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正年纪轻身体好,自身的解救功能强大,猛吃猛喝了一顿后,醉意慢慢的散了一些。他看到易大伟的样子,马上走到江大为身边,对他说道:“江主任,我是第一次和你喝酒,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和你学习一下,好吗?”
    江大为一方面不晓得钟国正酒量的大小,另一方面钟国正只是一个一般公社干部,如果给他喝醉了,自己这个常委就太没有面子了。当听到钟国正要和自己“打炮”,就对他说道:“谢谢你了,小钟,我酒量有限,已经超标了,来日方长,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下次再喝,好不好?”
    易大伟晓得钟国正的酒量,看到江大为推辞,不肯和钟国正“打炮”,就用话激将他道:“江主任,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常委,就看不起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他现在虽然是一般干部,但说不定哪一天他就和你一样了,排排坐,吃果果。”
    江大为虽然还有半斤左右的酒量,但再打两炮,肯定会受不了的,就以认输为由再次拒绝和钟国正喝酒。他对易大伟说道:“我实在是酒量有限,我认输,我认输总可以了吧?”
    “你还没有喝到那个程度就不喝酒,那不行。”易大伟走到江大为身边说道:“你和我打了炮,不和小钟打炮,那就是看不起他!《儒林外史》里有句话: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小钟虽然刚参加工作,但也不能小看。还请任书记来讲一句公道话。”
    任部德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直等到易大伟要他讲公道话后,才笑呵呵的说道:“大为,小钟是省委书记熊道林秘书钟国华的弟弟,你和他打两炮,喝醉了我放你半天假。”
    江大为听任部德这么一说,就再也不好推辞了,于是站起来接受钟国正和他的“打炮”。打下第一“炮”后,他就感到酒直往上涌,马上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茶进去。
    看着钟国正脸不变色的打下第二“炮”,举着干干净净的大玻璃杯子等着他,他一咬牙,跟着打下第二“炮”,谁知,酒刚刚一进去,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直往上冲,他立即把脑袋一偏,喝进去的酒就如决堤的水,喷涌而出……
    任部德每次喝酒都有要喝醉一人的习惯,现在看到江大为当场见效,就笑得满脸桃花一般的说道:“大伟,小钟,我现在才发现,公社干部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的久经考验的特殊材料做成的!”
    易大伟带着胜利者的喜悦回到了县城的家。
    钟国正回到公社后,到食堂打了一瓶开水回来,连鞋子也没有脱就趴在床上睡着了。直到听见不停的敲门声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窗外更是没有一丝亮色。他摸索着找到电灯的开关拉线,把电灯开关一拉,屋内依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他才想起来,公社是自己用柴油机发的电,到九点钟就准时停止发电了。他立即伸手在枕头边上寻找手电筒。摸到手电筒一照手上的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三十分钟,整整睡了七个小时了。
    他打开房门,整个公社大院黑乎乎的,没有看到一个间子还亮着灯。大院异常的安静。
    他看了看门前,没有发现有人。再往公社的大门看去,只见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正慢慢的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刚才敲门的莫非就是这个人?这个时候来敲我的门,难道有哄么急事吗?他赶紧把房门轻轻的关好,然后向那个黑影追去。
    钟国正追到黑影后才大吃一惊!
    她赶紧喊道:“曹丽雅,真的是你呀?!找我有什么事?走,到我间子里去说。”
    “你回来了?”曹丽雅开始吓了一跳,后来一听是钟国正的声音,顿时高兴了起来,“我今晚敲了你两道门了,总是没人应,还以为你没有在间子里呢!你是才从村子里回来的?”曹丽雅关心的问道。
    钟国正解释道:“哪里,中午在县里喝酒喝多了,一回来我就睡了,睡得像一头死猪一样。刚才我朦朦胧胧中,总感觉到有人在我耳边喊,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你,就压蛮古爬了起来。走出门一看,看到一个黑影子往大门外走去,我估摸这是找我的人,就追了过来。没有想到还真的是你。”
    曹丽雅走进钟国正的间子后,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特意的对钟国正轻轻说道:“后天我就要结婚了。”
    钟国正心里一惊,说:“不会这么快吧?”
    说完后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她,心里像打翻了的五味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对于这个女人,他心里是极为矛盾的。
    一方面,他有很强的处女情结,打心眼里不想讨比自己大的、不是黄花女的女崽做老婆,另一方面,他又迷恋她天使般的身材,魔鬼般的疯狂,她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当他听到她亲口说后天就要结婚了,要嫁给别的男人做老婆时,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就产生出一种被刀轻轻刮过的疼痛,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曹丽雅淡淡的说:“反正已经打了结婚证,不过是办一个仪式,好让双方的亲朋好友、双方的单位,以及其他的人,都晓得我们已经是一对夫妻这么一回事。”
    钟国正一时语塞,不知说哄么好。他不想讨她做老婆,但又不想她离开自己,就呆呆的看着她,没话找话的问:“那你会不会调到县里,去上班?”
    曹丽雅答道:“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县城就三个医疗单位,县人民医院、县中医院和城关公社卫生院。我不是学中医的,到中医院肯定不合适。县人民医院,他刚刚调进去,还欠了别人不少的人情,现在还不好意思又找别人帮忙。等以后有机会了,看看能不能调到,城关公社卫生院去上班。”
    说完后,曹丽雅就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要从他的眼睛中,找出一个自己需要的答案出来。
    钟国正张了张口,一把抱住她后,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你结婚后,最好不要调走。等春暖花开万物萌芽后再走,好吗?”
    曹丽雅晓得钟国正离不开自己的身体,自己也离不开他的身体,就说:“你不怕他知道真情后,和你拼命吗?”
    “没事的。都是读书人,有那么冲动和愚蠢吗?他如果知道与他不相关,不正好可以各走各的路吗?到时候,你安安心心的带好小孩,培养好小孩,养好身体,比哄么都好。”
    “为哄么啊?我就那么差了啊?而且,单亲家庭对小孩性格的培育,也是有缺陷的。这对小孩子很不公平。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到那时候,你也不便经常来的。”曹丽雅不满地埋怨道。
    “别说得那么惨。你是无价之宝好不好?千金难讨胡子婆,万金难找白虎女,你晓不晓得你的价值啊?”钟国正用一种讨好的语气对曹丽雅说。
    “你既然说得这么好,那不如我明天就去离婚,然后我们两个结婚?”曹丽雅顺着钟国正的话说道。
    “别别别!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我就会成为道德败坏的第三者,永无出头之日了。你想想,到时候,你我整天给人指指点点,还哪么过日子啊?”钟国正赶快制止道。
    “既然我们不能成为两口子,不能名正言顺,还不如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各抱各的老公,各搞各的老婆,免得总是提心吊胆,怕这怕那的。”曹丽雅赌气地说。
    “你能确定吗?有些事情时提案中注定的。就像爬山一样,有的人只能在山脚走走可以,有的人可以爬到山腰,但爬到山腰也是爬不动了,只有极少数的健将,才可以攀登到山顶,在山顶欣赏风景的。所以,只要能够达到山顶欣赏风景,爬山上去也好,坐轿子上去也好,关键是要能够站到山顶上,你找到了山顶,你站在了山顶上,你就是山峰,你就是胜利者。&?
    “即使是胜利者,我觉得,还是胜之有道的好。君子虽然爱财,但必须取之有道才是君子。否则,君子就不再是君子,而是小人,小偷小摸,甚至是强盗。你说,强盗就是拥有再多的财富,他敢和别人比财富吗?”曹丽雅争辩道。
    “有的东西是可以公开比的,有的东西是不能公开比的,只能偷偷的用,知道吗?我想,对于一个人来说,面子虽然很重要,不可或缺,但里子更重要。里子才是最核心的。说一句不好听的话,面子是给别人看的,里子才是自己用的!”钟国正不容置疑的对曹丽雅说道。
    “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人活在世上,面子是不能没有的。面子就是一个人的脸。没有了面子,就等于没有了脸。脸面脸面,脸和面子是分不开的。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你说脸面重要不重要?”曹丽雅继续争辩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都要,面子里子一起要,行了嘛?”钟国正妥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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