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能从儒门出来,是孟云没有防备;这次再想从外面打进来就难了,说不定现在儒门的某位太上长老苏醒,那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再想从儒门内部击杀江鹤年,难如登天。
    “也许还有办法,你们仔细看,这些天江鹤年热衷于做什么?”
    何永柱指了指其中几份情报。
    三人仔细瞄了一眼,发现一个共同点。
    “他想当儒门新一任的门主?”重龙和李贽异口同声。
    “没错,他很贪心,孟云被废了之后他自然觊觎这个位置,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何永柱微笑道。
    三人根据这一点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想到了很多。
    “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不过我们要怎样才能把握住?”
    李贽还是有些不解。
    难道他们四个外人,还能干涉到儒门门主的选举不成?
    “很简单,用钱收买,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钱收买不了的人么?”
    何永柱继续笑道:“我听说儒门五长老的儿子得了不治之症,需要好几种圣药组合才能治疗,我们用龙音观溪的树根来收买他,让他去和江鹤年竞争,再找机会将他引出来。
    这样的话,机会就有了,江鹤年那人就算再狡猾,也很大可能会上当。”
    ……
    他这话一说话,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有理,是啊,既然要引蛇出洞,用常规的方法肯定不行。
    这时候,就得比谋略,虽然是阴谋,但不也是众多手段之一?
    “好,那我立刻去联系,给我两天时间,如果顺利的话,一天就行。”
    李贽立刻包办了这件事。
    他做事非常认真细致,其他三人也放心,接着他们继续谋划了一些事情,主要还是关于怎么对付江鹤年的。
    散会后,
    仅仅过去了半天,何永柱就再次见到了李贽。
    “儒门五长老来信了,说愿意配合,但需要你先支付一截树根,他儿子一截快不行了,那是他唯一的儿子。”
    李贽一进门就开口道。
    “可靠么?”何永柱询问。
    “不清楚,对方也有可能是请君入瓮、将计就计,但他应该是最容易被收买的长老了,他不行的话得找下一个。”
    李贽回答。
    关于收买成不成功,谁都说不了准,得看人。
    “那你跟他说,为了表达诚意,我愿意先支付报酬,事成之后作为感谢,我再支付同样长度的龙音观溪树根。
    请他接下来的门主选举,务必要和江鹤年竞争。”
    何永柱没有多做考虑,就从空间戒指中截取了一段树根出来。
    这就轮到李贽诧异了:“你就不怕他蒙骗你?”
    “没事,蒙骗我又怎样,我拿的回来,
    相信自从我废了孟云之后,他应该能做出明智的抉择。”
    何永柱自信笑道。
    李贽心中一想顿时觉得有理:“啧啧,不愧是我的师弟,受命运青睐的男人,这份胆识确实没谁了。
    我这就回去和他联系。”
    …
    “师兄谬赞了。”
    何永柱谦虚道。
    接着,李贽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去和五长老牵头。
    又过了几天,
    何永柱果然打听到了五长老和江鹤年竞争的消息,一同竞争的还有德高望重的大长老、二长老。
    相比来说,五长老和江鹤年赢的面就小了许多,他们不是真仙,而且年级偏大。
    但赢面小还是要竞争,因为这只是门主的位置而已,如果战胜了对手,接下来一些门派大事上,能得到的好处会有更多。
    “可恶,大长老、二长老跟我竞争也就算了,你这个废物也过来凑热闹,真不把我江鹤年当人看么?”
    江鹤年坐在祥椅上,恨恨道。
    “师傅,那五长老就是大白天做美梦,就他那实力和威望,拿是什么和您竞争呢。”
    “是啊师傅,您别生气,你和五长老之间,一定是您胜出。”
    “说不定,连大长老和二长老都会输给您呢。”
    ……
    在他左右两边,有几个弟子在阿谀奉承。
    江鹤年听了之后,心情好了许多,但郁气还是不少,想找个地方发泄。
    “冯蓝昨天不是说为我上供了两个域外南海美女嘛,让他给我带到房间,我这就回去。”
    江鹤年吩咐道。
    他旁边的一名手下,立刻就去照做了。
    回去之后,他才知道那两个原本属于他的女人,却被五长老占据了先机,五长老行事一向不遵规守纪,为了向他示威,竟然动手抢女人。
    “艹!这个马和泰找死吗,竟敢跟我抢女人,他不怕我把他儿子杀了?!”
    江鹤年怒火攻心,把一块昂贵的杉木桌给打碎了。
    “师傅息怒,五长老是故意惹怒您,让您做出出格的事。
    您要是真将他儿子杀了,可能会受到长老会的弹劾。”
    他手下叫冯蓝的弟子连忙跪下,焦急劝解道。
    “哼,我刚是气话,有说必须要去做么,你多嘴什么!”
    江鹤年冷哼一声,对着自己的爱徒直接动手,一巴掌打过去,冯蓝嘴角就溢出了鲜血。
    打完这一巴掌之后,
    他气就消多了,走进内室中,找其他小妾去了。
    ……
    这只是他和五长老其中之一的矛盾而已。
    这几天,五长老似乎对名利非常看重,处处打压针对他,见到他的时候也没给好脸色,一来二去,江鹤年心中的怒火也被彻底勾了起来。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来只有自己惹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别人也敢来惹他了?
    “马和泰这几天在哪?
    他和他儿子要去中州城找名医,好,很好!
    马和泰,你和你儿子在儒门中,我尚且不敢动手,怕被长老会弹劾。
    可天不该万不该,你竟然把我彻底惹毛,还敢让你儿子离开儒门。
    你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你不义!!”
    江鹤年狞笑着,笑容中充满了怨毒。
    在他后方,几名弟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如果江鹤年手段够狠辣的话,确实是可以不留下把柄。
    就算有把柄,只要证据不够充分,不承认就是了,他以前做过类似这样的事情可多了。
    “哎,五长老兴许是因为爱子将死,性情发生了变化,才会屡次三番的得罪师傅。
    整个儒门谁不知道,惹谁不好,都千万别惹师傅呢。”
    看着江鹤年离去的背影,冯蓝还在那边替五长老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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