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妖族非常了解的人,并且还能杀死疯子这样的高手,目前我觉得除了我之外,没有谁能有这种本事了。
    我皱眉说:“难道是龙姐他们?论单挑他们谁都不是疯子的对手,可如果用八魔聚星阵,是稳操胜算的。”
    妖妖不同意我的观点:“这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疯子又是被人用最快的手法,取走心脏,龙姐他们之中,没有这样的高手。”
    我说你别忘了还有个真正重生的魂器,郑梦瑶。它的身法速度,几乎和全盛时期的疯子相媲美。而此刻疯子又是半条死狗,郑梦瑶杀人取心,应该没什么难度。
    妖妖骂了声花驴说,虽然疯子被废,但魔石丢失,龙姐他们绝不敢解开郑梦瑶身上的封禁。万一突然杀出一个黑暗魔将,那郑梦瑶就会变成一条导火索,毁了大家的。再说龙姐他们决意离开,应该不会在林城逗留了,他们不可能是凶手。
    那我就纳闷了,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呢?关键还跟疯子有仇,否则不会下这么狠的毒手。
    乔雅这时又问:“你怎么了,也不出声?不是吓坏了吧?”
    我回头瞪她一眼说:“我有那么怂吗?死的这个人是疯子!”
    乔雅一愣:“你怎么知道她疯了?就凭穿一身皮衣,满脸伤疤,人就是疯的?”
    她没明白我说的是谁,我没好气道:“是把你养大,披上战甲的那个疯子。我真怀疑你刚才,喝奶茶的时候,喝到了脑子里。”
    “啊!怎么是她?”乔雅一脸惊愕,探头又仔细打量血泊中的尸体。“眼睛像,身高也符合……可是,她她她,她怎么被杀死的?谁又有这个本事?”
    我斜她一眼说:“我也想知道,去看看尸体上,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乔雅打个激灵问:“为为为,为什么是我?”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瞪眼说道。
    乔雅一撇嘴,委屈兮兮地说:“我怕……不是怕死尸,是从心里怕疯子,万一查看的时候,她突然复活,杀死我怎么办?”说到最后,又打个冷颤,看样子确实对疯子发自内心的恐惧。
    “饭桶!”我翻翻白眼骂了声,向前走过去。让她去查看死尸,是因为疯子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的,还用得着她吗?
    谁知乔雅在身后嘀咕道:“我比较喜欢吃货这个称呼……”
    我差点没晕倒,就这还挑,真怀疑当时魔神造她的时候分过神,把脑子给造坏了。
    来到疯子尸体前,我蹲下来拿手电仔细照看。从血液尚未凝固的情形上看,被杀不久,也就是我们到来之前刚刚发生的。胸口上的血洞,边缘参差不齐,显然不是利器所为,像是直接用手抓取的!
    能对疯子做出致命一击,速度和力量绝对是非常恐怖的。这样的高手,世上寥寥无几,像二眉秃驴、宁中天、神经病和孙苍然,屈指可数。只是他们死的死,废的废,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在皮衣口袋里摸了摸,什么东西都没有,再掰开她紧握的双拳,依旧空无一物。扒掉衣服再检查一下,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当下站起身,拿手电向四处照射,地上脚印斑驳,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凶手的。
    而地面上也没丝毫血迹,心脏被取出后,应该装进了某种容器内,然后擦干手上的血离开的。这样便不会留下,让人追查的线索。
    想到这儿,我把手电交到左手,右手捏个法诀,轻声念了招魂咒。咒语念完,良久没有动静,显然魂魄不是被打散,就是在死亡瞬间逃进地府了。现在在外面,进地府不安全,等回了赌场,我过去查查,疯子魂魄有没有进入阴间。
    拿出纸巾,走回尸体前,将口袋上的指纹擦掉,免得再被警察查到,给自己增加一个杀人嫌疑的罪名。然后和乔雅甩下头,离开这个老宅。
    出来有点郁闷,疯子被杀,一点线索都没找到,那么意味着魔石的下落,也无从着落了。
    抬头看看满天星光,妖妖问我:“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刚才在屋里,已经把赌场发生的事,跟她简单说了一遍。她现在也感到事情紧迫,有点着急。
    我吁口气说:“还能怎么办,先回赌场吧,然后我去地府找找,疯子魂魄是否过去了。”
    妖妖泼冷水道:“凶手下手这么狠毒,你觉得他会放过疯子的魂魄吗?在挖出心脏的那一刻,疯子还没死,所以她有足够时间,再去捕捉魂魄。”
    听她这么一说,我感到十分头疼。其实我也明白,想要找到疯子魂魄,可能性是微乎及微的。我拿出烟来,就要点上一支,妖妖忽然报警:“附近有人,正在向我们移动过来!”
    我忙把烟收起,问道:“在什么方向,距离我们多远?”说着拉住乔雅小手,如果是警察,就赶紧撒丫子逃跑。以我目前的身法,加上妖妖的灵力,摆脱警方追踪是轻而易举的。
    谁知妖妖咦的一声说:“怎么是他?”
    “你别老是怎么是他,直接说出他是谁,不卖关子会死啊?”我没好气道。
    于是哥们屁股上,就增加了几道久违的伤痕。但这次妖妖没有赌气,挠完我之后马上说道:“是孙苍然,她怎么会在这儿?并且冲我们走过来,似乎知道咱们是谁!”
    我也愣住,孙苍然怎么还没离开林城?我停下脚步,随即便听到漆黑之中,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乔雅立马生出警惕。
    我收手在胸前一负道:“孙苍然,你在这儿干吗?”
    孙苍然听我认出她,没有丝毫感到意外,只听她跟我说:“我一直在跟踪你,从市内到市外,再到你进了那个老宅。”
    码的,居然一直在跟踪我,她如今是个废人了,我和乔雅居然都没察觉出来。
    孙苍然似乎瞧破我心里在想什么,不等我开口,又跟着说道:“我一身妖法虽然被废,但还有武功修为。修炼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追踪人不被发现还是有的。”
    说话之间,孙苍然加快脚步,待话音一落,人也到了面前。她武功造诣不弱,我都没把握胜出,不过有乔雅这个火女在,她就没任何优势了。她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自讨苦吃,此刻现身来找我,估计是有事求我。
    念及此处,我开门见山问:“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孙苍然也非常爽快,跟我说:“魂器全部走了,联盟瓦解,我必须要在这乱局中保住自己的命。我知道你现在在找谁,我告诉你肇思淳在哪儿,你还我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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