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宝跟张晨阳第一次见面，是李东组织的家庭内部聚会。
没有外人，就李东、胡玥、二舅、张晨阳，外加沈卫军和沈宝宝叔侄俩。
这个聚会，是胡玥提议的。
沈家跟胡家算是世交了。
胡玥跟沈宝宝的关系，也十分要好。
沈卫军这次又帮了胡玥一个很大的忙。
他挖过来的那十几个专家人才，是胡玥正需要的人。
在胡玥看来，沈卫军帮的这个忙，比陆震、黄丰年他们帮的忙还要大。
沈卫军来云城了，于情于理，他们这边都得隆重招待一下。
让二舅和张晨阳这两位李东的家人作陪，也显得他们的重视。
而且，胡玥也是想着，让沈卫军跟二舅认识一下，以后盛海这边，说不定还有用得着沈卫军的地方呢。
所以就提议李东组织这么一次家庭聚会。
本来在云城还有一位家庭成员的。
胡琅。
只不过，胡玥现在对胡琅还有很深的成见，自然不会喊他过来。
而沈卫军和沈宝宝也都知道胡琅是什么人，来云城之后，这俩人压根儿就没想着要去见胡琅一面。
胡琅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就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跟谁都不近乎。
所以那次聚会就只有他们六个人。
虽是家庭聚会，但无论是二舅跟张晨阳，还是沈卫军跟沈宝宝，都非常的重视。
对二舅和张晨阳来说，沈卫军跟沈宝宝可是京城豪门子弟，跟胡琛、陆震他们一个层次的。
人家大老远的过来，又是胡玥提议的聚会，他们当然得重视了。
何况，跟这种人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对沈卫军和沈宝宝来说，两人这次来云城，本就是为了跟李东套近乎的。
现在李东肯安排二舅和张晨阳这两位家人和他们见面，这就说明了李东对他们是认可的。
他们当然也得重视了。
正是出于这种重视态度，所以，这第一次聚会，双方都表现的很……文明。
二舅跟张晨阳西装革履。
一个看起来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一个看起来是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
沈卫军和沈宝宝也身着正装。
一个看起来是温文尔雅的豪族子弟，一个看起来是温婉贤淑的千金小姐。
张晨阳见沈宝宝的第一眼：哇，好可爱的妹子，完全符合他心目中对于公主的幻想。
在他眼里，沈宝宝就是一个漂亮、可爱、温柔的小公主。
尤其是沈宝宝那该死的胸有引力，更是让张晨阳心动不已，生出一股强烈的想要把沈宝宝抱在怀里温柔呵护的冲动。
而沈宝宝见张晨阳的第一眼：嘻，傻大个儿，一看就很好玩的样子。
之后的吃饭过程中，张晨阳努力装出一副很有修养的样子，吃饭细嚼慢咽，说话柔声细语，面带微笑，不带任何脏字。
当然，他也尽可能的少说话，免得说太多，暴露了自己真实水平。
只是在那认真听着其他人聊天，偶尔装模作样的附和两句罢了。
沈宝宝跟他差不多，也努力装出一副很有修养的样子，吃饭细嚼慢咽，脸上也适当保持着羞答答的样子，说话时，声音甜糯的让沈卫军都不认识了。
两人都在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面具，生怕被对方看到自己的真面孔。
偶尔对视一眼，一个羞涩，一个心动，然后心虚般的迅速移开目光。
除了李东这个憨批之外，二舅、沈卫军、胡玥可都看出这俩人的异样了。
三人都心照不宣。
二舅自然是巴不得自家大侄子把沈宝宝追到手。
张晨阳二十好几的人了，整天瞎胡混，也不知道正儿八经的谈个女朋友。
家里为这事，都愁的不行了。
尤其是老太太和大舅。
不止一次的跟二舅说，让他在外面多寻摸寻摸，有合适的姑娘，就赶紧给张晨阳张罗一个。
省的那小子整天胡混，定不下个心来。
一家人都等着抱孙子呢。
二舅也为张晨阳张罗了几个。
其中不乏家世背景不错的女孩，身材相貌脾气秉性同样出挑。
但是，大部分张晨阳都看不上。
不是说这个虚伪做作就是说那个嫌贫爱富。
偶尔有几个能看上的，人家又看不上他，觉得他太粗鄙放荡了。
总之是一个没成。
二舅自己也放弃了，懒得再张罗，一切随缘了。
现在，张晨阳竟然对沈宝宝动了心。
这可是好事啊。
人家沈宝宝是什么人？
沈家大小姐啊。
而且，这沈宝宝一看就乖巧懂事，长得也没得说，张晨阳要是能跟沈宝宝在一起，那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关键是，瞅着沈宝宝的样子，好像对张晨阳也有点意思。
等回头再让胡玥在中间撮合撮合，这事说不定就成了。
二舅可从来没觉得他这个大侄子配不上沈宝宝。
有李东这个例子在前，张晨阳咋就不能追沈宝宝了？
张晨阳是比不上李东，但沈宝宝也不如胡玥啊。
最重要的是，在自认开明的二舅眼里，只要两情相悦，门当户对什么的都是浮云。
放心大胆的追就好。
沈卫军倒也谈不上多赞成，毕竟，张晨阳出身是稍稍差了点。
但他也不反对。
张晨阳怎么说也是李东的大哥。
还是盛海的股东。
而且看起来，张晨阳跟李东的关系很亲，不比亲兄弟差多少。
有李东这层关系，张晨阳以后也差不了哪去。
关键是，沈宝宝要是真能跟张晨阳在一起，那他们跟李东的这个关系，可就更加牢固了。
李东现在的这个影响力有多牛皮，沈卫军可是一清二楚。
连陆震那家伙都在努力跟他搞好关系，放眼天下，能有几个这样的？
想想宁珂那家伙都舔着脸去追杨文文了，那沈宝宝跟张晨阳在一起，有何不可？
张晨阳……起码比杨文文好多了吧？
看看，温文尔雅，谈吐大方，举止谦和，事业有成，一表人才，多好的小伙儿啊。
沈卫军乐见其成。
甚至，若是他大哥反对的话，他还会试着劝说一下他大哥。
而胡玥这边的态度，就稍稍有一点纠结了。
总的来说呢，胡玥是比较赞成张晨阳跟沈宝宝成为一对的。
这两人成为一对，别的不说，起码沈宝宝这死丫头就不会再整天缠着她家李东了。
她也能放心不少。
但让她纠结的是，沈宝宝比她小一个月。
一直以来，这一个月的年龄差，让沈宝宝在她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充当小妹妹的角色。
她想怎么欺负沈宝宝就怎么欺负沈宝宝，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姐姐欺负妹妹，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而且，那怎么能叫欺负呢？那是身为姐姐对妹妹的教导、鞭策。
是在帮助她成长，让她提前见识到人心险恶。
可要是沈宝宝真成了张晨阳的媳妇，那她岂不是得叫沈宝宝一声嫂子？
胡玥都能想象得出，当她叫沈宝宝嫂子的时候，沈宝宝得得意成啥样。
双手掐腰仰天长笑，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是胡玥绝对无法忍受的。
而且，胡玥也心知肚明，眼下这俩人别看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温婉贤淑，但这都是假象啊。
这俩货是什么人，胡玥还不知道吗？
一个混世魔头，一个魔头混世。
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这俩人要是凑一块，能有个好？
胡玥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赞成还是反对。
甚至都有点后悔组织这次聚会了。
只有李东傻傻的毫无所觉，只顾着说他的正事：
“……那个刘杰，是李贵给弄进去的？”
李东问二舅。
刘杰出事，太过突然，几乎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直接就被带走了，到现在一点消息没有，都不知道那家伙牵扯到了哪一个案件，被哪个部门带走的，现在被关在哪。
什么都不知道。
神神秘秘的。
李东一开始也没太在意，他就以为是李贵暗中查到了什么，然后托关系把刘杰给抓起来了。
李贵毕竟是中枢退下来的，他背后的一些关系，肯定都是那种很神秘的关系，而且刘杰出事，从头到尾都透着神秘，李东想当然就以为是李贵干的。
像刘杰这种小角色，身为世界首富的李东，自然不会太在意。
不过刚才二舅突然说起刘杰这事，李东才好奇的问一句。
二舅摇摇头：“不是李贵，我问过他了，他的人还没查到什么有力证据，刘杰就被带走了，他也很疑惑呢。”
“不是李贵，那是谁？”李东眉头紧皱，又问道。
二舅两手一摊，说道：“谁知道呢，不过管他呢，反正李贵打听过了，刘杰这次的事，挺严重的，十年八年算轻的，弄不好啊，这辈子就在里边了。”
旁边张晨阳一本正经的说了句：“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二舅跟李东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胡玥则白了他一眼，心说：你自己也小心点吧，还有脸说人家呢。
沈卫军被张晨阳的表现蒙骗了，也跟着点点头，心说：这小伙儿，一看就很正气啊。
沈宝宝也羞答答的看了眼张晨阳。
张晨阳魂都快丢了。
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正义凛然。
胡玥越发的不齿。
这对狗男女，不去当演员真可惜了。
李东依旧毫无所觉，又跟二舅聊起了国际城那边的工程进展。
国际城一期两千亩地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手续，正式开建。
按照规划，这两千亩主要是建商品住宅项目。
本来依着刘大庆的意思，两千亩分成数十个项目地块，一个地块一个地块的开建。
从银行贷款，开工一个，达到预售标准，就开启预售，尽快回笼资金。
资金回笼之后，立马开工下一个地块。
争取以三到四个月的时间，完成一个项目周期。
以速度换利润。
这个建议，得到了二舅等公司一众高管，以及胡琛、黄丰年他们这些投资人的肯定。
但李东却否决了这个建议。
诚然，刘大庆的这个建议，很好，跟前世的地产巨头华创所倡导的华创速度，不谋而合。
而且，这一世，华创还没有提出华创速度，刘大庆算是走在了华创的前面。
只要按照刘大庆的这个提议，再加上李东的资金支持和胡琛他们这些二代们保驾护航，盛海绝对能够飞速发展，只需三五年，就能成为国内地产行业的巨无霸。
但是，这里边却存在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质量。
过度的追求速度，必然会忽视质量。
在房地产火爆的时候，这个问题还没什么。
但是，等到房地产市场渐趋冷静，那质量问题，就会成为生死存亡的关键问题。
前世有多少房企，就是因为前期只顾追求速度和利润，不太注重质量，导致口碑崩塌，后边房地产一遇冷，这些企业立马被市场给抛弃了。
其中不乏龙头级别的房企。
更有甚者，预售资金不断的被挪用，拆东墙补西墙，拆到最后，窟窿越来越大，最终堵不住了，成了烂尾楼。
这样的例子同样是数不胜数。
虽然说，盛海完全不用担心烂尾的问题，有李东这位财神爷在，盛海再怎么着资金也不会出问题的。
但是，盛海却必须考虑质量口碑的问题。
这是企业的生命线。
李东的意思很明确，哪怕牺牲速度，牺牲利润，也必须保证质量。
前期，盛海的发展速度确实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但是没关系，只要赢得口碑，把盛海这块金字招牌竖起来，那当整个地产行业进入寒冬期的时候，盛海就可以靠着前期积累的口碑，顺利度过寒冬期。
甚至，一举超过其他那些地产巨头，都是很有可能的。
当然，盛海也不一定非要抛弃速度。
李东的意思是，两千亩地块，同时开工。
稳扎稳打，保证质量，慢慢建设。
别人两年完工，他们三年。
不着急。
而且，也别急着卖期房，等都盖好了，直接卖现房。
当李东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刘大庆等一众盛海高管都傻眼了。
同时开建两千亩地块，这得多大的投入啊？
起码得几百亿吧？
关键是，还不让卖期房，只能等建好之后卖现房。
也就是说，这两三年的时间，盛海在国际城这个项目上，是只出不进。
这哪能撑得住啊？
直到李东以个人名义给盛海拨出了五十亿美刀的借款，这才一举将所有反对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刘大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一声：有钱真特么任性。
没有外人，就李东、胡玥、二舅、张晨阳，外加沈卫军和沈宝宝叔侄俩。
这个聚会，是胡玥提议的。
沈家跟胡家算是世交了。
胡玥跟沈宝宝的关系，也十分要好。
沈卫军这次又帮了胡玥一个很大的忙。
他挖过来的那十几个专家人才，是胡玥正需要的人。
在胡玥看来，沈卫军帮的这个忙，比陆震、黄丰年他们帮的忙还要大。
沈卫军来云城了，于情于理，他们这边都得隆重招待一下。
让二舅和张晨阳这两位李东的家人作陪，也显得他们的重视。
而且，胡玥也是想着，让沈卫军跟二舅认识一下，以后盛海这边，说不定还有用得着沈卫军的地方呢。
所以就提议李东组织这么一次家庭聚会。
本来在云城还有一位家庭成员的。
胡琅。
只不过，胡玥现在对胡琅还有很深的成见，自然不会喊他过来。
而沈卫军和沈宝宝也都知道胡琅是什么人，来云城之后，这俩人压根儿就没想着要去见胡琅一面。
胡琅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就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跟谁都不近乎。
所以那次聚会就只有他们六个人。
虽是家庭聚会，但无论是二舅跟张晨阳，还是沈卫军跟沈宝宝，都非常的重视。
对二舅和张晨阳来说，沈卫军跟沈宝宝可是京城豪门子弟，跟胡琛、陆震他们一个层次的。
人家大老远的过来，又是胡玥提议的聚会，他们当然得重视了。
何况，跟这种人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对沈卫军和沈宝宝来说，两人这次来云城，本就是为了跟李东套近乎的。
现在李东肯安排二舅和张晨阳这两位家人和他们见面，这就说明了李东对他们是认可的。
他们当然也得重视了。
正是出于这种重视态度，所以，这第一次聚会，双方都表现的很……文明。
二舅跟张晨阳西装革履。
一个看起来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一个看起来是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
沈卫军和沈宝宝也身着正装。
一个看起来是温文尔雅的豪族子弟，一个看起来是温婉贤淑的千金小姐。
张晨阳见沈宝宝的第一眼：哇，好可爱的妹子，完全符合他心目中对于公主的幻想。
在他眼里，沈宝宝就是一个漂亮、可爱、温柔的小公主。
尤其是沈宝宝那该死的胸有引力，更是让张晨阳心动不已，生出一股强烈的想要把沈宝宝抱在怀里温柔呵护的冲动。
而沈宝宝见张晨阳的第一眼：嘻，傻大个儿，一看就很好玩的样子。
之后的吃饭过程中，张晨阳努力装出一副很有修养的样子，吃饭细嚼慢咽，说话柔声细语，面带微笑，不带任何脏字。
当然，他也尽可能的少说话，免得说太多，暴露了自己真实水平。
只是在那认真听着其他人聊天，偶尔装模作样的附和两句罢了。
沈宝宝跟他差不多，也努力装出一副很有修养的样子，吃饭细嚼慢咽，脸上也适当保持着羞答答的样子，说话时，声音甜糯的让沈卫军都不认识了。
两人都在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面具，生怕被对方看到自己的真面孔。
偶尔对视一眼，一个羞涩，一个心动，然后心虚般的迅速移开目光。
除了李东这个憨批之外，二舅、沈卫军、胡玥可都看出这俩人的异样了。
三人都心照不宣。
二舅自然是巴不得自家大侄子把沈宝宝追到手。
张晨阳二十好几的人了，整天瞎胡混，也不知道正儿八经的谈个女朋友。
家里为这事，都愁的不行了。
尤其是老太太和大舅。
不止一次的跟二舅说，让他在外面多寻摸寻摸，有合适的姑娘，就赶紧给张晨阳张罗一个。
省的那小子整天胡混，定不下个心来。
一家人都等着抱孙子呢。
二舅也为张晨阳张罗了几个。
其中不乏家世背景不错的女孩，身材相貌脾气秉性同样出挑。
但是，大部分张晨阳都看不上。
不是说这个虚伪做作就是说那个嫌贫爱富。
偶尔有几个能看上的，人家又看不上他，觉得他太粗鄙放荡了。
总之是一个没成。
二舅自己也放弃了，懒得再张罗，一切随缘了。
现在，张晨阳竟然对沈宝宝动了心。
这可是好事啊。
人家沈宝宝是什么人？
沈家大小姐啊。
而且，这沈宝宝一看就乖巧懂事，长得也没得说，张晨阳要是能跟沈宝宝在一起，那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关键是，瞅着沈宝宝的样子，好像对张晨阳也有点意思。
等回头再让胡玥在中间撮合撮合，这事说不定就成了。
二舅可从来没觉得他这个大侄子配不上沈宝宝。
有李东这个例子在前，张晨阳咋就不能追沈宝宝了？
张晨阳是比不上李东，但沈宝宝也不如胡玥啊。
最重要的是，在自认开明的二舅眼里，只要两情相悦，门当户对什么的都是浮云。
放心大胆的追就好。
沈卫军倒也谈不上多赞成，毕竟，张晨阳出身是稍稍差了点。
但他也不反对。
张晨阳怎么说也是李东的大哥。
还是盛海的股东。
而且看起来，张晨阳跟李东的关系很亲，不比亲兄弟差多少。
有李东这层关系，张晨阳以后也差不了哪去。
关键是，沈宝宝要是真能跟张晨阳在一起，那他们跟李东的这个关系，可就更加牢固了。
李东现在的这个影响力有多牛皮，沈卫军可是一清二楚。
连陆震那家伙都在努力跟他搞好关系，放眼天下，能有几个这样的？
想想宁珂那家伙都舔着脸去追杨文文了，那沈宝宝跟张晨阳在一起，有何不可？
张晨阳……起码比杨文文好多了吧？
看看，温文尔雅，谈吐大方，举止谦和，事业有成，一表人才，多好的小伙儿啊。
沈卫军乐见其成。
甚至，若是他大哥反对的话，他还会试着劝说一下他大哥。
而胡玥这边的态度，就稍稍有一点纠结了。
总的来说呢，胡玥是比较赞成张晨阳跟沈宝宝成为一对的。
这两人成为一对，别的不说，起码沈宝宝这死丫头就不会再整天缠着她家李东了。
她也能放心不少。
但让她纠结的是，沈宝宝比她小一个月。
一直以来，这一个月的年龄差，让沈宝宝在她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充当小妹妹的角色。
她想怎么欺负沈宝宝就怎么欺负沈宝宝，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姐姐欺负妹妹，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而且，那怎么能叫欺负呢？那是身为姐姐对妹妹的教导、鞭策。
是在帮助她成长，让她提前见识到人心险恶。
可要是沈宝宝真成了张晨阳的媳妇，那她岂不是得叫沈宝宝一声嫂子？
胡玥都能想象得出，当她叫沈宝宝嫂子的时候，沈宝宝得得意成啥样。
双手掐腰仰天长笑，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是胡玥绝对无法忍受的。
而且，胡玥也心知肚明，眼下这俩人别看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温婉贤淑，但这都是假象啊。
这俩货是什么人，胡玥还不知道吗？
一个混世魔头，一个魔头混世。
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这俩人要是凑一块，能有个好？
胡玥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赞成还是反对。
甚至都有点后悔组织这次聚会了。
只有李东傻傻的毫无所觉，只顾着说他的正事：
“……那个刘杰，是李贵给弄进去的？”
李东问二舅。
刘杰出事，太过突然，几乎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直接就被带走了，到现在一点消息没有，都不知道那家伙牵扯到了哪一个案件，被哪个部门带走的，现在被关在哪。
什么都不知道。
神神秘秘的。
李东一开始也没太在意，他就以为是李贵暗中查到了什么，然后托关系把刘杰给抓起来了。
李贵毕竟是中枢退下来的，他背后的一些关系，肯定都是那种很神秘的关系，而且刘杰出事，从头到尾都透着神秘，李东想当然就以为是李贵干的。
像刘杰这种小角色，身为世界首富的李东，自然不会太在意。
不过刚才二舅突然说起刘杰这事，李东才好奇的问一句。
二舅摇摇头：“不是李贵，我问过他了，他的人还没查到什么有力证据，刘杰就被带走了，他也很疑惑呢。”
“不是李贵，那是谁？”李东眉头紧皱，又问道。
二舅两手一摊，说道：“谁知道呢，不过管他呢，反正李贵打听过了，刘杰这次的事，挺严重的，十年八年算轻的，弄不好啊，这辈子就在里边了。”
旁边张晨阳一本正经的说了句：“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二舅跟李东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胡玥则白了他一眼，心说：你自己也小心点吧，还有脸说人家呢。
沈卫军被张晨阳的表现蒙骗了，也跟着点点头，心说：这小伙儿，一看就很正气啊。
沈宝宝也羞答答的看了眼张晨阳。
张晨阳魂都快丢了。
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正义凛然。
胡玥越发的不齿。
这对狗男女，不去当演员真可惜了。
李东依旧毫无所觉，又跟二舅聊起了国际城那边的工程进展。
国际城一期两千亩地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手续，正式开建。
按照规划，这两千亩主要是建商品住宅项目。
本来依着刘大庆的意思，两千亩分成数十个项目地块，一个地块一个地块的开建。
从银行贷款，开工一个，达到预售标准，就开启预售，尽快回笼资金。
资金回笼之后，立马开工下一个地块。
争取以三到四个月的时间，完成一个项目周期。
以速度换利润。
这个建议，得到了二舅等公司一众高管，以及胡琛、黄丰年他们这些投资人的肯定。
但李东却否决了这个建议。
诚然，刘大庆的这个建议，很好，跟前世的地产巨头华创所倡导的华创速度，不谋而合。
而且，这一世，华创还没有提出华创速度，刘大庆算是走在了华创的前面。
只要按照刘大庆的这个提议，再加上李东的资金支持和胡琛他们这些二代们保驾护航，盛海绝对能够飞速发展，只需三五年，就能成为国内地产行业的巨无霸。
但是，这里边却存在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质量。
过度的追求速度，必然会忽视质量。
在房地产火爆的时候，这个问题还没什么。
但是，等到房地产市场渐趋冷静，那质量问题，就会成为生死存亡的关键问题。
前世有多少房企，就是因为前期只顾追求速度和利润，不太注重质量，导致口碑崩塌，后边房地产一遇冷，这些企业立马被市场给抛弃了。
其中不乏龙头级别的房企。
更有甚者，预售资金不断的被挪用，拆东墙补西墙，拆到最后，窟窿越来越大，最终堵不住了，成了烂尾楼。
这样的例子同样是数不胜数。
虽然说，盛海完全不用担心烂尾的问题，有李东这位财神爷在，盛海再怎么着资金也不会出问题的。
但是，盛海却必须考虑质量口碑的问题。
这是企业的生命线。
李东的意思很明确，哪怕牺牲速度，牺牲利润，也必须保证质量。
前期，盛海的发展速度确实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但是没关系，只要赢得口碑，把盛海这块金字招牌竖起来，那当整个地产行业进入寒冬期的时候，盛海就可以靠着前期积累的口碑，顺利度过寒冬期。
甚至，一举超过其他那些地产巨头，都是很有可能的。
当然，盛海也不一定非要抛弃速度。
李东的意思是，两千亩地块，同时开工。
稳扎稳打，保证质量，慢慢建设。
别人两年完工，他们三年。
不着急。
而且，也别急着卖期房，等都盖好了，直接卖现房。
当李东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刘大庆等一众盛海高管都傻眼了。
同时开建两千亩地块，这得多大的投入啊？
起码得几百亿吧？
关键是，还不让卖期房，只能等建好之后卖现房。
也就是说，这两三年的时间，盛海在国际城这个项目上，是只出不进。
这哪能撑得住啊？
直到李东以个人名义给盛海拨出了五十亿美刀的借款，这才一举将所有反对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刘大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一声：有钱真特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