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旁的丫鬟上前搀扶,夜听阑默默的让开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慕容炎迁所站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去,每走一步,脚竟如踩在刀尖般的疼痛起来。
    望着他俊逸含笑的容颜,夜听阑的心狠狠的揪痛起来,却努力的装作风淡云轻的微笑着,仿佛昨天发生的事情,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在旁人看来,两人依然如往常一般,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璧人。殊不知,越是徒有美丽的外表,内心越腐烂的可怕。
    “今晚的你,真的好美。”
    慕容炎迁一把揽过夜听阑的身子,如情人般的在她耳边低语着,俊逸的容颜上满是邪魅的笑容。
    “谢谢,今晚的你,也同样很帅。”
    纤细的小手熟练的为他整整胸前的衣襟,最终等到她整的满意了,才歪歪头,给了慕容炎迁一个巧笑的笑脸。
    正是这丝风淡云轻的笑容,让慕容炎迁的心蓦地一紧,深邃的眼眸中飞快的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还在大殿等候呢。我们一起进去吧。”
    慕容炎迁冷冷的看了夜听阑一眼,随即率先转身向大殿走去。只留有夜听阑尴尬的朝身边的众人笑笑,紧紧的提起裙摆跟随着他的脚步。
    弃妃原来就是这么不受宠的。她都还没做错什么,他就这么给她难堪,如果她做错了什么,那还了得?
    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真是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就算是已经成为了旧人,她也不会哭的。她反而要笑,要一直一直的笑。
    有谁说过,我们始终都在练习微笑,终于变成不敢哭的人。
    如若有一天她也终究成了不敢哭,不会哭的人,那么心从此也就不会再受伤,不会再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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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殿中举行完毕婚礼仪式后,皇上和齐王在大殿中陪同驸马一起,与各位王爷大臣们把酒言庆,夜听阑则陪同,搀扶着内心小鹿乱撞的南宫雪走向闺房。
    待到身边的丫鬟嬷嬷尽数散去后,夜听阑轻笑着关上屋门,一屁股坐到床边,揶揄的眨眨眼睛,透过红红的喜帕缝隙看向满脸不知所措的南宫雪。
    真是个好娇俏的小新娘呢,等会新郎陪酒回来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妻子,心里肯定会高兴坏了吧?
    “听阑姐,现在他们都走了,我可不可以把头上的喜帕拿下来透透气啊!”
    南宫雪一边忽闪着纤细的小手扇着风,一边腾出另一只手来,不耐的就准备掀开头上的帕子。
    “哎雪儿,在新郎没有过来以前,你头上的帕子可是不能摘的呢!因为喜娘的喜帕要有新郎亲自来掀开,如果私自掀了的话会不吉利呢!”
    望着南宫雪的举动,夜听阑忙的怕落她不安分的小手,一脸危言耸听的吓唬着她。
    “听阑姐,你这话就只能骗小孩子而已啦!我才不相信吉不吉利这回事呢!世界上哪有那么邪门的事情呀?”
    不满的声音透过头上的帕子传了出来,南宫雪刚准备再次掀开头上的帕子时,却被夜听阑一把按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雪儿,姐姐真的没有骗你。因为我当初嫁给炎王的时候,就不懂规矩的私自拿下了头上的喜帕,所以现在也就真言中了不吉利那一说。不过不管这种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希望你有不幸福的可能。雪儿,我的意思你懂吗?”
    夜听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拍了拍南宫雪的手说道。
    是啊,不管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但是,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呢。
    如若··
    如若她知道,当年自己私自拿下头上的喜帕会换来如此不吉的事情,恐怕她就是憋死,也不带取下来的吧··
    呵,不过还真是奇怪。为什么她总是在不断的责怪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好的?明明就是他对不起她的好吧?现在怎么反倒是自己一直在那里自责?
    是他说··他早已忍受够了自己。
    是他把说过承诺,通通的弃之耳后。
    是他,从来都把爱当做儿戏。
    一切··都是他。所以错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听阑姐,对不起。我不该触及你的伤心事的,我不是故意··”
    南宫雪有些难过的转向夜听阑,虽然夜听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光是听她纠结的话语,就知道她那精致的小脸有多懊悔了。
    可是南宫雪的话还没说完,紧闭的屋门就吱呀一声的打开了。一身红袍的慕容青峰微笑着走进卧房,叫了一声‘王妃’后,便朝夜听阑颔首的点点头。
    “雪儿,新郎官已经来了哦!姐姐就不能在这里陪你了。放松点,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一定可以给你幸福的。”
    夜听阑小声在南宫雪耳边嘀咕着,同时轻笑着向慕容青峰点头回礼着,尴尬的掰开被紧握住的手,轻轻的走出房门,帮两人带上门。
    呼,人家新郎官都来了呢,雪儿却还不让她走,难不成他们三个今晚要来个,三人同房不同床吗?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再也不想看,活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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