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水匪一听,也都心生恐惧,纷纷叫着,往湖边泊船处而去,想要架船逃走。
    罗架海、黄高粱、汤扬三湖水匪连叫多声:“别乱,回来,都回来……”但是眼见再难叫得回。
    房倒处很多幸免未死的弟子,逃出废墟之后,也往湖边的泊船处而去。
    水匪首领们沉不住气了,虽然他们是首领,但也只有一条命,往日被江文远用彩带挂观音弩追击的场景犹在眼前,生怕江文远再用那一招……
    跟在普通水匪后面,也往舶船处而去。
    江文远在直升鱼上看到,脸上笑了一下,因为这些水匪们的行动轨迹正和自己预想得一样,受到惊吓后果然想坐般逃命。
    因为早有预期,江文远也没慌乱,向那六名操作飞鸡的弟子道:“你们做好准备,等他们逃上岸,你们就去赶一赶他们!”
    六名清帮弟子应一声:“是!”就各自上了飞鸡。
    水匪们如蜂拥鲫过,到在湖边泊船处,纷纷往船上跳,先跳上去的赶快为后面的腾地方,尽量往里面的船上走。
    没一时,几千水匪已经全部上船,罗架海等一众头目也都上去。
    看了看岸上自己的住处已经全部成为废墟,新建的困江楼也被拆了小半层,众罗架海满不是滋味。
    自从做水匪以来,在这里也有近十年了,由于自己的经营得当,可以横行淮安城,所有的人见了自己都得侧着走,也是一方霸王的存在,没想到遇到江文远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看着罗架海脸色,黄高粱和汤扬自然也能明白他的内心,劝道:“罗大哥何必悲伤,现在我们还有这么多弟兄,只要元气尚在,就有杀回来的那一天!”
    罗架海想想也是,点了点头,吩咐道:“起船,先离开洪泽湖再说!”
    普通水匪们自然也希望尽早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帆船把船帆升起,桨船把船桨拿起,散着船离岸。
    更多的小桨船在外围,先是他们往外移动,但是船刚刚一动,就听得船身上“砰砰”响了几声,每一只船的船舷向上转出一个棍子来,似是被加了力的绞子棍。
    棍头上连着渔网和一些绳子。
    接着就感觉船身开始倾斜,因为船的造型横窄纵长,平常都是横向倾斜,但是这次却是纵向的,顺那绞子棍头上的绳子和渔网看去,水匪们似是也明白了,好像是被绳子拉着向上的。
    而且是两只船已经被首尾用绳子绑在一起,一个是船头向上,一个是船尾向上,折叠着就要合在一起。
    船倾斜到四十五度时,人便站不住了,纷纷往低处滚落,不明白的兀自大叫:“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刚叫几声,“咔”地一声,小桨船们两两相合,都折叠着夹在一起,船上的人也都被夹在里面,有的当时就死了,没死的被夹在中间一时也出不来了。
    罗架海、黄高粱、汤扬等人也都叫道:“怎么回事?”因为他们坐的是帆船,船比较大,却发现周围有七八条小桨船都往自己船上翻。
    其中两条先竖着立起,又折叠翻上来,已经把桅杆砸断了。也正是因为桅杆挡住了船合着落下,才让他们没被夹住。
    罗架海喊道:“快跳水!”因为眼见又有几条船立起来要往下拍,如果是被拍住,自己这些人也会被船夹死。
    “扑通”声连响,水匪们纵身跳入水中。
    因为他们都是水匪,水性极好,往水里一沉,旋即浮起,再回头去看,只见自己刚才坐的那架帆船已经被十几条小桨船合盖而住,桅杆也断了,船板也破了,晃晃地要往下沉。
    罗架海、黄高粱、汤扬等人都疑惑叫出声来:“怎么会这样!”
    柳不直也跳进了水里,叫道:“江文远,是江文远!你们看,船上的绳子和渔网。”
    众水匪顺他手指去看,果见每一条小船都往下面都被罩了渔网,把小船两两连在一起,再在外面的两端连了绳子,加了绞子绳。
    船舷上翻出来的绞子棍其实是定双船合方向的,没有这根棍,船就有可能向下翻,造成船底和船底相合,没有把人夹在里面的杀伤力。
    如果这船不动倒也没有什么,但是船身一动,绞子绳开始抻力,把船头和船尾挤着去拉。
    虽然柳不直现在都看得懂,却难设计得出,因为没有这种想象力……
    小船桨船们都两两合在一起,大一些的帆船明显是被渔网包不住,但是连了十几条小桨船在周围,以至小船翻着往大船上盖来。
    虽然跳下水有很多个,但是仍有来得及跳的,被夹在船中间,有的被夹死了,有的则被夹得难以脱身,只是惊慌地大叫。
    所有水匪都在心中升起无穷的恐惧:“江文远,你真的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这人也太难缠了,本以为坐上船就能逃离这里了,没想到还有渔网兜船在等着自己。
    虽然罗架海这些水匪头目们也心中恐惧,但头脑却清醒,喊道:“快救人,快救人!”往船边游去。
    其他的水匪跟在后面到在船边,把夹在里面的水匪向外拉,有的已经被夹死了,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捡活的往外拉。
    忙碌了多时,总算把活着的都拉了出来。
    大冷个天在水里也极不是滋味,虽然这些水匪的水性好,却不扛冻,很多人被冻得嘴唇都紫了,嘴里上牙打下牙地哆嗦。
    罗架海道:“看来坐船逃走已不可能,先上岸吧。”
    重新从水里爬上岸,刚才来时还是一身干,突然都一身水湿,被冻得握拳抱臂的也扛不住冷,嘴里不住地说道:“江文远太可怕了,他就是个恶魔……”
    他们正在会舒发内心的恐惧,突然又听得空中“嗡嗡”连响,抬头向上去看,只见六架飞鸡已经飞在水域上空盘旋了。
    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这叫飞鸡,只是向上指着道:“这是什么?”
    有人说道:“这不就是江文远停在光场里的那六个东西吗?”
    被这样一说,所有人的恐惧又增加一层,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它既然是江文远的,就不会白来。
    果然,应着空中六架飞鸡“嗡嗡”响了一时,接着在空中调了个头,对准自己这边,“哨”地一声轻响,便见一道流火推着一物往自己这边而来。
    所有人都吓得“啊”地叫出声来,就连一向自重身份的罗架海、黄高粱这些湖主们,也都把眼睛瞪圆,嘴巴张大。
    幸好,那东西并没有飞到岸上,在被绞翻的那些船上落下,接着“轰”地一声炸响,火光四溅,掀起道道水浪,船被炸碎了许多。
    看到这爆炸的威力,所有人既吃惊又庆幸,庆幸这东西没有飞到自己身边,否则,自己这些人也会被炸碎。
    其实,这并不是那排击炮没有飞到,而是它们就是去炸他们船的。
    昨天,江文远就对六名架鸡的清帮弟子吩咐,刚才又对他们嘱咐一番,告诉他们别让水匪们四处乱逃,赶着让他们往大吉祥寺内逃。
    水匪们惊魂未定,听得又一只飞的鸡翼下一道呼哨响起,流火后退,往前推着炸弹斜落而来。
    “轰”地一声大响,这一次是在岸边水里爆炸,不但把一些船炸碎了,也把水边的泥土炸了个大坑。
    水花木屑往岸上翻来,都打在众水匪头顶了。
    岸边再呆不住,水匪们站起来就跑,还不断叫道:“这东西更厉害,快跑!快跑……”
    因为人多,跑起来也乱,有的往东,有的顺湖往南,还有的往北。
    空中操作飞鸡的弟子们看到,又连发两枚排击炮,随着一南一北两边炸响,往南往北的弟子们都不敢直逃了,又折而向东。
    接着,又有“轰轰”连响,东边、南边、西边都被炸出了数个大坑。
    水匪们惊慌之下,也不敢站住,只有往东北方向去逃。
    连逃两三百步,便见那机场上站着很多人,有的是清帮弟子,还有的是官员。
    现在那些官员都伸眼抬头看着,眼神直了,面色呆了。
    虽然昨天飞鸡降落时,他们也见过,却没有见过飞鸡催动排击炮的场景,这是什么样的场面呀……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洋人军舰会被摧毁。
    虽然也想惊呼,但因为过于紧张,一时都喊不出来,只是喉咙里“嗝嗝”地轻响。
    水匪们往前去逃时,自然也看到了江文远,都面色一怔,脸上也全是惊恐。
    罗架海等头目还停下脚来,想要对江文远说话,但一时也不知道应说什么,想要说求情的话,又怕没有来得及说就被炸死。
    江文远却对他们点了点头,手往北边挥了一下:“往寺里逃,往大吉祥寺逃!”
    “为什么听你的呀?你是敌人!”柳不直心中叫了一句,但转眼一看,不听他的也不行,因为其他方向都在不断的爆炸,只有往寺里去才能避免不被炸死。
    便又蜂拥鲫过般往寺前的台阶上而去。
    随着又有数声炸响,所有的水匪惊恐之下都被赶入寺中。
    江文远说道:“走吧!我们去寺内让这些水匪们忏悔去!”说着,也上台阶往寺内而去。
    “荣大人!荣大人……”因为荣禄也看得呆,被刘坤一和袁世凯连喊几声才回过神来,嘴里惊呼出声:“我嘞个乖乖,这是什么场面哪,老夫半生戎马,也没见过这么打仗的呀……”
    阻拦住了他的惊呼,刘坤一问道:“荣大人,我们要不要去寺内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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