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瞎子你也下去!”齐大山说了一声,又伸手去推年千知。
    年千知本就双目失明,不防一之下,被推入水里,但是这年千知也是求生心切,反手一抓,搭在船梆上,死也不松。
    并喊道:“齐大山,我年千知横串外八门,也是有我很多朋友,不怕我朋友找你报仇吗?”
    “我只想今天先活下来!”齐大山恶叫一声,犹豫一下也没有,直接用船浆往对方手上一敲。
    吃痛之下,年千知只得把手一松,落入水中,他本就双目失明,水性又不好,扑腾两下便往下沉去。
    刚沉入水面,千里船推着滚筒船滚过,殷红血丝泛起。
    “哎!”江文远在千里船上,自然一切也都看在眼里,叹了一声,这齐大山实在是太可恶了。
    感叹了一声,又好奇地问道:“横串外八门是什么呀!”
    “就是不同偏门职业的串门走动……”陈秀舟在江文远身边应了一声。
    叶穗儿也走过来:“大刀会的总师们为了增加对会内弟子的控制,经常去外八门中串门取经,像岳老飘的幻仙粉,就是在巫蛊门串门求来的!”
    江文远也好奇起来:“外八门都是哪八门呀?”
    叶穗儿刚想说,却被陈秀舟抢先道:“外八门就是八种偏门职业,之前我不是给你说过盗门和机关门吗?”
    江文远点了点头,之前在高邮湖,她是向自己说过盗门和机关门。还见识了盗门掌门谢葫芦,及机关门阳派掌门柳不曲。
    最为奇异的是,自己好像还是机关门的祖师。
    陈秀舟接着又说:“还有推绎门、玉兰门、障眼门、索命门、巫蛊门,诓门!”
    “还有这么多门道呢?”江文远惊问一句。
    “嗯!”生怕叶穗儿再插嘴,陈秀舟连忙点头解释:“机关门和盗门都好理解,推绎门其实就是看相命,之所以有人看相算命极准,其实是通过人的身体特征,还有询问,从而推绎出职业出身等等!
    “玉兰门则指江湖女性,又分为玉派和兰派,玉派指卖艺为生的女子,兰派就是卖身;
    “障眼门则是……”陈秀舟刚说到这里,叶穗儿终于还是插上嘴:“我就是障眼门的人!”
    “你是障眼门的人?”江文远转头疑问。
    叶穗儿点了点头:“不只是我,我们这里有很多障眼门的人!”
    江文远问:“障眼门到底是什么呀!”
    叶穗儿说:“障眼门内多修幻术,而幻术就是给别人制造幻觉和错觉,一般也都是魔术变戏法和耍把戏里的杂技,只不过有的手段更为高级,之前也你也见识过!”
    江文远听着,细想圣母团的操作,圣母团需要骗人,自然平时会练这些东西。
    为了阻止叶穗儿勾引江文远,陈秀舟连忙又接着说:“索命门就是杀手,受雇杀人,得到钱财回报;
    “诓门是设局骗钱的骗子!
    “巫蛊门我就不太了解了,想来就是跳大神什么的!”
    “巫蛊门我知道呀,巫蛊门又分为巫派和蛊派,巫派则是跳大神,最为厉害的是蛊派,他们能制作多种不同的蛊粉,比如幻仙粉!”
    说完,叶穗儿又撇嘴看了一眼陈秀舟。
    “哦!”江文远又点了点头,便也明白了大刀会控制弟子的手段是怎么来的了。
    叶穗儿又说:“虽然外八门只是偏门职业,但也有很多能人异士,现在已经到了北方,外八门的人有很多,总领帮可要小心着些!千万可别惹了他们!”
    虽然陈秀舟看不上叶穗儿,却附和说道:“叶穗儿说得对,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哪,江湖的水深着呢!”
    自然是她担心江文远不懂江湖,惹上了强大的对手。
    为了让这两姑娘安心,江文远应道:“好!”
    虽然齐大山的船上推下去几个人,但仍然没有把航速提高多少,若不是顾念儿对外八门的神秘感兴趣,只顾细听,恐怕已经把他追上了。
    见此时陈秀舟和叶穗儿已经把外八门讲述完,顾念儿又专心开船。
    千里船全速前行,让滚筒上的刀在离心力下向外辐射状散开,水花也扬起一丈多高。
    眼看对前面那齐大山的船越追越近。
    齐大山又急了起来,再向身边的孟胡椒说:“你也下去!”
    “我……我可是你的军师!”
    “如果不是你这个军师,我也不会输得这么惨!”齐大山瞪眼叫了一声,船浆柄纵着一捣,便把孟胡椒捅了下去。
    “齐大山你个混蛋,我跟你这么久……”一句话还没说完,滚筒船便已经推到。
    滚筒上的刀在离心力下,已经不是下扎了,而是劈斩而下,刀林所过,孟胡椒被斩成数块。
    尸块伴着血液在水里一涌,或沉或散。
    滚筒船斩碎孟胡椒后,就已经和齐大山的船尾相接了。
    “啊!”
    “吱!”
    “咔!”
    因为顾念儿开船的速度太快,连续的三声连响,前面一声是船上几十人的惊叫;
    中间一声是刀旋转着劈碎了船上的人;
    最后一声是船碎了。
    千里船上的人只是看到前面的滚筒红光一闪,下一刻,船便已经推了过去。
    “我再去追其他人!”顾念儿说一声,就要在踅船调头去追其他逃散的船只。
    她觉得,正因为刚才自己去追徐宝山和任春山,才让这些船有逃散的机会,生怕江文远责骂,便想极力补救。
    她刚一踅船,便听江文远说:“算了,不追他们了!我们去微山岛上救人!”
    “不……不追了?”看着江文远的脸色,顾念儿担忧道。
    “不追了,先把关在岛上圣母团的女孩们救出来!”
    见江文远并未责骂自己,顾念儿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应一声,再次调转船头,往微山岛的方向而去。
    本就是往微山岛的方向追的齐大山,现在离岛也并不是太远了,没多时,便到在岛边。
    选了个地方,刚把船停住,就见管大和江北阿四也开船停了过来。
    江文远问他们怎么不追时,管大和江北阿四都说担心他的安全。
    自然是他两个担心岛上还是看家的残余水匪。
    江文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那就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那豆让我嘞武卫右军留下看守这两俩伙吧?”袁世凯说着一指徐宝山和任春山。
    江文远点头。
    袁世凯又向徐世昌嘱咐:“可得看好喽!”他本想讨好刘坤一,但自从见面以来都是江文远的事,这点小事自然要揽下来。
    把徐宝山和任春山交由徐世昌及几十名武卫右军看管,其他人都跟着上岛。
    其实现在的岛上已经十分冷清了,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齐大山气愤之下,一心要杀江文远,岛上也没留看家的人。
    在叶穗儿、付莲娟等人的带领下,先进聚事厅,再往里面走了几节院子,付莲娟用手一指:“这里就是艳花厅!”
    江文远走过去看时,见那“艳花厅”三个字也是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在木牌上,想来也是这帮水匪们的杰作。
    进入其中,花花草草也已经多年未修,加之冬日时节,很多都受冻凋谢了。
    “哎!”江文远叹了一声,虽然他对侍弄花草的雅事并不是太喜欢,但仍然叹了一声。
    枯萎的花草丛中,有一幢大屋,门上落了锁。
    “小迷瞪,开锁!”江文远吩咐一声,小迷瞪上前,拿出一个细小铁片,只用一只手连捅带拽,没多时,便把锁打开了。
    把门推开,就看到了房内景象。
    方砖铺就的地面,有一小半都被撬起,撬起方砖下被插着一根一根的枣枝,周围靠着墙,放着十几把椅子……
    “这是什么道理,怎么还把枣树种到了房内?”江文远一时不解。
    司马让让四下里看了几眼,喃喃说道:“难道这就是枣林舞?”
    江文远转头疑问:“枣林舞?”
    司马让让说:“我一直都听水匪头目们说有一种枣林舞最为好看,也听齐大山说过一嘴,但细问他时,他就不说了!”
    “这么冷的天,难道枣树就发芽了吗?”正在江文远疑惑之时,便听隔间内传出一个女子惊恐的声音。
    “应该就是圣母团那些女孩子们!”江文远说了一句,便挑着枣林中的路径走过去,却见那隔间的门上了锁。
    “小迷瞪!”江文远又让小迷瞪过来把门锁拆开。
    江文远推开门往里看了一眼,但也只看了一眼,便连忙把门关上。
    因为他看到隔间中有一屋子的女孩,都是破被子盖在身上,有的上身都露了出来。
    “咋着了?”看到他如此神,袁世凯还一脸不解,也要推门去看。
    却被江文远拦住:“大人还是别看了!里面都是没穿衣服的女孩子!”
    沈夫人在他身后怨道:“整天都是毛毛躁躁的,怎么看不出眉眼高低呢?”
    袁世凯脸上尴尬一下,也再没说其他话。
    江文远向陈秀舟、江媚桃说:“你们几个进去!”
    陈秀舟、江媚桃等七人推门进入,又把门关上。
    接着就听到房门内有嘤嘤呜呜的女子哭声,一边还在诉说着什么,因为声音太低,没有听得太清。
    过了多时,陈秀舟气愤愤地从里面走出:“可恶……可恶,这帮畜生,我真想把他们救活,再杀他们一回!”
    “怎么了?”江文远问道。
    “你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他们让这些女孩子脱光了在这枣林中跳舞,因为跳舞的人多,自然会有人挤着撞到了枣枝上,棘针扎到女孩身上得痛叫之下,周围看舞的就水匪首领们就哈哈大笑!”
    直到此时,江文远才真正明白枣林舞的真正意思,也把牙齿紧咬,长呼了一口气。
    “还有更气人的呢?水匪首领们看舞到高兴时,还走入枣林内拉着女孩子们骑着枣枝走过去,让棘针、枣叶去扫她们的裆!很多女孩体内的棘针刺没挑出,都发炎了!”陈秀舟气呼呼地又说。
    “邪恶,真是邪恶呀,人在没有管束之下,最容易迸发出邪恶的一面!”江文远说着,长呼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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