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探春、薛宝钗、晴雯等才反应了过来,而这几人除了迎春、司棋,其余的几个与李桂都很熟,因此只是随意行了礼。
    其实迎春在心理上和李桂也没什么生疏感,毕竟在她们眼里,李桂是自小在府里长大的,又听他讲了那么多天的故事。
    随后探春就笑道:“我们正琢磨怎么安排人呢?对了,刚才爹爹派伴鹤来了,问你回来了没有?”
    “哦,我这就过去。”李桂拱了拱手。然后沿着后花园往荣国府内宅而去。
    后花园与荣国府相连的后门敞开着……
    ……
    贾政召李桂过去,此时只是想说几句贺喜的话,也没有让贾琏过来,毕竟现在让他来贺喜有些强人所难!
    随后贾政又向李桂随意谈了些朝堂之事……当李桂从王夫人的三间大房离开时,月亮已上中庭。
    还是从后门而入,当李桂来到他的三间大房时,轻语声随着红彤彤的烛光,透过桂树的嫩叶传了过来。
    李桂到门口,往里一瞧,赫然看到中堂里已摆了一张方桌,探春、晴雯、侍书正围在小方桌旁,探春正执笔写着什么。
    李桂没想到这么晚了探春还没回去,一点也不顾忌贾政了,但转而一想,其实贾政对探春与他之间的距离其实在他入狱时已经放松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一股难以言喻的温馨的感觉在李桂心里升起,“写什么呢?”李桂含笑而入。
    见李桂来了,探春三哥起身所以曲了下膝,随即探春笑道:“刚才晴雯说你有意请同年家宴,我琢磨着这事也不能拖着,我想着先从府里调几个过来,他们都是老人,使唤着应心应手的,要比新买的好使唤的多,你意下如何?”
    这些杂事李桂以前当副校长时过问的实在太多,这其实也就造成了他的另一种对待小事的心里,那就是对于小事他能不管则不管。
    而且他也觉得探春说的不错,只是感觉似乎有些挖荣国府的墙角,但随后又觉得好像又没什么。
    因此沉思了一下,李桂笑道:“这样做自然是好的,只是你这样往这里扒拉人……”说着李桂似笑非笑的瞧了探春一眼。
    以探春的玲珑心机自然明白李桂话里的意思,是说她着样做有“假公济私”之嫌,会不会引起邢夫人、王夫人等人不快。
    而在内心深处,探春倒真有些这又是那个的想法,以后使唤这好放心、趁手,因此闻言白皙的鸭蛋脸微微一红,随即说道:“也不过过来几天罢了再说府里现在人浮于事。”
    “如此,随你。”闻言,李桂笑道。
    “那你打算宴请几人?”随即探春问道。
    其实探春这么积极,是不想李桂救这么冷冷落落的搬过来,少女对未来总是一颗充满憧憬的圆满之心。
    “大约二三十人。也可能三四十人。”扒拉了一阵子李桂说道。
    ……
    又细细谈了一阵子,探春和侍书才一起离去。
    ……
    而在第二天探春要借用荣国府人员到李桂那里的消息就在荣国府传来了,毕竟这事是不需隐瞒的事。
    而荣国府都仆役大多都有一颗机灵之心,因此
    在他们心里只要过去那就是跟随探春陪嫁了过去,再回去一说纯属子虚乌有。
    这样他们心里自认为面临着一个选择,那就是跟随探春过去,还是留在原地。而这些仆役大多都是有些眼光的,都能够看清李桂现在是蒸蒸日上,而荣国府现在却有覆巢之危,最起码也是江河日下——这都快月末了,上月的月例银子还没发!
    因此荣国府的仆役很容易做出选择,又知道李桂那里去不了几个人,因此随后到探春那里表忠心的,说情的络绎不绝。
    探春自然明白着其中的缘故,这看的起夫家看不起娘家,她心中亦喜亦怒……
    如此又过了四天已到了月底在当天一个叫做温文翁的宴请时李桂趁机做了邀请,当天下午又让卜世光給同年姜叔同、赵庆余等下了帖子。
    其时通过俞图、赵沐阳这些同年已经知道了李桂搬家之事,这些人现在心中兴奋正欲发作,又不在乎这点小银子,李桂诗名、名次俱高,这些同年都是早就嚷嚷着要给李桂贺乔迁之喜了。
    也因此第二天,四月初一,从辰时起李桂的府里来客就络绎不绝,中堂并不能坐下,好在李桂已在庭中摆了两桌,一般在中堂小叙几句,这些同年便识趣的去了外面桌上,彼此高弹阔论去了。
    而到了辰时三刻,李桂看人差不多到齐,正想吩咐詹光通知后厨上菜,而就在这时“哒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荣国府的大门处传了过来。听马蹄声好像有很多人,李桂闻声愣了下,随即对身后的晴雯吩咐道:“你去府里看看。”
    晴雯这时也听到了……闻声匆匆而去。
    而俞图、赵沐阳等士子和荣国府没什么关系,对这些事自然也不放在心上,见此李桂只能吩咐上菜……说了祝酒辞,共饮了三杯之后,李桂就看到晴雯在东厢房屋角向他招手,见此李桂向俞图低语了了几句,让他代为招呼客人,然后对众同年说了声少陪,这才向晴雯走去。
    席中有事也是常事,众同年也没在意。而李桂还没到晴雯跟前,晴雯便迎了上去,匆匆说道:“你猜的还真准,刚才来圣旨了,大老爷被削爵了,流放南安州,他们正哭着呢。”
    这个结果和《红楼梦》里一模一样,和《红楼梦》的区别只在于这次没有抄家,只抄了贾赦一人,之所以由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因为贾政的立场,泰宁帝区别对待的缘故。
    因此对这个结果李桂毫无波澜,只是感觉着圣旨来的不是时候……随即李桂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桌前笑道:“诸位同年,且请尽饮,我伯父那里有些小事,去去就来。”说罢一拱手。
    众同年现在几乎彼此都同饮了好几回,熟稔之极,李桂在不在此倒也无所谓,闻声俱笑道:“后庭且去,我等随意尔。”
    李桂再一抱拳,随后和晴雯一起往荣国府荣国府瑞萱堂而去。
    两人匆匆而行,都不出声,但李桂心里却思绪如潮,他明白荣国府现在政治上的问题差不多已经了了,也是被刀捅到底了。
    如果按照曹公的思路,荣国府剩下的问题其实就是刀口被细菌感染,慢慢凋零的问题,这些细菌有的是人事,有的是经济,有的是国家政策……
    这些问题以后的荣国府抖没有弄好……但李桂现在却要弄一弄,原因还是那句话,他现在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如果不弄一弄,细菌肯定会蔓延到他身上。
    几个例子,这些人穷困潦倒时,他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这样做,只怕是里子、面子都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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