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错:昨天把大辽的出兵数量写错了,特此更正。
    前文提过,大辽的总兵力是60万,怎么可能泽州留30万防御大宋,还有60万西征呢?
    所以,那个数目应该是三十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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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中海风云际会,几乎全世界所有的兵力,都把矛头指向了巴尔干半岛东端的那座城市——君士坦丁堡。
    可是,做为东罗马帝国的首都、正教的根基所在,君士坦丁堡确实也不负“巴尔干大要塞”、“黑海入口的堡垒”之名。
    不说北面是金角湾,南面是马尔马拉海,沿海地区都筑有防御工事,单是西面陆地防御的两层城墙,还有城外一条足足深100英尺的壕沟,就足以让东罗马皇帝面对数国围攻,依旧能保持从容了。
    半个月过后。
    远在东方的唐奕,刚刚抵达泉州。
    一面等待着火速南下的涯州军,一面把自己关在船舱之中,紧盯着面前的山河图,紧盯着被金角湾和马尔马拉海夹成一个三角形的君士坦丁堡。
    吱嘎,舱门被缓缓推开,萧巧哥与君欣卓、福康,后面跟着曹佾、潘丰鱼贯而入。
    君姐姐把手中的托盘放下,“一天未进水米,过来吃些吧!”
    唐奕抬头不由苦笑:“不叫你们来,却是非要来与为夫吃苦头。“
    福康一边把餐食摆上桌,一边低声道:“孩子们都不在,回山也冷清得紧,不如出来透透气。”
    唐奕闻罢,一挽起袖口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一边接话:“那送到这里就得了,赶紧回去。”
    ......
    一旁的曹佾和潘丰看得实在腻歪,这一夫三妻,真是羡煞旁人啊!恩爱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还能温存如初呢?
    潘丰在舱中踱步,看到山河图,不由道:“你担心也没用,咱们已经晚了一步,只得听天由命了。”
    “不对。”唐奕嘴里塞着肉馒头,又被潘丰牵到了图上。
    走过去,指着君士坦丁堡的位置,“至少这里咱们能赶上。”
    “哦?怎么讲?”
    唐奕道:“依君士坦丁堡的防御,就算十字军、西撒克斯、塞尔柱几方合力,齐心猛攻,想要拿下这个要塞,最少也得半年的光景。”
    “更何况,塞尔柱和咱们根本就不是一条心呢?”
    “所以,在涯州军的火神炮登陆巴尔干半岛之前,君士坦丁堡不会被攻破。”
    曹佾闻言,忍不住眉头紧蹙,“子浩真要把涯州军都调到欧洲去?”
    “对!”唐奕眼中漏出决绝。“尽数西征,不留一兵。”
    虽然汉学取代宗教已经是必然,覆灭东罗马是和平欧洲的唯一希望,他不介意塞尔柱人倒戈助力,可是,君士坦丁堡的文化价值,也足以让唐奕做出这个决定,要和塞尔柱人抢上一抢。
    其实,当阿齐斯提出三家瓜分东罗马的盟缔之时,唐奕就生出了这个念头,绝不能让阿拉伯人摧毁那座城市。
    所以,君士坦丁堡,他势在必得。
    “......”
    曹佾一阵无言,他知道,唐奕心意已决,谁也阻止不了,他开始了一场豪赌。
    可是,包括设计赌局的唐奕在内,谁也想不到,这场豪赌的成败并不是地中海角落里的君士坦丁堡,而在于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大宋西北小城——介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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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休位于太原南面,距离西北重镇太原不到三百里。
    这里所以被世人所熟知,概因这个不大的西北古镇人杰地灵,出过两位大能贤士——春秋贤臣介子推、东汉大家郭泰。
    再加之,当朝能相文彦博亦出身介休,使得这座千年古城更添荣光。
    且坊间传闻,城南十里的介山脚下那处梅居的女主人,乃是大宋栋梁唐子浩的红颜知己,更为介休平添几分传奇色彩。
    而此时正值盛秋的介休,又有谁想得到,它会决定大宋,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呢?
    ......
    从太原而来的管道上,二十几个骑士恭维着两辆马车,踏尘而来。
    进了介休城,这些人也不见停留,却是穿城而过,直奔城南的介山而去。
    前车之上,一中年汉子与一少年人并肩而坐,默默无言。
    外人可能以为这是一对父子,其实却是恰恰相反,二人不但没有血脉关系。而且,稳重自若、闭目娴静的反倒是那少年。
    那中午汉子却是一脸的心浮气燥,好似生了痔疮一般,动来动去,看什么都不顺眼。
    掀开车帘,远见前方山势起浮,显然介山就在眼前了。
    中年汉子长出口气,心说,终于颠簸到头了。
    可回头看了眼后车,立马又不高兴起来。
    “哼!”猛的甩下帘子,对那少年抱怨起来。
    “嘉彦这回是何居心?魏国公那老匹夫为何与我等同行!?”
    “嘉彦”二字听上去亲切,可却是直乎名讳,甚是无礼。
    韩嘉彦眉头微微一皱,心说,你不客气,我也没必要和你客气。
    “宗球遁出京师,到西北来散心,又怎会绕过老国公的庇护呢?”
    安慰道:“都是陈年旧事,也该放下了。”
    哪成想,对面的赵宗球关心的却不是这句。
    眼睛一瞪,“谁说某是遁出京师!?”挪了挪屁股。“某家只是在京中呆的烦了,出来透透气。”
    “.....”韩嘉彦不接,心里却在暗自嘲笑。
    秦家瓦子里得罪了唐子浩,要不是怕人家报复,你会跑到西北来?
    懒得和他计较,“出京也好!父亲独自进京,却把嘉彦留在西北,就是因京师乃虎狼之地,呆久了并无好处啊。”
    “嗯。”赵宗球点着头。“是没啥好呆的。”
    “不过....”撇着大嘴。“出来玩就玩,干嘛非往这么个弹丸之地跑?”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据说太原附近也有不少名胜景致,为什么偏偏跑上几百里路,到这介山上来寻乐子。
    掀开帘子又看了一眼,远远看去,景致倒还算别致,但是特意跑一趟,却是多此一举了。
    韩嘉彦却是没为其解惑,说了这憨货也不懂,反而添乱。
    只等到了地方下车,带着他胡乱在山上转一圈,添两首馊词应付了事。
    可是,哪成想,在山脚刚一下车,就遇到的状况。
    眼见道旁另一架马车上也下来一人,四目相对,两边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对方。
    对面车上的人更是神情不善的靠了过来,“你们怎么在这儿?”
    赵宗球哪忍得了这个,瞪时就炸了。
    “老子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废话!”对面的人也不示弱。“这是我本家所在,老子就应该在这儿!!”
    “......”
    到底谁啊?
    文彦博家里的文拓,和赵宗球一样,也是躲出京城避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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