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的人,尤其是跟张夫人年纪差不多的人,对景煊这样的做法是充满敌意的,人都会老去,景煊这样对待一个年纪大的妇人,算什么男人?何况他还是军人,军人怎能这样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动手?
    “景煊,你干脆杀了我算了!”张夫人伤心难过的,也不想活了。
    但在她不想活的前提下,她要把景煊和唐槐的名声搞坏,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他们,她哭得又大声又凄惨:“景煊要杀我,他要杀我……他堂堂一个军人,想要杀了我……”
    这时候,张锦涛冲上前来,一边扶起张夫人,一边瞪着景煊怒道:“你小时候,我们也没少疼你,你现在长大了,就这样对我们?景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
    景煊站在那里,无视吃瓜群众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而是嗜血地看着他,警告着冷道:“再出现在唐槐面前,我一定打断你们的腿!”
    “景少,做人不能这么狠的,你身为军人,他们就算错,你也不能动手打他们。”
    “是啊,你年纪轻轻的,打一个可以当你阿妈的妇女,算什么东西?”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直以为景少是个好男人,在我女儿面前不少夸他呢,没想到竟然是个禽兽。”
    听着吃瓜群众议论纷纷,悲伤难过的张夫人,心里得到了一丝慰籍。
    反正她女儿没有了,她也不会让唐槐和景煊好过的,她要趁这个机会,搞垮他们的名声的,让他们在K市,永远抬不起头来。
    景煊是军人,动手打人,他的形象,一旦坏了,就永远洗不白了。
    这样一想,张夫人突然嚎嚎哭着,哭得好不伤心。
    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景煊:“我只想知道我女儿下落,你们不知道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打我……?”
    “景煊,唐槐肚子痛得起不来了!”这时候,章母冲了出来,脸色十分紧张担忧地看着景煊。
    景煊一听,赶紧冲进屋。
    章母紧跟在他身后。
    吃瓜群众被这一搞,有点蒙。
    张夫人的哭声,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唐槐肚子痛?报应来了?
    “看看,看看,打了人就走,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真是错看他了,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呢。”
    吃瓜群众再一次对景煊进行语言的攻击。
    这时,谷佳佳含泪跑出来,指着张夫人哭道:“你满意了?你现在满意了?你们抱错儿子养,跟唐槐什么关系?二十二年前,你们抱错了儿子,可你们忘了,二十二年前,唐槐也只是一名女婴,她是被人偷换了的,她怎么知道你们养大的儿子是她养父养母生的?她又怎么知道你们的亲生女儿被换到哪里去了?”
    “对方把唐槐生父生母唯一的儿子换到你们家来,害得他们一生都被村民嘲笑是生不出儿子的人,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已的儿子被人抱到你们家来。唐槐和她养父养母才是受伤者,才是可怜人。你们怪唐槐做什么?”
    “现在一切真相水落石出,知道张军殿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就来找她麻烦,逼她说出当年是谁换了你们的孩子的,当年唐槐也是刚出生,她怎么知道是谁换了你们的孩子?唐槐不知道是谁换了你们的孩子,你就推她,你明知道她有身孕,你还推倒她!你分明就是故意想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她跟景煊结婚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怀孕了,你竟然对她下毒手,要是唐槐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说景少打你,我也会杀了你!”
    谷佳佳不愧是演员,演起这段戏来,淋漓尽致,说得声泪俱下,她的话,让画风一转,别说吃瓜群众愣住了,就连张夫人和张锦涛也愣住了。
    张夫人震惊地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候推唐槐了?她什么时候知道唐槐怀孕的?
    谷佳佳利用他们发愣的空间,指着吃瓜群众哭道:“她说景少要杀她,你们信吗?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唐槐的家,景少要打他们,也不可能把他们拉到自已的家里来打,而且还当着你们的面打。张夫人仗着自已是市长夫人,处处找唐槐的麻烦,故意遭假幸福酒店的负面新闻不说,明知道唐槐怀孕,推倒她,还要上前撕打她,景少是气不过才把她从屋里拉出来的。”
    谷佳佳指着张夫人,哭得满脸是泪,她目光扫过所有人:“你们说景少是军人,不应该动手打人,你们有亲眼看到景少打人了吗?他们来唐槐家里闹了好长时间了,景少一直在忍,要不是这个女人,推倒唐槐,要打唐槐,景少也不会气到拖她出来,景少只是保护自已的妻子拖她出来,让她不再伤害唐槐罢了,景少什么时候成了禽兽?”
    “他身为军人,保卫国家杀敌时你们不说他是禽兽,现在他为了保护自已的妻子,把这个女人拖出屋而已,你们就这样说他?在家里,他只是唐槐的丈夫,不是什么军人!身为丈夫看到自已的妻子被人也不出手相助吗?她,这个副市长夫人,带着她的丈夫理直气壮冲进唐槐家里找唐槐的麻烦,景少不应该赶她出门吗?你们亲眼看到景少动手打她了吗?你们看她身上有伤了吗?她是害了唐槐又想诬蔑景少,张夫人,你好心计啊!”
    谷佳佳的一出戏,就把吃瓜群众的思想给扭转了,有人还想冲进唐槐的家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候,景煊抱着唐槐冲出来,他神色紧张又冷冰。而他怀里的唐槐,双手放在小腹上,紧皱着眉头,很是难受。
    景煊冲出来时,浑身带着一股杀气,惊得他们不敢往前一步,都迅速退让一个道。
    景煊跑到张夫人面前时,停下脚步,冷声道:“我已报警,你好自为之吧!”
    张夫人和张锦涛愣愣地看着他们,怎么回事?
    刚才还说景煊不好的人,听了谷佳佳的话和见到景煊这么紧张唐槐时,突然后悔了。
    张军殿一下车,就见谷佳佳冲出来骂张夫人,他站在这里听了好一会儿,见景煊抱着唐槐出来时,他目光一惊。
    等景煊抱着唐槐上车后,张军殿突然冲上来,冲到张夫人面前对她声嘶力竭地喊:“你们不认识我儿子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害唐槐!”
    ——
    车上,景煊担心地看着唐槐:“还痛吗?”
    唐槐摇头:“不痛了。”
    她不是装痛的,拿孩子开玩笑这种事,她做不出来。张夫人在屋里那声尖叫,震痛他们的耳膜后,也震痛了她的肚子。
    只是轻微的痛,她自已的身体状况她非常清楚,肚子里的宝宝,应该也是受到了张夫人那一声尖叫受到了惊吓。
    前三个月的胎儿,都是十分脆弱的,有些孕妇,前三个月提重点的东西都受不了,会导致流产。
    轻微的痛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她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只是听到那群吃瓜群众这样说景煊,她气不过。
    景煊什么时候打人了?
    竟然还被他们说成禽兽?
    她的景煊哥是不是禽兽,她不知道?
    还说说算张夫人有错身为军人的他,不能找她?
    那么今天她就要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有错,到底军人能不能动手打人?
    于是,他们演了一场戏。
    张夫人想搞垮景煊哥的名声,门都没有!
    “去医院吧。”景煊还是担心她。
    “没事,我是……”
    “坐好了。”
    “……”唐槐不再出声,赶紧坐好。
    车子启动,马上开往医院。
    “阿殿,不是这样的……唐槐她……唐槐她……”
    这边,张军殿的声嘶力竭地吼,吓得张夫人浑身一抖,她想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张军殿看她的眼神,十分失望。还有吃瓜群众对她的指指点点,让她恨到了心头上。
    演戏!
    唐槐他们在演戏!
    他们故意陷害她的!
    “阿殿,你不要轻信这个女人的话!”张锦涛指着谷佳佳瞪着张军殿。
    “我都亲眼看到了!”张军殿提高音调。
    张锦涛一听,顿时怒了:“你看到什么了?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张军殿很担心唐槐,他抹了一下发热的眼眶,失望地看着张锦涛和张夫人:“你们连孕妇都不放过,我对你们失望透了!你来到你们家,根本就不是唐槐的错,而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麻烦,我……”
    张军殿好难受,他吸了一下发酸的鼻子,声音哽咽:“以后你们再找她麻烦,我也不轻饶你们!”
    说完,他转向,大步离去,追随了景煊的车子。
    “你这个贱女人,满口胡言!”张夫人指着谷佳佳骂道。
    谷佳佳依然还流着眼泪,嘴里喃喃:“唐槐跟景少结婚了五年才怀上孩子……她才不容易当妈妈……”
    跟唐槐熟悉的街坊,对唐槐的情况也是很了解的,他们还背地里议论唐槐为什么还没生孩子呢,有人说是她还年轻不急着要,有人说是她跟景少分多聚少,不易怀上。
    现在好容易怀上了,被张夫人这一推,他们真担心唐槐和孩子,街坊围上来,指着张夫人骂了起来。
    张夫人此时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张夫人气极,本想把事情闹大,把景煊和唐槐名声搞垮,没想到被唐槐那贱人,三两下就把局给扭过来了。真是搬石砸自已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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