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小小住一段”的万赏!
    无需多言...
    我、认、怂!
    前天还了两章,欠了八章...
    昨天又还了两章,欠了五章...
    今天还是还了两章,可是...又欠了两章!
    越还越多,这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这样真的好吗?会出事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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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屏半山的那块平地,背靠险山,坐北朝南,俯望下面的观澜书院、回山街山,还有汴水蜿蜒。
    与南屏遥相对望,整个回山之貌尽收于此,景致绝美。
    平地一边,有一苍劲古柏傲立于山石之间,古意非凡,三三两两的桃树、桂树散落遍布。
    范仲淹点头,“倒是难为你了,找到这么一处好所在。”
    唐奕一笑,看向柳七公。
    “师父,可还满意?”
    “满意。”
    柳永已经下了滑竿儿,由谢玉英扶着,站在平地的边缘处极目远望。正好看见观澜的儒生放课,从大课舍之中鱼贯而出。
    “甚好,甚好啊!”
    “若于此处长眠,足以告慰平生了。”
    唐奕道:“邵雍给看过,风水是极好的,若是老师喜欢,我就叫人平整一番,算是定下了。”
    “定下了!”范仲淹等人无不点头。”
    “不过。”唐奕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
    “不过,邵雍也相中了这里,就是西去之后,也想来与师父们凑个热闹。”
    “哈哈......”孙复大笑。“要他来书院讲《易》,否则没门儿!”
    ......
    唐奕乐了,心情也没前几日那般沉重,几位师父都是参透生死的大儒名贤,看的开。他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其实,他早就想来沾沾咱们回山的仙气,只不过,我没敢让他来。”
    对于那位“神棍”,唐奕心里也说不上是偏见,还是戒心,生怕他来了之后,把儒生们都带跑偏了。
    “咦?”站在平地边缘的柳永突然一疑,指着山下道:“那是在干嘛?”
    几位师父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山下,观澜山门靠里一点的山路边上,一群工匠正围着一座裹着红布的大物件卖力劳作。
    唐奕也是搭眼一看,忍不住笑了,“明天师父就知道了。”
    ————————
    九月初十。
    一大早,儒生们出了早操,回来用过早饭,没有直接去上课,而是换上一套崭新的儒袍,在宿舍里面等着。
    巳时初,曹满江在宿舍外招呼众人列队。
    见他一面凝重,大伙儿还奇怪,今儿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这是抽什么风?又是要换装,又是要列队的,连课都不上了。
    曹满江整好了队,冷声道:“一会儿山门集会,朝中诸位相公也要列席,都给我精神点,别落了观澜的名声!”
    大伙一愣,相公们都来了?啥事儿啊?
    ......
    懵懵懂懂地列队往山门进发,转过山道,果然远远的就见富相公、文相公、贾相公,还有狄青、庞籍、丁度、宋庠、吴育、包拯、唐介等等,有点名气的朝中重臣都来了。
    儒生们一震,不由得挺胸抬头,步伐如一地向山门而去。
    远远的见儒生们下来,庞籍一眼就看见了队中的庞玉,与身边的丁度道:“看见没?我家那小子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丁度则道:“我家的也不差!”
    宋詳也凑过来,“别看这几个混小子和唐疯子学了一身恶习,但让他们来观澜进学,看来还是受益颇多的。”
    这几位能不得意吗?
    观澜这架势,在军中你也见不着啊!除了晒的黑了点,但是精气神儿一看就跟别的书院不一样,一个个都是傲气之中带着几分肃穆。
    那些家中没有子弟在观澜进学的朝臣眼睛都看直了。也开始琢磨,是不是和范希文套套进乎,把自家小孩儿也送来修理修理。
    而此时。
    贾昌朝身边的孙沔,却是吃味地看着不远处一座被红布裹着,连底座算上近丈许高的巨大物件,小声地在贾昌朝耳边嘟囔。
    “没想到,柳耆卿蹉跎一生,还了一辈子的风流债,到了,却有这般殊荣!”
    贾昌朝面无表情,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走在儒生后面,陪着范仲淹、柳永、杜衍一起下山而来的唐奕。
    汝南王虽死,但是,与此同时,贾昌朝也成了赵宗实的“亚父”。
    自然而然,汝南王府的所有秘密亦不再瞒着他贾子明。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汝南王对唐奕的了解。
    贾昌朝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之前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直到现在,他也还是想不明白,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到底是怎么在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里,积蓄出这般庞大的力量?
    进而......
    贾子明不禁会想,赵允让没斗过这个疯子,那他贾昌朝就行吗?
    ......
    且说,柳永走的很慢,唐奕亲手搀着他。
    老人眼见着自己教过的学生,在山下列好了队,目迎他下山;
    眼见着,那些对他来说“高山仰峙”的相公们,在山门内伫立,目迎他下山;
    眼见着,观澜书院上到院务管事,下到扫院杂工,尽聚于此,目迎地下山。
    “大郎啊!”柳永气息有些不稳。“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唐奕笑着轻声道:“这是咱们观澜全体给老师准备的退休仪式。”
    “退休?”
    柳七公一琢磨,就是退下来休息了呗?、
    “瞎说!老夫就算死,也要死在三尺讲台!”
    唐奕柔着调子道:“没让你退,就是得让大伙儿都记住您为观澜作出的贡献。”
    七公摇头苦笑,“老夫一个靠恩科才能侥幸得中的凡俗之躯,记我何用?”
    唐奕不答,默然望向山下的那抹绯红。
    心说,每一个为观澜的出过力的人,都应该被铭记!
    ......
    就这么慢悠悠地走着......
    山门前的儒生、仆役、朝臣,就那么静静地等着柳永、柳三变、柳七公,慢悠悠地走着。
    终到了山门前。
    那抹绯红之下,柳永也知自己不中用,走的慢了,想对那些等了半天的大臣们一表歉意。
    费力的刚要拱手说话,却见朝臣之中,一人大步而出。
    柳永一怔,却是赵祯的大内近侍,老大官——李秉臣。
    李秉臣与柳永年龄相仿,笑脸相迎,率先开口道:“耆卿,身体可还好啊?”
    七公急忙挣开唐奕的搀扶,拱手道:“有劳大官记挂,永身子尚可。”
    “那就好,那就好啊!耆卿身健,陛下也就放心了。”
    “陛下?”七公一疑。却见李秉臣回身一招手,有黄门内侍双手捧着一道锦轴御书过来。
    接过锦轴,李秉臣高声唱喝:
    “陛下有谕,柳永接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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