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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下属,我们是奉参谋长杨树林的命令来监视您的,他的要求是要我向他汇报您的动态。您离开驻地后由我另外两个同事继续跟进。”龙套甲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王亮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哪里敢说假话。
    “杨树林,上次我的一个连长被绑也是他策划的吧?”王亮想了想,不记得自己得罪了这么一号人了,师参谋长应该是少将军衔了吧,估计是自己在南京干掉的那个晋绥军少将的好基友吧。
    “对,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杨参谋长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好像还有一个神秘人,来头很大,他和一进杨参谋长的办公室就是大半天,杨参谋长对他很是尊敬,我估计他也应该牵扯在这件事情里面。”龙套甲突然想了什么来,连忙补充。
    “神秘人?”王亮感觉自己的脑袋大了,怎么又冒出一个神秘人来?这个又是哪个势力的代表。
    自己得罪的人是不是有点多了?不怕王亮可不怕,自己现在有人有枪,怕个球,谁来惹事就干谁?
    现在别的牛逼不吹,自己的部队和晋绥军的主力团干来绝对吃不了亏,要是有有利的地形,说不准还能吃掉他们呢。
    “对,我们猜这个人应该是阎老总的亲信,对付您,也是阎老总的意思。当然,这些只是我们的一些猜测,真实性没法说。”看到王亮的困惑,龙套甲进一步解释道,把自己知道的、所了解的都交代了。
    “恩,你可以走了。不过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咱们不再是敌人,谈话也不是以这种方式。”本来王亮还想狠狠地教训一下他呢,但是龙套甲的态度让王亮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换位思考下,平日里在国民党这个阵营里浸淫久了,一开始的表现也是能理解的。
    所以王亮决定不杀他,即便是杀了他,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倒不如放了他,说不定以后还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真的?!”龙套甲现在心里还在忐忑呢,他怕自己交代了王亮不放过自己怎么办,但是没想到王亮竟然这么痛快地把给自己放了。
    “当然,还有你的那个兄弟,也一走吧,我可没有那么多粮食多养一个人。”事情水落石出了,心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王亮打趣道。
    “什么?”龙套甲随即就明白了,自己的那个兄弟没有死,还活着,王亮之前是在吓唬自己。
    他和自己的那个兄弟关系一直很好,认识了也有几年了,听说他死了,本来龙套甲的心里还有些难受,现在得知他没死,还活着,一下子就高兴了来。
    “哎,等等。”
    就在龙套甲蹦蹦跳跳地走到门口的时候,被王亮叫住了。
    龙套甲心里咯噔一下子,王亮不会是要反悔吧?真是哔了狗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还有一个问题,楚云飞参与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吗?”这是王亮突然想来的,他想确定一下这一的楚云飞是不是和上一的楚云飞一样,是个正直的人。
    如果针对自己的这一系列事件楚云飞也有参与,那王亮不得不重新打量一下这个人了。
    “没有,这些楚团长都是不清楚的。其实楚团长和杨参谋长一直不对路,这样说吧,楚团长看不上杨参谋长,杨参谋长也对楚云飞不感冒,所以两人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合。”龙套甲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问问题啊。
    “那杨参谋长不是楚云飞的长官吗?他不会给楚云飞小鞋穿吗?”王亮对这个问题有些好奇,楚云飞的背景到底有多硬?
    如果神秘人真的是阎锡山的亲信的话,那么杨树林就是阎锡山的死忠,那楚云飞身为晋绥军一系,还敢和老板的人抬杠,那背后一定是有大背景啊。
    “楚团长是委员长的得意门生,委员长曾经多次接见过楚团长,并赐予宝剑,阎总也对他很是器重,所以楚团长在晋绥军里面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龙套甲解释道。
    王亮点点头,明白了。
    哈哈,自己也是蒋光头的得意门生,估计蒋光头现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会气得蹦来吧。
    *******
    放了这两人,王亮就把杨大力喊过来领布匹了,军装必须马上做,反正王亮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急切地想看到战士们穿上军装的样子,这样就显得正式了。
    同样战士们对于军装也是无限的渴望,他们渴望穿上八路军的军装,这样别人再也不能说自己是土八路了。
    “大力,这些布就交给你了,咱们部队驻地的几个村你都分一下,现在是农闲的时候,老乡们在家里也没有啥事情,就让他们帮帮忙,尽快把衣服赶制出来。尺码啥的你和几个连长商量下,确定一下对应尺码的人数。这些钱也交给你,跟老乡说明白了,做一套军装多少钱。不管人家要不要,咱们不能让人家白忙活,都不容易。”王亮对杨大力交代着,想法是杨大力提出来的,布匹搞来了,具体的事情也交给他办吧。
    反正杨大力是本地人,乡里乡亲的都认识,办事情来也方便一些。
    “明白,团长。”直到亲手摸到布料,杨大力才相信王亮真的把这件事情办到了。
    自从王亮来到六分区,创造了太多太多的奇迹,干了太多太多以前他在潜意识里认为不可能办成的事情。
    “对了,也让老乡们给战士纳点布鞋。训练多,鞋子也是个问题,不能让战士们光着脚丫子吧。”虽然几次战斗也从鬼子那边缴获了几百双鞋子,但是独立团可是有上前人之众啊,这点哪能够。
    再说有备无患,多多益善嘛。
    “好,我马上去落实。”杨大力答应下来,王亮说的在理,是事实。
    ******
    日本特高课驻晋东办事所,审讯室。
    一个男子被绑在铁架子上,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恐怕只能这样来形容了。
    “怎么?还是不打算和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进行合作吗?你说死扛下去对于你有什么好处?谁会记得你?我告诉你,我们对你的行踪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摸清楚了,不要再负隅顽抗了!跟我们进行合作,你就可以活下来了。”特高课的一个尉军官笑吟吟地看着男子,虽然审讯没有进展,但是他一点都不着急,因为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有一张王牌了。
    能让对方就范的杀手锏。
    “哼,你们有什么招数就都使出来的,让老子瞧瞧,看看你们小日本子都有什么本事。要想老子叛变,做梦去吧!来啊,来啊!辣椒水呢?电椅呢?上啊,有本事就杀了老子,活剐了老子,老子什么都不怕,哈哈哈,哈哈哈。”男子不为所动,意志十分坚强。
    “是吗?你放心,过一会你会选择乖乖地跟我们合作的。”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佐军衔的军官。
    他是特高课在山西省的总负责人,名字叫东乡平郎。
    四五十岁的样子,要是放在人群众,很难一眼把他给认出来,不过别看他相貌平平,东乡的本事多的是,他最擅长的当属审讯了。
    据传没有他搞不定的犯人,什么犯人只要是经过他的手,总能交代。
    即便是骨头硬的共产党,他也接触过很多,即便是拒不合作,但是到最后也是能敲打出很多有价值的线索来。
    “哼,请了一个老鬼子来就以为能套出老子的话来吗?想得美,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杀了我吧,不杀我,那就再让爷好好舒服舒服,来啊!”刑架上的男子颇有大将风范,虽然嘴里一直咳着血,但说话来还是依然铿锵有力。
    “激怒我?让我杀了你,这样一来你就得到解脱?这种手段太普通了,我是不会做的。作为一名经验老道的情报官,我会有我的独特的审讯方法。你放心,你不会再遭受皮肉之苦了。这些东西,对付的都是没有信仰的人。”东乡摸着审讯室里各式各样的刑具,不时转来转去,对男子说道。
    男子脸色有些难看,看上去这个人比刚才的那个鬼子尉难缠的多了,男子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他是个可怕的人。
    见男子低下头不说话,东乡隐晦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心里是不是有什么触动?说出来,跟我分享一下。憋在心里会生病的,在圣战之前,我还是东京大学心理学的一名教授,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你的。”
    “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男子咬了咬牙,回应道。
    “好,好,非常好。我喜欢跟有信仰的人打交道,尤其是你们这些共产党,用特殊材料做成的人。跟你们比来,国民党的那些人不行,简单地刑具他们都熬不住。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们了,真英雄,大英雄。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吧,我们开始。”东乡笑的很诡异,神色多了些兴奋,越是有挑战性的事情做来越刺激。
    男子不明白东乡是什么意思,什么开始?上刑?自己还怕这个?笑话。
    啪啪。
    东乡拍了拍巴掌,随后一个同样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犯人被拖了进来,就绑在了男子的对面。
    “队长!”犯人看见自己对面比自己情况还有糟糕的队长,忍不住哭嚎了来,压力,巨大的压力让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哭嗷的干什么?!怎么?怕了?”男子不满地看了看对面的同志,厉声地喝斥道。
    “没!队长,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不怕!”犯人拼命地摇头,他哭的只是因为见到队长,内心里的悲愤一下子就抒发出来了。
    “好了,好了,现在还不是煽情的时候,你两个先安静下。”东乡戏谑地摆了摆手,自己把他的下属带过来可不是鼓劲的,是要挖出线索来的。
    在犯人被带进了之后,几个鬼子兵有搬进来了一个跟桌子类似的东西,桌子上面固定着一个弓弩。
    东乡指了指,示意士兵把这玩意放到男子的面前,并且让士兵打开男子的手铐。
    东乡上前拔出了一支箭,插到了弓弩上,弦往后拉,对准的是后来进来的犯人。
    “来,来,你来帮我拉住这根弦,快点的。”东乡坏笑地看着男子,把弦往男子那边拉。
    见男子不按照自己说的做,东乡冷哼了一声,威胁道:“你要是不拿,我就松开,到时候,你的同志可就死啦死啦的了。你说,他是不是要怪你呢?你要是拉了,他就得救了。我没跟你开玩笑,数完三声我就松手。3.2...很好!”
    没等东乡数玩,男子连忙把弓弩的弦拉住了。
    “好,很好。”东乡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让士兵把桌子往前移动。
    这样一来,男子手上的力道就要加大,如果他拉不住松开了手,那箭射出去必然是把自己的同志给活活地射死。
    “停,就放在这里吧。”东乡觉得桌子已经移动到最佳的位置了,他相信,男子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松开手的。
    这种弓的弦是特质的,很细很细的,很难拉得住。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男子脸上的汗珠子滴答滴答地往下掉,手也被纤细的弦勒出了血,手不免开始抖动来,这是力气耗尽和虚脱了的表现。
    东乡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品着手里的茶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自己杀自己的同志、战友。
    男子对面的犯人脸上的汗珠也是不停地往下掉,说实话,他也怕,谁不怕死。
    尤其是这么折磨人的死法,对面“动手”的还是自己的同志、上级。
    犯人咬了咬牙,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男子也不好受,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难拉住那根弦了。
    太难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弦已经开始慢慢地滑动了,加上血液和汗水充当润滑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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