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真对我好,可惜,年轻气盛,总会闹矛盾,好不容易安静生活时人又不在了,你和牧隐我看着就不同,你们合得来,什么事都有商有量,你们啊,是个有福气的。”老夫人笑着接过茶,她陪着老侯爷说了许久的话,此时也累了。
    吃过午饭,老夫人就回房休息了,黎婉伺候着她躺下后才离开,秦牧隐在门口等着她,黎婉心中一暖,是啊,比起老夫人,她的确幸运很多,眉眼微微上翘,上前,扯了扯秦牧隐的袖子,“走吧,我们回屋休息会。”
    黎婉对江南的生活习惯得很快,过了两日,全安就将黎婉要看的书籍找来了,黎婉留意到全安走路时双腿一拐一扭,极其不自然,以为他伤着了,“全安,你受伤了?”
    全安悻悻一笑,不知侯爷怎么了,阴阳怪气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要他陪着切磋切磋,秦牧隐的身手全安可是见识十几年了,当即知道大事不好,可实在不明白哪儿做错得罪秦牧隐了。
    他虽然折磨刘晋元折磨得有点久,现在还没将他身上的针锥板挪个位子,可是侯爷没必要怪他磨磨叽叽吧,四包三十七针它都清清楚楚记着呢,不会少了刘晋元一针。
    可是,侯爷点他名了他逃也逃不过,小心护着自己的脸,结果就是屁股遭了和腿遭了秧,技不如人,他也不好和黎婉说,闻言,点了点头,胡诌了一个借口,“昨晚起床的时候没看清,摔着了。”
    将手里的书递过去,扫过灰白色的封皮,全安顿时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黎婉,“夫人,您怎么想起来看这种书了?”
    黎婉拿过书,翻开第一页,轻描淡写道,“全康说上边的故事不错,左右无事看看打发时间。”
    全康?二管家。全安明白了,他是带人受过了,苦不堪言地点了点头,二管家性子干脆爽利,通风报信这种事的确不是二管家做得出来的,难怪侯爷怀疑他,全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担心被外边来的丫鬟看到,皱着眉头道,“夫人,侯爷怕不知道二管家与您说了什么吧?”
    黎婉疑惑,她问秦牧隐借书,秦牧隐肯定明白有人给她说了成亲五十年的事,她盯着全安。
    全安全身不自在,脸上堆着笑,“奴才就是随意问问……”
    夜里秦牧隐回来,黎婉想起全安走路一瘸一拐,将事情与秦牧隐说了“也是,全康那人看着忠厚老实,难怪全安都觉得奇怪。”不过正是全康忠厚老实,黎婉才更信他的话,依偎在秦牧隐怀里,“侯爷,下辈子我们还是夫妻么?”
    秦牧隐漆黑的眸子闪过柔软,伸手拦着她的身子,郑重其事道,“会的。”
    黎婉甜甜一笑,头埋在他胸前,瓮声瓮气地问道,“侯爷,您也是喜欢妾身的吧,比妾身想的还要多很多。”
    黑暗中看不清秦牧隐的神色,否则,黎婉抬头就能发现秦牧微红的脸颊。
    “睡吧,明日带你在宅子里到处转转。”
    全安这两日身子受了伤,外边的事情都是全平跟着,第二日清晨,天不亮全平就去海棠院伺候了,全安只能趴着睡,屁股上又痛又痒总忍不住伸手挠,全福没少嘲笑他屁股上夹着一坨屎,不拉痒得慌。
    全安置之不理,这时候,全平脚步匆匆走了回来,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你们猜侯爷让我干什么?”
    全平脸上的表情太过惊讶,全安不屑道,“总不能让你陪侯爷练练手吧。”
    那可是个苦力活,看全安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全平声音微微上抬,“侯爷让我请二管家去院子里,说是好久没有和二管家切磋了……”
    全安脸上一喜,高兴地爬起来,上前拉着全平的手,全平恶寒地推开。
    “侯爷今日找上二管家了?”走得急了,全安面上狰狞,声音却透着实打实的兴奋。
    全安幸灾乐祸地等在门口,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去秦牧隐平时训练的地方转,路上遇着黑着脸的全康,全安心里那个乐啊,心想你在夫人跟前通风报信嫁祸到我头上,你也有报应了吧。
    不过,当着全康的面他不好表现出幸灾乐祸,装作感同身受的模样,语重心长道,“二管家,你快去找张大夫要点药吧,过两日就会好的,侯爷下手知道轻重,瞧我,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说完,脸上还挂着云淡风轻的笑。
    全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么?”
    全康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领子就被他?全康抓住了,然后,一个过肩摔,全安屁股着地的倒在了地上,疼得他啊啊大叫。
    “侯爷说我近期长进大,可以督促下边懒惰的人,刚才不过试试你,没想到你的确是懒惰了,一个过肩摔而已,算了算了,侯爷公事繁忙,明日开始,我帮侯爷盯着你练拳脚了,什么时候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找我出师。”
    全安疼得还没缓过劲来,猛然听到这个晴天霹雳,当即装晕过去。
    全康可不管,拍了拍手,丢下一句话,悠悠然走了。
    “明早我在院子里等你,记清楚了。”
    全安睁开眼,疼得龇牙咧嘴,仰天长叹,“夫人,奴才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您和侯府说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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