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这一时半会还是没反应过来。
    武冈这才笑道:“属下恭喜门主,大喜将至,这可是要和吴谨姑娘成亲了!”
    “成亲?”
    赵远闻言也不由的一愣。
    虽说迟早一天也要吴谨成亲,可是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突然,关键是在于,自己要和谁成亲,自己现在才知道,这多少让人有些莫名其妙一般!
    柳芷晴看着赵远那个反应,道:“那是当然,怎么?你把别人吴小姐带回来,就扔到哪里不管了?你总不能让别人无名无分的一直住在哪里,整个铁血门都知道她是你未来的三夫人,然后就是不见你娶,时间一久,那可是要被别人笑话的,你让别人怎么办?这可是事关别人一个姑娘家的名声。现在你也没其他什么事情,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成亲。”
    这吴谨当初可是被赵远带上来,这下倒还,人是被带来了没错,可原本要成亲却因为赵远事情多而一拖再拖,所以当柳芷晴听到吴谨念那首词的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内心实际上一直都在等着那一天,而不希望错过。
    说罢,柳芷晴又看向了武冈,道:“除了算命先生之外,其他的诸如媒人、裁缝店的掌柜、首饰店的掌柜等等,也全都一并找来,这场婚礼,要风风光光的大办。”
    “是!”
    武冈立刻拱手答应道,“那属下立刻去安排!”
    等武冈离开之后,柳芷晴看向了赵远,笑道:“相公对于妾身的安排可否满意。”
    赵远略微有些苦笑道:“整个同学们都在夫人治理之下井井有条,别说区区一个婚礼了,我怎么会不满意?”
    柳芷晴又问道:“那么相公是不是觉得这事情有些唐突?”
    赵远道:“唐突并没有觉得,只不过觉得有些事出突然罢了,而且此时不是也征求过吴小姐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唐突!”
    柳芷晴道:“这点你大可放心,这事情正是因为征求了她的同意,这才做出的决定,吴小姐对此可没任何的意见。”
    赵远道:“夫人先问过了她的意思了?”
    柳芷晴道:“那是当然,难道相公觉得妾身是那种做事什么都不考虑之人。”
    赵远道:“夫人明明知道我不会那么想!”
    柳芷晴嫣然一笑,走了过来,道:“实际上这事情也是今天妾身临时起意,还请相公莫怪。”
    赵远惊讶道:“临时起意?我还以为你心里早就有了想法。”
    柳芷晴摇头道:“并非如此,今天我去苏吟,把关于沈冰的情报给她,等苏吟离开之后,我和吴小姐说了一会话,这才明白她心里的那丝酸楚,实际上设身处地想想,若是换做我的话,这心里还是同样不好受,大家都知道她是铁血门门主未来三夫人,可偏偏无名无分!所以我就想,反正这亲迟早要成的,拖拖拉拉下去,还不如立刻把这事情给办了,现在吴小姐的父母都住在这西山岛上,虽说按照礼法,很多礼数还是要走到的,只不过倒是节约了不少的时间而已,到时候就还有劳相公,百忙之中抽出那么一两天的时间,成个亲!:”
    柳芷晴虽说是女子,可是这办事却也是雷厉风行,而武冈也按照柳芷晴的意思,开始了前期的准备工作!
    手下就是清算命的来看看两人的生辰八字,然后选择什么日子,这种事情倒不用赵远和两人参与,是两家老人的事情,这算命起初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两个大汉硬生生给架着塞进了马车,期初还以为是有人谋财害命之类,哪里知道抵达之后才知道是铁血门门主要取三夫人,所以要自己去算命,这才放下心来,好好帮两人算了八字,选了日期之后,拿到了一笔不菲的赏银之后之后这才高高兴兴的屁颠屁颠的离开了铁血门。
    接着前来的便是裁缝店店主,这一路人马那就客气多了,一听说要给铁血门门主夫人做新婚时候的衣服,干脆立刻直接就关了店门,带着手下的几个伙计就急匆匆而来,要知道铁血门在苏州的势力可是异常的庞大,能给他的夫人做嫁妆,那可就不是仅仅是什么荣耀的事情,而是可以打出自己招牌的事情!而这种事情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除了裁缝店店主,随同而来的还有这首饰店店主,这婚礼的首饰那是自然少不了的,而这首饰自然还得搭配礼服,这样才不会显得唐突。
    至于两人的双亲,现在自然高兴地乐不开嘴,吴山一直对于几人都来铁血门如此之久了还没成亲多少有些耿耿于怀,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天。而赵大志更加没有什么意见,要知道这吴谨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名门之后,自己的儿子能娶这种媳妇,那也是为了赵家光耀门楣!
    想到这些,赵大志这睡觉都在笑,所以忙起这赵远的婚事那可是非常的积极。
    吴山实际上心里是有些瞧不起赵大志的,毕竟他当初位极人臣,而赵大志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然而在转眼一想,当初自己是位极人臣,可现在自己也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而已,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别人?
    如此一来,吴山心里倒是心里平衡了很多,再说看到吴山如此积极准备着婚礼,他心里多少也有敢动,而且看铁血门准备婚礼如此大的动作,那是这场婚礼那是看得非常的重要,丝毫不逊色那些豪门娶第一房太太。
    吴山作为读书,实际上这心里的虚荣心还是比较多的,柳芷晴那可是非常了解这点,因此这才把这场婚礼操办得异常的隆重,丝毫不逊色当初自己和苍无霜嫁给赵远的那场让整个苏州城都轰动的婚礼。
    吴山看到如此隆重,心里自然也就感觉非常有颜面,那种被贬为平民之后的那种感觉失落感此刻仿佛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
    赵远这边在准备大办特办婚礼的时候,另外一方面,白山和白水已经也回到了白府,这天毒教的人半天不会出现,大多数都在晚上,因此白山和白水两人分别坐镇两个方向,休息的时间自然也就改在白天,不过他们坐镇可没在外面坐镇,而是在屋子内,就在哪里盘脚打坐,以两人现在的功夫,周围的那些动静那可是丝毫都逃不过他们的感官。
    三更的时候,原本闭着眼睛的白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敞开的门外,道:“既然来了,那不如进来坐坐,外面天冷,进来喝杯热茶不是更好!”
    外面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任何的人影。
    不过白水此刻却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壶,这个茶壶一直都放在旁边小火炉之上,因此一直都保持着里面的温度。
    同时拿起了一只茶杯,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倒满了之后,轻轻一推,茶杯便顺势滑向了桌子的里面一边,在距离桌子边缘一掌的地方停了下来,茶杯里面的水被倒得有了九分满,此刻却一滴都没洒出来。
    茶杯里面的茶水此刻冒着丝丝蒸汽。
    见外面还是没有动静,白水又道:“阁下若不喝的话,恐怕这茶可就要凉了!”
    这话音一落,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然后缓缓的朝里面走了进来,坐在了桌子面前的蒲团之上,缓缓的端起了桌子上面的茶,先是轻轻呡了一口,然后猛的一口喝干,道:“好茶!”
    白水点点头,同样也举起了杯子,道:“当然是好茶,老夫招待人,从来不用什么劣质的东西,自然都是顶级的好茶!”
    此人点点头,道:“不错,告辞!”
    说着,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拱手,道:“多谢款待!”
    这才转过身,退了出去。
    屋子内仿佛一下子又变得异常的安静,好像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水依旧端坐在哪里,等了好一会之后,这才手一挥!
    原本平静的屋内仿佛一下子刮起了一股风,两边敞开的门吱呀一声,迅速的关在了一起!
    白水这才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这血居然是黑色的,而且吐到了这桌子上,瞬间桌子上面居然冒气了青烟,还传来滋滋的声音,桌子更是迅速的被腐蚀。
    吐出了这血之后,白水里面调息,没多久,这门再次被打开,来的却是白山,见他这样,连忙伸出手抵住他的背心,开始给他输入内力!
    白水的脸上此刻有几分苍白,而随着白山内力的输入,那些苍白也逐渐散去!
    白山这才缓缓把手掌收了回来,道:“你们交手了?”
    白水呼出了一口浊气,道:“完全谈不上什么交手,实际上,我们就打了一个照面,他在我这里喝了一口茶而已,没想到此人的毒居然如此厉害,要不是我及时发觉,护住了心脉,否者的话,此刻估计已经抗不了几个时辰!”
    白山疑惑道:“他是怎么给你下的毒?”
    这让白山心里疑惑不已,看另外茶杯的位置,两人之间那可是隔着一张桌子,白水的武功又不弱,他不可能在和白水动手的时候下的毒,要知道周围也有一些白家弟子,可他们并没有听到任何的打斗之声,如此一来也就说明了一点,两人并没有交手,既然没有交手,那么这毒又是怎么中的?难道他有什么小动作连白水都可以瞒住?可仔细想想,似乎并不可能!
    白水叹口气,虽说这毒已经全数被逼出,可是刚才内力损失巨大,此刻他还是感觉身子有些虚弱,道:“起初我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中毒,不过你进来之后如此长时间还安安然无忧,我算是清楚了,这毒在他进屋的时候就已经下了!”
    白山惊讶道:“进屋的时候就已经下了。这不可能啊,晚上我们坐镇哪一间屋子几乎没人知晓,他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可能给你下毒?”
    白水微微抬头,感受到夜风吹来带来的丝丝凉意,道:“下毒的是他,可他的帮手便是这些风!”
    白山疑惑道:“风?”
    白水点点头,想起了刚才那一幕,白水现在都还有些心有余悸,于是大胆的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此人一进门就已经让毒粉开始散布在周围,随着他走到桌子前面坐下,这毒也已经开始在屋中扩散开来,然而这种毒并非呼吸进去就会导致中毒,而是必须混在水中,他进来的时候想必已经服用过毒药,所以并没有什么事情,而自己仔细提防,小心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然后还是没想到这毒居然已经随他一同前来,在喝下那杯茶的时候这才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连忙用内力护住心脉,这才强行用内力祛毒,还好及时,若是晚上片刻,自己这条老命恐怕就已经丢了。
    白山在旁边听得有些目瞪口呆,等白水说完之后,这才惊讶道:“没想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下毒的功夫,你如此小心都着了道,更别说那些普通弟子,他们哪里是这种人对手,现在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白莫凡会被这样的人弄得焦头烂额!”
    白水接着道:“除此之外,此人的轻功也积极高明,若非他靠近了这屋子三十丈的范围,我都没办法觉察到他,现在想来,并不是我发现了他,而是他主动让我发现,若是他有意避开这里的话,我们根本就察觉不来,此人的轻功非常之高,而内力也不俗。”
    白山沉吟片刻,道:“既然他知道你已经中毒了,为什么不趁机动手杀了你,而是离开,难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放虎归山?”
    既然他已经知道白水中毒,为什么不趁机下手?反而很茶杯就走了,如此的做法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白水思索道:“实际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结合之前此人的所做作为,我觉得他之所以放过我,那是因为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杀了我,而是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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