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自己身边径直朝着自己府邸走进去的昧音子,微生子鱼举起的手,微微一顿,停留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一身墨色锦衣的昧音子头都不回的超里面走。
    “昧音子!”她连忙追上去,抓住他袖子,大喊着。
    昧音子停下自己的脚步,斜视了她一眼,脑子里面想起侍卫告诉自己的话,他眼神就变得冷漠了下来。
    随后眼神再次看向前方,淡淡的说道:“什么事。”
    “什么事?我好心来找你,你居然当做没看见我一样,我还没问你怎么了呢,你还问我?”
    微生子鱼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见他不看着自己,她索性就直接走到他的跟前,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昧音子,不满的说道。
    本以为昧音子可能只是在玩她。
    没想到下一秒,昧音子直接抽回了自己的衣袖,退后一步,冷笑一声,说道:“呵,我怎么了?你自己知道!”
    说完,他直接绕过微生子鱼,径直的朝着自己的府邸里面走去。
    她怎么了?
    站在原地的微生子鱼一动不动的,她做什么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昧音子的事情。
    这么想着,她转过身,刚刚想质问昧音子。
    “嘭”的一声,府邸的大门一下子关了起来,她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昧音子的府邸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昧音子始终是没有再出来。
    等到天都快要黑了,微生子鱼才回到自己的小姐府上。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她眼神定定的看着前方,像跟丢了魂一样,走向屋子中间的桌子前,一下子就坐了下来,然后趴在桌子上,念念着:“我做什么了?让他这么生气。”
    居然都不理她了?
    “小姐,你回来啦?”桑桃一身绿色的罗群,头发别着个发簪,手里面端着一个装着糕点的方盘,从门口走进来,在看到微生子鱼的时候,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快步走到微生子鱼面前,将手里面的糕点一一放在她面前,笑着说道:“回来得正好,这是我刚刚从厨房抬出来的糕点,都是小姐爱吃的,快尝尝吧。”
    趴在桌子上的微生子鱼,叹息一声,看着面前的糕点,摇了摇头,对着桑桃挥了挥手“不用了,没胃口。”
    说完,她单手撑着头,看着屋子里面的花瓶。
    到底哪儿惹到那个该死的昧音子了,居然发这么大的火气,还不跟她说清楚就走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桑桃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这些可都小姐最喜欢吃的糕点!
    微生子鱼转过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她站起来,将桑桃拉到自己旁边的凳子上面坐下,然后握着她的手,撇撇嘴,抱怨道:“你说我是哪里惹到昧音子了,好心去找他不理睬就算了,还跟我生气,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哪儿惹到他了!”
    “小姐,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桑桃虽然没听太明白,但是还是勉强知道现在的情况,问道。
    摇摇头,微生子鱼眼神带着坚定,她可以发誓,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昧音子的事情,就连着皇后让她害他,她都没同意呢。
    桑桃看着微生子鱼握着的手,听着她抱怨的语气,有些心疼,缓缓地说道:“小姐,你先别想这么多,不如先吃点糕点吧,说不定,他只是暂时生你气呢。”
    点点头,微生子鱼表示同意。
    等着隔天,桑桃一个人来的昧音子府邸门口,深呼吸一口气,她快步朝着里面走着。
    门口的侍卫,立马就将他拦住了。
    “来者何人!”他们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是永安小姐的丫鬟,来找二皇子有事,还麻烦两位通报一声。”桑桃低着头,说道。
    “滚滚滚,滚出去,我们凤爷早就下了命令,不允许永安小姐进入府邸半步,赶紧走!”
    声音故作冷静,不难看出她的慌乱。
    灯光下,她的肌肤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白光,愈发让人心动神往。
    男人眼眸一深,长指钳住她的下昧,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性感的唇边却是一抹嘲讽的笑。
    “你真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原以为她是有几分骨气,谁知道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周深的气场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微生依沫心中酸楚,却也知道百口莫辩。
    既然如此,那就把当初的那场权易真正施行吧。
    身上的被子被她完全褪掉,曲线曼妙的身姿暴露在男人的眼底,撩人勾火。
    微生依沫像是一条灵活的美女蛇,双手攀上项奕丞的脖子。
    “喜欢吗?”
    灼热的气息在耳边洒落,一种专属于她的体香侵袭口鼻,项奕丞喉头一热。
    她动作青涩的在男人身上游走,恰恰是这种青涩的举动,愈发点燃了男人的暗火。
    但他仍旧不为所动。
    微生依沫心中暗暗着急,将唇瓣送了上去。
    快要触碰到他唇畔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阻断了她的动作。
    男人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没了动作,长眉一挑,“什么事?”
    门口佣人声音焦急:“少爷,秦小姐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房间内的两人具是瞳孔一缩,微生依沫几乎是认命的露出苦笑,最后一次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别走。”
    她从床上下来,快步追上项奕丞的脚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掌心粗糙温暖,这是微生依沫第一次握他的手,连两个人的婚礼都不曾有过。
    项奕丞眼眸一暗,不留情面的甩开她的手,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脸上黑云压城。
    “我没兴趣看这种艳俗的表演。”
    简单的几个字,几乎摧毁了微生依沫的所有心理防线。
    眼泪几乎要破眶而出,她手心捏紧。
    走!离开这里!
    她的自尊不停在叫嚣,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扬起小脸,眼泪已经被收了回去,她一脸无谓:“那你可以帮一帮微生家吗?”
    这才是她今晚的目的。项奕丞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眼中凝聚一片冷辉。
    微生依沫后退了一步,身材完完全全的暴露,但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其他。
    “微生家出事我们就离婚,你就不怕被外界议论吗?况且这个项目如果成功了,对于项家只会有益无害,其中的收益你也比我明白。”
    她语气平静的诉说着,此刻谈判的她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璀璨夺目的光辉。
    她本就是骄傲的,只是这两年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项奕丞眼眸掠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在这种时候还如此的镇定。
    但也仅仅是一瞬,那双目光凌厉的眼眸很快归于平静。
    “现在的你,拿什么来跟我谈这些?”
    丢下这一句话,项奕丞转身离去。
    微生依沫下意识的再去抓他的手腕,却落空了,唇角蔓延上苦涩的笑容。
    早就该知道结局的。
    三天后。
    项家的阴郁气氛并未退散,反而越来越沉重,项奕丞愈发在杀手组织忙没回来过。
    微生家还能撑多久?
    坐在落地窗前,微生依沫怔怔的望着庄园前的一片草坪出神,眼底是漠然空洞。
    并没有人告诉她外界的情况,连哥哥微生泽阳那边也没有给她透露出一点口风。
    “啧,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我们微生大小姐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看风景。”
    门口倏地被推开,一抹婀娜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
    微生依沫连眼神都不曾给,任由她走进来。
    秦倾心跨着优雅的步子,身上的流苏也随着摇曳,显得优雅落落大方。
    “怎么样?这就是你跟我抢的下场。”
    仿佛胜利者一般站在微生依沫的面前,秦倾心的一双美眸里全是自满。
    望着三天前才从楼梯“摔”下来的秦倾心,微生依沫嘴角嘲讽一勾:“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不怕他回来被吓到?”
    提到这个,秦倾心春风得意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
    若不是那天项奕丞对自己的态度不对劲,生怕会被微生依沫这狐狸精勾走,哪里会出此下策!
    但一想到项奕丞有可能对她心软,秦倾心更加是坚定了要尽快把微生依沫赶走的念头。
    “你也真是没脸没皮,打算在我家赖多久?”
    秦倾心坐在一旁的软椅上,涂抹鲜艳的红唇里熟练的吐出尖酸刻薄的话语。
    家?
    这个字眼仿佛一道利刃,狠狠的插进微生依沫的心口。
    两年多的相处,她自己才像是这座宅子的外人。
    微微垂眸,微生依沫缄口不言。
    似乎尤嫌不够,秦倾心一边把玩着刚做好的指甲,一边笑咯咯道:“不过我们家阿丞心地好,怎么也不会让你们家落魄街头的,毕竟你是他的前妻嘛。”
    听出她话里有弦外之音,微生依沫眉头一皱。
    “你什么意思?”
    秦倾心眼神像是淬过了毒一般,笑的万分妖冶:“听说伯哥哥住院了”
    提到微生敬远,微生依沫顿时着急,往前一步,逼问秦倾心:“你对我爹爹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你们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他。”
    说完,秦倾心又咯咯一笑。
    微生依沫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下来,整个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两天前微生敬远给她打过电话,意思是让她在项奕丞面前提一提,让他出手相助。
    处于尴尬的境界,微生依沫只能一面应下来。
    谁知哥哥亲的身体居然垮了!
    “你别太过分!”
    微生依沫眼睛通红的仿佛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一手抓着秦倾心的手腕,死死的瞪着她。
    秦倾心也怕她伤到自己,倒不敢再说出刺激她的话。
    “少爷,微生哥人在房间里。”
    门口传来佣人的声音,随后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响起,不久门把处响起翕动。
    似乎没想到项奕丞会这个时候回来,两个女人都怔了怔。
    秦倾心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撞在床角上。
    嘭——
    “依沫,都是我不好。你就算再生气,但是身体最重要,跟我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门口被彻底拉开,男人颀长的身影占满了门框。
    “你在做什么?”
    男人面色阴沉,如同猎隼一般的眼眸迸射出凌厉的光,将微生依沫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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