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啪地关上那盒子,他伸手将那盒子牢牢抓在手里,面上神气活现,“红莲姑娘可说对了,看你们二人那如狼似虎的目光,本公子就知道我这是个宝贝。”“你这蛊虫从何而来?”红莲很是期待地询问萧澜,她那热切得要将萧澜看透的目光就连一向自诩风流的萧澜也承受不住。
    萧澜咽了咽口水,才艰难地开口道:“呃,莲儿姑娘,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虽然本公子一向不拒美人投怀,不过我也是有道义的,有妇之夫,我可不敢有所肖想。”他话一说完,红莲才后知后觉地上下打量起二人间的距离,她才发现她因为迫切想知道这蛊虫的来历,竟双手撑着桌子与萧澜面面相对,甚至萧澜呼吸的气息她都能感受到。
    旁边的云棋、安之、逸文等人则是一脸惊骇地盯着她的脸看着,半晌,她回过神来,才讪讪地从桌子上撤回双手坐回原本的凳子上。她干笑几声,又尴尬地摆摆手,“咳咳,我是好奇了些,让萧公子见笑了。”略停顿了几秒,她又不死心,换了一副面孔便询问萧澜道“好了好了,言归正传,你快说啊,这蛊虫是从哪儿来的,有什么效用?”
    众人头上满是黑线,安之与逸文更是满脸鄙视地看着红莲,他们二人同时想起墨痕从前教导他们的话,‘女人心海底针,要是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只有一种模样,那你们之间一定不会有好结果,最后只能是劳燕分飞的下场。’他俩不由暗自佩服起墨痕来,他说得对,女人是善变的。
    萧澜得意地笑道;“你们可有人知道南疆十万大山深处的巫族传说。”话音才落,逸文就举手抢话道:“我知道,我知道。”见无人跟他抢白,他故作高深,将自己知道的巫族传说娓娓道来。
    原来,这巫族在传说中是上古九黎部落首领蚩尤手下一支部族,他们自称自己是蚩尤大神后人,信奉蚩尤,并且巫族人自生来身上就带有某种特殊力量,他们称这是蚩尤大神赐给他们的天生神力。据说巫族人在千年前会使用这种神秘力量,他们可以用这种力量给人治病,无论是什么绝症,只要是力量强大的巫医出手,都能将那病症祛除。并且他们会利用那力量制蛊,他们制出的蛊不禁能杀人,更能保人死后尸身不腐,更有一种厉害的蛊虫被种下后可以操控人心。
    不过自从金乌王朝消灭后,南疆巫族也随之销声匿迹,他们不再现于世人面前,据说他们的首领因逆天改命,被上天收回神力,至此巫族中人再没有制出强蛊的力量,其中一些天资极佳的人穷尽一生也只能制出一些简单用于下毒的蛊毒,那种能控制人心,活死人肉白骨的蛊再无人可以制出。不过四国之中并没有人懂得南疆巫族这种隐秘巫术,就算是一颗用于下毒的蛊也能让世人惊骇,更何况是红莲云棋这等从医之人,他们从未接触过真正的蛊,自然对其趋之若鹜。
    逸文一口气说完不由大喘一口气,他得意地对萧澜说道:“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也难怪莲儿姐姐这般兴奋,这几百年来,放眼四国之中,从未听说有人曾得到过南疆蛊虫,萧公子今日这一颗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蛊虫,却也足够勾起人们的好奇心。”
    他的话让萧澜满意地点头,不过最后一句话却让他变了脸色,萧澜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逸文,他没好气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本公子这颗蛊虫可是无价之宝,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放出话去,这四国不知有多少人会捧着万金来求本公子。”
    逸文被他嘲讽地满面怒气,他真要开口说话,安之却在一旁冷眼冷语道:“萧阁主这话也就骗骗我们这些孩子,且不说这蛊虫使用复杂,若不是深知巫术之人根本不会使用,就算你将它卖出去,的确会有许多人挤破头想得到几百年难得一见的蛊虫,不过要蛊虫的人不是莲儿姐这种痴迷医道的人就是有害人之心的人,只要蛊虫出现的消息在四国传开,只怕找上你萧阁主的麻烦不会少。以萧阁主的聪明才智,自然懂得怎样才是保全自己的做法。”
    安之一席话将萧澜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旁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云棋哈哈笑道:“果然厉害,萧澜,你不是挺能算计的吗,怎么这会儿连风度都没了。”云棋说完略停顿了一会儿又貌似好心地向萧澜建议道:“依我说啊,你还不如将这蛊虫给我研究研究,说不定本公子花上几天时间就将这蛊虫的制法破解了,到时候本公子一定送你几颗玩玩儿。”
    还不等萧澜说什么,旁观的红莲就不乐意,她语气不满地说道:“云少主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夺人所好吗,我可不记得药王谷什么时候对毒药也敢兴趣了。”云棋闻言略挑眉,“哦?莲儿姑娘似乎有疑问呀,我药王谷精通天下药理,况且圣人说学无止境,虽然药王谷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却也要不断进益,方能破解天下不可解之毒,以救济天下缠绵病榻之人。”
    他略停顿一下又盯着红莲缓缓道:“莲儿姑娘方才说在下夺人所好,在下何尝不认为莲儿姑娘是在强人所难,莲儿怎么一副要将这蛊虫据为己有的模样,连主人的意思也不过问过问。”
    他们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一旁看热闹的萧澜确是忍不住扬起得意的嘴角,他就知道,总是会有人挤破脑袋想要这蛊虫的,这样的局面他很满意,正想着他对安之做出一个得意至极的笑容,安之忽视他那笑容,反倒高冷地吐出一句:“幼稚。”一旁的逸文听了不由拍着桌子嘲笑萧澜。
    萧澜正要发怒,却被人拉住自己的两只袖子,他抬头一看,只见云棋与红莲一人抓住他一只衣袖,他们两人用幽幽的眼神盯着自己,“说,你要把这可蛊虫给谁!”他们二人同时质问萧澜道。
    笑了笑顿时叫苦不迭,他完全没料到他只想单纯地炫耀一下,却落得个骑虎难下的场面,他干笑一声,想要抽回自己的衣袖,却发现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有力,将他的衣袖牢牢握在手中。他不由向慕修尧投去求救的目光。
    没想到慕修尧却是美人在怀好不惬意,他与司空影痕二人正看好戏一般看着他们几人的纠缠。见慕修尧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又把目光投向正在偷笑的司空影痕,司空影痕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她无奈地摊手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两个人,他们要的东西,就算是我也不能多话,更何况这因果相连,事情是你自己找的,至于这后果嘛,你萧大阁主不担着谁担着。”
    萧澜眼见这二人是铁了心不帮他,他哀怨地痛诉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们可是要强抢我宝贝,这是朋友应该做的吗,我这是交的什么朋友!”他那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叫一群人好笑不已,云棋与红莲的注意力也被他转移开。
    萧澜瞅准机会,连忙一个旋身将盒子收入自己怀中,同时挣脱了二人的挚肘,他拼尽全身内力从窗口处跃出房间,远远地只看到一袭红色身影灵动地向远处掠去。云棋与红莲二人见状同时施展轻功往萧澜的方向追去,安之与逸文贪图热闹也跟在他们身后追着萧澜去了。
    司空影痕不由失声笑道:“想不到云棋遇上这些东西也是那般执着,看来他们还有好一番争抢的呢,我也想去看看。”慕修尧将她搂着拒绝道:“你身子不好,夜里风大不许去,凭红莲与云棋的轻功要追上萧澜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再者说,就算你去了也看不到好戏。”
    司空影痕低头略想了想,明白过来后她抬头露出了然的笑意,“你说得果然没错。”司空影痕话音才落,房间的们就被推开,一袭红色身影悠然自得地跨步进入房内,此人正是已经逃命去了的萧澜,他神态自若地坐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慢条斯理地执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慢慢品尝起来,饮了那杯酒他方才慢慢悠悠地对司空影痕与慕修尧说道:“没跟过去,说明你们还不笨。”
    司空影痕挑眉,她陈述道“方才那是你的贴身暗卫,轻功不错,莲儿他们要追上他恐怕会花上些许功夫。”萧澜不置可否,“不止你们有贴身暗卫,本公子浪迹花丛多年,怎么也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才是,你眼力不错,却也看走了眼,我那暗卫要是使出十层功力,只怕云棋他们连他的背影都看不着。”他说着话时满是自豪得意,仿佛轻功出神入化的是自己一样,不过司空影痕却知道萧澜有这骄傲的资本,他的轻功在江湖算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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