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没有想到,这曹家二公子还有这恶趣味,竟然有龙阳之癖?!”
    “可不是吗?素问这曹家二公子荒唐不羁,浪荡无为,却不想竟然还喜欢这男色,这可是真是让人前所未闻的大消息!”
    “哎~其他还好说,你看看这段八郎长得那叫一个后背熊腰,五大三粗……咦~一想到被这种男人压在身上,啧啧啧~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这曹家二公子口味还真是重!连这种货色都能够看得上眼……”
    私下里议论纷纷,自然这般不堪入耳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在了曹云飞耳朵里,可想而知,此时此刻曹云飞如此爱面子之人,心中是怎样的怒火升腾,恼羞不止。
    曹云飞呲牙怒目,闷吼而去:“段八郎,你给我憋着!恶心得紧!闭上你的破嘴,你说的那是人话吗?搞得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赶紧给我收起来那不着调的说辞,松手放人!”
    事已至此,凭什么只许你曹云飞经置西疆于不顾了,就不许我武玄月颠倒是非黑白?为了这样一个心狠毒辣的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不问是吗?
    呵呵~那就对不起了,我武玄月断然不会再给你留一丝情面,你不是爱面子吗?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你的脸给撕得粉碎!
    反正,你跟这个妖女的做派,已经丢尽了曹家的脸,也不怕在多一个龙阳之癖的罪状不是?
    话说,武玄月本是一时情绪激动,没有控制好力道,随口发泄而去,当那一句“那你说我到底算什么”蓬勃而出的一瞬间,武玄悦己当即后悔了!
    不过是自己情急而出语句,这泪水也是贱的不行,管不住的下落,只是武玄月没有想到的是,而后的事态,似乎并没有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反而在自己破口而出的一瞬间,所有的趋势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曹云飞气的满面憋红,段八郎怀中钳制的女人更是惊得木若呆鸡。
    众生议论纷纷,嘲笑讥讽连连,似乎已经忘记了今时今日各大帮派集聚一堂在此的目的,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曹云飞的花边新闻上,事情突然发展这种地步,当着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武玄月本是情绪激动,却看形式有所逆转,索性就来个顺势而为,继续装疯卖傻,欲要把这一锅子浑水搅得更浑。
    “我不放!你心心念念都在这个妖女身上,你可曾记得和我月下品酒,吴侬细语,说你只爱我的那些甜言蜜语!你就是骗子,感情骗子,欺骗了我的骗子!这楚伶仃哪里比我强了,一个风尘女子,你竟为了她不要了我!你……你……你混蛋!”
    武玄月借着段八郎的身子骨把自己压在心头的所有话,一吐为快,若是自己是武玄月的时候,这种没羞没臊的话,打死自己也不会当着曹云飞面前说出来一言半语,而偏偏自己有了段八郎这个身体,武玄月倒是变得坦诚的很——到底,丢人也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的人去,索性就来个痛快的,顺带把事态推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武玄月此话一出,堂下众人更是炸开了锅的热闹,哗然一片,轰然大笑,更是指指戳戳,讥笑连连。
    曹云飞脸色铁青,阴沉不语,忍无可忍,身后悠悠飘起来一阵白光来。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尤其是这名门望族的见不得人的行为怪癖,更是脍炙人口。
    曹云飞怒目而是,登天而起,飞速而去,一掴掌气过人,欲要将段八郎处之而后快,却不想这段八郎何时变得如此聪明,左右一闪,竟把怀中的楚伶仃给推了出去,曹云飞及时收手,只是这掌气逼人,岂是自己一下子的能控制住的?一下子的没有控制主,楚伶仃惊叫一声,无故遇害——一掌气袭来,如此娇柔女子,当即就击晕了过去。
    看到此,曹云飞更加恼火成怒,这方却不敢再出手掌气,免得殃及自己的心上人,只能够采取紧身格斗攻击。
    段八郎狡黠,不管楚伶仃有没有晕过去,左右死死拽着对方的身体,左挡右闪,人肉盾牌当前,拳脚无眼,曹云飞这实实在在的拳头,几下没留意,生生都砸在了这楚伶仃的身上。
    曹云飞和段八郎打得火热,这堂下梁上来回穿梭,楼下之众看的稀罕,看笑话不嫌事大,似乎注意力都在这一主一仆的内斗上,根本无人顾及周边的环境。
    殊不知这个时候,季无常、白华已经悄无声息带着一众白虎军暗中不堆包围了月红馆。这方遣人偷偷潜入地方军团,趁人不注意,三下两下轻松解决了押解“楚老丈人”的兵佣,以迅雷之势转移了眼下最为危险的人质,剩下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曹云飞和段八郎打红了眼,堂下讥讽、嘲笑、呼喊、起哄声一层接着一层浪起。
    段八郎到底抱着个女子身体,手脚受限,只看这楚伶仃被曹云飞误伤不轻,估摸着是要休养一段时间才会康复,低头一看一瞬间,刚刚好捕捉到季无常神不知鬼不觉救人转移的一幕,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松手一扔,将楚伶仃撂在了楼下堂中。
    段八郎口中大喊道:“锦瑞!接人!”
    一手撂去,曹云飞心疼得要命,这方飞脚追击势必要亲自接住楚伶仃,那段八郎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行气凝神,发出一剂“隔空膀捶”,生生阻断了曹云飞的行进路线,将其拦在了半空中。
    锦瑞蹬脚而去,接住了楚伶仃,甚是机灵,抱着此女三步两步蹬窗而去,逃之夭夭。
    到此,金万千和赌坊老板似乎才察觉出来哪里不对劲儿,放眼一看,赌徒楚伶仃他爹不见了,连这楚伶仃也被人给掳走了去,这笔账算是搁这儿烂尾了。
    赌坊老板恼火不休,自然不依,这方怒火冲冲,开始操家伙命人砸妓院,以此泄愤。
    金万千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当真是到嘴边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只看这赌坊一众人,砸的痛快,自己心中各种不痛快愈加发作,也跟着参与其中。
    妓馆老板左劝右拦,急的那叫一个跳脚,这开门做生意的就怕这权大势大来砸场子的,人家任性砸的尽兴,你这生意可是要关门大吉。
    妓馆老板,眼看大势已去,欲哭无泪,一声呜呼,气昏了过去。
    却只看藏在暗处的季无常和白华贼兮兮的一笑,而后趁着混乱,不急不慢,一个摇扇抬头,一个捋须轻笑,相伴而行,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妓馆。
    这楼上两个男人打得尽兴,一剂猛拳冲顶,拳气过人,月红馆屋顶轰然一个大窟窿,段八郎和曹云飞相继跳蹿而出——
    一个疾行,一个追赶,有时候历史总是这样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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