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点收集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也就两个时辰左右,然后两个时辰却收集到了接近上千份的答案,然后这些答案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回了西山铁血门,赵远也立刻安排人开始分拣和挑选答案!
    时间缓缓的过去,赵远这边也就在耐心的等待着,至于商潜菲和柳芷晴则在哪里盯着看,毕竟商潜菲那可是干情报出生,那些是有用的,那些是没有的,对于自己也非常方便来判断。
    很快,情报就被筛选出来,商潜菲仔细看了看,然后拿起其中一叠,道:“这一叠的数量最多,可能最为可靠。”
    说着递给了柳芷晴,柳芷晴拿起来一看,道:“芦笙是苗人乐器,上面插一根野鸡毛那是求偶和示爱的一种方式,难道说,这大护法居然是个苗人?”
    商潜菲道:“只能如此说,想告诉相公,看他有什么办法!”
    说定之后,两人急急忙忙的找到了赵远,把手里的情报递给了赵远,赵远疑惑道:“苗人?难道说她们所中的并非毒,而是蛊?”
    商潜菲惊讶道:“蛊?”
    赵远思索片刻,道:“完全有可能,当初我和无霜去过苗疆,不过若是真的蛊毒的话,嗯,这事情还是得问问唐前辈才行!”
    拿着情报,赵远急急忙忙的找到了唐怀山,道:“唐老前辈,我们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下毒的大护法很有可能是苗人!”
    此刻的唐怀山已经忙得有些头昏脑涨,闻言抬起头来,惊讶道:“他是苗人?”
    赵远点头道:“对,我们仔细询问过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两位姑娘,两位姑娘说在他房间里面看见了一个芦笙,芦笙上面还插着一根漂亮的野鸡毛,他对于这个芦笙和野鸡毛非常的珍视,两位姑娘随便碰了一下都被训斥!所以我们觉得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之前没办法确认他到底下的什么毒,所以我们的想法就是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或许能有机会,于是我就让人在苏州城中针对这两样东西询问那些过往的百姓,无论什么人,只要能提供线索的,一人都给十文钱,最后在众多的情报之中筛选了一下,发现有几十号人都说了,这芦笙上面插上野鸡毛那是苗人青鸟求偶时候的做法,这大护法如此珍视芦笙和野鸡毛,说不定他就可能是苗人,另外唐老前辈您没办法检查出来她们所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并不是她们没有中毒,而是她们所中之毒是蛊毒!”
    唐怀山脸色变得有几分凝重起来,道:“蛊毒?”
    赵远道:“当然,这也是晚辈的一个猜测而已,不过也只有这蛊毒才能控制住在什么的时候发作,除此之外,在发作的时候痛不欲生,让人生不如死!”
    唐怀山心里也在思索这个状况,他眉头微微皱着,站了起来,来回在屋内踱着步子,走了好几圈之后,这才停了下来,道:“要是真的是中的蛊毒的话,那可真的遭了!”
    赵远心里不由一紧,道:“难道唐老前辈没办法解这蛊毒?”
    唐怀山点点头,道:“这蛊毒不同于我们中原的任何一种毒药,所谓蛊毒实际上就是一种虫子,平日潜伏在人体之中,被用药物或者其他压制着,一旦失去了药物的压制,那么这虫子就被立刻发作,从内开始撕咬人,同时还有毒素产生,让人痛不欲生。而且这蛊毒之术都是苗人不传之力,外人根本就学不到,而且蛊毒之术也是千差万别,老夫虽然知道蛊毒,可是却并未涉及,如此一来,要解他们毒,根本就无能为力!”
    听到唐怀山这话,赵远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原本还以为知道这毒是什么了,就能找到解毒办法,那知道即便是唐怀山,面对这蛊毒居然也是毫无办法,如此一来,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姑娘们死吗?那如此多人费尽了如此大的力气,醉雨阁甚至两年前就开始谋划此事,结果虽说把人给救了出来,可是却把她们逼上了绝路,而若是自己等人不行动的话,她们之中少的至少还有好几年,而那些孩童,至少还有几十年的光阴。
    一时间,赵远都不得不怀疑自己这次行动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问道:“那怎么才能解这毒?”
    唐怀山见赵远那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道:“万毒窟主你们不是认识?若是他出马的话,或许能解此毒,只不过从苏州前去万毒窟路程遥远,即便你全力而为,时间上也来不及,算起来,距离她们毒发也不过只有三天时间。”
    一个苏州,一个在苗疆,两地相距三千五百多里,别说现在还交通工具只有马匹,即便是以后开车一路狂奔也要十多个小时,更别说还得把人找到赶回来。
    赵远的心里一下如坠冰窖一般,三天的时间根本就不够。
    唐青云在旁边听着心里也有些着急起来,道:“爷爷,难道就没其他的办法,比如说,压制那些蛊毒,既然没办法解,那么就暂时不解,延缓这蛊毒的发作,然后我们在想办法来解毒?至少能争取一点时间。”
    唐青云的话让赵远顿时心里一震,道:“对,唐老前辈,正如唐兄所言,我们现在暂时不想着解毒,而是如何来先压制这些蛊毒,争取时间,让我们能去苗疆找人,这万毒窟主和在下还是有几分交情,或许能帮这个忙。”
    实际上,因为柳家现在已经介入了苗疆,为苗疆开拓了市场,在苗疆的地位非同一般,所以要请万毒窟主出马的,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唐怀山沉默片刻,道:“先压制蛊毒?”
    赵远道:“对,先压制,实际上刚才我也想了想,之前那个大护法每月给她们吃的也不是解药,而是抑制蛊毒的药而已,所以她们才会没事!说不定唐兄带回来的那些东西里面就有能抑制蛊毒的药物。”
    唐怀山的目光看向了桌子上那些已经被分出来的药物,道:“话虽然如此说,可是不知道他们到底中的什么蛊毒,也没办法从这些毒药里面找出来如何抑制蛊毒的药来,最主要的一点,老夫根本就没办法去试!”
    这蛊毒发作起来那可是让人生不如死,而且这一次可是一百多号人,自己即便配置出来解药来,根本就不知道这解药是否管用,而且一旦不管用,换句话说,根本就没办法配制出第二种配方来,那可是用她们的生命在做赌注,那些年纪长些的或许还能用内力稍微压制一下,可那些孩童呢?
    即便是大名鼎鼎无影先生,用毒专家级别人物,面对这未知的蛊毒,他现在也是一筹莫展。
    他都没丝毫的把握,那么对于赵远这种门外汉而言,更加就没任何的把握可言。
    在场的三人此刻不由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一切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整个路走了九十九步,眼前只胜一步了,然而突然却发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万丈深渊,而胜利的重点就在对面,看上去也不过一步之遥,可是却是咫尺天涯,更何况一点,这咫尺天涯却是让前面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自己等人还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原本如花似玉的姑娘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生不如死。
    这让赵远都不得不怀疑这次行动是否有些过于鲁莽,至少没弄清楚一点,就是她们一个个身中剧毒。
    唐青云似乎受不了眼前这种让人压抑情况,立刻道:“好了,你们也别泄气,这不是还有三天时间,说不定我们正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或许能试试!”
    唐怀山闻言也道:“对,老夫对于这蛊毒虽说不会,却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或许能想想办法!”
    两人都如此说了,让原本有几分泄气的赵远精神顿时一震,道:“两位所言甚至,另外,这蛊毒毕竟是毒虫,虽说用内力没办法探查,也没从经脉上看出来有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在下以为,或许能从她们的血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去找下画竹和依翠两位顾念,请她们二人协助一下。”
    唐怀山道:“你如此说也有道理,老夫也就准备一下。”
    于是三人也就分开行动,首先赵远找到了商潜菲,让她用醉雨阁最快的速度送信去苗疆万毒窟给万毒窟主,请他务必前来帮忙。
    紧接着,赵远再次找到了画竹和依翠两人,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情我觉得不应该瞒着你们,所以必须得给你们说清楚,现在我们暂时推断出来,你们所中的应该就是蛊毒,而这大护法是苗人。”
    画竹脸色一惊,道:“蛊毒,可据我所知,既然是蛊毒,那就必须得有下蛊的人来解才行,也就是说我们身上的毒没办法解了?”
    想到当初那个活生生巨疼侵扰,最后撞墙而亡的同门,两女心里不由的有种颤栗的寒意。
    赵远道:“目前为止,我们没办法解,所以已经派人前往苗疆,请万毒窟主出马,以他的本事,要解你们的毒应该不难,而现在的问题便是,我们必须想办法抑制住你们身体内的蛊毒,确保你们能坚持到万毒窟主抵达的时候。”
    依翠脸色一黯,道:“这谈何容易。”
    赵远道:“的确不容易,却并不代表没任何的可能,而对于我们而言,现在已经没有丝毫的退路,另外我们分析,每月你们吃的并不是什么解药,而不过是一种可以抑制蛊毒发作的药物,这种药物也有可能是毒药!”
    画竹道:“那杨门主的意思便是希望我们姐妹能试试,看配置的解药能不能有效?”
    赵远道:“实际上也不完全是,嗯……也有如此一种可能,要是二位若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强求。”
    画竹微微叹口气,道:“也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哪里还有什么路可以选?与其毒发的时候活生生被疼死,还不如按照杨门主所言,孤注一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不过这里我们姐妹也有一个请求,还请杨门主答应。”
    赵远道:“还请姑娘直说,若是在下能办到,定然竭尽所能。”
    画竹道:“定然能办到,那就是若是我们两姐妹毒发的时候,还请杨门主到时候能给我们一击,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死去,而不是被剧痛折磨,最后死得异常难看。”
    依翠也跟着道:“对,等有朝一日我们父母能找到我们,至少我们还看上去漂漂亮亮的,也让他们能安心一些,我们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痛苦。”
    说罢,两女齐齐一行礼,道:“还请杨门主答应。”
    看着两女,赵远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原本想拒绝,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拒绝,点头道:“我答应你们,若真是没办法医治你们,定然让你们安安心心的上路,漂漂亮亮的上路。另外也会派人把你们骨灰送回你们的家中,让你们落叶归根,每逢初一十五有人祭拜,而不是做孤魂野鬼!”
    “谢门主!”
    两女再次齐声道,旋即跟着赵远来到了唐怀山这里。
    这边唐怀山已经准备完毕,见女儿抵达,道:“现在老夫需要你们的一点血,还请二位姑娘见谅!”
    已经卸下心里负担的画竹大大方方的伸出了自己手,道:“唐老前辈,请便!”
    唐怀山微微点头,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道:“姑娘,得罪了!”
    说着,割破了画竹的手指,开始取血。
    大概取了一个酒杯那么多这才停下,让唐青云给她包扎,而唐怀山这取出了银针,放在血液之中,不一会,这银针就变黑了,果然这血液之中带着很轻微的毒素,而毒素由于太小,根本就不容易觉察,所以唐怀山即便用内力去试探也好,还是把脉也好,根本就查不出来中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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