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啊!”楚云看着那道虚幻的身影,惊叹连连,“难以想象,人力竟然可以达到这种境界!”
    一旁的老族长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他同样是满脸的震撼。
    “一种、两种、三种……”
    正在楚云为眼前的光怪陆离的景象而震撼时,脑海中忽然传出了炮爷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
    “你在算什么?”楚云疑惑问道。
    “秩序!”炮爷应了一声,“我想算一下,这个冷族的始祖,到底掌握了多少种秩序!”
    “你不是说,一个人最多只能掌握九种秩序吗?”楚云更是迷惑了起来。
    “是这样没错,但是,九种秩序分别是什么秩序,却有点区别。”炮爷说着,继续仔细地感应四周,最终忽然长叹一声,道:“九种秩序里面,有四种空间秩序,四种时间秩序,还有一种是土属xing的秩序,这家伙果然是个悲剧啊!”
    “悲剧?”楚云彻底迷糊了,此刻,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冷族始祖的强大,根本不知道炮爷究竟何出此言。
    “是啊,他就是个悲剧!或者说,时空玄体全都是悲剧!”
    “这……为什么这么说?”楚云百思不得其解。
    炮爷却笑了起来:“呵呵,换做你来说,你现在一定是感觉这个家伙很强大吧!”
    “是啊!”楚云点头应道,“难道不是吗?秩序力量被他演化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境界,难道不强大?”
    “强大倒是强大,时间与空间的秩序交叠使用起来的威力堪称恐怖!”炮爷说道,“不过,这也是他悲剧的根源。他实在是太过贪心,同时想要将两种不同的法则融合到一起,这根本就是自讨苦吃!难怪他如此恐怖的天赋,最终却并没有成神!”
    “你的意思,难道是……”楚云并不是愚笨之辈,听炮爷这么一说,自己也琢磨出一些东西来了,“空间秩序属于空间法则,时间秩序属于时间法则,时间的秩序和空间的秩序无法互相融合,最终才导致了他的修行之路终止在了神将层次?!”
    “倒也不是说,不同的法则的秩序一定无法互相融合,只是,从没听说有什么人成功过!”
    炮爷郑重地说道:“或许,时间的秩序和空间的秩序,真有可能可以融合,但是,人的精力、寿命毕竟是有限的,就算是神将级别的强者,也只有不过十万年的寿命而已,融合九种同一样法则的秩序,已经是极其艰难,甚至有很多人在没完成,没有蜕变成神之前就消殒了。可想而知,若尝试融合九种不同的法则秩序,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悲剧下场!”
    楚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秩序修炼与融合,竟然还有这样的讲究!
    “这也是,修神者修炼的时候,一般都选择同一种法则的秩序来修炼,无论是自己领悟也好,还是去掠夺位面的本源秩序也罢,原本掌握金属xing秩序的修神者,第二种秩序不会选择土属xing秩序,因为那是在自毁前程!”
    炮爷说着,又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这个冷族的始祖是个悲剧,或者说,时空玄体本身就是个悲剧,因为他们自身可以轻而易举地领悟时间和空间秩序,换做是你,领悟了空间秩序之后,发现自己可以轻松领悟时间秩序,你会轻易放弃吗?”
    “这个……估计很难!”楚云如实答道。
    “的确很难!就像是眼前有两样美食,分别吃掉没问题,但是一起吃了,就变成剧毒,如果没人提醒,很多人绝对会禁受不住这种诱惑!”炮爷继续说道,“当然,这个冷族始祖也有可能是知情,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的。”
    “还会有被迫掌握秩序的状况?”楚云越发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没有?要是在一些特别的状况下,比如被仇家追杀,掌握一种新的秩序,就可以反败为胜,不掌握却要被人杀死,你会如何选择?”
    楚云无语了。
    那样的状况下,貌似也的确只能选择前者。
    而听完了炮爷的解释之后,他猛然间发现,所谓的时空玄体的确很坑爹,简直就是一个大陷阱啊!
    “如此说来,时空玄体只有选择时间,或者空间一个方向来修炼,最终才能有所成?”楚云问道。
    “杂不如精,就是这个道理!”炮爷应了一声。
    随即,炮爷又有些担忧地对楚云说道:“你也是一样,前期为了让你快速成长起来,让你学了太多太杂的东西,虽然你现在看似强大,但是,接下来要让你领悟法则反而会更加艰难,唉……”
    楚云所学的东西的确很杂,从一开始又是秘纹,又是武焰,甚至连领域的能力都参杂着多种截然不同的东西。这些,在前期或许能让楚云很强大,后期却变成了阻碍,让楚云如今都找不到方向感。
    不过,楚云自己倒是很乐观,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我肯定可以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方向的!”
    他对于炮爷只有感激,发自内心的感激,若不是炮爷他根本走不到今天。
    不就是所学的东西驳杂了点嘛,慢慢寻找,中能找到一个适合他的方向,他还真不相信,自己还能被自己给难倒!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老族长也回过神来了,对楚云说道:“楚兄弟,此地也是冷族如今剩下的最后一样拿得出手的礼物了,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里闭关修炼一番,相信,此地应该对你领悟秩序,会有一些帮助才对!”
    果然,他带楚云来到这个地方,可不仅仅只是想炫耀祖先、底蕴,而是想送楚云一份厚礼,感谢他救了冷族,不仅仅只是救了冷族现在,而且还救了冷族的未来。
    听他这么说,楚云本想拒绝,但话还没出口,老族长就又说道:“若不是你将《血神天荐章》送回我们族中,我们族群别说回归始祖的怀抱,就是今天那场劫难都难以渡过!如果,你连这样的礼物也不愿意收下,我们会寝食难安!”
    楚云最终也只能答应下来,心中却不禁感叹:这是多么率真的一个族群,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毫不马虎!
    同时,他也很庆幸,自己将《血神天荐章》送回来的这个决定并没有做错,不然,此刻他就不可嫩哥站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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