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于皓月之下,蒙面杀手们手中的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反射出凄冷的白光。那白光感受不到任何颜色,似雪苍白,杀意凛凛涌现。
    李牧尘行至无人的大街上,他感受到房顶上空的杀手,清楚的感知到他们的位置所在。杀手们笔直站立,于街道两侧分别有六个人,总共十二个。
    这十二个人皆是身手不俗,待猎物出现,他们隐隐恻动,手中的刀刃轻转,他从卢国公府中走出来,便是一路随行至此。
    只不过他飞檐走壁,于上空飞掠,速度比李牧尘更快,在这条算不得幽辟的街道统领其解决掉。
    李牧尘驻足脚步,他扫过街道房屋的上空,那十二个杀手排列倒是整齐,而自己更像是一位寻阅部队的高官。
    抬头看了看他们,而后又继续走自己的路,整个过程中,李牧尘根本没有要理会他们的意思,准确地说,他们根本不配当自己的对手。
    待李牧尘知道他们中央,十二个整齐的步调,同时从高跃起跳飞跃至地面,将李牧尘包围在圈中。
    正稍有些醉意,李牧尘语气平淡地说:“哦?这算是群殴还是单挑?”,群殴,说的是他们一群人围殴李牧尘,而单挑,则是李牧尘一人独挑他们一群。
    “我本不愿意为难你们,是你们急着送死,非要拦我去路,在这个非常适合杀人的夜晚,就当酒后的余兴节目吧。”,李牧尘说的如此轻巧,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也许是对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早已失去了最初那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蒙面杀手不说一言,此为他们的职业素养,十二人同时手握刀刃,近乎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袭来,没有任何征兆。
    十二人,十二把刀刃,簌簌秋风之下,寒芒之下,凛冽逼人。
    咚咚咚!!
    漆黑的大地之中,在看不见的黑夜中,刀光剑影之间,数不清的黑影,穿梭于纵横交错的街道中间。
    李牧尘身轻如燕,脚法更是了得,尽管在杀手们的包围之下,任何行走穿梭人影中间,似那凌波微步,飘忽未定,黑夜的鬼魅,难以捕捉他的踪迹。
    开始之际,杀手们挥刀想要将自己杀死,李牧尘并未动手,仅是一味地躲闪,同时施展“洛神步”,他们想要触及到他身体分毫,无疑于痴人说梦。
    于是,一场猫和老鼠的追逐大战,在深夜的长安街道穿梭其中。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十二人竟连一人都抓不到。
    每一次将要抓住他的时候,李牧尘像是一条湿滑地泥鳅,“嗖”地从手边溜走,空气残影的虚影,更是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虚幻?
    唰!唰!唰唰!!
    每一刀砍出,不出意外,扑了个空,他们挥动手臂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李牧尘的移动速度。
    其行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李牧车那潇洒飘逸的身影,兼具美态与速度,武功更具有观赏,却也不失威力。
    “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此乃洛神步伐之精髓,时刻将此八字牢记心中,便可无往而不利,戏耍他们,实乃小菜一碟的小事。
    ……
    小半个时辰过去,李牧尘亦觉乏累,他忽地停下脚步,站在最前方,侧身回头过来,慵懒地说:“陪你们玩的够久了,也该是时候解决掉你们了。”
    说罢,李牧尘气势突变,整个人与之前完全不同,动真格的他可是非常可怕的。他已经懒得理会派遣杀手而来的幕后真凶,只因他没了多余的精力再次刨根问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人派来敌人,杀了便是,仅此而已,为何非要争个明白结果?有时,糊涂得活着也不失为一种自我娱乐的方法。
    这时,李牧尘转手一撵,地上散落的木棒落入自己手中,那木棒约是一米有余,手握木棒,笑着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你们,这根普通的木棒足矣。”
    杀手们如常,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一句话,李牧尘停下来,他自己找死,也是怨不得别人,只好成全于他。
    十二人不懂何为怜悯,他们眼中只有失败与成功。而成功的方法千千万,无论过程如何,他们只在乎结局。
    杀手们齐同攻了过来,李牧尘不会再躲避留手,木棒划过地面,随着李牧尘移动的身体上前,迎着他们冲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顷刻之间,李牧尘已经与那十二人战成一团,场面何其火爆,打的不可开交。
    许久没有棒法,再次上手,显得有些生疏,开始的时候,李牧尘应对尚有些吃力,待几个回合下来,已经能够适应敌人的节奏,且是棒法也熟练起来。
    木棒在手,他手中的招数源源而出,脑海之中的招数,再一次被唤醒,出于身体的本能做出不同的反应。
    李牧尘使出招数,在他脑海之中,仿佛有一个小人在演示棒法招数,而心至身随,他的动作精致且妙不可言。
    在未分胜负的十几个回合当中,李牧尘在最后关头,突然使出一招“天下无狗”,此招专打恶狗。
    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们,恰是附和恶狗的任何特性,对付他们真的是再适合不过。
    这一招仗将出来,四面八方皆是棒,劲力所至,便是有着几十条恶狗也一起打死了,而‘天下无狗’便是此义,棒法精妙至极,已臻武学中的绝妙。
    嘭嘭嘭!!
    在李牧尘的棒法之下,十几个杀手遭受了恶狗般的待遇,那一根看似羸弱的木棒,在他的手中发挥出了绝妙的作用。
    棒法之中,融合了剑法之意,而‘无剑’之法的最高奥义,就是‘无剑胜有剑’。世间万物千千万,在他的手中,皆可发挥意想不到的用处,关键在人而不是冰刃。
    几乎一瞬间,暗杀他的杀手,倒在地上,叫苦不迭,谁能想到他的本事强到这种地步,合十二人之力,最终也难逃被秒杀的厄运。
    李牧尘站在中央位置,他四周皆是躺着人,杀手们倒成一个圈,失去了再战的能力,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只见李牧尘缓缓蹲下身子,与其中一个杀手面对面,眼瞪着眼,他微笑且又淡然地问:“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不想过问,却并不代表着不能问。收拾残局这种事情可是他最擅长的。对于他们,李牧尘不会觉得任何怜悯,只因他们输了;同样的人,要是倒在地上的人是自己,他们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那人不说话,李牧尘挂在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大手按在他的脸上,五指稍是用力,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杀手的颅骨被李牧尘活生生捏碎了。
    嘭!!
    那人的脑袋,被李牧尘捏爆,爆裂迸发出的血浆,溅至他那张略显冷酷且恐怖的脸上,场面何其的血腥暴力,已经无法用眼睛直视。杀人这种事,杀着杀着也就习惯了。
    李牧尘又来到另一人的身边,蹲下身子,问着同样的话:“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的反应,与第一个死去的一样,用沉默回答他。只是,他的死亡方法,与前一个人不同。
    李牧车抓住他的脖颈,二话不说,用另一只手拍在他的头上,脊椎骨瞬间断裂,脑袋从脖子上脱离,用手掌将那人的脑袋“砍”了下来,所谓身首异处,说的便是如此吧。
    十二个人,已经死了两个,满身是血的李牧尘,不似之前那般温柔儒雅,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位嗜血的恶魔,那张俊俏的脸,已经被鲜血染红,凛冽的双眸凝视着一切,显得格外恐怖。
    “接下来,会是谁呢?你?你?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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