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大家都很疯。
    苍无霜放下了她圣女的架子,完全就是一副放飞自我的样子。
    一群人又是喝又是跳又是唱的,知道深夜这才结束,赵远和苍无霜两人也喝得醉醺醺的,然后相互搀扶回到了帐篷里面。
    副将瞟了一眼同样喝得醉醺醺的特木尔和国师,沉声问道:“将军,是不是趁着他们喝醉了,把他们给?”
    说话间,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样子。
    格根明朗白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以他们的身手,光凭这里的人能把他们杀了?要是杀不了话,你觉得以他们二人的功夫,我们要损失多少人手?”
    副将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格根明朗接着道:“反正他们每天就要启程离开这里,若真有什么其他意图,也和本将军没任何关系,好好的安置他们,切不可打扰,另外,没本将军的命令,不可擅作主张!你可听清楚了!”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的格根明朗可不想在这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反正这人既然是特木尔和国师带回来的,那么即便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也就交给他们来负责,和自己完全没关系。
    副将道:“是,将军!”
    …………
    帐篷内,赵远和苍无霜两个醉醺醺的躺在了毯子之上。
    苍无霜睁着一双有些醉眼朦胧的美目,看着睡在旁边的赵远,笑道:“你看你,才喝了那么一点点就,这脸就红得和那个猴子屁股一样。”
    说着,还伸手去捏捏。
    赵远也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苍无霜脸,道:“你的脸还不是一样,我原本还以为你有多大的酒量,还不是就那么一点点,我看你也没喝多少吧,居然就醉成了这样,嗯,这脸真红,就好像苹果,我忍不住……嗯……忍不住。”
    苍无霜笑道:“忍不住怎么啊?”
    赵远道:“忍不住想咬一口!”
    听到这话,苍无霜居然把脸凑了过来,道:“那你咬啊?”
    看着眼前那张娇艳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一样的俏脸,闻着她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此刻的好阿远哪里还忍得住,轻轻的吻了上去。
    这一吻就好像点燃一个炸药一样,瞬间就点燃。
    苍无霜立刻转过头来,一张红唇立刻吻上了赵远嘴唇。
    两个年轻人现在就好像干柴烈火一样,在加上酒助兴,顷刻之间就燃烧起来,一边激烈的吻着,另外一边,两人的手也相互有些不老实起来,赵远的手也伸进了苍无霜的衣服之中,开始攀上苍无霜傲人的双峰。
    苍无霜身子一震,理智放在在一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停了下来,推开了赵远在,整理自己的衣服,道:“不……现在还不行。”
    旋即低下了头,道:“对不起,只不过宗主的命令我们现在还不能违背,等她完全答应了,到时候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在和自己郎情妾意的时候,自己却却不能给他,苍无霜心里还是有些内疚。
    她如此一说,赵远也立刻清醒过来,顺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这下倒是轮到苍无霜一愣,急忙挪了过去,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赵远损失把她搂在怀里,愧疚道:“都是我不对,这种错误差点犯了第二次!”
    第一次自然就是柳芷晴,当晚上也是因为自己把持住,所以这才和她越过了雷池,原本一次两次只要外观上面没什么改变,也不会有人觉察得出来,毕竟这个年代很大程度上区分少女和妇女的方式就是在发式上。
    那知道她一下子居然有了身孕,如此一来时间一长根本就瞒不住,原本两人成婚或许能瞒过去,然而自己最后却没办法和她成亲,于是她只有不得不躲到庐山,关键是自己现在都还不能陪着她。
    想到这些,赵远心里也就有不少的内疚,未来社会对于单亲妈妈都还有不少的成见,更别说现在了。
    苍无霜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是说柳姑娘?”
    赵远点点头,道:“对于此次我一直都很内疚!”
    苍无霜搂住了赵远,也没说话。
    和赵远难相处了如此之久,她也知道赵远的为人,可不是那种不想负责之人,于是安慰道:“好了,别想了,等事情都安顿下来之后,我们一起回一趟庐山,现在想起来,算了,我也不和她争怎么大小了,还是就让她当大姐吧!”
    实际上心里一想,苍无霜还是觉得柳芷晴挺不容易的,自己现在可以和赵远在一起,可她却只能孤零零的待在庐山。
    于是自己在想想,自己居然还要和她争个大小,自己实在有些的幼稚。
    帐篷内现在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起来,两人也就这样相互依靠着!
    …………
    第二天一早,赵远和苍无霜两人从帐篷里面出来,铁木尔和国师两人已经在哪里等着,不同在土默特族的领地之类,一行人匆匆忙忙,小心翼翼的,现在已经深入兀良哈的势力范围,根本就不用担心敌人,所以现在回红罗山,那简直就如班师回朝一般,光这护卫就多达上百人,而且他们不同汉人,他们根本没那么多什么辎重之类的,马背上也就带着淡水,干粮,和晚上睡觉的必备的帐篷之类的。
    然后基本上都是一人两匹马,这样也才能保证物资的充足的情况下,又不至于伤了马匹,毕竟和明朝的骑兵不一样,他们的马匹可都是自己家里养的,这也就是相当于是他们财产,所以格外的爱惜。
    赵远两人的马匹和干粮之类东西已经准备好,见两人出来,立刻有士兵把马匹送到了两人的手里。
    翻身上了马之后,一群队伍浩浩荡荡的便朝红罗山进发。
    特木尔走出一段之后,这才悄悄的靠近赵远,用带着几分暧昧的声音问道:“昨晚上你们都没发生点什么?”
    赵远知道他所谓发生点什么是什么意思,便道:“你也知道宗主给我设置的三关我才过了一关而已。”
    特木尔瘪瘪嘴,道:“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山高皇帝远,你们现在可是在我兀良哈的地盘,她宗主在厉害,难道能管到这里来?到时候你们远走高飞不就行了?”
    对于特木尔而言,喜欢一个人就在一起,哪里那么多婆婆妈妈,所以对于汉人的那些规矩他可是一点都不喜欢。
    赵远瞟了一眼旁边的苍无霜,道:“现在没这个必要,宗主并非不答应,只不过是要我们通过考验而已,第一关都过了,难道还惧怕第二关?”
    铁木尔心有余悸道:“那哪里是什么考验,简直就是要人命一样,第一关都如此了,那么第二关,第三关岂不是更难?”
    至于这第一关真相,铁木尔是看不出来的,对于当天赵远那种样子现在他还是记忆深刻,感觉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的一样,所以他始终认为当日赵远所吃下的可是毒药,为了一个女子吃下毒药,若是换成了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自己可是王子,天下女子如此之多,自己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其他所有的女子?
    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特木尔佩服赵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赵远道:“区区关卡难道能难得住我,这点你大可放心,到时候大喜之日一定请你喝酒!”
    特木尔哈哈笑道:“那可就这样说定了,可不能反悔!”
    赵远笑道:“当然,说换算话!”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还是略微有些遗憾,估计等自己计划完成之后,自己也不可能给他发请柬,而彼此之间也会成为敌人。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己若不如此做,将功补过的话,牵连的人更多,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柳芷晴,苍无霜,还有自己在京城的父母兄弟等等,可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简单。
    如此的情况下,自己和他的那点所谓的朋友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过他说道这里了,赵远突然想起那晚上自己和苍无霜看到他有些孤独的躺在石头上,于是问道:“对了,哪天看你好像有几分伤感,那又是为何?”
    这事情仿佛一下说道了特木尔的伤心事情上了,沉默片刻,然后一抖缰绳,道:“跟我来!”
    赵远闻言跟了上去,两人离开队伍一段距离之后,特木尔才道:“实际上,国师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我的外公。”
    这点赵远的确不知道,惊讶道:“你外公?”
    特木尔道:“是,因为我母亲嫁给了我父王,现在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我外公非常希望我将来能继承王位,这样的话外公的部族才能继续的壮大下去,可以选择牧草更加肥沃的草原。”
    对于这些,赵远也不过是略有耳闻罢了,实际上不论是草原还是明朝,这个情况都一样,皇帝娶的妃子大多数都是达官贵人的女子,然后一旦入宫为妃,而且得到了皇帝的恩宠,她背后所代表的家族势力自然也就越来越庞大,权势也就越来越大,所以历朝历代,后宫之中争宠丝毫不下于朝堂之上争权夺势。
    而一旦诞下儿子,母凭子贵,若这儿子将来有一天能继承大统,那么又不一样。
    中原的朝廷如此,草原的朝廷也是如此。
    赵远并没有打断特木尔的话,由他接着说下去。
    特木尔也就接着道:“我现在有六个兄弟,二哥你已经见过,他母亲是平民,背后并没有什么势力支持,所以他估计早早就放弃了王位的争夺,甘愿呆在这里,除此之外其余几个兄弟的母亲都来自不同的部落,也都寄望于王位。”
    赵远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无奈,便问道:“你对这王位没兴趣?”
    要想称王者,除了胸襟之外,还得要心机,和他相处了如此多天,赵远发现他所缺的就是心机,一个没有心机的皇帝是不可能牢牢把持朝政的,特木尔即便是称了王,估计最后实际指挥者还是他的外公。
    特木尔点点头,道:“对,我只想生活得无拘无束,不想当什么王,可是外公又说了,要是其他的兄弟称王之后,他们便容不下我。”
    说到这里,特木尔有多了几分伤感,大家本来都是兄弟,为何最后非要兵戎相见?
    赵远叹口气,道:“生在帝王之家,在别人眼里看来是高高在上,实际上,有时候并不是一见幸事,兄弟反目,父子成仇,自古以来,这些难道还少了,比如说秦二世,胡亥,谋杀了兄弟扶苏,在比如说拓跋嗣,是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的儿子。,拓跋珪为其子拓跋绍所杀,拓跋嗣在宫中卫士的拥戴下杀了其兄拓跋绍。隋炀帝杨广也是杀了自己大哥杨勇才登上了皇位,就连世人推崇的唐太宗李世民,他的皇位也是通过玄武门事变,先发制人杀了自己哥哥李建成而来!”
    特木尔惊讶道:“这些人都是皇帝?”
    赵远有些苦涩道:“对,都是皇帝,其中这唐太宗李世民后来可是被尊称明君之人!”
    毕竟草原不同于汉人,汉人你是那可都是有专门的记载,这些事情若是放在明明朝,估计很多学子都知晓,可对于特木尔等人而言,这些便根本无从知晓。
    听到这些,特木尔的神色有黯淡了几分,道:“可是要我对我的那些兄弟下手,我做不到!”
    赵远心里也叹口气,道:“你若是真不想去争夺王位,然后又不想被你那些兄弟当成仇人,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你二哥,远离是非之地,不掌兵,不掌权,如此的话才行,你若表现出对权力的渴望,那么你的那些兄弟自然会把你当成敌人,即便他们掌权之后,也会把你当很威胁!也就是说,要彻头彻尾的做一个闲王!”
    “贤王?”
    特木尔疑惑道。
    赵远纠正道:“不是贤惠的贤,而是空闲的闲,一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不争功,不邀功,一副对他们没任何威胁的样子,如此的话,自然没人会把你当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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