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优优脑子有些混乱,但是男人发狠一样的扣住她的脖颈,还是提醒着她此时的一切。
    她咬紧牙关,唇齿间有铁锈的腥味弥漫。
    因为唇被咬破的原因,她的意识也回拢几分。
    房间里面只有她自己,也不能被这个男人给压迫,她……她深吸了一口气,在男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根大约十厘米长的银针。
    快狠准的刺向男人的后颈穴位。她再也不是以前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现在的她早已经具备了最基本的防身本领。哪怕现在她中了毒,她也不想垂死挣扎,她更加不想被人鱼肉!
    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她,让她先是放松了男人的警惕,所以才能一击即中。
    这一招几乎所有妇幼保护协会的人都会,阮苏教的。因为它快狠准,又容易不被人察觉。只要抓准机会,就能够命中自救!
    男人脖子一麻,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她,“贱人!”
    他抬脚就要去踹纪优优,然而男人只觉得后颈又麻又刺,他顾不上纪优优就去伸手拽自己颈上的银针。
    结果一拽,他两眼一翻,竟然身子一歪,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纪优优跌跌撞撞的往门外冲,她浑身虚软,平时轻轻一拽就能打开的房门,这会儿她硬是哆嗦着手开了好几次。
    这才将门给拉开。
    她踉踉跄跄的来到隔壁厉宴北的门前,伸手正准备去敲门,结果房间的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她原本倚靠着门板的身子一软就朝着男人的怀抱冲去。
    厉宴北一愣,伸出长臂承接住女人虚软的娇躯。
    大掌在触及她腰间以后,却惊愕的发现,透过薄薄的衣衬她的皮肤烫得吓人。
    他打量着怀里的小女人,她的脸色潮红,带着一丝异样。
    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却泛着一丝妩媚的迷蒙,幽幽的望着他。
    这不像是她!
    她平时对他一向是守礼又克制,带着一丝疏离。
    厉宴北一直不想强迫她,温水煮青蛙才是硬道理。
    并且他也知道她受过伤害,所以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很明显她突然这么投怀送抱,有些奇怪。
    刚才她跌跌撞撞冲过来,是意外。
    但是现在她竟然主动抱住他的腰,就是……诡异。
    再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还有脸颊上的巴掌印。
    厉宴北怒火中烧,他自然带的有人,将已经理智正在燃烧的纪优优的放到床上,他立刻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探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敢动他的女人,活腻歪了!
    厉宴北脸色阴沉,锁好房门,这才重新回到床边。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床上的娇人儿顿时呼吸一窒。
    在他吩咐手下的时候,床上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自己的衣服给褪了。
    那张嫣红的小嘴儿这会儿正在无意识的呢喃,“热……好热……”
    厉宴北不是什么单纯的毛头小伙子,早在纪优优闯进来的时候,他就清楚的发现她中药的事实。
    只是一想到心思恶毒给她下药的人,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阴沉的同时,他又有一丝庆幸。
    庆幸她敲门的对象是他,而不是别人。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在她的心里,是信任他的。
    想到这里,厉宴北顿时唇角微微上扬,中了剧烈的药,如果不帮她疏解,怕是她一定会十分难受,只不指还会药石无医。
    他已经派人去调查幕后的主使者,相信很快就会出结果。
    “救我……我好热……”
    纪优优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缓解自己体内的那一团炙热的烈火。
    她两只白皙的手掌在半空中无意识的挥舞,试图寻找那一块浮木。
    终于……
    她触碰到了什么?
    她迷蒙的眸子望着床边的男人,好好看的男人……
    她无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红唇,下一秒,厉宴北正犹豫着要不要的时候……
    女人柔软的唇却突然堵住了他的唇。
    她整个人如同柔软的八爪鱼一样,盘附到他的身上,“救我……救我……”
    她声音泛着沙哑,低声轻喃。
    如果再无动于衷,那简直就不是男人。
    厉宴北眸色转深,俊美的面容上都是渴望,性感的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优优,这是你主动的……别怪我!”
    *
    翌日下起了寒雨,雨丝在玻璃窗外的栏杆处零乱飘洒,但是却泛着低调的沙沙声。
    纪优优在这沙沙的细雨声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腰间有一只有力的手臂正环着她的细腰。
    她吓了一跳,正准备起身,却只觉得一阵头疼。
    无数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脸色顿时一红,悄悄的捏起男人的手臂,轻轻的放到床上。
    然后她蹑手蹑脚的下床,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顺便还提着自己的鞋子,准备悄悄的溜回自己的房间。
    只是当她的手刚刚触到门把手上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沙哑性感的男性嗓音。
    “纪优优,你想吃了不认账?”
    纪优优身子一僵,一脸惊悚的缓缓转过头来,结果就看到男人俊美的容颜在清晨的薄光下,泛着迷离的光彩。
    窗外细雨沙沙,屋内气氛尴尬。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昨晚上竟然和厉宴北睡了……
    睡得干柴烈火,睡得只差没有天崩地裂了。
    只差没有九九八十一个姿势全部试上一遍。
    她到现在嗓子还在发疼,叫得……
    可见昨晚上彼此有多疯狂。
    尤其是她……和黄花姑娘差不多的身体,五年前她破了身就怀孕,名义上的丈夫从来没有碰过她。
    所以她从来没有过夫妻生活,现在突然这么疯狂了一夜。
    她身子又酸又疼,难受得比五年前那一夜还要难受。
    这男人究竟是什么做的?钢铁做的吗?
    厉宴北憋了五年的积攒,昨晚上全部都用到了她身上。
    现在神清气爽,别提多舒服。
    果然男人还是要和女人阴阳结合,才能身心健康。
    “我……”
    纪优优一开口,喉咙就很痛。
    但是她忍住了,小脸红得跟小番茄一样,“昨晚上我遇袭了,好像中了毒……谢谢厉总搭救之恩。”
    “难道不是陪睡之恩?”厉宴北挑眉,邪肆的瞧着她,“纪优优,睡也睡了,女儿也生了,你应该对我负责。”
    纪优优脸更红了,“负什么责……”
    厉宴北索性挑明,“结婚。跟我回h帝国。”
    他呆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以前他试图和她培养出来感情。
    可是她总是躲他躲得死紧,哪怕同处一室,也总是客客气气,疏离极了。
    没想到对方有心办坏事,却成就了他和她。
    他觉得这是一个感情升温的好机会。
    男人勾了勾唇,“我派人查过了,你中的这个毒不容易解,你以为只睡一次就行了?必须得睡够七七四十九次才能完全解除。不然的话……你很可能……”
    纪优优脸色一白,“四十九次?怎么会这么多?”
    “当然,如果你不想解毒的话也可以。你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去世,你放心,染染我会好好照顾她长大成人的。”
    厉宴北俊美的脸庞在这个细雨的清晨里显得格外邪恶。
    明明平时是那么斯文俊美的男人,可是现在却好像是一个诱小白兔入局的大坏狼。
    纪优优低垂下了眼帘,修长羽翼覆盖住清湛的眸子,她的身上泛着丝丝的凉气。
    她难过了。
    觉得自己特别倒霉,竟然会中了这种恶心的毒。
    她正暗自难受,就听到厉宴北又说,“如果你不喜欢和我一起的话,你也可以找一个你看得顺眼的男人陪你……恩,解毒。”
    纪优优上哪里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她心里升起浓浓的绝望。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英雄救美,献出我的身体给你当解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厉宴北已经来到了她面前,男人身高腿长竟将她死死圈进怀里,“你……愿意吗?”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蛊惑。
    纪优优美丽的眸子微微闪动,她想不明白……
    “厉总,你不用牺牲你……”
    “这不是牺牲,这是自愿。”厉宴北打断她的声音,“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每天晚上我们都要解毒,直到四十九次结束。”
    他就不相信四十九次以后纪优优不会和他睡出感情来。
    男人在追女人上面就不能磨磨蹭蹭手软。
    想要的必须要赶紧拿下。
    厉宴北在心中暗想。
    他挑眉,审视一般的看着纪优优,“该不会是我昨晚上的表现不如你意?”
    纪优优脸顿时更红,不明白为什么平时看起来俊秀的他能够讲这么露骨的话。
    这让她羞于启齿,“我先回房间。”
    她说着就逃也似的飞奔离开。
    *
    维也纳。
    阳光灿烂,碧空如洗。
    薄行止一大清早就带着阮苏离开了酒店,汽车在公路上行驶。
    阮苏挑眉看向身边的男人,“你要带我去哪?”
    他甚至没有带宋言,这就有点奇怪了。
    “到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薄行止笑得十分好看,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迷人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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