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文远看着那碗酒发呆间,忽听里间的顾念儿道:“柳老中医,她不行了,身上发烧得烫手!鼻息也弱了!”
    “给他盖好被子,我进去看看!”柳老中医说了一声,走到里间,看了一眼陈秀舟红得似要着火的脸,在额头上探了一下,又伸手搭一下脉搏,便指着江文远道:“如果她救不活,就是你害死的!!”
    江文远心中忽悠了一下,双腿再站不住,对着陈秀舟跪倒:“陈姑娘,你是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却害死了你……”
    “又嚎!又嚎!有你这刚才脱衣服你的嚎叫劲,已经把人救活了!”白了江文远一眼,柳老中医打开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片,回到江文远身边:“别嚎了,把这粒药片喂给他!”
    “就是说还有救?”江文远泪眼抬起,看着那药片。
    “试试旁边那教堂神父给我的洋药吧!如果救不过来,我的招牌就被你砸了。”柳老中医道。
    “多谢多谢!”江文远转悲为喜,接过那药片。
    “谢什么,快去快去,如果她不知道吃,就嘴对嘴服下!”
    “嗯!”刚才险些害死陈秀舟的恐惧占据内心,其他的再也顾不得了,那药丸含入口中,看到陈秀舟的吹火红唇,便一嘴按下去,以自己的嘴唇撑开陈秀舟的嘴唇,再舌尖一抵,把药片送下去,抬起嘴时,总算长出一口气。
    转头去看,见顾念儿正脸含红晕地看向自己。
    “这是为了救命!这是为了救命,柳老中医都说了……”看到顾念儿的脸色,江文远也一阵脸红,紧张解释。
    顾念儿不解道:“我没说什么呀!你干嘛这样说?”
    江文远感觉脸上潮热,再没勇气面对顾念儿,转步走到外间,见柳老中医端着一碗水正等在门口了,见江文远出来,便伸过去。
    “这是……”江文远不解问道。
    “用水把药送进肚子里去呀,不然怎么起药效?怎么救得活?”柳老中医恨铁不成钢地道。
    “哦!”江文远应一声,把那碗水接下。又听柳老中医道:“还要嘴对嘴送下去!”
    听到这一声,江文远愣了一下,虽然刚才凭着一鼓作气完成了喂药动作,但这可是江文远第一次和女孩这样接触,免不了心中悸动,现在又听到,又颤抖了一下。
    但想到再犹豫会害这女孩没了性命,又连忙走入里间,把水含入口中,刚要往下摁,突然又听柳老中医在外间道:“看看药片是不是被挡在牙齿外了!”
    “呜!”含着水应一声,江文远横捏陈秀舟的吹火口,果然,刚刚被自己顶到嘴里的药片还在牙齿外。
    “啪!”江文远气得给自己一个嘴巴,但是因为嘴里含着水,一拍之下水从嘴里陋出,洒得陈秀舟一脸都是,让江文远又连忙用衣袖擦,再重新含了水,把嘴巴摁上去。
    看着江文远和陈秀舟唇齿相接,旁边的顾念儿看着,脸上微微发红,心中极希望躺在这里的是自己。
    虽然江文远的动作是那样的的生涩和笨拙,但也希望是自己,如果是自己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
    想着,顾念儿又突然想到,这陈秀舟这么喜欢他,又容不下别人在他身边,醒来后会不会不允许我们再接近他,这样我可怎么办呢?
    “多给她送些水!”不知何时,柳老中医已经站在床边,手里端着另一个碗,进来亲自指导江文远给陈秀舟送水。
    还以为自己的想法被柳老中医看透了,顾念儿红着脸连忙低下头,但是刚一低头,又看到江文远下裳那里高高的挑起处,脸更红了。
    江文远这一次十分听话,一口一口地直到把一碗水都给陈秀舟送下肚去,才站起身。
    但是刚站起,柳老神医又把手里的另外一个碗递过来,只闻味道江文远就知道,还是刚才在柜台上那碗酒。
    “不是服了药吗?难道还要给她用酒擦身子?”江文远问道。
    “对!不但要擦,还要用手拍打,擦均匀些。特别是腋窝,腿盘、脖子等隐私处要多擦,高烧之下,首先要让毛孔张开,让扫气散出,如果有一点没有做到,就有可能让人丧命!”把酒碗送递到江文远手中,柳老中医又退回外间去了。
    “来吧!擦!先擦脸!”顾念儿说着,把陈秀舟的脸扶正。
    “也罢!坏她名节也比让她死了强!”江文远心一横,把手沾进酒碗,先去擦陈秀舟额头,发现果然烫手,让他更加紧张了,在额头上先揉搓几下,又连着轻轻拍打。
    擦完了额头又擦脸颊,也烫得厉害,着急之下,江文远把双手都蘸了酒,左右手一起开始,在她脸颊上揉搓。
    双手捧着陈秀舟的脸颊,江文远越发感觉这女孩漂亮,是个瘦长脸,颧骨似显未显,毛孔极细,再加上发烧之下的脸红,像极了深秋枫叶。
    这么香艳生动的脸颊,更加诱惑动人了,诱惑到都忍不住想亲上一口去爱怜,怎么也不忍用手拍打。
    “如果每天醒来能看到这样一张脸,也是人世的一大美事了……”看着陈秀舟那诱惑的脸颊,江文远又禁不住胡思乱想。
    “又在想啥呢?”见江文远出神,顾念儿问了一声道。
    “哦!”江文远连忙收回心猿意马,重新在陈秀舟脸颊上拍打揉搓。
    “你啥得性自己不知道呀!别胡思乱想!”看着江文远下身那长长伸出的挑梁,顾念儿再道。
    “我没有胡思乱想……”江文远刚想极力解释,突然又发现顾念儿的眼神不对,也低头一看,吓了一跳:“我的天哪!”
    刚才只顾紧张陈秀舟,。
    “呼呼呼……”连喘几口粗气,也一时难以平息。
    转脸去看,见顾念儿又嘲笑地看着,更加脸红了,连忙把腰弯下,屁股高高翘起,这个姿势就显得有些滑稽了。
    “噗嗤!”顾念儿终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终于,把陈秀舟的脸颊擦完了,
    但是江文远手上也是有神经的,双手在顾念儿玉颈上揉搓拍打着,再加上眼睛也看过去,这玉颈不但活色生香,还活色引火!
    心中连连暗怨没出息。
    但这种感觉不是怨就难解决的,渐渐地,喘息也不平静了,竟然越来越重。
    好不容易把脖颈处擦完,顾念儿又把被子掀开了些:“擦身上!”
    说着把陈秀舟上身的被子掀开了些。
    江文远怎么也淡定不住了,直着眼:“这……这……”
    “先擦胳肢窝,刚才老中医说了,这里最需要擦了!”顾念儿又指了指道。
    “呼!”江文远又长出一口气。双手蘸了酒,一手伸进一个腋窝。
    “砰砰砰……”手的一面是诱惑到江文远流鼻血的地方,另一面是玉臂。一时又让他心中狂跳不止。
    突然,他又脸色一症。
    顾念儿还以为他怎么了,细看江文远时,只见他怔着眼吃惊道:“原来女人这里是不长毛的呀?”
    他以为只要是人腋窝下都会生毛发,突然的一个感觉,似是让他发现了重大的物理属性。
    “什么不长毛,我就长呀!”顾念儿说着,还抬起手臂,只是她穿着衣服,看不见。
    “他这里太烫了!”虽然江文远心跳得厉害,但是涉及到人命,也没忘记正事,感觉陈秀舟腋下太烫了,便把手抽出,酒碗拿起递向顾念儿:“你端着碗,这样我蘸酒方便一些!”
    “嗯!”顾念儿应一声,接过酒碗。
    在向顾念儿递酒的那一刹那,江文远突然回神来:“擦酒喂药这事你也可以呀!”
    刚才听到陈秀舟病危之时,江文远只顾紧张,脑中几乎锈掉了,现在突然回神,才意识到这一点。
    “是呀!还不是你想故意和她亲近吗?”顾念儿也语气微怨。
    “什么我想和她亲近,我都快不行了,我……我……鼻血又快流出来了!”
    “不是还没流呢吗?”顾念儿笑道。
    “好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这糗事我在你面前出过,你还想让我再出一次吗……”江文远语气里全是乞求。
    “好吧!那你端着酒碗,我来!”顾念儿说着,把刚接到的酒碗又递回过去。
    江文远刚接下,顾念儿又猛地把陈秀舟的被子掀开,吓得江文远连忙用手捂眼:“姐姐姐姐,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没关系,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能让你流鼻血!”顾念儿笑道。
    “快流了快流了,你就不要再在这事上逗我了!”江文远一手端碗,一手捂眼,满脸枯皱地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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