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奕笑笑说:“”你赢了应该算你的,别推到我这里来。
    傅华说,这本来就是你的筹码,你收回去就是了。
    江宇笑着说,伍董啊,这位小老弟看来并不在乎这点钱,你收回去吧。
    结算筹码,服务员就问江宇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江宇看了看时间,说,算了,再有两小时就是船靠岸的时间了,我们上甲板吹吹风吧。
    三人就上了甲板,甲板上除了三人一个人影都没有,大家都聚到了赌桌上去了,茫茫大海四边都望不到边,海风呼呼地吹,带海水咸味的海风拂面,让傅华感受到一阵清爽的感觉。
    江宇深吸了一口海风,笑着对傅华说:“小老弟,你不错嘛,懂得跟着赢家下注,而且竟然不为输赢所惑,能够说收手就收手。你这个状态很具备成为赌博赢家的资质。”
    傅华笑笑说:“其实我是跟着江董走的,我倒是真的佩服江董,你赢了那么多还能及时收手。”
    江宇呵呵笑笑,说:“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间该离开是赌客最大的弱点,你看这里通宵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就是不想给赌客时间感。股市上有句名言,知道什么时间进场是徒弟,知道什么时间出来才是师傅,赌博也是一样。其实每次我下场赌,都是给自己预设目标的,赢到或者输到多少,我自己就会逼自己收手。今天赢到了五百万,达到了我预定的目标了,而且我的头脑已经有点昏沉,无法再算计的很清楚,所以马上就收手。”
    伍奕问道:“江董,你说这扑克牌能够计算?”
    江宇笑笑说:“自然了,你可以记牌的。伍董,你如果只是把扑克牌只是当做一种玩乐的游戏,那你很难赢到钱的。实际上高手是可以计算大致的输赢概率的,只有赢的概率很高他们才出手的。”
    伍奕笑笑说:“这一点我还真是做不到。”
    傅华看着江宇,心中暗自钦佩,看来一个人能够成功真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远处天际间,升起了一道红红的抛物线,这线闪着金光,一直往上冲,转瞬间飞跃而出,太阳出来了,万点霞光洒在大海上,绚烂多彩,蔚为壮观。
    江宇笑笑说:“我就喜欢在船上看日出,真是令人心情舒畅。”
    傅华笑着说:“尤其是在赢钱之后吧。”
    江宇笑得越发开心,说:“当然。”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上了甲板,笑着说:“江董心情舒畅了,看来这一次又斩获不少了啊。”
    江宇回头看了看中年男子,笑了,说:“怎么,吕董心疼了?”
    中年男人笑着说:“当然是有点心疼,如果每个人都像江董这么赢了就走,我这赌船怕是要开不下去了。”
    江宇笑了起来,说:“吕董,你这话说得真是没意思,谁不知道你这里每天都日进斗金,财源滚滚啊。你如果开不下去了,转手给我好了。”
    中年男人笑着说:“那是,幸亏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到像江董这么有数,我还能稍有赚头。这两位是你朋友?”
    江宇笑着说:“大陆来的两位朋友,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东海省山祥矿业集团的董事长伍奕先生,这位是东海省海川市的傅华先生。这位是吕鑫吕董,是我们脚下站着的这条船的东主。”
    江宇怕傅华介意显露他官员的身份,因此只是介绍了他的名字,并没有介绍他是做什么的。
    吕鑫笑着跟伍奕和傅华握手,一边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两人,说:“感谢两位光临我这条小船,日后俩位再有机会登船,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联系,江董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江宇也笑着说:“对啊,吕董是很仗义的一个人,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他啦。”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就下去一起吃了早餐,吃完早餐后,船已经开回了香港海域,江宇、傅华和伍奕就下了船,江宇将二人送回了海景酒店,就离开了。
    傅华和伍奕回了房间,傅华问道:“忙活了半天,你们都谈好了吗?”
    伍奕点了点头,说:“谈好了,整个的情形我大致上都明白了。对了,你觉得这个江宇怎么样?”
    傅华笑笑说:“很知进退的一个人。关键不在我对他的印象如何,是你觉得他可信吗?”
    伍奕笑笑说:“我觉得还行,尤其是罗董跟我说江宇这个人是很讲信誉的。”
    傅华说:“这么说你决定要做了?”
    伍奕说:“对,我决定要做了。”
    北京,吴雯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一起看王妍给吴雯的录像,画面上清楚的显示着王妍将钱塞给了孙永,并要求孙永帮忙协调拿地。孙永一脸笑意,满口应承着。
    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这里,摇了摇头,说:“古人说盗亦有道,做什么都有其必须遵守的伦理。现在这些官员是怎么了,你拿了钱就应该帮人办事,或者你办不到就老老实实把钱退出来,这家伙竟然拿了钱还会对人家的事情置之不理,真是混账。”
    吴雯说:“爹,你不知道这个孙永有多可恶,他竟然想利用这件事情趁机占我的便宜。幸亏我机警,没上了他的当。”
    原来这五十多岁的男子就是吴雯的干爹,他看了吴雯一眼,说:“看来这个家伙确实也办不到你想要做的事情,不然的话也不能收了钱不办事。”
    吴雯说:“那您说我要不要将这份录像交出去?”
    干爹想了想说:“这种家伙一点道义都不讲,我们是不敢跟他合作的,因此这份录像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甚至可能因为他垂涎你的美色,而试图染指与你,反而会阻碍我们的事业发展。不过录像带虽然对我们没有利用价值,可也不能经我们的手交出去。”
    吴雯看了看干爹,说,干爹,我们不能用这个胁迫孙永帮我们办事吗?起码我们可以胁迫他将我们的钱退回来。
    干爹摇了摇头,说:“不行啊,关键你现在并不明确逃走的王妍对这份录像持什么态度,如果你用了这份录像胁迫了孙永,而王妍又将孙永揭发了出来,那就将我们也牵连进了这个乱局中,怕是到时候得不偿失啊。”
    吴雯说:“那索性揭发他算了,为什么你说我们还不能交出这份录像带?”
    干爹笑笑说,你以后还要在海川地面上活动,如果官员们都知道你揭发了孙永,谁还跟跟你谈合作啊?
    吴雯说,那就放过这孙永了?让他拿着我的钱逍遥自在?
    干爹摇摇头说:“先放一放吧,等看情况再说。这种人会有报应的。”
    吴雯知道干爹社会阅历丰富,他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就说:“那就先便宜孙永这家伙吧。干爹,你说让我回来商量海雯置业以后的发展,你有什么想法吗?”
    干爹看了看吴雯,说:“小雯,王妍这件事情没让你觉得自己做事是有问题的吗?”
    吴雯苦笑了一下,说:“干爹,我知道让公司损失这一百万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这个损失。”
    干爹呵呵笑了,说:“你觉得我是在乎这一百万的人吗?这一百万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付出的,不需要你个人承担。但是你有没有思考一下,这件事情你错在哪里?”
    吴雯想了想,说:“我错在不该这么信任王妍,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人身上,才导致最终的失败。”
    干爹摇了摇头,说:“不对,你还是没找到问题的根源。”
    吴雯看了看干爹,说:“那您认为我错在哪里?”
    干爹说:“要我说,你错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吴雯说:“我不过就是想做出一点成绩给别人看看嘛,难道这也错了?”
    干爹说:“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你这是犯了商家大忌知道吗?一个聪明的商人要懂得顺势而为,而不是逆势而上。这件事情明明那个傅华跟你说做不到,你却偏偏强要做到,结果怎么样呢?”
    吴雯低下了头,说:“对不起啊,我当时生气傅华不肯帮我的忙,有点赌气了。”
    干爹说:“你这一赌气可好,一百万没掉了。”
    吴雯说:“这一次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干爹说:“我明白你是想在家人面前做出点成绩来,可是你也太急躁了一些。”
    吴雯说:“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干爹说:“你如果真要在海川做出一番事业来,光有那一点钱肯定是不行的,你知道你目前最欠缺的是什么吗?”
    吴雯问:“是什么?”
    干爹说:“你最欠缺的是人脉,你虽然是海川人,可是你的父母都是底层的小市民,他们的社会关系是不能帮到你什么的。至于那个傅华,他虽然在海川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可是他的社会关系都是以曲炜为核心建立的,曲炜的离去,他的那些关系已经无法在海川呼风唤雨了,并且傅华目前的重心已经迁移到了北京,在海川有些隔靴搔痒,难以掌控,你想借用他的关系,怕也很难达到你的企图。你目前最需要的是建立自己的人脉,只有你自己的人脉才能真心的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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