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画作稍微晾干过后,王姒宝朝众人朗声道:“我的画,画完了。但是,我想要再强调一下,待会儿不论我画的好还是不好,今后不管是谁,都不能打扰到我及我的家人,让我作画。”
    已经等不及的永盛帝连忙催促道:“好了,宝妹。既然画好了,朕就替众位爱卿和他们的家人答应你这个要求。君无戏言。如果有人明知故犯,就按抗旨不尊罪处置如何?”
    “好,就按皇表舅说的办。”
    哎呦,不错哦。看将来谁还敢让她来作画?这个旨意下的相当的给力。
    王姒宝朝王裕洵和王裕浦点头示意,让他们将自己这幅画作先拿给蒋太后去过目。
    等画卷一经展示在蒋太后面前,别说是蒋太后,就是挨着坐着的秦皇后等人都禁不住看呆了过去。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出神入化的画作。这简直就跟人在照镜子一样,看到的完全就是镜中的自己。
    永盛帝也禁不住走下台阶,往近前观看。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竟有人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样一幅画作。
    难怪宝妹刚刚会让他反复保证。
    永盛帝现在肠子都快要悔青了。刚刚他怎么就那么蠢笨会答应了宝妹的要求。他怎么就忘了这小丫头从来就不能按一般人的想法去看待啊!
    “宝妹,这就是你刚刚画的画?”永盛帝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蒋太后也在秦皇后的搀扶下走到了近前,细细的观看。
    当看到画面上是她六十大寿时的模样,蒋太后满含热泪道:“乾儿,这幅画,哀家要用来作为陪葬。”
    “母后,这幅画就留给儿子和您孙子们永世瞻仰吧。”这要是作为陪葬多可惜。要是摆在自己的上书房,将来看到这幅画像,还能让他时不时的想起母后来。
    “不了。留着只会招来祸事。还是等哀家死后,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烧给哀家吧。”蒋太后坚定的道。
    谁不想将自己的画像留给后人,供世人瞻仰。但这么一幅画像,真要是留下来后,更多的会引起后人的抢夺。所以蒋太后坚决要让这幅画跟着自己一起化为灰烬,化为尘土。
    王姒宝也觉得这样做是最好的。这幅画本来就是给蒋太后的,只要她喜欢,随她的心意来就好。
    等蒋太后六十大寿画像给在场的众人观看时,引起的骚动可想而知。
    镇国公主居然有如此的才能,惊的世人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不希望能有这么一幅完全属于自己的画像。尤其是庄妃,她刚刚就应该拦着永盛帝,好让宝公主答应给她和永盛帝也一人画一幅这样的画才好。
    但这一切似乎都与王姒宝、都与和顺侯府无关了。
    在回和顺侯府的路上,朱临溪对着王姒宝抱怨道:“宝妹,你还从来没有给我画过画像呢?”
    王姒宝笑着回答道:“你也没有给我画过啊。”
    “谁说没有?”朱临溪立马反驳道:“自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开始给你画画了。咱们分开的这几年,我只要一想起你,也给你画。只不过你都不知道而已。”朱临溪说这话时,那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那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他又接着抱怨道:“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只是现在看来,那些画都白画了。根本就拿不出手。”
    王姒宝听到后,心里美的不行。
    她主动偎依在朱临溪的怀里,甜甜蜜蜜道:“只要你画的,我都喜欢。等将来咱们成亲后,只要有时间,咱俩就一起画。就从我们相识开始,一直画到老。”
    朱临溪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温馨不已。他紧紧的搂着王姒宝,亲了亲她的发顶道:“好,咱们就一直一直画下去。”
    大年过后,和顺侯府众人也没闲着。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有一个重要的人,即将来雍都和他们见面。
    正月初十,一队轻装简行、不太显眼的人马悄然进入雍都。
    这一天,和顺侯府中门大开,王子义带着王裕浦和王裕洵等人早早的便来到这里等候。
    并亲自将那队人马迎进了和顺侯府。
    为首之人俊美的有如神祇。即使他身上穿着普通,但浑身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让人禁不住竖然起敬。
    此人一见到王子义立刻笑着拱手道:“亲家,这么多年来还第一次相见,幸会!幸会!”
    为了自己的傻儿子,朱永宏还是蛮拼的。这一来就先放下了身段,主动示好。
    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家的傻儿子在他还没来之前,就已经签下了若干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款。
    “亲家,能在我家宝妹和溪哥儿大婚前见上一面,实乃我们侯府荣幸之至。”王子义说完,朝外书房的方向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咱们有什么事还是到我的书房去详谈。另外,我还想问一句亲家”
    “何事?但讲无妨。”朱永宏相当随意道。
    “就是亲家来雍都打算住在哪里?”王子义开口询问道。
    朱永宏相当随意的说道:“跟我那傻儿子一样,就住在你们府吧。”他是私下里偷偷来的大雍,虽然这事也瞒不了多久,但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王子义心下了然,怪不得朱临溪从来不觉得住在岳家有什么不合时宜,一看人家老子就知道,这有多随根。
    等二人将自己的随从都远远的打发走后,他们也不互相恭维了。直接开始商谈起王姒宝和朱临溪的婚姻大事。
    作为男方家长,朱永宏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先开这个头的。
    于是率先开口道:“亲家,我这次来呢,不说你也知道,就是为了我那傻儿子来的。”
    王子义点了点头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这面也正好有些事要和你说清楚。”
    虽然朱永宏贵为韶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但王子义又不是他的子民,所以,也不必太把他的身份当回事。就当是普通的亲家在谈话。
    “那我就先说了。”朱永宏对王子义这个态度也挑不出什么理来,于是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那傻儿子身份比较尴尬一点。但我可以在此向你保证,我朱永宏实实在在就这么一个嫡子。将来我的一切都要由他来继承。”
    朱永宏的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可大了去了。恐怕连朱临溪本人都不知道他在他爹心中真正的地位是什么。
    王子义也不去多问。既然他这样说,就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是朱永宏暂时不想向世人明说的。
    王子义曾经和朱临溪也探讨过这个问题。估计他这个爹更多的是想要保护他,才会明面上对他那么疏离。但暗地里,朱永宏为朱临溪做的事可着实不少。
    现在看来,果然有很大的秘密在其中。
    大家都是聪明人,朱永宏只是在向王子义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而已。见王子义也不深究,他继续说道:“我家那傻儿子一心就在你那女儿身上,就是短暂的分离他都受不了。白天还好,俩人还能见见面、拉拉小手,等到了晚上就要独守空房了。你也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要是真心喜欢上一个女孩子,那得有多疯狂。这倒好,愣是写信把我给叫过来和你们商谈婚事。”
    朱永宏的话不无打趣朱临溪的味道在其中。
    王子义虽然知道朱永宏是在打趣自己的儿子,但是他这么说也把宝妹给扯了进去。于是冷着脸说:“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拉拉小手的事已经习惯了。你要是不同意,就将你儿子带走,别让他住我们侯府。”
    朱永宏也知道自己这句玩笑话说错了,于是赶忙赔礼道:“亲家,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可怜我那傻儿子,都十八、九岁的人了,还从来没有过女人。所以,这心思难免会单纯些,一心只为了你家女儿。我还真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不就是想说他家宝贝女儿和你家儿子举止亲密,将来也只能嫁给你儿子才行吗?
    王子义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亲家你就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
    “好。”朱永宏一拍手,干脆道:“我家傻儿子想在宝妹及笄前就举行大婚。”
    永远是主动一方会吃亏,朱永宏只能认了。
    “不是不行,但是这里面有几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王子义说完这句后,轻瞟了一眼这个长的比自己还俊美的男人。
    这个朱永宏是相当的有准备。这要是对方随随便便就同意反到怪呢。
    “亲家但讲无妨。”
    王子义笑了笑,道:“忘了跟你说了,该提的条件我都已经跟溪哥儿说过了。溪哥儿也已经答应了所有的要求。我这次只是顺便告知你一声而已。”
    朱永宏就知道自己的傻儿子为了娶媳妇,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平时的精明、狠劲儿,到了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罢了,既然他自己喜欢,自己愿意。他这个当爹的拦着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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