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全在后院,和王越刚才在的前院隔了有一段距离,但也不是远。
    就几间房子的距离。
    可就这几步的距离内,能悄无声息的在不惊动王越的情况下,悄悄把信送进来,那这功夫肯定是不低的。
    有可能是就是夏知意伸亲手。
    但如果是夏知意亲自来,那没道理不直接来找王越,在她印象里王越又打不过她,只是一个会点奇怪剑术的一血小子。
    犯不着躲着藏着,还用王瑛的手来代传话。
    所以这就很奇怪了。
    王越思索片刻,见王生全一脸担忧,便收起书信宽慰他道:“没什么事情,就是大姐说她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暂时不回来,但现在也挺安全的,让我们不用太担心。”
    王生全虽然不识字,没什么见识,但他不傻。
    可既然他唯一儿子王越都这样说了,他喏喏嘴小声道。
    “那你看怎么办?不过……既然真是你大姐那就说明她还活着……这也好……”
    “这事情你就先别管了,你先安心养伤吧,把自己身体修养好比什么都好,而且这事我来处理,你还不相信我吗?”
    “哦,好……”王生全低下头,树皮一样的手攥紧。
    看着这逐渐像小老头靠拢王生全,王越叹了一口气。
    转身出去了。
    出了门以后,王越没有再回前院王茸和王素那边,而是在房子周围仔细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
    最后他回到自己房间,掏出叠放整齐的信纸,又仔细看起。
    这信是王瑛写的,毋容置疑,但在什么场景、什么时间、什么心理下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在很早之前就提前写好的,那么现在王瑛还活着没活着就是个事了。
    这并不是王越想的太阴暗,或巴不得王瑛去死,而是以他对夏知意的了解,和之前夏明生口中的夏知意,无一不表明夏知意真有可能会这样。
    然后就是信中所要求王越的那两件事情。
    第一,杀掉何家几人,信中除了点明要何家女主谢晓晴之外,其他没有明确说还有谁,但家主等几个高层应该也少不了。
    杀他们不可能因为谢家和王瑛王越的缘故,知道王越对何家有仇,所以这时候想督促他一下赶紧复仇。
    而是大概率因为夏知意自己的事情。
    王越这样想并不是无故放失,而是有根据的。
    他有理由相信,之前在谢家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夏知意无意撞见,心生好心,英雄救美,而是她本来就对谢家有什么企图,那天只不过是刚好碰到了。
    不过也不排除夏知意真的就是闲的,故意恶心王越,给他增加难度。
    第二去城守府去盗取一件东西,这个事情也很模糊,她没有具体说要偷什么,只是说在城守之女的房间内。
    重新看到这里,王越放下书信,捏了一下眉心。
    何家和谢晓晴他是一定会杀,王瑛和王茸、王生全、王素等人最近受的这么多危险苦难都是直接或间接来至于他们。
    但杀是他的事情,别人威胁却是不行。
    信中虽然没有明说不做会怎么样,但有时候不说才是更大的威胁。
    就像王越的剑一样,剑在于藏,而不是杀。
    所以……
    此时窗外的冬风吹过,头发随风扰动眼角,正巧头顶的正午的阳光从天照下,恍在王越的眼睛。
    他眯了一下眼睛,心中没由的心烦意乱起来,戾气渐生。
    “他妈的,怎么就那么多破事!”
    夏知意的抓着王瑛不见踪影,李冯借他手铲除异己,嫁祸自己盟友铁拳门,城守势力对香取教的虎视眈眈,自己在城中如履薄冰。
    他自己道术一直解封不了,精气点积攒太过缓慢,实力迟迟得不到恢复。
    还有孔雀门和谢家……
    明王山庄和一直都没有放弃调查的张力之死的李冯……
    这一件件事情,都像柴火一般堆积在王越燃烧的心火里,让其越烧越旺。
    王越心一横,去他妈的,惹急了老子躲进深山里,修炼他个一年半载,然后再回来搞死你们!
    可这事情也不过是想想而已,他可以走,但王茸等人怎么办。
    那些敬仰他的小弟怎么办。
    “呼……”轻轻呼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戾气,王越把信纸对角折叠,贴身放好,出了房门。
    出了门后,他没有按照信上所说去杀谢晓晴和何家之人,也没有去城守府去偷东西,起码不是现在去。
    被人牵着鼻子走从来都不是他的习惯。
    背着剑,沿着护城河走下河床,此时时逢冬季,河水渐小,两岸大片碎石河床裸出。
    当然还有不时的枯骨。
    走在坚硬的碎石上,往下走了没几步,轻轻一跃跃到河对面,走上河岸,上面有一座四居室的农家小院。
    小院不大,却很别致干净,里面种了不少的花植,其中还有几处是刚翻出来的新鲜泥土,不知道要做什么。
    王越走到木门前,也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进去。
    “谁?”听到开门声,一嗓音有些空灵好听的男人从屋内响起。
    “啊,是越哥。”阿弥从屋内走出,见来人是王越赶忙行礼道。
    “阿弥,我来吧,你去泡两杯茶。”王宏彪从阿弥身后走出,笑道。
    “越哥你来了。”
    从放弃身份假死,投靠王越后,王宏彪把自己的身份摆的很正,当天就称呼王越为越哥,虽然他比王越大多了。
    并且他那之前和阿弥的小屋也遗弃了,改在王越家附近盘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
    这样既能和王越互成照应,又能保护王茸、王素等人。
    “住的还习惯吗?”王越看着春光满面的他问。
    “比之前当教首那是好多了,现在没事就是种花练字,开心的很。”王宏彪发自内心的笑道,目光看向正在忙碌沏茶的阿弥。
    “你不嫌藏头藏尾不能见人就行。”王越摇摇头。
    “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越哥跟我来。”
    王宏彪引着他进入里屋,然后他从一个隐蔽的木柜中拿出了两把剑,交给王越。
    接过剑,王越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沉吟了一下道:“交给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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