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羡慕,王侯将相,他们锦衣玉食,高高账上,更别说身边妻妾成群,出去的时候更是威风八面。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对于这些人而言,生在帝王之家实际上也是一种悲哀。
    在权力面前,兄弟,父子之间的亲情简直不值一提,为了获得之高的王权,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明的,暗的,无论什么手段。只要能拿到自己的王权便可。
    特木尔虽说生在草原,也很勇猛,可是天生对于权力并不怎么热心,然而皇室之争并不说你不热心就可以置身事外的,成王败寇这件事情同样适合于王室。
    国师为了特木尔的事情那可是操碎了心,实际上,比起汉人,草原上面更加的复杂,现在的朵颜三卫看上很强大,实际上都是有好几支较大的部族联合而成,自己虽说贵为国师,自己的部族现在势力也是最强悍的一支,越是强夯实力越强,地位自然也就越高,那么也就意味着回报也就越丰厚,对于部族的壮大有很大影响。
    然而汉人有句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若特木尔不能继承王位,被其他王子所继承,带来最直接的后果便是自己部族的发言权就会越来越少。
    国师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即便特木尔在不愿意,也必须去争取王位。
    可特木尔的表现一直都让国师非常的郁闷。
    好一会,特木尔才道:“可……可是我和他们都是兄弟!”
    国师道:“兄弟又怎么样?一将成名万骨枯,对于我们而言,最大的敌人是汉人,可对于你的那些兄弟而言,最大的敌人就是你和其他人,你想活的话也只有一个办法,继承王位!”
    特木尔的神色非常复杂,沉吟片刻,道:“让我想想!”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
    国师有些气恼道,转身出了门。
    特木尔越呆在觉得闷,干脆就离开了房间,奔出了一两里地,找到了一块石头,朝石头上一躺,抬头看着头顶的那轮月亮。
    人在这里,心却已经飘向了草原,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时候自己和那些兄弟都小,大家可以无忧无虑的在草原上追逐大闹,可以一起学功夫,可是随着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彼此亲密的兄弟关系居然变得有些生疏起来,彼此之间也有了不同的大人辅佐,然后也开始努力表现自己,似乎很多人都有一个更多的目标,那就是王位。
    “可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王!”
    特木尔资源自语道,自己根本对于权力没任何兴趣,实际上,自己就想如中原的那些江湖人士一样,当个闲云野鹤多好,为什么非要去争权夺势?
    特木尔越想越郁闷,突然有种想喝酒的感觉,然而偏偏地处峨眉,而几人又是住的名宿,哪里有酒?
    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苍无霜和赵远两人正看着特木尔。
    宗主让苍无霜那派人前去盯住国师等人,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对于其他人苍无霜不放心,干脆自己就来了,顺道还叫上了赵远,反正宗主现在也没反对。
    这第一关的试炼在其他一般弟子的眼中看来,赵远的表现就是中毒一般,实际上那是他在运功调息而已。
    可是这其中的风险也同样巨大,若内力不济,根本就没办法压制住因为丹药药性而引起的全身气血奔腾,一不留神最后完全可能会被挣破经脉,一身功力尽失。
    赵远当时的确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好在发现了水池。
    这水池的说实际上来远正是宗主房间背后溶洞里面的地下溪流,溪流水寒,正好克制住了因为药力而引起的全身灼热,同样这峨眉山一山一石,一水一木那都充满了灵性,带着一丝天地间的灵性!于是这水不仅仅帮助赵远缓解了药性挥发出来的灼热,确保了赵远不会经脉暴裂,另外一方面,这水的灵性也激发了药的灵性,让药性发挥的更加彻底。
    当初诸葛天把这颗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灵丹给了宗主,就是为了她疗伤所用,而宗主并没有使用,留了下来。
    估计她也没想到阴月宗圣女带回来试炼的男子居然是诸葛天的传人,于是也就借花献佛,把灵丹给了赵远,当然,也想作为诸葛天的他有没有资格继承邪君决,好在赵远并没有让宗主失望。
    此刻两人看着躺在大石头上的特木尔,苍无霜压低了声音道:“果然有问题!”
    赵远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道:“什么问题?”
    苍无霜道:“按理说既然来到了寺庙,应该进去拜拜佛才对,他们却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根本就没有进寺庙的想法,你说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赵远道:“你说得也有一些道理,不过别人可能从这里路过,没必要非要进去拜佛吧?”
    苍无霜道:“这群人临走的时候,那国师也说了他们打算游览一下这峨眉山,然而从阴月宗道这这里,光游览的话没两个时辰可没办法抵达了,他们匆匆忙忙赶来,可没丝毫游览的样子!”
    赵远道:“不是游览,又不进寺庙,难道他们在打这寺中的什么宝物的主意?白水普贤寺可是古刹,估计也有那么一两件让人惦记的宝物。”
    苍无霜道:“宝物?嗯……你还别说,这寺中还真有一件佛门之宝。”
    赵远奇怪道:“什么宝物。”
    苍无霜道:“双轮十环锡杖,传说中这把锡杖是在宋朝的时候茂真和尚之物,当时他奉诏入朝,太宗赐诗嘉奖。归来后,重兴六寺。朝廷派张仁赞赐尚方金三千两,铸普贤铜像供奉寺中,易名白水普贤寺,除此之外,还赠予了他一把锡杖,此锡杖现在依旧被收留在这寺庙之中接受供奉,可是这里独一无二的佛门之宝。”
    赵远疑惑道:“这锡杖上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苍无霜瘪瘪嘴,道:“这锡杖也就是一根打造得非常漂亮的锡杖而已,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再说了,这太宗皇帝怎么可能把秘密告诉一根和尚?当然,这锡杖通体可是由黄金打造,镶嵌了不少的宝石,看上去的确很漂亮。”
    赵远道:“一群蒙古人,千里迢迢来跑到峨眉来偷一根锡杖仅仅因为上面的黄金,我怎么都觉得有些牵强,他们有那么穷,再说了,这领头不是什么国师,既然被称为国师,那么地位显赫,怎么可能却经营?”
    苍无霜道:“锡杖这东西,在我们眼中看来也就是一根值钱的棍子而已,也正如你说,他们当然不可能为了他上面的金子和宝石才有如此打算,若真正的目的是锡杖的话,自然有另外的原因才对。”
    赵远道:“既然我们猜不透他们的目的是不是锡杖,那么干脆也只有守株待兔了,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嗯,算起来,我运气的确比那个什么小王子好太多!”
    苍无霜疑惑道:“怎么好太多?”
    赵远道:“你看他身边陪着他的不是那些野花野草,就是一大群人大老爷们,贵为王子出个门,身边连丫鬟都没一个,在看看我,身边美女在侧,即便今晚上夜黑风高,也是良辰美景。”
    苍无霜白了一眼赵远,道:“就知道油嘴滑舌的,对了,有件事情我还得好好问问你才对!”
    赵远看她突然变得一本正经,道:“什么事?”
    苍无霜紧紧的盯着赵远,问道:“柳小姐和你虽无夫妻之名,现在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估计也就几个月之后孩子就要出生,要知道这纸可包不住火的!”
    赵远闻言叹口气,道:“实际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现在可不是吉百年之后,。单亲妈妈也不少,现在这女子未出嫁就怀有身孕可是会被人耻笑,更何况柳家可是名门正派,江湖地位超然,如此一来岂不是狠狠给柳家打了一巴掌一般。
    最主要的是,现在自己在江湖上已经很久都没露面,而以后一露面自己就已经成一个正道人士变成了魔教中人,那若被人知道那孩子是自己的,那柳芷晴岂不是会被人所唾弃?
    自己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是在没办法能顺利的解决此事。
    苍无霜一瘪嘴,道:“谁想问你这个,能不能解决那是你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家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不找块豆腐撞死!”
    赵远如此反而一愣,疑惑道:“那你想问什么?”
    苍无霜道:“以后这家中,到底谁做大,谁做小?不管大小,总得分一个出来吧?”
    赵远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问这个?”
    还是重要的事情。
    苍无霜道:“那是当然,你因为我会问什么?这话说得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进了一家门,自然也就是一家人,有些事情当然必须得说好,轮认识你的早晚,我在你当锦衣卫的小狱卒的时候就认识你了,她那个时候可还是高高在上的柳家大小姐,把你搁在别人面前,都不会看你第二眼,另外我可也指点了你不少的功夫,比起逍遥子,血煞鹰王,和诸葛天等前辈来说是有不及,但至少也算半个,可她呢?反而是你帮了柳家不少大忙,现在居然还以为你是鹰王的徒弟,把你赶出了柳家,简直就是忘恩负义!接着她虽说是柳家大小姐,我可是阴月宗的圣女,轮地位一点都不逊色她,所以以后在这家中,若她做大,我当然不服。”
    赵远顿时有些头疼起来,这万万没想到苍无霜居然在纠结这个,便道:“这不是我连你们两个都还没娶进门,商议这个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苍无霜一瞪眼,道:“当然不早?有些事情得先说断这才后不乱,到时候在商议?到时候怎么商议?难道让我和柳芷晴猜拳决定大小?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我可不希望将来某一天在江湖上听到传言,说什么阴月宗圣女和柳家大小姐同时下嫁一人,两人猜拳决定大小。那我阴月宗从此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你说是吧?”
    赵远连忙点头,转移话题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奉命调查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先把宗主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没办法之下,赵远只能用宗主来转移注意力。
    苍无霜道:“这又什么好查的,不管他们是来偷锡杖,还是另外有什么目的,我们现在只需要在这里盯着他们就可以了,这狐狸尾巴自然就露了出来,再说了,他有什么好看的,长得五大三粗,还说娶我,一听说要吃毒药躲得比什么都快!”
    赵远闻言,心里一动,连忙问道:“有件事情我很好奇,那真的是绝情丹?闻起来挺臭,就好像毒药一样,实际上却不是,我怎么都觉得那颗药不简单,应该很名贵,宗主如此轻易的就给了我,是不是有些浪费?”
    苍无霜想了想,道:“对了,你和诸葛前辈在一起的时候,你可听他说起过什么人来,嗯,比如说这辈子最难忘最想见的什么人?”
    苍无霜心里也隐隐约约觉得宗主和诸葛天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然而在宗主哪里询问定然是问不出来什么来。
    赵远摇头道:“没有,他老人家去世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身边,也没听他提起或者说过要见什么人,或者要给什么人带话之类的。”
    苍无霜心里有些失望,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
    赵远脑袋细细的想了想,道:“没有,若说要有的话,当初他所住的茅庐起了一个好像非常有诗意名字,叫初雨。”
    苍无霜的眼睛突然一亮,道:“初雨?你确定叫初雨?”
    赵远点点头,道:“我可以确定,毕竟和他一起呆了足足一个多月,多次听他说起这两个字,起初还以为是那个女子的名字,后来才知道是指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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