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
    “什,什么?!”布兰奇震惊的站起身,又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眼见凤倾月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其他男人也没反对,结结巴巴的问道:“亲,亲爱的上帝啊,你究竟有多少男人啊?!”
    是她out了吗?东方国家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开放,甚至可以像女王一样豢养三千面首?
    凤倾月瞥了布兰奇一眼,“我不是上帝。”
    “……”这不是重点好伐?
    西方人的表情总是那么丰富,见凤倾月避而不谈,更是勾起了布兰奇的好奇心,她的双眼不停的在别墅里来回巡视,想要看看凤倾月还有没有‘私人珍藏’。
    好似为了印证布兰奇的猜想,二楼的一间房门被缓缓打开,一名男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垂眼看到楼下唯一站着的布兰奇时,微微一怔,遂即礼貌的点了点头。
    “这又是……”你的男人?
    “他叫白若辰。”凤倾月终于放过布兰奇了,来了一次正常的介绍。
    布兰奇悬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落回了原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一个不是的了,天知道她从进入这栋房子起,心脏就没正常过。
    大概是为了感谢白若辰给了自己一次正常的心跳,布兰奇热情的迎了上去,“白若辰你好,我叫布兰奇,很高兴认识你。”
    垂眼看了看伸到面前的小手,又转眼望了望事不关己的凤倾月,犹似一泓清水的眸子泛起淡淡的涟漪,白若辰微笑的伸出右手与布兰奇交握在了一起。
    白若辰这人很淡,初见不会觉得惊艳,却是十分耐看,特别是那眉宇间的温和,总会给人一种溺毙其中的错觉。而他面上的笑,更是秒杀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三岁小女孩的利器,那笑吹皱了一池春水,荡起了那平静的蓝色水波。
    布兰奇眼中浮现出一抹痴迷,却很快的归于平静。
    “来,若辰,这边坐。”
    布兰奇殷勤的将白若辰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白若辰也未拒绝,他的态度犹如他的人,不会感觉疏离,但也绝对不会感到亲近。
    凤倾月扫了布兰奇一眼,凤眸中划过一丝了然,但笑不语。
    “冤家,你不生气?”夭寐好奇的凑到凤倾月耳边咬耳朵,实在是不像冤家的性格啊。
    他以为凤倾月让人住进别墅,虽然不是完全认可了白若辰,但至少也算了给了白若辰机会,只要人还在这个屋檐下,就还是她的人,怎么会允许白若辰这么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
    “气什么?”凤倾月侧头吻了吻夭寐的额头,意味不明的问道:“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吗?”
    “不会。”夭寐想也不想就摇头。
    见凤倾月闻言笑得奸诈,夭寐立刻明白了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腹黑没有专利。
    夭寐在心里小小的同情了白若辰一把,和冤家斗,死得其所。
    两人的对话声音虽然压得极低,可是凭白若辰的修为怎么可能听不到,听闻凤倾月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浑身一僵,像是突然醒了过来,自动离开了布兰奇身边,坐到了萧羽飞身旁,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夭寐斜睨了凤倾月一眼,果然见过了凤倾月微微上弯的嘴角,娇笑着依进了凤倾月的怀里拱了拱,这才是他爱上的女人,一丝一毫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在别人眼中,她是诡计多端,城府深沉,在他眼中却是料事如神,英明睿智。
    布兰奇面色有些僵硬,虽然不明白白若辰为什么突然离开,可是也能感觉得到,白若辰对自己并没有那份心意,不由狠狠的瞪了凤倾月一眼。
    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为白若辰的行为,更是为布兰奇这份胸襟,这个朋友值得结交。
    晚饭时,幕清幽从楼上下来了,布兰奇又被狠狠的刺激了一把。
    “小月月,你不能这样啊!”望着一身白衣犹如谪仙的幕清幽,布兰奇直接哀嚎上了。
    “怎么了?”凤倾月挑了挑眉,顺势将幕清幽揽进了怀里。
    布兰奇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这美男都让你收了,你好歹给我留一两个啊。”
    “想要美男?”凤倾月问。
    布兰奇忙不迭的点头,生怕凤倾月不信,那点头的力道,让人毫不怀疑她下一刻就会把脖子点断。
    “自己找去。”凤倾月很是无良的丢下这么一句,然后带着众美男落座,一点也没有身为主人家招呼客人的自觉。
    布兰奇的头卡在了四十五度角,在肌肉拉伤的前一刻,她才终于从那无良的话语中解脱出来,扫了一眼满桌的美男,却没一个是自己的,顿时升起一股无限的凄凉感。
    同是女人,差别怎就那么大呢?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布兰奇十分会耍宝,总能逗得众人发笑。
    夭寐也发现了,凤倾月对于这个朋友不一般,也收起了对布兰奇的成见,只是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谁让那人说他是人妖呢,这是他的禁忌,谁也不能碰。
    吃完饭,凤倾月就直直的盯着布兰奇。
    布兰奇一把抓紧自己的衣襟,怕怕的后退两步,“你,你干什么,虽然荷兰同性也是合法的,可是我对女人没兴趣。”
    凤倾月:“……”
    众美男:“……”
    凤倾月额角的青筋不愉快的跳动了两下,斜眼瞟向布兰奇,“这家也参观了,饭也吃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
    布兰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质疑的话脱口而出,“你当真是我的朋友?”
    “也可以不是。”凤倾月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搂紧了幕清幽,一心只想把面前的女人赶走,好圆自己一个洞房的美梦。
    也可以不是?!布兰奇如遭雷击,被凤倾月打击得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人格魅力当真就这么不遭人待见?
    “咳咳……”回神后,布兰奇尴尬的轻咳两声,收起了以前耍宝的行为,望向凤倾月,极为认真的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凤倾月微微颌首,她早就料到布兰奇急着见自己有事,低声在幕清幽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幕清幽耳根发红,才带着布兰奇进了二楼的书房。
    “说吧。”凤倾月坐到办公桌后,也不招呼布兰奇,直奔主题。
    布兰奇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径自走到书房里的沙发上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抬眼道:“听说,你想一统黑道?”
    布兰奇这话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凤倾月紧盯着她看了三秒,这才微微颔首。
    对于布兰奇会知道这件事,凤倾月一点也不奇怪,只怕全球的黑道都已经知道了她的野心,身为荷兰的下一任女王,布兰奇虽是无心政事,也会被迫接收一些消息。
    只是,她猜不透布兰奇这么问的原因,劝她放弃,还是警告她?
    “你误会了,黑道上的事我不关心。”看到了凤倾月眼中渐渐的疏离,布兰奇急忙解释道。她可不想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失去了这么一个合拍子的朋友。
    “说说你的目的吧。”见布兰奇的话不像有假,凤倾月的面色才缓和一些。
    “是这样的,前两日我和母亲视频,正好提到了你,母亲希望与你合作,我只是一个桥梁而已。”布兰奇也不隐瞒,真诚的道:“你应该知道,荷兰的黑势力一直很乱,母亲多次想要清理,却发现那些黑势力错综复杂,已经牵扯到了荷兰官员,稍有不慎荷兰政坛就会大乱。”
    凤倾月点了点头,知道布兰奇说的都是事实,不止是荷兰,全球的黑势力或多或少都牵扯到了地方上的官员,否则也不可能存在至今。只是她很好奇荷兰女王要拿什么同她合作,一白一黑,好像没有正面上的利益牵扯。
    “你想要一统黑道,荷兰的黑势力你早晚也会接触,母亲想与你达成一个协议,你在收服荷兰黑势力期间,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希望以后荷兰的黑势力能够低调一些,不要再牵扯到政坛。”
    “只是这些?”凤倾月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所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什么,所谓的低调又是什么,女王的属意范围很广啊。”
    布兰奇没好气的瞪了凤倾月,她就知道这人不好糊弄,母亲当初将这个任务交给她,她就是一百个不愿意。因为只有和凤倾月正面结交过的人,才知道这女人有多可怕,若非必要,布兰奇这辈子也不想和凤倾月对上。
    “你放心,这方面你可以与母亲亲自谈,细节方面你也可以自己准备一些。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只想在退位之前作出一些成绩,所以你以后真正合作的对象是我。”
    “你……?”凤倾月故意拖长了尾音。
    布兰奇顿时就炸毛了,“喂,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不够资格和你合作?”
    “不是。”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复又一脸认真的道:“我相信,这世上除了你,没人够资格与我合作。”
    凤倾月这话说得真诚,也等于是间接承认了两人的朋友关系。
    布兰奇眼中一亮,如蓝宝石的眸子深邃却真诚,“好,这是你说的。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承诺,私底下的承诺。若是我以后继位,在你不损害荷兰利益的前提下,我不会干涉炎帮的任何发展,如果你想让炎帮由黑洗白,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布兰奇这话不掺任何水分,以她的身份许下这样的承诺,已经是她能做到最大的让步了,大部分是因为私人情谊。
    凤倾月也明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要管理一个国家的难处,如果她和布兰奇对换,她是决计不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认定了布兰奇这个朋友。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时候,朋友与彼此国界无关,与年龄长幼无关,与相识长短无关,仅仅只是一眼,就能认定对方为知己。
    凤倾月很幸运,她遇上了布兰奇。布兰奇也很幸运,遇上了凤倾月。两个不同时空,不同国界的女王,携手合作,将来注定不凡。
    布兰奇离开之后,凤倾月并没有急着去幕清幽的房间,而是在书房里写了一份东西,写完之后,拿着那份东西下了楼。
    “这是以后的侍寝表,礼拜一是克,礼拜二是夭夭,礼拜三是清幽,礼拜四是萧羽飞,礼拜五,礼拜六和礼拜天,看我的心情决定。”凤倾月这话直接拍板,客厅里的男人集体黑线了。
    “冤家,一个礼拜才一天吗?”某妖孽可怜兮兮的望着凤倾月,余光扫过她手中那张薄薄的纸片,媚眼一闪,更加怨怼了。
    阎克没说话,不过显然也不太满意。若是以前,他对这东西也不太注重,可是家里的男人越来越多,他这才发现,貌似他和某女的时间少了,这时间不单单是相处的时间,还有床上的时间。
    他突然有些怀念,以前凤倾月将他压榨到没力气下床的日子。
    萧羽飞微微蹙眉,抬眼望了凤倾月,眸中深不见底,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白若辰抬头望天,他和紫龙都是被排除在外的,可是这时他不嫉妒,也不羡慕,他需要更多的时间炼丹,帮她突破修为。
    “难道你觉得太多了?”凤倾月转眼反问。
    被凤倾月眼中的丝丝暗涌吓到,夭寐急忙应道:“不多不多,刚好刚好。”
    “那就行了。”凤倾月这才微微一笑,眼尾扫过有心戚戚焉的夭寐,凤眸中满是笑意。
    这个夭寐说他傻,比猴都精,说他笨,有时候又偏偏犯傻,这屋子里暂时就这么几个男人,他和阎克本就已经习惯了同进同出,综合了一下不就是两天了吗?
    确定没人反对,凤倾月将纸条用冰箱贴粘在冰箱上,然后转身上了二楼。
    走到幕清幽的门前,她等了一会儿,直到里面再没了声响,这才缓缓的拧开了门把。
    房间里没有开灯,却也不是一片漆黑,落地窗的窗帘已被拉上,窗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烛台,烛台上是三只燃烧的蜡烛,烛台的两旁是一个酒壶,以及两个酒杯。
    房间是欧式的米白设计,可是今天却多出了娇艳的红,大红色的床单上,正垂首坐着一名男子,他的头上盖着一方红色的薄纱,隐隐约约间能够看清男子的容颜。
    凤倾月反手关上房门,缓缓的走到床前,男子依然低垂螓首,烛光摇曳间,透过那层薄薄的轻纱,让如仙的男子沾染了一股引人堕落的魔性。
    凤倾月抬起手,摘掉了那方并不能遮挡住什么的红盖头,单手挑起男子的下颚,痴痴的望着男子的容颜:“清幽,你今晚真美。”
    话落,男子如玉的耳根迅速烧红,垂首避开女子灼热的视线,起身走到茶几前斟上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女子,一杯留给自己。
    双手相交间,两人喝下了这杯迟迟到来的交杯酒。
    不知是酒劲太过强烈,还是凤倾月的视线太过灼热,幕清幽的脸很快就一片绯红,垂首纠结着衣角,一头如墨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话落,红色映衬着黑色,是魔的诱惑。
    凤倾月的目光越来越深邃,一把打横抱起他,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今天,幕清幽穿着不知道去那里找来的红色长衫,像极了凤栖国的婚衣,一切尽善尽美。
    仿佛间,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凤栖国,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了隔阂,再也没有误会。
    “清幽。”凤倾月微微俯身,攫住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辗转吸吮。
    幕清幽双眼半阖,默默的承受着女人的吻。
    凤倾月的吻很轻柔,她知道幕清幽心里还有阴影,只希望经过今晚之后,她能用她的痕迹,冲淡那些残留在他心底的阴影。
    香舌缓缓探出,一点点的撬开幕清幽的唇齿,追逐着那笨拙的舌尖,一点点的教会他接吻,带着他与自己一起共舞。
    很快,幕清幽的双颊就已是一片酡红,不知是房间的温度在升高,还是他的体温在升高,让他难耐的嘤咛出声,“嗯……”
    凤倾月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再次加深了这个吻,手却是一点点的探到了他的腰带之上,伸手一扯,腰带滑落。
    少了腰带的束缚,衣襟微微散开,露出男子漂亮的锁骨,凤倾月的吻缓缓的向一旁移去,亲吻过他的耳垂,脖颈,喉结,锁骨,随着衣衫完全散开,凤倾月的唇落在了白玉似的胸膛之上。
    “嗯……不要……”幕清幽浑身一僵,前胸受到刺激,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一股陌生的热气向小腹处汇集而去,让他难耐的扭动了一下。
    “月儿,我好难受。”不知道怎么驱散身体里的热气,幕清幽只能求助身上的女人。
    此刻,那双勾魂眼半眯着,眼尾上挑的幅度是极致的妖异与魅惑,双颊的酡红如那倾国的祸水,软语呢喃更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足矣让任何女人甘愿在这一刻亲手奉上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凤倾月淡淡一笑,抬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低哑的嗓音轻哄着:“清幽,放松自己,把一切交给我。”
    欲望中的凤倾月,嗓音总是带着一股特有的磁性,有着蛊惑的催眠,让人不自觉照着她的话做。
    幕清幽缓缓放松了自己,只因身上这个女人,是他今生认定的人,他愿意为她献上一切,包括这具身体。
    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如两柄小扇子,偶然间轻轻一颤,就能碰到人心底最深的柔软。
    唇齿间的交融还在继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幕清幽的嘴角滑落,为此刻本就暧昧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淫靡的色彩。
    凤倾月的手渐渐向下,如跳动的音符,在幕清幽身上弹奏出绝世之音,合着男子不经意间泄出口的轻吟,让凤倾月的体温急剧上升。
    凤眸带上了淡淡的猩红,眼底的欲望足矣将身下的男子淹没,小手停留在男子的肚脐下方,那里,守宫砂开始绽放,从一个小小的圆点渐渐扩大,犹如盛放的花蕾,在男子的小腹处勾勒出一幅美妙的丹青。
    这就是女尊国男子守宫砂的奇妙之处,它会在男子初次动情之时绽放,失去童贞之后消失。
    凤倾月的食指,顺着那绽放的花朵开始勾勒,一笔一划都显得极为认真。
    这时的幕清幽也变得极为敏感,那如葱玉的手指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他身体的一阵战栗。
    “月儿,不要了,我真的好难受。”幕清幽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身体不停的在床单上磨蹭着,双眸微微睁开,漆黑的眸子已经氲上了一层雾气,让一切都变得有些朦胧,梦幻。
    凤倾月缓缓的褪掉他的衣物,在枕下摸索时,果然摸到了一方白色的方巾,“清幽,我们不用这个。”
    凤倾月是知道这条方巾的用途,那是在男子初夜,为了证明男子的贞洁而用的。
    “不要。”见凤倾月想要将丝巾丢掉,幕清幽慌乱的抓住她的手,“我想留着它,只有它才能证明,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幕清幽的眼中有着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凤倾月无声的轻叹了一口气,这才将那条丝巾垫在他的身下。
    当两人终于赤诚相见,幕清幽有些羞涩的闭上了双眼。
    大概是来到这个世界太久,凤倾月已经很久没有遇上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怔愣了一下,回想起第一次强上萧羽飞,还骂他‘淫荡的男人’时,不由得失笑出声。
    见幕清幽偷偷的望来,便甩掉了脑子里一切的思绪,俯身跨坐在了幕清幽身上。
    两唇再次相接,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凤倾月的吻带着狂热,在将幕清幽吻得头晕眼花时,她才让小清幽沉入自己体内。
    “啊……!”一声痛呼,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眼角有着一滴清泪,随着男子睁眼的动作隐入枕间。
    “清幽乖,放松,一会儿就过去了。”凤倾月轻哄着,女尊国的男子就这点不好,第一次会痛,就像这个世界女子的第一次一样,还会出血。
    凤倾月一手轻抚着他的身体,安抚着他的情绪,另一只手不断的在他身上挑火,让这短暂的疼痛尽快消逝。
    直到幕清幽的身体渐渐放松,她又再次俯身吻住了他,将之后所有的轻吟吞咽下腹。
    烛光摇曳间,一起一伏,两抹人影倒影在墙面之上,诉说着这场跨越了万年,穿越了时空的两人,终于在这个异世再次重逢,真正的结合在一起。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吼声,那象征着贞节的守宫砂消失,房间里骤然红光大盛。
    “这是……?”
    凤倾月蓦地睁开双眼,垂眼看了看胸前的图腾,此刻,那一直静止不动的图腾变得鲜活,红光中有一只红色的凤凰开始游走起来。
    丝丝红线顺着凤倾月的经脉,浮现在凤倾月的肌肤之上,肌肤上每增加一条红线,凤倾月的身体就灼热一分,连带着身下的幕清幽也跟着难受。
    凤倾月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烧红,幕清幽大惊失色,想要去触碰凤倾月,却被凤倾月一把推开。
    “月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幕清幽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别墅里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白若辰的五识,在听闻楼上的动静后,他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客厅之内。
    萧羽飞双眼一瞪,还来不及问出声,阎克和夭寐也察觉到了什么,急忙向二楼跑去。
    萧羽飞愣了愣,急忙跟了上去。
    此刻,昏睡在另一间房里的紫龙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眉宇拧起挥之不去的担忧。
    “凤儿……凤儿……”沉睡中的男人一直喃喃出声,可惜现在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没人听见他的呼唤。
    “月儿!”
    眼见凤倾月的身体越来越红,身体里隐隐透出一丝红光,不对,那不是红光,而是火焰,幕清幽吓得双目突出,不管不顾的就要扑上去。
    就在这时,白若辰的身影突然出现,一把拦住了要上前的幕清幽。
    ‘嘭!’一声巨响,房间的大门被踹开来,阎克,夭寐,萧羽飞也在这时赶到了房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没有在幕清幽光裸的身体之上,而是紧盯着床上痛苦挣扎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白若辰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了一起,垂眼扫过凤倾月身下的床单,隐隐已经被她周身的火焰点燃,也跟着开始燃烧。
    “别让他过来。”身体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烧,连带着沉寂在丹田里的朱雀圣火也隐隐跃动,理智离凤倾月越来越远,却在听闻白若辰那让人不自觉静心的声音时,咬着牙痛苦的出声。
    “白若辰,你救救她,我求求你救救她。”幕清幽的心痛到不行,想要上前,却根本挣脱不了白若辰的手臂,‘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断的向白若辰磕头。
    “小白,你还愣着干什么,你想要看到冤家被烧死吗?”夭寐双眼通红,冲上前一把揪住白若辰的衣领,质问出声。
    阎克和萧羽飞虽然没说话,却同时将质疑的目光落在了白若辰身上,房间里原本炙热的空气,因为两人同时释放的低气压降低了不少。
    “起来。”白若辰一把拎起地上的男人,抬手吸过不远处的睡袍,披在他的身上。
    “她没事。”若是她当真出事,他会比他们任何人都着急。
    “没事?!”夭寐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倍,抬手指着不远处痛苦挣扎的女人,一双媚眼中泛出嗜血的红猩,咆哮道:“她现在很痛苦,你看不到吗?她全身都是火!”
    “凤凰涅槃。”白若辰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转眼望向床上的女人,清透的眼中看似平静无波,却还是透出丝丝担忧,“万年前,火凤的本体是一只凤凰,凤凰乃是涅磐重生之物,期间经历万千磨难,才能成就她真正的辉煌。月儿必须得熬过去,这是她的宿命。”
    “凤凰涅槃?”煎熬中的凤倾月正好听到了这几个字,垂眼看了看胸前越来越红的图腾,眼中满是阴霾。
    只是她还来不及咒骂,又一波火焰透体而出,这波火焰不单单是在她的皮肤之外焚烧,就连经脉,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啊……!”
    凤倾月自认在面对任何酷刑时,都能够做到不吭一声,可是这一刻,她实在忍受不了那股透体而出的火焰,那火燃烧的不止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灵魂。
    随着那一声痛苦的嘶吼,白若辰眼中的所有淡然全部褪去,一把将幕清幽推开,运起浑身的灵气在凤倾月四周形成一个保护圈,他的灵力不敢进入凤倾月的身体,只能将灵力化作水汽,希望可以降低凤倾月周身的温度。
    可是,凤凰涅槃时的火焰又岂是平凡之火?
    那些水汽还来不及碰到凤倾月,就全部被蒸发得连水蒸汽也没有留下。
    但是白若辰并没有放弃,他又将水汽转化为寒冰,只是同样的,冰化水,水被蒸发,没有一滴水能够接触到凤倾月的身体。
    “水……水……”好似受到白若辰的启发,夭寐慌乱的向卫生间冲去。
    “没用的。”白若辰淡淡出声。
    此刻,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过度的灵力消耗,让他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缓缓的转过头,对着夭寐道:“凤凰火乃是神火,普通的水源对她一丝帮助也没有,反而会害了她。”
    听着众人奇怪的言语,望着眼前诡异的场景,萧羽飞没有出声。他身侧的手缓缓握紧,眸子由漆黑变为猩红,当丝丝黑气缠绕在他的身侧,发丝开始疯长,身侧的阎克才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大哥,你怎么了?!”阎克转头望了望凤倾月,又转头望了望萧羽飞,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凤儿……”伴随着一声仿若来自地狱的呼声,萧羽飞抬手挥开阎克,向凤倾月飘去。
    没错,是飘!
    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的双脚根本没有沾地,身子微微前倾,就自动向凤倾月飘了过去。
    “萧羽飞,你干什么,别靠近,你会被烧成灰烬的!”白若辰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拦住萧羽飞,他的灵力几乎快要耗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为了心底的那一份情,才硬撑着。
    “不自量力。”冥天不屑的瞥了白若辰一眼,抬手一挥,阻断了白若辰的灵力输送,一个闪身,就已经到了凤倾月身边。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冥天一把搂住凤倾月,不断的将体内的幽冥之气传送过去。
    “凤儿,没事了,你要撑住。”
    幽冥之气本就是来自地狱,那丝寒气足矣冻僵一个人,可是在进入凤倾月的身体后,却很快被同化。
    冥天微微皱眉,不敢再贸贸然的输送幽冥之气,他将所有的寒气集中在表体,抱住凤倾月,用最原始的方法为她降温。
    感觉身边有一个冰冰凉的东西,凤倾月自然而然的靠了过去,寒气透体而入,果然让她的体温降了不少。
    凤倾月的脑子渐渐恢复清明,缓缓的睁开眼,正好对上那一双血眸,“冥天?”
    “凤儿,你不该碰圣子,你现在的力量还不足矣承受凤凰火。而且你一旦涅槃,很快就会引起那人的注意,本王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你会很危险。”冥天的语气有些凝重,瞥了眼不远处的幕清幽,血眸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幕清幽被那样的眼神弄得一愣,不知道自己那里又得罪了萧羽飞?这人从进到这个家开始,就一直冷着脸对他,好像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似的。
    幕清幽那里知道,萧羽飞冷着脸对他,是因为他不想做他的替身。冥天冷着脸对他,是因为那张脸,让他羡慕嫉妒恨了一万年。
    “那人是谁?”凤倾月的理智还在游离间,却因为冥天这句话清醒了不少。
    “男贞派的宗主,本王并不知道这一任宗主的姓名,但是你一定要小心。”
    冥天说得慎重,凤倾月也不敢轻视,微微颔首。
    “凤儿,本王现在为你封住凤凰火。记住,在你的修为进入元婴期前,万不可再碰他,如果再次触动凤凰火,本王也救不了你。”
    冥天将所有的幽冥之气集中在手心,凝结成一团黑色的球体,随着球体渐渐凝实,冥天的面色也越来越苍白,“凤儿,这次之后,本王应该很难再出来。等你有了能力,就将本王送去幽冥之界,那时,本王才能真正的与这具身体合二为一。”
    话落,那团黑球就被打进了凤倾月的胸前,伴随着又一声封印破碎声,图腾的红光渐渐隐去,被一团黑色的雾气包裹在内。
    凤倾月身体的热度也跟着褪去,她一把接住倒下的萧羽飞,眼看着那头长发迅速萎缩,眸光有些复杂。
    “冤家,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所有的话,都化作这样一句,夭寐直直的扑进凤倾月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
    凤倾月抬眼望向一屋子面色苍白的男人,眸光暗了暗,她好像又让他们担心了?
    与此同时,修真界。
    这里,是修真界人人畏惧的凤凰山,更是修真界人人痛恨的凤凰山。
    凤凰山山脚是白茫茫的一片皑雪,山路虽然不陡,却是幽幽漫长,周围仅有的几株耐生植物苍翠欲滴,被晶莹洁白的厚雪覆盖住宛若妆上一层素裹,整个山脚下都是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可是山顶却与山脚截然不同,山顶春风拂面,鸟语花香,犹如人间仙境,到处都盛开著美丽的鲜花,一片接一片的连成七彩汪洋。
    而七彩汪洋的正中间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一张寒冰玉床,此刻,寒冰玉床上正静静的躺着一名女子。
    那是怎样一名女子啊?
    她的美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让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总会误以为这是一个幻觉,因为任谁也难以想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可是,女子却如同丧失了生机一般,紧闭着双眼,一头垂至脚边的红丝铺满了整张寒冰玉床,红白相映间,散发着夺人心魄的魅力。
    在寒冰玉床的旁边,正站着一名男子,一身白衣飘然若仙,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感到惊艳,仿若走进幻境。
    一些可爱的小兽在高台之下蹦来蹦去,不但不惧怕高台之上的人类,反而好奇的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不住的望高台之上打量,有些弹跳能力好的,甚至蹦上了高台,凑到男子的脚跟处嗅了嗅,并欢快的摇动着尾巴,看上去十分友好。
    就在这时,只见男子微微侧过身,弯腰抱起了在他脚边来回跳动的小狐狸,一头如墨的长发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滑下,在百花丛中荡出一抹惊世的风华。
    “小狐狸,怎么又跑来这里了,不是说过了,不准打扰凤主。”如同浓雾中玉珠落盘的声音穿透而来,让人不自觉就沉醉在了那样的嗓音之中,无法自拔。
    小狐狸好像知错了,两只前爪紧抓住男子的前襟,小脑袋讨好的伸了伸,又低头在男子修长的手指上轻轻一舔。
    “罢了,有你们陪着凤主,凤主才不会寂寞。”男子轻叹了一声,那烟雨中透出的无奈,好似仙子坠入俗世,沾染了一丝人气。
    男子正待转身,身子却是一震,一双宛如雪山之巅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渐渐溢出一丝狂喜。
    眼看着躺在寒冰玉床上的女子,周身渐渐透出一丝红光,男子眼中的狂喜越来越浓。
    突然,那阵红光散去,就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的,寒冰玉床上的女子还是那样静静的躺着,美则美矣,却了无生气。
    男子眼中划过一丝错愕,又仔细瞧了瞧,却是没有任何异样。
    “小狐狸,你看到了吗?”男子垂眼问着怀中的小狐狸。
    小狐狸点了点头,一双灵动了双眼里,写满了睿智。
    “看来凤主已经现世了。”
    再次深深的望了寒冰玉床上的女子一眼,男子肉白色的唇瓣轻启,低低的声音却是传出很远,乃至于整座凤凰山都能听见。
    “凤主现世,准备启动阵法,破开时空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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