洋运往亚洲。
    要么就是向西,穿过两个刚果,运到非洲西海岸,走大西洋运往欧洲和美洲。
    乌干达以前没有铁路网,只有两条短途线路,而且是窄轨。内贸都很成问题,更不可能利用铁路与邻国建立外贸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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